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来复仇

冤魂来复仇

北方小咬 著

今天给你们带来北方小咬的小说《冤魂来复仇小说》,叙述季远苏雨林婉容的故事。精彩片段:这明显是指小夏——作为灵异主播,他经常夸大甚至伪造超自然现象,用假视频博取关注。……...

最新章节(冤魂来复仇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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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邀请函季远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封邮件,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作为国内小有名气的恐怖小说作家,他收到过无数读者来信和活动邀请,但这一封不同寻常。

    邮件标题简单得近乎诡异:【林宅诚邀季远先生莅临】。发件人地址是一串乱码,

    没有任何署名。

    内容更是古怪:"季远先生:诚邀您于本月十五日至林宅参加为期一周的创作活动。

    林宅将为您提供绝佳的恐怖小说创作灵感与素材。如接受邀请,请于三日内回复。

    活动期间食宿全包,另有丰厚酬金。唯有一点要求:活动期间不得离开林宅范围,

    否则后果自负。静候回复。林宅管家敬上"季远皱起眉头。

    这邀请函读起来像某种恶作剧,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正式感。最奇怪的是,

    落款只写了"林宅管家",连个具体名字都没有。他滑动鼠标滚轮,

    发现邮件末尾附着一张照片——一座灰黑色的古老宅邸矗立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

    三层高的建筑有着典型的中西合璧风格,尖顶飞檐,窗户却都是欧式的拱形设计。

    整座宅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仿佛能从照片里渗出寒意。季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作为写恐怖故事的人,他对这种氛围再熟悉不过了。但奇怪的是,

    这宅子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或听说过。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编辑周明的电话。"老周,你听说过'林宅'吗?"季远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宅?你是说城郊那座百年鬼宅?""真有这么个地方?

    "季远心跳加速。"当然有,那地方邪门得很。"周明的声音压低了,

    "据说民国时期发生过灭门惨案,后来住进去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季远简单说了邮件的事。周明听完立刻反对:"别去!那地方不干净。

    去年有几个网红去探险直播,结果三个人里一个摔断了腿,一个回家后精神失常,

    还有一个...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挂断电话后,季远盯着照片出神。

    作为恐怖小说作家,他对这类灵异地点本该敬而远之,

    但职业好奇心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那座宅子仿佛有某种魔力,透过照片召唤着他。

    更让他不安的是,邮件中提到"创作灵感与素材"。他最近确实陷入了创作瓶颈,

    新书卡在第三章已经一个月了。这件事除了编辑,没人知道。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季远回复了邮件。"接受邀请。请告知具体地址和注意事项。"回复几乎是立刻就到了,

    仿佛对方一直在等着他的决定。"季先生:很高兴您接受邀请。本月十五日下午三点,

    将有车在城西老汽车站等候。请携带必要生活用品即可,林宅已为您准备好一切。

    再次提醒:活动期间不得离开林宅范围。林宅管家敬上"季远盯着屏幕,

    忽然有种签下卖身契的错觉。第二章林宅十五日当天,阴雨绵绵。

    季远拖着行李箱站在破旧的城西老汽车站前,雨水顺着站牌滴落,打湿了他的肩膀。

    表针指向三点整时,一辆漆黑的古董轿车无声地滑到他面前,像从雨幕中突然浮现的幽灵。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季先生?"老人声音嘶哑。季远点头,

    老人示意他上车。车内弥漫着霉味和陈旧的皮革气息,座椅上的真皮已经开裂。

    老人自称陈伯,是林宅的管家,一路上几乎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车。车子驶离城区,

    进入山区。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摆动。

    道路两旁的高大树木在风雨中摇曳,投下诡异的影子。"林宅...是什么地方?

