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咸?岳母,我送你回乡养老等死

菜咸?岳母,我送你回乡养老等死

国王谷的安啦安 著

《菜咸?岳母,我送你回乡养老等死》里面的内容这本小说是国王谷的安啦安出的,主角是苏晴王秀琴林凡,主要讲述的是:他好解脱……我偏不死,我就要拖着他,让他一辈子不得安生……”咒骂声之间,夹杂着我疲惫不堪的、压抑的叹息声。这声音,像一把……

最新章节(菜咸?岳母,我送你回乡养老等死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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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语:“太咸了!你是想咸死我吗?”岳母尖锐的嗓音刺痛我耳膜。这是她抗癌两年里,

    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我放下碗筷,冷漠地擦了擦手。“护工已到位,

    今日送您回老家静养。”她猛地抬头,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你,你敢!

    ”我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心底只有前所未有的平静。01窗外的天色是灰败的,

    像一块被脏水浸泡了太久的抹布,拧不出一点光亮。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中药混合的古怪气味,这味道已经焊进了我的嗅觉里,两年了,

    我觉得自己连呼出的气都是苦的。岳母王秀琴,正靠在床头,用一种审视仇人般的目光,

    死死盯着我刚刚端过去的午饭。那碗精心熬制的鱼汤,鱼肉被我细细地剔除了每一根小刺,

    汤色奶白,只撒了零星几点葱花。可她的嘴唇一撇,那张因化疗而蜡黄的脸上,

    皱纹像刀刻般深刻。“又是鱼汤?天天喝这个,喝得我一身的腥味!还有这青菜,

    黄了吧唧的,给猪吃的吗?”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刻薄,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最疲惫的神经上。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眼前的景象和两年前的画面开始重叠。两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岳母被确诊癌症晚期。

    妻子苏晴当场崩溃,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了下来。她的眼泪滚烫,

    一滴滴落在我的心上。“林凡,我只有妈一个亲人了,

    我该怎么办……”我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我拍着她的背,

    用我当时所能想到的最有力的话安慰她:“别怕,有我。我来照顾妈,一定把她照顾好。

    ”为了这个承诺,我毅然辞去了前景不错的工作,成了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或者说,

    一个全职的护工。独生女婿,在此刻,就等同于半个儿子。我当时天真地以为,

    爱能战胜一切,亲情能融化所有病痛带来的坚冰。刚开始,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岳母刚生病时,是温顺的,甚至是脆弱的。她会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地说:“林凡,

    真是苦了你了。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报答你。”那时候的她,会配合治疗,

    会对我做的每一顿饭都说好吃,会夸我比亲儿子还亲。苏晴也因为我的付出,

    对我更加依赖和爱恋。那段日子虽然辛苦,但我的心里是暖的,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可我不知道,那份温顺,只是癌症这个恶魔暂时露出的伪善面孔。随着病程的推进,

    化疗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像**一样腐蚀了她的心。她不再是那个会说谢谢的岳母,

    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一个以折磨我为乐的施虐者。而这个家,

    就是她一个人的王国。她开始嫌弃我做的饭菜。今天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烫了,

    就是凉了。我把厨房的调料瓶都换成了带刻度的,每次做饭都用量杯和电子秤,精确到克。

    可她总能挑出毛病。“太咸了!你是想咸死我吗?好继承我女儿的房子?

    ”这是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开始嫌弃我的一切。我走路的声音太大,吵到她休息了。

    我夜里翻身的声音太大,惊扰到她睡觉了。我甚至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会烦躁地冲我吼:“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喘气的声音让我恶心!

    ”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物件。为了不吵到她,我晚上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每晚设置三个闹钟,凌晨一点,三点,五点,起来看她的情况,给她喂水,帮她翻身。

    两年下来,我没有睡过一个超过四小时的整觉。我的体重从一百六十斤掉到了一百二十斤,

    眼窝深陷,眼底是常年不散的青黑。镜子里的我,像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行尸走肉,

    才三十五岁,看起来却比五十岁的人还要苍老。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疲惫更致命。

    她会当着来探望的亲戚面,一把推开我递过去的药碗,声泪俱下地控诉:“你们看看啊,

    这就是我那好女婿!给我吃的药比黄连还苦,他就是盼着我早点死!”亲戚们看我的眼神,

    从同情变成了怀疑,再到后来的指责。他们背地里议论,说我肯定是对岳母不耐烦了,

    照顾得不尽心。苏晴的表姐甚至拉着苏晴,语重心长地说:“晴晴,你可得看住林凡,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妈病成这样,他心里指不定怎么盘算呢셔。”我百口莫辩。我的付出,

    在她的嘴里,成了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最让我心寒的一次,

    是她故意打翻了床头柜上的一整瓶降压药。那些白色的小药片滚落一地,像一场无声的雪。

    她却指着我的鼻子,对闻声赶来的苏晴哭喊:“他……他不想让我活了!

