未寄出的第198封信

未寄出的第198封信

怕猫的小鱼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年沈知惠 更新时间:2025-09-13 12:11

陆年沈知惠《未寄出的第198封信》是由大神作者怕猫的小鱼写的一本爆款小说,未寄出的第198封信小说精彩节选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清晰地映出我那双沾满泥点的旧帆布鞋,突兀得像一道丑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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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奶奶葬礼那天,我被接进沈家这座金丝笼。沈知惠嘲笑我土气的英文发音时,

    陆年正靠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碎金。他永远不会知道,

    我日记本里夹着他打篮球时擦汗的照片。直到陈冬阳当众念出我的秘密:“陆年,

    今天我偷看了你三次……”整个教室哄堂大笑。陆年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像看路边的石子。

    多年后巴黎画展聚光灯下,记者问我灵感来源。我望向展厅角落——陆年站在我的画前,

    指尖正拂过标题:《未寄出的第198封信》。---葬礼那天的雨,下得格外粘稠沉重,

    湿透的黄土在棺木落下时发出沉闷的呜咽。我站在人群最外围,

    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淌进眼睛,又混着别的什么滚落下来,咸涩得发苦。奶奶,

    那个总用枯瘦的手掌暖着我、用乡音唤我“岩岩”的人,

    就这样被埋进这片她守了一辈子的土地深处,连同我最后一点暖意。湿透的孝服贴在身上,

    沉重冰冷。雨幕里,一辆漆黑锃亮的轿车像沉默的怪物,无声滑到泥泞的土路边。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妈妈孟如的脸,妆容精致得与这片被雨水泡发的悲恸格格不入。

    她蹙着眉,声音穿过雨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清岩,上车。别磨蹭。”车门打开,

    干燥的冷气扑面而来,带着昂贵的皮革和香水味。我像一件湿淋淋的旧行李,

    被塞进柔软却冰凉的真皮后座。车轮碾过泥泞,溅起浑浊的水花,后视镜里,

    奶奶那座小小的新坟在铅灰色的雨幕中迅速缩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被遗忘的黑点,

    消失在视野尽头。轿车最终驶入一片与乡野截然不同的领地。雕花的黑色铁门无声洞开,

    高墙内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和花圃,一栋白色的巨大建筑在雨后的薄暮里泛着冷光。

    沈家。我的新“家”。玄关高得能听见回音,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清晰地映出我那双沾满泥点的旧帆布鞋,突兀得像一道丑陋的疤痕。

    继父沈真穿着熨帖的家居服,坐在宽阔得离谱的客厅沙发里看一份财经报纸,听到动静,

    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多养一个人,对他而言,

    大概和花园里多添一盆绿植没什么区别。“你的房间在三楼西边尽头。

    ”孟如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指了指旋转楼梯的方向,“知惠,

    带**妹上去。”楼梯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女孩走下来,是沈知惠,继父的女儿。

    她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从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沾泥的裤脚,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弧度,

    那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件误闯进瓷器店的廉价粗陶。“跟我来吧,‘妹妹’。

    ”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转身,裙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三楼西边的房间很大,

    很冷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花园景色。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空荡荡得厉害,

    像一个临时仓库。我放下奶奶留下的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张奶奶的旧照片。窗外,沈知惠挽着另一个女孩的手臂,

    正走向花园里精致的白色秋千架,清脆的笑声隐隐约约飘上来,

    像碎玻璃珠落在冰冷的瓷砖上。我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把那些明亮的、不属于我的东西隔绝在外。存在感,在这里,是危险的东西。

    我像一滴不小心滴入清水的墨,本能地想要收缩、淡化,直至透明。开学第一天,

    走进那间窗明几净却处处透着无形的“规矩”的教室,这种本能达到了顶峰。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气息和低声的谈笑。我低着头,几乎是贴着墙根,

    找到了贴着自己名字的座位——最后一排的角落。“嘿,新来的?叫什么?

