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午夜两点，我抱着高烧不退的女儿冲进儿童医院急诊科。"医生！快看看我女儿！
"值班护士看了一眼怀里烧得满脸通红的小暖，立刻起身："马上安排！
"我跟着护士往里走，心跳得厉害。小暖从昨晚开始发烧，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转，
刚才量体温竟然烧到了39.5度。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妈妈，
我难受..."小暖在我怀里有气无力地说着。"马上就好了，医生叔叔会让小暖退烧的。
"我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都在颤抖。护士把我们带到三号诊室门口："沈医生，
有个高烧的小朋友。"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白大褂，金丝眼镜，
还是那张让我做梦都会想起的脸。沈时川。我的前男友，也是小暖的亲生父亲。五年了，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英俊。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魅力。
而我，抱着他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顾清欢？"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好，沈医生。"我努力保持镇定，"麻烦看看我女儿。"沈时川的目光落在小暖身上，
职业本能让他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先把孩子放到检查床上。"我小心翼翼地把小暖放下，
她因为高烧显得特别乖巧，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沈时川。"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沈时川温柔地问道，一边熟练地拿出听诊器。"叔叔，我叫顾小暖。"小暖软糯糯地回答。
听到"叔叔"这个称呼，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小暖不认识他。沈时川给小暖做检查，
我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的手法很专业，动作轻柔，小暖配合得很好。
"初步看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需要做个血常规确认一下。"沈时川说完，又看向我，
"孩子多大了？""五岁。"我如实回答。他的眼神微微一顿，似乎在计算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补充："五岁两个月。"这样算下来，怀孕时间就不对了。
我们分手是五年前的春天，如果小暖是那时候怀的，现在应该是四岁多才对。
沈时川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去开检查单："先去抽血化验，结果出来再决定治疗方案。
"我抱起小暖准备离开，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了熟悉的淡淡薄荷香。五年了，
他还是用同一款香水。"顾清欢。"他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看他，心跳得更厉害了。
"孩子爸爸呢？这么晚了，怎么是你一个人带孩子来医院？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答案："他...出差了。"沈时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抱着小暖往化验科走的路上，我的腿都在发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更没想到，
他竟然是这家医院的儿科医生。小暖在我怀里昏昏欲睡，小脸烧得通红。看着她，
我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冬夜。那时我刚发现怀孕，正准备告诉沈时川这个好消息，
却看到他和白筱雅拥抱的画面。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我这个半路出现的女朋友永远比不了的。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离开。也选择了一个人承担所有。"妈妈，那个医生叔叔好温柔。
"小暖迷迷糊糊地说道。"是吗？"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嗯，他的眼睛和我一样呢。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小暖确实遗传了沈时川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特别漂亮。
但她其他地方都像我，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只希望沈时川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抽血的时候，小暖哭了。我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些痛苦。"妈妈，我要医生叔叔。
"小暖哭着说，"他说话好听。"护士笑了："你们沈医生确实很受小朋友喜欢，
温柔又耐心。"我勉强笑了笑，心情复杂。等化验结果的时候，我们坐在走廊里。
小暖靠在我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妈妈，我梦到那个叔叔了。"她突然说道。"什么？
"我一惊。"我梦到他抱我，还给我讲故事。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的后背冒出冷汗。血缘关系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即使从未见面，
小暖竟然对沈时川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小暖乖，是你发烧了才会做奇怪的梦。
"我轻拍着她的背。"真的吗？"小暖睁着大眼睛看我，
