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我抬起头，看着门外那张讨好的脸，冷笑一声。
前世的今日，就是在这间书房里，父亲宣布将白月商行的继承权交给养女白如雪，
而我这个亲生女儿，却被安排嫁给城北那个痨病鬼冲喜。"知道了。"我放下手中的账册，
缓缓起身。穿过雕花回廊，推开书房的门，父亲白振海正端坐在红木桌案后，神情严肃。
白如雪跪在一旁，眼角还挂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妍，你来了。
"父亲的语气有些沉重。我扫了一眼白如雪，心中冷笑。
前世我被她这副无辜模样骗得团团转，直到临死前才知道，这个所谓的义妹，
根本就是冒牌货。真正的白如雪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眼前这个女人，
不过是管家白福的亲生女儿白如烟。"父亲找我何事？"我淡淡问道。"如雪刚才来找我，
说她不愿意嫁给钱家那个病秧子。"父亲叹了口气，"她说愿意让你去，
毕竟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白如雪抽泣着说："妹妹，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但是我真的害怕......"我看着她这副表演，前世就是这样，
她总是一边做着恶毒的事，一边摆出受害者的姿态。"父亲，您觉得呢？"我没有看白如雪，
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小妍，你知道的，如雪身子弱，而且......"父亲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我追问。"而且她从小在府里长大，大家都认识她，突然换人会让钱家起疑。
"父亲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明白了，前世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白如雪早就以白家千金的身份在外行走多年，
如今突然换成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亲生女儿，确实会引起怀疑。但前世的我天真地以为，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了这一关，父亲一定会给我应有的地位。直到我嫁进钱家后，
才发现那个痨病鬼钱明轩根本就没病，他身强力壮得很，之所以传出病弱的名声，
不过是他和白如雪联手设下的局。他们要的是白月商行的财产，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父亲说得对。"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如雪姐姐嫁过去吧。"白如雪一愣，
父亲也是一脸惊讶。"小妍，你......同意了？"父亲不敢置信。"我为什么不同意？
"我反问，"如雪姐姐说得对，我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白月商行的继承人应该是我才对。
既然她不愿意嫁人，那就让她专心相夫教子，我来接手生意。
"白如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不愿意嫁给钱明轩，所以让我去。那么相对应的，商行的事务你也应该交还给我。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是吗？"父亲皱起眉头："小妍，
你从小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那就从现在开始学。"我打断他的话，
"父亲，您不会是想让我嫁给钱明轩之后，还让如雪姐姐继续掌管商行吧？
那我嫁过去图什么？图被人欺负吗？"这话说得父亲哑口无言。确实，按照常理来说，
如果我嫁过去冲喜，那么作为补偿，商行的继承权理应交给我。可是父亲明显偏向白如雪，
前世他就是这样，既让我去承担风险，又不给我任何好处。"这......"父亲迟疑着。
"父亲，您别为难了。"我站起身来，"我还是嫁过去吧，就当是为了家族牺牲。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要参与商行的所有事务，学习如何经营。等我嫁过去后，
如果钱明轩真的病死了，我作为寡妇回到娘家，总要有个依靠不是吗？"这话说得非常合理，
父亲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且我这么一说，
反倒显得白如雪之前的要求很自私——她既不想嫁人，又想继续掌控商行，
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小妍说得有道理。"父亲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经营之道。"白如雪急了："爹爹，
我......""就这么定了。"父亲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出了书房，
白如雪追上我："妹妹，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不是最听话的吗？"我转身看着她，
似笑非笑："姐姐不是一直教导我要为自己争取吗？我现在争取了，姐姐不高兴？
""我......"白如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对了，姐姐。"我忽然想起什么，
"明天开始我要学习经营，你把这些年的账册都整理出来给我看看。我要从头学起，
不能漏掉任何细节。
"白如雪脸色更白了："账册......有些可能找不到了......""找不到？
"我皱起眉头，"那怎么行？没有账册怎么了解商行的情况？姐姐不会是故意为难我吧？
""我没有！"白如雪急忙否认，"我是说......有些账册年代久远，
可能保存得不好......""那就把能找到的都拿来。"我笑眯眯地说，
"姐姐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白如雪一个人站在原地，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前世她之所以能够掌控商行这么多年，
就是因为她私下里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账册里，肯定有不少猫腻。现在我要查账，
她能不慌吗？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世，