    "季远试探性地问。陈伯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阴鸷。"林宅就是林宅。

    "他简短地回答,然后紧紧闭上了嘴。两小时后,车子拐上一条几乎被杂草淹没的私家路。

    透过雨幕,季远终于看到了那座在照片中见过的宅邸——林宅。

    现实中的林宅比照片更加阴森。灰黑色的砖墙爬满了常春藤,尖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整座建筑像一头蹲伏在雨中的怪兽,窗户则是它窥视外界的眼睛。车子停在宅邸正门前。

    陈伯下车撑起黑伞,示意季远跟上。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

    上书"林氏宅邸"四个褪色的大字。推开沉重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门厅宽敞却昏暗,

    一盏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灯泡大部分已经烧坏,仅剩的几盏发出昏黄的光。

    "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陈伯递给他一把铜钥匙,"晚餐七点在大厅。其他客人已经到了。

    ""其他客人?"季远惊讶地问,邮件中并未提及还有其他参与者。

    陈伯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是的,一共六位。都是...像您这样的专业人士。

    "季远想问清楚,但老人已经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二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却有种湿冷的感觉,仿佛下面渗着水。东侧共有六个房间,

    他的在尽头,门牌上写着"青松"。房间比预想的要宽敞舒适,四柱床上挂着暗红色的帷帐,

    书桌上摆着老式台灯和一台看起来相当古老的打字机。壁炉里已经生好了火,

    驱散了些许寒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肖像画——一位穿着民国时期服饰的年轻女子,

    面容姣好却眼神哀怨。季远放下行李,走到窗前。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窗外是宅子的后花园,荒草丛生中隐约可见几座石雕和一座凉亭。更远处,

    森林像一堵黑色的墙将宅子与外界隔绝。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立刻离开,

    但合同和丰厚的酬金让他犹豫了。再说,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回去?

    "只是一周而已。"他自言自语,试图安抚自己不安的情绪。六点五十分,

    季远离开房间前往大厅。走廊里静得出奇,只有他的脚步声和远处不知哪里的滴水声。

    经过一幅巨大的家族合影时,他停下脚步。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几十个穿着旧式服装的人,

    前排中央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旁边是...季远眯起眼睛,那个年轻女子,

    和他房间里肖像画上的是同一个人。"很美,不是吗?"一个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季远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到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短发,穿着利落的西装,

    手里拿着相机。"抱歉吓到你了。"女子微笑,"我是苏雨,纪实摄影师。

    "季远介绍了自己,两人一起走向大厅。苏雨告诉他,她也是收到神秘邀请来的,

    酬金高得离谱,条件是不能离开宅子一周。"你知道还有谁来了吗?"季远问。"不太清楚,

    我下午刚到,只见到一个叫李岩的心理医生。"苏雨压低声音,"这地方怪怪的,

    你不觉得吗?"大厅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陈伯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个无声的幽灵。

    "啊,又一位受害者。"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子站起来,语气轻佻,"我是李岩,

    研究超自然现象的心理医生。"另外两人分别是民俗学家张教授和网络灵异主播小夏。

    张教授六十多岁,白发苍苍,一副学者模样;小夏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染着一头金发,

    脖子上挂着各种护身符。"六位客人到齐了。"陈伯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金属摩擦,

    "晚餐已备好,请随我来。"餐厅长桌上摆满了菜肴,看起来丰盛却莫名让人没有食欲。

    烛光摇曳中,季远注意到主位空着,摆着一套餐具。"还有谁没到吗?"他问。

    陈伯的表情变得古怪。"那是老爷的位置。虽然老爷已经不在了,但规矩不能破。

    "气氛顿时凝固。季远注意到张教授的手微微发抖,李岩则盯着空座位,眼神复杂。

    晚餐在诡异的沉默中进行。饭后,陈伯宣布了规则:"各位可以自由活动,

    但有几处禁止进入——三楼全部区域、地下室和西侧的小祠堂。每晚十点后请留在自己房间,

    早晨七点前不要出门。违反规则者...后果自负。"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

    却让季远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回到房间后,季远打开笔记本电脑想记录今天的见闻,