"那为什么我觉得叔叔的眼睛和我一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五岁的孩子，
观察力竟然这么敏锐。"很多人眼睛都差不多的，小暖想太多了。"我努力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沈时川走了过来。"化验结果出来了，过来看一下。"我抱着小暖跟他回到诊室。
看着他认真查看化验单的样子，恍惚间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他也是这样专注认真，
无论做什么都一丝不苟。"确实是病毒性感冒，需要输液治疗。"沈时川抬头看我，
"孩子这么小，建议住院观察一晚。""住院？"我有些犹豫。
住院意味着要在这里待更长时间，也意味着更多和沈时川接触的机会。
"高烧不退对孩子大脑发育不好，住院便于观察病情变化。"沈时川解释道。
看着怀里烧得迷糊的小暖，我点了点头："好，听医生的。"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
沈时川亲自陪同。"孩子爸爸真的联系不上吗？这种情况，家属最好都在。"他又问了一遍。
我咬咬唇："他...工作忙，我一个人可以的。"沈时川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但我知道，他肯定觉得奇怪。哪个父亲会在孩子生病住院的时候还忙工作？
病房安排在儿科VIP区，环境很好。我把小暖安顿在床上，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妈妈，我想要医生叔叔陪我。"小暖迷糊地说道。我心头一跳："为什么？
""因为叔叔很温柔，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感觉很安全。"五岁的孩子，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血缘关系的吸引力，真的这么强烈吗？沈时川这时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输液的药物。"小暖，叔叔给你打针，乖乖的好不好？"他温柔地说道。
小暖竟然很配合地伸出小手："叔叔，你会一直在这里吗？""叔叔要照顾很多小朋友，
但会经常来看小暖的。"沈时川一边扎针一边说道。"那你能不能做我爸爸？
"小暖突然问道。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沈时川的手也明显顿了一下。"小暖！
"我赶紧制止，"不能乱说话。""为什么不能？"小暖委屈地看着我，"叔叔人这么好，
而且长得和我很像。"沈时川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我和小暖之间来回。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和探究。"小暖发烧说胡话，沈医生别介意。"**笑着解释。
沈时川没有回应，而是专注地给小暖调整输液速度。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输液开始后，小暖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床边守着，心情忐忑不安。沈时川还在病房里，
说是要观察小暖的情况。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器滴答滴答的声音。"顾清欢。
"沈时川突然开口。我抬头看他："怎么了？""这孩子..."他停顿了一下，
"真的是你老公的？"我的心猛地一跳，努力保持镇定："当然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她长得很像..."沈时川盯着我，"很像一个人。""像谁？"我明知故问。
"像我。"空气瞬间凝固了。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手心里全是汗。"沈医生，你想多了。
"我勉强笑道，"可能是因为眼睛比较大，所以看起来有点像。很多孩子都有大眼睛的。
"沈时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小暖。良久，他才开口："也许是我想多了。
"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以他的聪明和敏锐，早晚会发现真相。到那时，
我该怎么办？2第二天一早，小暖的烧就退了。她精神好了很多，
正坐在病床上和护士**姐聊天。"小暖真漂亮，眼睛特别大。"护士夸赞道。"谢谢姐姐，
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妈妈。"小暖甜甜地笑着。我在一旁松了口气。还好小暖机灵，
知道说像我。这时沈时川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早餐。"给小暖买的小馄饨，
孩子生病了要吃清淡一点。"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谢谢叔叔！"小暖高兴地说道，
"叔叔你真好。"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她爱吃馄饨？
"沈时川愣了一下："我...猜的。小孩子应该都喜欢吧。"但我记得很清楚，
馄饨是沈时川的最爱。大学时他经常带我去学校门口那家馄饨店。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小暖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和沈时川聊天。"叔叔，你有小朋友吗？"小暖好奇地问。
"没有。"沈时川摇头。"那你想要小朋友吗？""想要。"沈时川看了我一眼，"很想要。
"我的心跳又乱了。"那叔叔赶紧找个漂亮的阿姨结婚生小朋友吧！"小暖认真地建议。
"嗯，会的。"沈时川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我心情复杂。
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现在是不是就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但事情没有如果。
"顾清欢，出来一下。"沈时川突然说道。我跟着他走出病房，心里忐忑不安。
走廊里人不多，沈时川在窗边停下脚步。"昨晚我想了一夜。"他转身看着我，
"小暖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睛，她的表情，甚至说话的语调，都像极了我小时候。"沈时川继续说道，