    他把我的救命药都扔了!”我震惊地看着她,那张因为诬陷而显得有些亢奋的脸,

    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苏晴当时信了。她冲我吼道:“林凡!你怎么能这样!

    那是我妈的药!”我试图解释,可我的声音在岳母凄厉的哭声和苏晴的质问声中,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跟苏晴大吵了一架。

    我把这两年积压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倒了出来,我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看不见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吗?你妈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清楚吗?”苏晴哭了,

    她抱着头,反复说着一句话:“她生病了,她是个病人,你多担待一点不行吗?

    她以前不这样的。”“她生病了”,这六个字,像一道金牌令箭,成了她所有恶行的挡箭牌。

    也像一道枷锁,死死地捆住了我和苏晴。从那天起,我彻底心寒了。我明白,指望苏晴,

    是没用了。亲情和病痛,已经让她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我只能自救。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前天深夜。凌晨两点,我刚在沙发上睡着不到一个小时,

    就被岳母尖锐的呼叫声惊醒。“林凡!林凡!死哪去了!”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

    冲进她的卧室。“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靠在床头,一脸的颐指气使,

    指着床头柜上的空杯子,用命令的口吻说:“渴了。去给我倒杯水,要温度刚刚好的。

    ”什么是“温度刚刚好”?这是一个无法量化的标准,全凭她一张嘴。我不敢怠慢,

    冲到厨房,先用热水烫了杯子,再倒上开水,然后一点一点地兑凉白开。

    我用手背试了一遍又一遍,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她接过杯子,

    只抿了一小口,就“噗”地一声全吐了出来,滚烫的水溅了我一手。“你想烫死我吗?!

    这么烫的水怎么喝!你是存心的吧!”我手背上**辣地疼,可心里的冷,

    却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我看着她那张苍白却刻薄的脸,

    看着她眼睛里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鄙夷。我忽然就笑了。

    那根在我心里紧绷了七百多个日夜的弦,终于,在那个凌晨两点的深夜,

    伴随着那一口滚烫的水,彻底断裂。我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去重新倒水,也没有道歉。

    我只是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回到了客厅。黑暗中,我拿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照亮了我毫无表情的脸。我在网上搜索“金牌护工”,

    联系了一家信誉最好的中介。然后,我订好了两张回她老家的长途汽车票。一张是她的,

    一张是护工的。这一切,都在寂静的深夜里,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清晰地成型。不是冲动,而是两年压抑之后,最冷静、最理智的决定。

    既然这个地狱我无法逃离,那我就亲手把它拆了。02“你,你敢!

    ”岳母王秀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惊恐而变得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枯瘦的手臂撑在床垫上,青筋毕露。

    但常年的病痛早已掏空了她的身体,她只是晃了一下,就无力地跌了回去,

    只剩下那双浑浊的眼睛,像两把淬毒的刀子,死死地剜着我。“林凡!你这个白眼狼!畜生!

    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你这是在谋杀!我要去告你!”咒骂声像密集的冰雹,

    劈头盖脸地砸向我。若是从前,我或许会感到难堪,会感到愤怒,会试图辩解。但此刻,

    我的心脏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她的所有恶毒言语,都像石子一样沉入井底,

    激不起半点涟漪。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谋杀?这两年,

    到底是谁在对谁进行一场漫长的、不见血的谋杀?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无视她的嘶吼,

    拨通了那个已经存好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传来:“喂,林先生。

    ”“李姐,你到了吗?”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到了,就在您家楼下。

    ”“好,稍等,我马上让您上来。”挂断电话,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从卧室冲出来的苏晴。

    她显然是被岳母的尖叫声惊动了,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睡意,但更多的是惊慌和不解。

    她看到床上气得浑身发抖的母亲,又看到我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脸,脸色瞬间煞白。“林凡!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质问和恐慌却掩饰不住。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对我的不信任。“我想干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苏晴,我只想活下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她和她母亲的耳朵里。“这两年,我不是你的丈夫,

    也不是**女婿。我是一个没有薪水、没有休息、不能犯错、甚至不能有情绪的奴隶。

    ”我将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我与护工的聊天记录,

    以及那张刺眼的长途汽车订单。“护工已经到了,车票也订好了。从今天起,妈回老家静养。

    ”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伸手就想来抢我的手机,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你疯了!林凡你疯了!