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白如雪，你既然敢鸠占鹊巢十几年，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第二章次日一早，我便直接去了前院的账房。管家白福正在指挥伙计们搬账册，看到我来了，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二**，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学习要趁早。"我笑着说，
"白伯伯，账册准备好了吗？""这......"白福看向门口，正好白如雪匆匆赶来。
"妹妹，这些账册太多了，我担心你一下子看不完。"白如雪气喘吁吁地说，
"不如我先给你挑几本重要的？""不用了。"我走到那堆账册前，随手拿起一本，
"学习嘛，就要全面一些。白伯伯，这些是从哪年开始的？
"白福犹豫着说："从......从十年前开始的。""十年前？"我挑了挑眉，
"那更早的呢？""更早的......找不到了。"我心中冷笑，找不到是假，
是被故意销毁了吧。前世我死前，钱明轩曾经得意地告诉我，十五年前白如雪刚来白家时，
白福就把所有能够证明真假千金身份的东西都销毁了。包括当年接生婆的证词，
包括我母亲的遗物，甚至包括那些详细记录了白家人员出入的账册。"算了，有这些也够了。
"我抱起一摞账册，"我先拿回去慢慢看。""妹妹，要不我陪你一起看？"白如雪连忙说，
"这些账册里有很多专业术语，我可以给你解释。""不用了，我喜欢安静地思考。
"我拒绝了她的提议，"如果有不懂的，我再问你。"回到房间，我仔细翻阅这些账册。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从十年前开始，账册上的字迹就变了。前面几年还是工整的小楷，
后面就变成了白如雪的字迹。而且越到后面，账目就越混乱。
很多大笔支出都没有详细说明用途，只是模糊地写着"采购"、"运输"、"杂费"等。
我拿出纸笔，开始整理这些可疑的账目。正算着，丫鬟小翠进来报告："**，钱家来人了，
说是要商议婚期。"我放下笔："知道了，我这就去。"来到前厅，
钱家的管事钱富正在和父亲谈话。看到我进来，他眼睛一亮："这位就是要过门的新娘吧？
果然是天生丽质。"父亲有些尴尬："钱管事，这是我的小女儿白小妍。
之前一直在内院读书，所以外面很少见到。""理解理解。"钱富笑眯眯地说，
"大家族的女儿嘛，自然要矜持一些。不过我家少爷听说换了人，
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我直接问道。钱富愣了一下，
这么直接："这个......我家少爷担心会不会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
"我步步紧逼，"是担心我长得不好看，还是担心我没有才华？""不不不，白**误会了。
"钱富连忙摆手，"我家少爷只是想见见未来的新娘子，
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可以啊。"我点头，"什么时候？"父亲一惊："小妍，
这不合规矩......""什么规矩？"我反问，"父亲，您不是说了吗，
这门婚事对白家很重要。如果钱公子对我不满意，那这婚事不就黄了？与其到时候临时反悔，
不如现在就让他看看，省得大家浪费时间。"这话说得非常实用主义，父亲无法反驳。
钱富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那......明天下午，在城里的望月楼怎么样？
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话。""好。"我一口答应。等钱富走了，父亲皱着眉头："小妍，
你怎么这么冲动？万一钱明轩对你不满意......""那就说明我们没有缘分。
"我淡淡地说，"父亲，您不会是希望我嫁给一个根本不愿意娶我的人吧？
"父亲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钱明轩之所以要见我，
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担心不合适，而是想确认我到底知道多少内情。前世他们就是这样，
先是装作很关心我，然后一点点套我的话，确认我完全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之后，
才放心地进行下一步计划。但这一世，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小绵羊。
回到房间，我继续查看账册。越看越触目惊心，白如雪这些年来，
竟然从商行里挪用了至少二十万两银子。这些钱表面上是用于各种正当用途，
实际上大部分都流向了不明去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次大笔支出后，
白福的个人账户上都会多出一笔钱。虽然数额不大，但规律性很明显。
看来这父女俩合作得很愉快啊。正想着，白如雪敲门进来："妹妹，
听说你答应明天见钱公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头也不抬。"没问题，
就是......你要小心一些。"白如雪犹豫着说，"钱明轩这个人，听说有些古怪。
""怎么古怪？""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终于抬头看她："姐姐对他很了解？""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偶尔听人提起。
"白如雪眼神闪烁，"妹妹，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不用。"我拒绝得很干脆，
"我又不是小孩子，见个人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如雪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重新埋头看账册，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只好悻悻地离开。等她走后，
我冷笑一声。明天的这场见面，恐怕要比她想象的更精彩。
第三章望月楼是全城最雅致的酒楼，三楼的包厢里，钱明轩已经等候多时。我推门而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前世就是这张脸，用温和的笑容骗走了我的信任，
最后却亲手将我推向了深渊。"白**，久仰大名。"钱明轩起身施礼，举止优雅得体。
"钱公子客气了。"我也回了一礼，然后直接坐下，"听说公子想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钱明轩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前世的我可是羞答答的，
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白**真是......爽快。"他重新坐下，"实不相瞒，
我确实有些疑惑。听说原本要嫁给我的是令姐白如雪，为何突然换成了**？
""因为她不愿意嫁给你。"我淡淡地说，"所以我来了。
"钱明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白**说话真是......不拐弯抹角。