"而且你刚才说她五岁两个月，那她的出生日期...""沈时川，你想太多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小暖确实不是你的女儿。""那她父亲是谁？""是我老公。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这跟你有关系吗？"我有些恼怒，"沈时川，我们分手五年了，
我的私生活不需要向你汇报。"沈时川被我的话堵得无言以对。"而且，你不是有白筱雅吗？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补充道。听到白筱雅的名字，沈时川的表情变了。
"我和筱雅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他说道。"那关我什么事？"我冷冷地说，"沈医生，
谢谢你照顾小暖，等她好了我们就办出院。"说完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顾清欢，当年你为什么突然提分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没有为什么，就是不爱了。"我甩开他的手，"感情这种东西，
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不信。"沈时川固执地说，"你那时候的眼神，分明是爱我的。
""那是你的错觉。"我强忍着眼泪，"沈时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次我真的走了，留下沈时川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回到病房，小暖已经吃完了早餐。
"妈妈，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小暖关心地问。"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坐在床边，
努力调整情绪。"那妈妈休息一下，小暖陪你。"小暖懂事地拍拍我的手。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心里满是愧疚。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怪我隐瞒这么多年吗？
中午的时候，白筱雅来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清纯可人。"时川，
听说你在照顾一个小朋友？"她走进病房，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顾清欢？""筱雅姐姐好。
"我礼貌地打招呼。"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白筱雅笑得很甜，"这是你的女儿？
好可爱。""谢谢。"我淡淡地回应。白筱雅走到小暖床边："小朋友，
我是沈叔叔的好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小暖。"小暖礼貌地回答。
"小暖真是个好听的名字。"白筱雅温柔地说，然后转向沈时川，"时川，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沈时川看了看小暖，又看了看我："我要照顾病人。
""有护士照顾就行了，你又不是她们家的什么人。"白筱雅有些不悦。这话说得有些刺耳，
我站起身："沈医生，你去吃饭吧，我照顾小暖就行。""妈妈，我想要叔叔陪我。
"小暖拉着我的手，"其他人我不认识。"沈时川走过来摸摸小暖的头："叔叔不走，
就在这里陪小暖。"白筱雅的脸色有些难看："时川，你...""筱雅，你先回去吧。
"沈时川打断了她的话。白筱雅看看我，又看看沈时川，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叔叔，那个阿姨是你女朋友吗？"小暖天真地问。"不是。
"沈时川摇头。"那你有女朋友吗？""没有。""为什么没有？叔叔这么好，
应该有很多人喜欢才对。"沈时川笑了笑："因为叔叔心里有一个人，其他人都比不过她。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说的是谁？"那个人在哪里？"小暖继续问。
沈时川看向我："就在眼前。"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叔叔，你要勇敢一点！
"小暖鼓励道，"我爸爸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你爸爸还说过什么？
"沈时川突然问道。小暖想了想："爸爸说...爸爸说..."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最后委屈地说："我想不起来爸爸说过什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沈时川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小暖，你见过爸爸吗？""见过啊。"小暖点头，
"爸爸很高，很帅，眼睛很好看。""什么时候见过？
""就是...就是..."小暖又想不起来了，急得要哭，"妈妈，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爸爸的样子了？"我赶紧抱住她："小暖别着急，你还小，
记不清楚很正常。"但沈时川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的眼神告诉我，
他已经基本确定了小暖的身份。下午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医生说小暖可以出院了。
我迫不及待地办理出院手续，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天不遂人愿，
出院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妈妈，好大的雨。"小暖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等雨停了我们再走。"我无奈地说。这时沈时川走过来："我送你们回去吧。""不用了，
我们可以打车。"我拒绝道。"这么大的雨，不容易打到车。"沈时川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