    你怎么能做这种决定!”床上的王秀琴见状,立刻转换了策略。咒骂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天动地的哭嚎。她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一边哭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女婿啊!他要赶我走,

    他要让我死在外面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降个雷劈死这个不孝的东西!”她一边哭,

    一边用恶毒的眼神瞥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诅咒。我没有理会这场双簧。我转身走进卧室,

    从衣柜里拖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我早就替她收拾好的换洗衣物,她的身份证,

    医保卡,还有她所有的病历资料。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王秀琴看到我真的在行动,

    那哭嚎声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恐慌。她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唬她。

    我是认真的。她的眼神从愤怒、咒骂,瞬间转为乞求和恐惧。她停止了哭闹,声音也放低了,

    抖的、刻意讨好的意味:“林凡……好女婿……妈……妈知道错了……妈以后再也不说你了,

    再也不嫌你做的饭咸了……你就让妈留下来吧,

    妈离不开你们啊……”她试图用她最擅长的苦肉计和亲情牌来挽回局面。若是两年前,

    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的心早已在无数次的“太咸了”和“你想烫死我吗”中,

    被磨砺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我拖着行李箱,走到她的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和恐惧的脸。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晚了。

    ”说完,我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我对楼下待命的护工,发出了上楼的信号。

    王秀琴的哀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绝望的尖叫。她知道,游戏结束了。

    03专业的护工李姐,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工作服,提着一个简单的工具包,

    出现在门口。她的出现,像一个精准的休止符,

    让王秀琴所有的哭闹和表演都瞬间失去了意义。现实,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

    降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王秀琴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我不走!我死也不走!苏晴!苏晴救我!你快让他滚!

    让这个女人滚出去!”她枯瘦的手死死地抓住床沿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苏晴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终于反应过来。

    她一个箭步冲到护工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我妈身体不好,

    经不起这么折腾!”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措。她猛地转向我,

    眼睛里含着泪水,语气几乎是在哀求:“林凡,我求求你,你再想想好不好?

    她毕竟是我妈啊!生我养我的妈啊!”“她是你妈。”我平静地重复着这句话,

    却没有看苏晴。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床上那个歇斯底里的老人身上。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王秀琴和苏晴的心上。我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妈,您总说我做的菜咸,

    怕我咸死您。”“您还说我这是在谋杀,我怕再这样下去,真就坐实了这罪名。

    ”“您不是想让我遭报应吗?我只是不想让您的诅咒成真而已。”我的话语像冰锥,

    一字字凿进王秀琴的耳朵里。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恐惧。

    我直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播放键。一段录音,

    清晰地从手机里流淌出来。那是前天深夜,我被她叫醒后,她在我背后低声的咒骂。

    “怎么不去死……这个丧门星……天天在我面前晃,看着就晦气……巴不得我早点死,

    他好解脱……我偏不死,我就要拖着他,让他一辈子不得安生……”咒骂声之间,

    夹杂着我疲惫不堪的、压抑的叹息声。这声音,像一把无形的锤子,

    重重地敲在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心上。苏…晴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惨白,

    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我,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王秀琴,在录音响起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脸上的愤怒和挣扎瞬间褪去,只剩下被揭穿后的惊恐和一丝无法掩饰的心虚。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忍气吞声了两年的“奴隶”,竟然会留下这样的证据。

    我收起手机,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这两年,我把您的每一句‘关心’,

    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心里。”“现在,我只是在按照您的愿望,让您远离我这个‘丧门星’,

    远离这份‘折磨’。”我的话音刚落,护工李姐已经心领神会。她绕过呆立原地的苏晴,

    走到了床边。她的动作专业而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

    搀扶起已经彻底失去反抗力气的王秀琴。王秀琴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偶,眼神空洞,

    面如死灰,任由护工将她半搀半拖地带向门口。当她经过苏晴身边时,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抓住了苏晴的衣角,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晴晴……救我……”苏晴浑身一震,

    下意识地就想追出去。但一只手,有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是我的手。“砰”的一声,

    房门被李姐从外面关上。那一声,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外,隐约传来王秀琴被带走时,

    逐渐远去的、绝望的嘶喊声。门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我松开拉着苏晴的手,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我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和心疼。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和她之间,也需要重新开始。要么一起走向新生,要么,就此分道扬镳。

    04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苏晴压抑的啜泣声。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过了许久,

    她才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猛地转过身,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眼神瞪着我。“林凡!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她是我妈!是我亲妈!你把她就这么送走了,她要是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她的每一句指责,都像一把生锈的刀子,

    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拉扯。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抚她,也没有争辩。

    我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透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我走到沙发边,

    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放松。我抬手,

    用力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我知不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着她。“那我问你,苏晴,你知不知道这两年,

    我是怎么过的?”“你妈咒我死,说我虐待她,在亲戚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故意打翻药嫁祸我……这些,你信吗?”苏-晴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我对视。我知道,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选择了不知道。

    因为承认这一切,就等于承认她自己的不孝和懦弱。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没有再给她看那些录音。我调出了一张图片,是我上周刚去做的体检报告。