""事实就是如此，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钱公子如果觉得不合适，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钱明轩连忙摆手，"只是......我听说白**一直在内院读书，
对商业上的事情应该不太了解吧？"来了，这就是他想探听的重点。"确实不太了解。
"我点点头，"不过最近开始学习了。""哦？"钱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不知道白**都学了些什么？""就是看看账册，了解一下家里的生意。
"我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钱公子对这些也感兴趣吗？""当然感兴趣。
"钱明轩笑得很温和，"毕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白家的生意自然也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说得对。"我赞同地点头，"钱公子真是体贴，还没过门就开始为我们家考虑了。
"钱明轩被我这么一夸，显然很受用："白**过奖了。对了，
不知道白家现在的生意情况如何？""还不错吧。"我装作不太懂的样子，
"账册上的数字挺多的，但我看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账册？"钱明轩眼睛亮了，
"白**看的是哪些年的账册？""从十年前开始的。"我故意说道，"更早的找不到了，
说是保存得不好。"钱明轩明显松了一口气："确实，纸质的东西时间长了容易损坏。
""对啊，我也觉得很可惜。"我叹了口气，"如果能看到更早的账册，
说不定能学到更多东西。""白**想学这些做什么？"钱明轩试探性地问道。"父亲说了，
以后我嫁过去，也要帮着打理生意。"我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所以现在要多学一些，
免得以后给钱公子添麻烦。"这话说得钱明轩心花怒放，
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听话又无知的妻子。"白**真是贤惠。"他夸赞道，
"不过商场如战场，太复杂了，女子还是以相夫教子为主比较好。""钱公子说得对。
"我乖巧地点头，"那我就不学了，专心等着嫁给你。
"钱明轩笑得更开心了："白**如此通情达理，真是我的福气。"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钱明轩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
试图判断我是不是真的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天真无邪。直到快要告辞的时候，
他忽然问道："对了，白**觉得令姐如何？""姐姐？"我装作很疑惑，"她很好啊，
从小就照顾我，我很感激她。""是吗？"钱明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白**知道令姐的身世吗？"我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保持着疑惑的表情："身世？
什么意思？""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钱明轩摆摆手，"既然白**不知道，
那就算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追问下去，反而会显得可疑。所以我只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起身告辞了。走出望月楼，我心里冷笑不已。
钱明轩这是在试探我是否知道白如雪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表现出丝毫的怀疑或者好奇，
恐怕他们就要改变计划了。好在我演得还算成功，至少从他最后那个满意的笑容来看，
他应该认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白甜。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装下去好了。回到家里，
白如雪急忙迎上来："妹妹，怎么样？钱公子对你还满意吗？""满意。"我简单地说，
"他说我很贤惠。"白如雪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姐姐，
钱公子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装作很困惑的样子，"他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身世，
这是什么意思？"白如雪脸色瞬间变白："他......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摇摇头，"我说不知道，他就不说了。姐姐，
你的身世有什么特别的吗？""没有，没有特别的。"白如雪连忙摆手，
"可能是他听错了什么传言吧，你别多想。""哦。"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但我已经看出来了，白如雪很紧张，非常紧张。看来钱明轩这一问，
倒是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忙，让白如雪开始担心她的身份是否会暴露。一个心虚的人，
最容易露出破绽。第四章三日后，白如雪主动来找我，
说要带我去城中最大的绸缎庄挑选嫁衣。"妹妹，你就要出嫁了，
怎么能没有一套像样的嫁衣？"她笑得很勉强，"我陪你去挑最好的。"我知道她的用意，
前世也是这样，表面上对我好，实际上是想控制我的一举一动。"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姐姐真是体贴。"锦华绸缎庄是全城最大的布料商铺，里面各种精美的丝绸应有尽有。
我们刚进门，老板就亲自迎了出来。"白大**，稀客啊！"老板满脸堆笑，
"今日是来选布料吗？""给我妹妹挑嫁衣。"白如雪说道。老板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原来是二**要出嫁，恭喜恭喜！
我们店里刚进了一批苏州的云锦，最适合做嫁衣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引我们往里走。
正看着布料，忽然听到隔壁雅间传来说话声。"听说白家那个真千金要出嫁了？""是啊，
嫁给钱家那个病秧子，真是可怜。""什么真千金假千金的，我看白振海就是偏心，
明明白如雪才是他养大的女儿，却突然冒出个亲生女儿来争家产。""你不知道吧，
