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希望我过得好，她恨了我十六年。差点将我毁容。现在她又让我男朋友和我分手。
“我这女儿一身的缺点，你看上她什么了，我觉得你是好孩子，才跟你说这些话，
现在分手还来得及。”男朋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妈。我尴尬的脚趾扣地。
我妈则是将表妹的微信推给了我男朋友。1手机提示音刚一响，
还没经过我男朋友陆辰泽的同意，我妈就从他手里抽走手机，迫不及待地问。“密码多少？
”陆辰泽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佳禾的生日。”我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不悦地瞥了我一眼。半分钟后，妈妈脸上浮现得逞的笑，语气轻快道。“加好了。
我这个侄女叫芙蓉，人如其名，特别漂亮，她和你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她的生日是20年8月20号。”陆辰泽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拉起我的手走向门外。
我妈在身后喊道。“小伙子，你还拉她的手干什么，让芙蓉看见会误会的。”到了外面，
陆辰泽把手机递给我，我妈和表妹的微信都被他删了，
刚才陆辰泽希望我妈看见他的手机屏保，还有桌面背景都是我的照片，好让她死心，
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十分钟后，我妈给我打来电话，
质问我为什么把贾芙蓉微信删了。我妈咬定是我拿陆辰泽手机，偷偷删了她们的微信。
陆辰泽惊讶的表情，让我的脸涨得通红。他一定在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挖女儿的墙角安慰失恋的侄女。我一直没有跟陆辰泽提过我妈，也没打算带他见家长，
但我已经见过了他父母，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提出要去一趟我老家，不然没礼貌。谁知，
我妈不问陆辰泽的工作和家庭，而是问他为什么要选我做女朋友，她说我心肠毒辣，
谁和我在一起谁倒霉，让他尽快和我分手。我妈不希望我过得好，她恨了我十六年，
我过得越惨她越高兴。所以，我的奖状，我的荣誉证书，从来没有带回家，
买房和谈恋爱也从未跟妈妈说过，就算迫不得已回家，我也要换一套廉价的地摊货，
只有让我妈看见我过得不如别人，我们才会像正常母女那样，坐在一起吃顿饭。挂断电话，
我妈又在微信上讥讽我。“你以为你赢了吗，那次你从梓豪家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你心里清楚你们做了什么。”“我以为你一辈子不碰男人，我以为你对感情忠贞不渝，
没想到你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别以为姓陆的小子现在对你好，
你的尾巴就可以翘起来了，我很期待当他看到你的那张照片的时候，他还会爱你吗？
”手机紧紧被我攥在手里，身体因愤怒而发抖，陆辰泽搂住我，温柔道。
“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我只爱你。”晚上，我和陆辰泽没有回家，本打算在外面吃完饭，
去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就去上班。谁知饭刚端上桌，我妈就进来了，
她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双手叉腰，声音尖锐道。“你不是最要脸的么，
怎么搁这和别人男朋友吃饭呢，你的脸呢？”餐厅吃饭的人频频往我们这边看，
我妈更加起劲了。“你这个**，一个男人还不够，连表妹的男朋友都不放过，大家看看，
这就是我那个嘴上说不找男人，实际上，见一个爱一个的女儿，骗别人的感情不说，
还骗人家的钱。”“小伙子，不要跳进她设计的陷阱里，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我看你是好孩子才跟你说这些的，不要被她骗了。”我拿着筷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血液冲上头顶，脑子嗡嗡作响。陆辰泽复杂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的脸像被火烤着。
2饭店的吃瓜群众们，也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一句句诋毁的话像针一样刺在我心上，
密密麻麻的伤痛让我摇摇欲坠。“现在有些女生表面看起来老实本分，
实际上净做见不得人的事。”“这女的真不得了，刚才我还听说要和那个小伙子结婚呢，
原来是骗子。”“连自己表妹的男朋友都下得去手，真不是好东西。
”“……”有人拿起手机愤愤地说。“我要拍下来发在网上，让所有男生避雷这个女的。
”我妈倨傲的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在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中，艰难地跑了出去。
陆辰泽被我妈拦住了。“听阿姨的话，我侄女真的不错，她一会儿就来了，你们吃个饭，
好好了解一下，沈佳禾有对象，都睡过了。”我坐在长椅上失声痛哭，心像被什么揪住了，
疼的喘不过气。突然吸进一缕烟，呛的我直咳嗽，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
我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她冷哼一声。“委屈了？就算你再委屈，
姓陆的小子也不会再哄你了，这感觉，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是你应得的。”我用猩红的眼睛看着我妈，一瞬间对她好像没那么惧怕了，
我几乎咆哮着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妈微微一愣，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声的跟她说话。吸完最后一口烟，我妈将烟蒂随手一扔，站在我面前，
冷笑道。“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用明知故问吗，沈佳禾，
你和你那个废物爹都是油盐不进的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时，
一对父女不合时宜的在我身边走过，小女孩在男人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爱你。