    却发现没有网络信号,手机也一样。他试图写作,但思绪混乱,最终放弃,早早上了床。

    半夜,季远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那声音像是...指甲在木头上抓挠。他屏住呼吸,

    声音似乎来自房门。"有人吗?"他轻声问。抓挠声戛然而止。

    然后是轻轻的、拖沓的脚步声沿着走廊远去。季远鼓起勇气下床,轻轻打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尽头的一盏壁灯忽明忽暗。他正要关门,余光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

    弯腰拾起,是一枚老式的银发簪,尖端沾着暗红色的...是血迹吗?季远猛地抬头,

    恍惚间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但眨眼间又消失了。他退回房间,锁上门,

    心跳如雷。发簪在他手中突然变得滚烫,季远惊叫一声松开手。发簪落在地毯上,

    发出诡异的嗡鸣声,然后...融化了,像冰一样化成一滩银色的液体,渗入地毯消失不见。

    季远呆立在原地,冷汗浸透了睡衣。这不是幻觉,他确定。这座宅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而且它已经注意到他了。窗外,雨声渐大,夹杂着某种像是女人哭泣的声音。

    季远蜷缩在床上,死死盯着房门,直到黎明才疲惫地睡去。第三章镜中面孔第二天早餐时,

    季远发现其他人都神色疲惫,眼下挂着黑眼圈。"昨晚...有人听到什么声音吗?

    "他试探性地问。小夏猛地抬头,护身符在脖子上晃动。"你也听到了?那个...哭声?

    "苏雨放下咖啡杯,手微微颤抖。"不只是哭声。我房间的镜子...里面有个女人。

    "一阵沉默。李岩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科学解释:"老房子常有奇怪的声响,可能是风。

    至于镜子,可能是玻璃老化造成的视觉错觉。""不,"苏雨坚持,"她看着我,

    还...还对我说话了。""她说什么?"季远问。

    苏雨咬着嘴唇:"她说...'你终于来了'。"张教授突然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们得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陈伯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恐怕不行,各位签了合同。一周时间,不得离开。

    "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况且,外面下着暴雨,山路已经塌方,

    至少要三天才能通行。"季远望向窗外,果然,雨比昨天更大了,

    像一堵水墙将林宅与外界彻底隔绝。早餐后,六人聚集在图书室。

    季远注意到张教授一直心神不宁,不断擦拭额头的冷汗。"张教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远直接问道。老人长叹一口气,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本发黄的旧书。"这是《林氏家史》,

    二十年前我在古董市场偶然购得。我一直想来林宅调查,

    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他翻开书,

    指向一张照片——正是季远在走廊看到的那张全家福。"林氏家族,

    民国时期本地最富有的家族。这座宅子建于1920年,当时的家主林世荣是军阀出身,

    后来经商致富。"照片下方标注着日期:1925年夏。"半年后,"张教授继续道,

    "林家发生了灭门惨案。除了在外留学的长子,

    包括林世荣在内的二十一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官方说法是仇杀,

    但民间传言..."他压低声音,"是冤魂索命。""什么冤魂?"小夏追问,

    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护身符。张教授翻到下一页,指向一张单人照——那个年轻女子。

    "林婉容,林世荣的续弦妻子,比林世荣小二十岁。传言她与家仆有染,

    被林世荣发现后活活打死。死前她发誓化为厉鬼,要林家血债血偿。"季远盯着照片,

    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觉得这女子眼熟——她就是昨晚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白衣女子!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部分,"张教授继续道,"惨案发生后,宅子几经转手,

    每个住进来的人都会遭遇不幸。有人说,林婉容的冤魂一直徘徊在宅子里,等待复仇的机会。

    ""复仇?向谁复仇?"李岩问,声音有些发紧。张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每个人一眼。

    "向所有与林家有关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图书室陷入死寂,

    只有雨敲打窗户的声音。季远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你是说我们六个人...""没错,