我听人说，这白小妍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她就是个丫鬟......"白如雪脸色大变，
连忙咳嗽了一声。隔壁的议论声立刻停了下来。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继续挑选布料："这块红色的不错，姐姐觉得呢？""嗯，很好。"白如雪心不在焉地应着。
老板也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二**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上等的料子。
"正说着，从隔壁雅间走出几个夫人，看到我们都有些惊讶。"哎呀，这不是白如雪吗？
"其中一个夫人笑着说道，"刚才还在说你们家的事呢。"白如雪强笑道："王夫人说笑了。
""没说笑，我们是真的好奇。"王夫人打量着我，"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真千金吧？
长得倒是清秀，就是看起来......"她没有说完，
但那种上下打量的眼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王夫人，我妹妹从小在内院长大，不常出门，
可能看起来有些生分。"白如雪解释道。"哦，原来如此。"王夫人点点头，
"难怪看起来不像千金**的样子。"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明显是在挖苦我。我正要开口，
白如雪抢先说道："王夫人说得对，小妹确实需要多历练历练。"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王夫人满意地笑了："白如雪还是懂事，知道维护家族颜面。不像有些人，
明明是......""王夫人。"我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您刚才说我不像千金**，那您觉得千金**应该是什么样子？
"王夫人愣了一下："这个......自然是要有千金**的气质和修养。""那请问，
千金**的气质和修养具体是指什么？"我步步紧逼，"是指在背后议论别人家的私事，
还是指当面说些刻薄的话？
"王夫人脸色一红："你这丫头......""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千金**的修养，
那我宁愿不要。"我冷冷地说，"至少我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也不会当面羞辱别人。
""你！"王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夫人，小妹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您别跟她计较。
"白如雪连忙出来打圆场。"哼！"王夫人甩袖而去，"没家教的东西！"等她们走了，
白如雪埋怨道："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跟王夫人说话？她可是王员外的夫人，
在城里很有地位的。""那又怎样？"我无所谓地说，"她可以仗着地位欺负人，
我就不能为自己辩解了？""可是......"白如雪还想说什么。"姐姐，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我确实需要多历练？"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白如雪被我看得心虚，
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要附和她的话？
"我继续追问，"她明显是在羞辱我，你为什么不维护我，反而还要踩我一脚？
""我没有踩你！"白如雪急了，"我只是想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我冷笑，"所以为了息事宁人，就可以牺牲我的颜面？姐姐，你确定你是在为我好？
"白如雪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老板在一旁尴尬地看着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
嫁衣我自己挑就行了。"我对老板说，"就要刚才那块红色的云锦，再配点金线绣花。
""好的，好的。"老板连忙应声。走出绸缎庄，白如雪还想解释，
我摆摆手："姐姐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确实明白，
前世我一直以为白如雪是真心疼我的，直到临死前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把我当过妹妹。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威胁她地位的敌人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对她客气了。
第五章回到家中，我径直去了父亲的书房。"父亲，我有事要问您。"我推门而入。
父亲正在处理公务，看到我进来有些意外："小妍，什么事这么急？
""我想知道当年母亲生我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开门见山。父亲手中的毛笔一顿，
墨迹在纸上晕开一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今天在街上遇到几个夫人，
她们议论我的身世，说我不是真千金。"我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父亲，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胡说八道！"父亲拍案而起，"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这还用得着质疑吗？
""那她们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追问。父亲沉默了片刻，
才叹气道："可能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有些复杂。""什么复杂？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遇到难产，生死攸关。"父亲的声音有些沉重，
"正好那时候白福带着他的女儿来投靠我们，那女孩和你差不多大。
后来......""后来怎么了？"我心中一紧。"后来你母亲去世了，
你也差点没救回来。"父亲擦了擦眼角，"是白福的女儿如雪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我就把她留下来一起养大了。"这个说法和前世听到的不一样。
前世父亲说白如雪是他收养的孤儿，现在又说是白福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