    ”一个略显聒噪的男声在身边响起。我抬起头,撞上一双带着好奇和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眼睛。

    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容很灿烂,带着一种天然的熟稔感,是陈冬阳。

    他旁边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脸颊有点婴儿肥的女生,正对我友好地笑了笑,这是朱朱。

    “温…温清岩。”我的声音低得几乎被自己的心跳盖过。“温清岩?好名字!

    ”陈冬阳大大咧咧地拉开我前面的椅子,反身坐下,胳膊搭在我的桌沿上,

    “以后就是同学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冬阳哥!”他拍着胸脯,那热情像一团火,

    烫得我下意识地想往后缩。朱朱嗔怪地推了他一把:“陈冬阳,你吓到人家了!”她转向我,

    笑容温和,“别理他,他就这样。我叫朱朱,坐你斜前方。有事叫我。

    ”他们的善意像黑暗房间里骤然投入的一束光,刺眼又温暖,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只能笨拙地点头。但这束光很快就被更强烈的阴影覆盖。英语课,老师点了我的名,

    让我朗读一段课文。我站起来,手心瞬间汗湿。那些字母在眼前跳动,

    我努力回忆着乡里老师教的发音,磕磕绊绊地读着。教室里异常安静,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带着乡音的、笨拙的单词在空旷中回荡。然后,

    一个清晰、刻意拔高的嗤笑声从前排传来。“天,这发音…伦敦郊区的农场主吗?

    ”沈知惠侧着身,对旁边一个女生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班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窸窸窣窣的低笑,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皮肤上。我的脸烧得滚烫,

    几乎要埋进课本里。就在那片嗡嗡的嘲笑声中,我的目光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

    不受控制地飘向了窗边。陆年。他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侧着头,

    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名的远处。午后金黄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跳跃,碎成点点细碎的金芒。他整个人都浸在那片安静的光晕里,

    仿佛教室里所有的嘈杂、所有的恶意都与他无关。世界在他身边自动划分出界限,

    他是那个界限里高不可攀的存在。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混杂着卑微与仰望的情绪悄然滋生。他像一座沉默的雪山,

    遥远、洁净、带着凛冽的寒意,却吸引着我这只在泥泞里挣扎的飞蛾。从此,

    目光有了固定的落点。那个窗边的身影,成了我在这座冰冷豪门和喧嚣校园里,

    唯一无声的慰藉。一本厚厚的硬壳素描本,成了我最安全、最隐秘的堡垒。

    它沉默地躺在抽屉深处,承载着我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里面最多的,

    是无数个窗边的剪影。陆年低头看书时微垂的睫毛,专注解题时微蹙的眉头,

    偶尔望向窗外时线条干净的下颌……铅笔的线条一遍遍描摹,试图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瞬间。

    有时,也会是窗外一株被风吹弯了腰的小草,角落里一只安静晒太阳的流浪猫。

    这些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存在,让我感到一丝奇异的共鸣。

    我甚至偷偷夹进一张小小的照片——一次偶然在篮球场外,他下场擦汗时,额发濡湿,

    眼神锐利,汗水沿着脖颈滑落,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那张照片被我小心地剪下来,

    藏在素描本最后的夹层里,像藏着一个不能见光的宝物。“今天物理课,

    他又解出了那道没人会的题。老师念他名字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像理所当然。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头发上,是浅金色的…我画了七张草稿,还是画不好那种颜色。198页。

    ”铅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写下这串无人知晓的数字和文字。这是日记的第198页,

    也是我心底第198次无声的呼唤。合上本子,指尖拂过封皮粗糙的纹理,

    心里那点隐秘的欢喜像水泡一样悄然升起,又无声破灭。这样就好。远远地看着,

    悄悄地画着,把那份不合时宜的心动锁在纸页里。他是云端月,我是地上尘,

    这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两条线,能这样平行地望下去,已是命运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从未奢望过靠近,只想守着这点偷来的微光,安静地度过这漫长的、寄人篱下的岁月。

    然而,堡垒的坍塌往往只需要一个瞬间。课间休息,教室里人声鼎沸。我起身去洗手间,

    素描本和日记本都稳妥地放在抽屉最深处。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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