    "张教授点头,"我研究过各位的背景。季远,

    你的曾祖父是当年报道林家惨案的记者;苏雨,你的外曾祖母是林家的女佣;李岩,

    你的祖父是当时给林世荣出主意处置林婉容的风水师;小夏,

    你的高祖父是林家的马车夫;而我...我的叔祖是当时的县长,压下了案件调查。

    ""六个人,六个与林家惨案有关的家族后代。"张教授的声音颤抖,

    "这不是什么创作活动,这是...陷阱。"季远感到一阵眩晕。

    他想起邮件中那句"后果自负",以及陈伯诡异的微笑。他们被引诱到这里,

    成为某种...祭品?"还差一个人,"苏雨突然说,"你只说了五个。第六个是谁?

    "张教授摇头:"我不确定。可能是..."图书室的门突然打开,陈伯站在门口,

    脸上的皱纹在阴影中形成诡异的图案。"午餐准备好了。"他说,

    仿佛没注意到室内紧张的气氛。午餐几乎没人动筷。饭后,季远决定调查宅子,

    寻找更多线索。他借口回房休息,实则悄悄溜向西侧禁区。西侧走廊比东侧更加阴暗潮湿,

    墙纸剥落,露出霉变的墙壁。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上面挂着"祠堂"的牌子。门锁着,

    但锁已经很老旧。季远从口袋里取出回形针,几下就撬开了锁。祠堂内光线昏暗,

    只有一盏长明灯微弱地亮着。正中是一排排祖宗牌位,最前面的几个被推倒了,

    像是被人愤怒地扫落。季远蹲下,拾起一块牌位,擦去灰尘——"先考林公世荣之灵位"。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长明灯剧烈摇晃。季远感到背后一阵刺骨的寒意,

    仿佛有人紧贴着他呼吸。他僵硬地转身,祠堂角落里,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站着,长发披散,

    面容惨白。是林婉容。她的嘴没有动,

    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看到了真相...现在你必须知道全部..."景象突然变化,

    季远眼前浮现出1925年的场景——林世荣暴怒地鞭打被绑在柱子上的林婉容,

    周围站着冷漠的林家人;一个年轻女佣(苏雨的外曾祖母?

    季远的曾祖父)兴奋地记录着;马车夫(小夏的高祖父)帮忙按住挣扎的林婉容...最后,

    奄奄一息的林婉容被拖入地下室。她抬起血迹斑斑的脸,诅咒道:"我死后必化为厉鬼,

    要你们林家断子绝孙!也要你们的后代血债血偿!"幻象消失,季远发现自己跪在祠堂地上,

    冷汗浸透了衣服。牌位散落一地,其中一块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先妣林母婉容之灵位",

    但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季远跌跌撞撞地离开祠堂,锁好门。他必须警告其他人,

    但刚转身就撞上了陈伯。"季先生,"老人阴森地说,"这里禁止进入。

    "季远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迷路的借口。陈伯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见到她了,

    是不是?婉容**一直很喜欢...拜访客人。"回到房间后,

    季远发现书桌上的打字机自己动了起来,

    年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你也会死除非你找出真相全部真相"季远的手颤抖着拿起纸张。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宅子的寂静。他冲出门,循声跑去。尖叫声来自苏雨的房间。

    门大开着,苏雨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地指着浴室。

    季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浴室的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大大的"第一个",

    而镜子里的倒影...不是站在门口的他们,而是林婉容,她微笑着举起一根手指,

    然后慢慢抹过自己的脖子。第四章第一个苏雨的尖叫声引来了所有人。

    当大家看到浴室镜子上的血字和镜中林婉容的影像时,小夏直接瘫软在地,李岩面色惨白,

    张教授则不停地画着十字——尽管他并不是基督徒。"这...这是恶作剧吧?