”男人宠溺地在小女孩脸上亲了一下。“爸爸也爱欣宝。”恍惚间，时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拉着爸爸的手撒娇，要他把我举高高。爸爸把我举起来，再在我脸上亲一下，
我用小手抚摸着爸爸的下巴，嘟着嘴说。“爸爸的胡子长长了辫起来，这样就不扎手了。
”爸爸听了哈哈大笑，又在我脸上亲一下。有爸的孩子像块宝，没爸的孩子像根草，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我妈就不会这样“穷追不舍”地破坏我的幸福了。3悲伤像潮水涌来，
我哽咽着说。“为什么还不放过我，难道也让我死，你才开心吗？”我妈的脸阴沉下来，
向前走了两步，离我很近，烟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胃里瞬时翻江倒海。“我放过你，
你们放过我了吗？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造成的？我妈一点都没变，
她喜欢偷换概念，推卸责任，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向地上啐了一口，又点上一根烟，
深深吸了一口。“沈佳禾，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则，
我会让你后悔，谁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我妈的眼神犀利狠辣，
透过烟雾对上我的目光时，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就像当年，她扯住我的衣领厉声对我说。
“你要是敢告诉别人，这辈子你别想好过。”那些回忆像电影，在我的脑海一祯祯闪过，
愤怒和悔恨交织在一起，使我头晕目眩，眼底潮湿。九岁那年，放学路上遇到了倾盆大雨，
同学们的家人一个个拿着雨伞和雨衣在途中接上了他们，我边跑边在雨雾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李婶把自己的雨伞递给我，大声道。“你妈可能不在家，大门上吊着锁。”我顿时心急如焚，
妈妈可能还在地里，她还没来及跑，大雨就来了。气喘吁吁回到家，大门上依旧吊着锁，
我在门口经常放钥匙的石头底下没找到钥匙。赶紧翻墙进去，因为院墙比较低，
而且旁边有一棵树，翻墙很容易。用力推开门，书包扔在地上，拿起雨衣就往外跑，
突然听见妈妈的声音在卧室传来。“遭了，没看时间，佳禾放学了。”我顿住步子，
心像跳到了嗓子眼。爸爸去打工了，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她跟谁在说话。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我高兴地扬起嘴角，把雨衣放在凳子上。回头，向卧室走去。
那扇格子门帘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4我高兴地对着门帘说。“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我满心期待着爸爸揭开门帘，笑着说。“想爸爸没有啊？”“没……佳禾……妈妈感冒了，
你别进来，先在外面写作业，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我失落地点点头。
“妈妈我去给你买药吧。”“不用，我吃过药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赶快写作业吧。
”我坐在凳子上掏出作业本，笔尖刚触到纸上的时候，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我担心妈妈感冒严重，她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不让我进去。外面雨越下越大，
时不时有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我倒了一碗热水，放了几根姜丝，以前我淋雨感冒了，
妈妈就给我倒一碗姜水，她说这样暖身体。揭开门帘，我妈和我同时尖叫了。
“啊……”“啪”一声，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一个身影从我妈身上翻滚下去，
虽然他用我妈的丝巾挡着脸，但我认得清清楚楚。他是村长。我妈为了不让别人发现，
把门锁在外面，翻墙进来。可是她忘了我放学的时间，精心设计的偷吃宴，被我撞破，
我妈恼羞成怒。在我脸上狂扇耳光，村长翻墙走了之后，我妈把我抱在怀里，
抚摸着我滚烫的脸，哽咽道。“佳禾，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今天你看到的只是在做梦而已，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我在妈妈怀里，像受了惊吓的猫，
不停地颤抖，眼神呆滞，目光迟钝，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示弱得不到回应，
我妈便一把推开我，阴鸷的眼神比电视上黑化后的反派还吓人。我步步后退，我妈步步逼近。
她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差点把我提起来。“你要是敢告诉别人，
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5那天晚上，我妈把我赶出门外，她让我在大雨中反省，
为什么不不听她的话，揭开了门帘。为什么不对天发誓，答应不把她的丑事告诉任何人。
我高烧不退，我妈请来医生，他说。“烧的太厉害会变成哑巴。”隐约间，
我看见妈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笑。它让我害怕，让我想逃跑。
医生被我妈打发走了。就连医生留下的安乃近都被我妈扔在水沟，化成臭水。
我妈让我自生自灭，但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奇迹般好了，没傻也没哑。我妈跟我说话，
我只呆呆看着她，不作回应，无论谁跟我说话，我都是一样的反应。我妈很满意，
同时也放下心来，她的丑事，不怕被我爸知道了。重阳节后我爸回来了，
我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爸爸，别去……打工了，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家……”我没哑，能说话。我妈震惊的张着嘴巴，脸色煞白。随即，她蹙眉委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