    我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屏幕的光亮映着她苍白的脸。“你自己看。”报告上,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诊断:【重度胃病】,【神经性失眠】,【中度精神衰弱】。

    医生建议:【立即停止高压环境,进行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你妈病了,是癌症,

    会死人。我也病了,苏晴。”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我的病虽然不会马上死人,但它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我啃噬干净。

    这都是拜你那个‘生病了’的妈所赐。”“现在,我不想再当一个陪葬品。我只是想自救,

    有错吗?”苏-晴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份体检报告上,她的手开始发抖。她想起这两年,

    我日渐消瘦的身体,想起我越来越差的脸色,想起我无数个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的夜晚。

    她想起,有一次半夜起来喝水,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抱着头,肩膀在微微颤抖。

    她当时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做了个噩梦。原来,那不是噩梦。那是我正在经历的地狱。

    她也曾看到过母亲对我的那些过分的指责,听到过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只是每一次,

    她都用“她生病了,情绪不稳定”来说服自己,也来说服我。她选择性地忽略了我的痛苦,

    把所有的担待和忍让,都当成了理所当然。我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你不用担心她。

    她在老家有你外公留下的独栋别墅,有几十万的存款。我请的护工,是全城最好的,

    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月薪一万五。”“她不是被我遗弃,她是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换一种方式‘静养’。这不比在这个小房子里,天天对着我这个‘丧门星’要好得多?

    ”苏晴猛地抬起头,一把抓过我的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岳母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她更加焦躁不安,

    几乎要崩溃:“你连她的手机都……”“手机卡我拔了。”我冷冷地打断她,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护工会把新办的卡给她。这几天,就让她自己好好清静一下吧,

    也让我们都清静一下。”苏-晴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毯上,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

    她的情绪,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此刻,终于开始了一丝丝的反思和动摇。

    她看着我这张疲惫到麻木的脸,看着我眼底那片死寂的灰。她第一次,

    不是站在一个女儿的立场,而是站在一个妻子的立场,去真正感受我这两年所承受的一切。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是被最亲近的人,联手推进深渊的绝望。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我没有去扶她。我在等,等她自己站起来。也等她,给我一个最终的答案。

    05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安静得可怕。那种死寂,不同于往日的压抑,

    而是一种暴风雨过后的、带着一丝解脱的平静。苏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和挣扎之中。

    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我没有去打扰她,我知道,

    有些坎,必须她自己迈过去。我只是默默地把饭菜做好,放在她的门口。她偶尔会走出来,

    双眼红肿,看到门口的饭菜,会愣住,然后默默地端进去。她开始频繁地给护工李姐打电话,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岳母的情况。李姐是个极其专业和有耐心的人,她告诉我,

    岳母在老家的别墅里大吵大闹了两天,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但李姐始终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收拾残局,按时按点地给她准备营养餐,监督她吃药。

    第三天,王秀琴闹累了,也终于认清了现实。她开始吃饭,开始配合治疗,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怨毒,丝毫未减。而我,开始了我的“康复计划”。

    我扔掉了那张睡了两年的沙发,给自己换了一张舒服的床垫。

    我把家里所有和岳母有关的、带着那股压抑气息的东西,全都打包收了起来。

    我重新开始投简历,联系以前的同事和猎头。我每天早睡早起,去楼下的公园跑步,

    让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积攒了两年的阴霾。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渐渐恢复了血色。我的背,也重新挺直了。苏晴在门缝里,偷偷地观察着我的变化。

    她看到我不再是那个围着厨房和病床打转、一脸死气的“老妈子”,看到我穿上西装,

    对着镜子打领带,脸上重新有了自信和笑容。她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欣慰,有心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愧疚。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出来,苏晴端着一杯热牛奶,

    站在我的房门口。这是这两年来,她第一次主动为我做些什么。“林凡……”她低着头,

    声音很小,“对不起。我以前……太自私了,我没有看到你的痛苦。”我接过牛奶,

    杯壁的温度传到我的手心。我没有回应她的道歉,只是仰头把牛奶喝完,

    然后把空杯子还给了她。“早点睡吧。”我转身关上了房门。

    我听到门外传来她低低的、压抑的哭声。我知道我的冷漠很伤人,但我必须让她明白,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信任一旦崩塌,重建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风平浪静的日子没过几天,王秀琴的反击就开始了。她通过护工的手机,联系上了苏晴。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声泪俱下的控诉。“晴晴啊!我的好女儿!你快来救救妈啊!

    那个姓林的找来的女人,就是个刽子手!她虐待我,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

    我快要死了啊!”她的声音凄厉,充满了委屈和绝望,演技足以拿奥斯卡。

    “你要是不来接我,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苏晴的心,

    瞬间就被搅乱了。血浓于水,那是她妈。她挂了电话,立刻就穿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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