    "李岩强作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肯定是有人故意吓唬我们。

    "季远指向镜子:"那这个呢?也是恶作剧?"镜中的林婉容已经消失,恢复了正常反射。

    但血字"第一个"依然清晰可见,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不是颜料,是真血。

    "苏雨颤抖着说,她作为摄影师对颜色很敏感。陈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客人受惊了,我这就清理干净。"他平静地说,

    仿佛这只是普通的污渍。"等等!"季远拦住他,"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这宅子里有...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陈伯浑浊的眼睛盯着季远:"季先生,

    老房子常有怪事。如果各位遵守规则,不会有事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夏,

    "特别是不要进入禁区。"小夏脸色一变:"我...我只是好奇...""你去了祠堂?

    "张教授厉声问。小夏低下头:"不只我...李医生也去了。"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李岩。

    他推了推眼镜,强装镇定:"作为心理学家,我对这种所谓的'灵异现象'有专业兴趣。

    那祠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发霉的牌位。"季远想起自己在祠堂看到的幻象,

    但没有说出来。他注意到李岩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着左腕上的手表,

    这是典型的说谎动作。"大家听我说,"季远决定摊牌,"张教授说得对,

    我们被选中不是偶然。我们的祖先都参与了林婉容的...谋杀。现在她的冤魂要复仇。

    ""胡说八道!"李岩突然激动起来,"那都是近百年前的事了!就算真有鬼魂,

    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张教授摇头:"冤魂可以等待很久,直到条件合适。

    也许...也许她需要所有仇人的后代同时在场。"一阵沉默。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着窗户,

    像是无数手指在抓挠玻璃。"那...那'第一个'是什么意思?"苏雨小声问。

    没人愿意说出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陈伯已经擦干净了镜子,血字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餐七点。"他面无表情地宣布,然后离开了。众人各自散去,但空气中弥漫着恐惧。

    季远注意到小夏脖子上挂的护身符比昨天多了几个,

    有十字架、佛牌甚至**的"法蒂玛之手"——显然他试图用所有宗教的力量保护自己。

    回到房间,季远检查了打字机。

    言掩盖真相鲜血洗净罪恶第一个将付出眼睛因为他拒绝看见真相"季远的心沉了下去。

    这明显是指小夏——作为灵异主播,他经常夸大甚至伪造超自然现象,用假视频博取关注。

    "拒绝看见真相"...他必须警告小夏。但刚打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接着是小夏撕心裂肺的尖叫。季远冲下楼,其他人也闻声赶来。

    声音来自一楼西侧的走廊——又是禁区。走廊尽头,小夏瘫坐在地上,

    指着前方一扇半开的门。"她...她在里面..."小夏语无伦次,

    "她叫我过来...说给我独家...然后..."季远小心地推开门。这是一间音乐室,

    中央放着一架老式钢琴。钢琴盖上,躺着一个人形物体。不,不是人形——就是人。

    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白色旗袍,长发披散。她背对着门,

    身体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四肢像蜘蛛腿一样张开。"林...林婉容?

    "苏雨在后面颤抖着问。季远鼓起勇气走近。当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时,

    他胃部一阵痉挛——是小夏。准确地说,是小夏的尸体。他的四肢被折断扭曲成那种姿势,

    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女式旗袍,脸上化着惨白的妆容,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被挖走了,

    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黑洞。"第一个..."张教授喃喃道。李岩突然冲向尸体,

    不顾血迹检查起来。"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这不可能!我们刚才还看见小夏在楼上!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抽泣声。转身一看,小夏——活生生的小夏——站在门口,

    手捂着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那...那不是我吗?"他指着钢琴上的尸体,

    声音尖细得不似人类,"那我...我是谁?"话音未落,小夏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皮肤像蜡一样融化,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和骨头。他的嘴裂开到耳根,

    发出非人的尖笑:"你们都是下一个!"苏雨尖叫着后退,撞倒了走廊上的花瓶。

    碎片四溅中,那个"小夏"像被风吹散的烟雾一样消失了。钢琴上的尸体也不见了,

    只剩下血迹和一股腐臭味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我们得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苏雨歇斯底里地喊道。李岩抓住她的肩膀:"冷静点!外面暴雨封山,我们能去哪?再说,

    那可能只是...集体幻觉。""集体幻觉不会留下血迹!"季远指着钢琴盖上未干的血渍。

    张教授突然说:"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如果林婉容真的在复仇,我们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而不只是传言。""什么意思?"李岩问。"我怀疑...林婉容可能不是通奸者。

    "张教授缓缓道,"《林氏家史》是由林家人写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婉容的诅咒:"她说要我们'知道全部真相'...也许我们祖先告诉我们的故事不是全部。

    ""所以现在怎么办?等死吗?"苏雨几乎是在哭喊。季远思考片刻:"我们分头调查。

    张教授,您继续研究那本家史;李岩,你作为心理学家,

    分析一下林婉容可能的行为模式;苏雨,

    你拍照记录一切异常现象;我...我去找陈伯谈谈,他显然知道比说出来的更多。

    ""那小夏呢?"苏雨问。众人沉默。小夏真的死了吗?

    还是像刚才那样变成了某种...灵体?他们甚至不确定刚才看到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先假设他还活着,"季远说,"我们留意他的踪迹。"众人点头同意,各自散去。

    季远注意到李岩离开时神色异常,右手又摸上了手表。

    第五章陈伯的秘密季远在厨房找到了陈伯。老人正在切菜,动作机械精准,

    菜刀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咚咚"声。"陈伯,我们需要谈谈。"季远直接道。

    老人头也不抬:"谈什么?""林婉容。小夏。这座宅子的真相。"菜刀停顿了一秒,

    又继续落下。"季先生,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已经有人死了!"季远压低声音,

    "或者...不管小夏现在是什么状态。我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陈伯终于放下刀,

    转身面对季远。厨房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皱纹像沟壑一样深。

    "你们六个人被选中是有原因的。你们的祖先参与了那场罪恶。""我们知道。

    但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等这么久?"陈伯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时机到了。宅子醒了,

    她也醒了。""她?林婉容?"陈伯没有直接回答:"婉容**是个善良的人。美丽,

    有教养,会弹钢琴,写得一手好诗。老爷娶她时已经四十多岁,而她刚满二十。

    "季远想起音乐室里的钢琴。那是林婉容弹过的吗?"那...通奸的传言?

    "陈伯的嘴角扭曲了一下:"谎言。全是林世荣的谎言。""那为什么——""因为孩子。

    "陈伯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些,"婉容**怀孕了,但不是林世荣的种。

    老爷知道自己不育,前妻死后十年都没孩子,怎么可能婉容**进门半年就怀孕?

    "季远震惊:"所以...她确实...""不!"陈伯突然激动起来,"孩子是林世荣的!

    奇迹发生了,她真的怀孕了!但老爷不相信,认为一定是家仆的。

    他...他让人活活打掉了那个孩子,然后诬陷婉容**通奸。"季远胃部一阵绞痛。

    幻象中林婉容被鞭打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您怎么知道这些?"季远突然意识到什么,

    "陈伯,您到底是谁?"老人沉默良久,然后慢慢解开衣领。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像是被利器割过。"我不是陈伯,"他声音变了,变得更加清晰,"我是陈明,

    陈伯是我祖父。我从小在这宅子长大,听祖父讲述婉容**的故事。

    ""那真正的陈伯...""死了。二十年前,他试图阻止一些事情...被杀了。

    "陈明摸着自己的疤痕,"我也差点死掉,但婉容**...她救了我。

    "季远后退一步:"你说什么?""她不完全是个恶灵。"陈明的眼神变得柔和,

    "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残忍无情。但对无辜者...她有时会展现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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