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梳与红绳结

桃木梳与红绳结

作者jxk9sc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阿玲桃木梳 更新时间:2025-09-11 19:09

短篇言情小说《桃木梳与红绳结》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阿玲桃木梳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作者jxk9sc”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也嵌着一面小镜子,镜面蒙着水汽,里面映出个模糊的人影,蓝布衫,长头发,正拿着桃木梳,对着我的影子梳头。她的手腕上,系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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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搬进老单元楼的第三个晚上,我听见了梳头声。不是隔壁的,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租这间房时,中介特意提过前任租客走得急,留下了不少东西,

    其中就包括卫生间墙上那面嵌在红木框里的老镜子。镜面边缘有些氧化发黑,

    像蒙着层没擦干净的灰,我试过用酒精擦,擦到一半发现镜中自己的肩膀后面,

    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头发长到脚踝。我猛地回头,卫生间空无一人。那晚之后,

    梳头声就没断过。凌晨三点准时响起,“沙沙,沙沙”,像有人在用桃木梳刮过打结的头发。

    我把卫生间门反锁,第二天却发现锁舌歪在一边,镜子上蒙了层新的灰,用手指一抹,

    能划出清晰的印子——就像有人在里面贴过脸。上周六,我加班到十点回家,

    刚推开卫生间门,镜子里的我突然笑了。不是嘴角上扬的笑,是咧开嘴往耳根咧,

    露出牙床的那种。我吓得后退时撞翻了脏衣篓,里面的内衣裤滚出来,

    有件红色的胸罩缠在拖把杆上,带子勒得紧紧的,像有人正穿着它被吊在半空。更瘆人的是,

    那胸罩不是我的。我连夜找中介要前任租客的联系方式,

    中介支支吾吾说那人“联系不上了”,只发过来一张退租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卫生间很干净,

    镜子亮得能照出天花板的灯,可我分明看见镜中角落,有缕黑头发垂下来,搭在洗手台边缘。

    昨晚梳头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滴水声。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水珠顺着镜面往下滑,

    在底部积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慢慢浮起东西——是半片指甲,带着红蔻丹,

    和我前几天掉在洗手池里的那片一模一样。就在这时,镜中的我抬手了。她缓缓抬起右手,

    指尖按在镜子上,和我抵着镜面的指尖正好对上。温度透过玻璃传过来,冰冰凉凉的,

    像死人的皮肤。“你看,”她的声音从镜子里钻出来,混着水流声,“我们的指甲,

    颜色多配啊。”我猛地抽手,却发现右手食指的指甲不见了。血珠滴在洗手台上,

    和镜子里渗出来的水混在一起,慢慢汇成个“等”字。现在我不敢关卫生间的灯了。

    镜中的女人正对着我梳头,蓝布衫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那红绳我见过,

    上周打扫卫生时从镜子后面扫出来过,当时觉得晦气,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可此刻它正好好地系在她腕上,红得像血。梳头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我听清了,

    声音不是来自镜子里,是来自……我的头顶。我僵硬地抬头,天花板的灯忽明忽暗,

    一缕黑头发正从通风口垂下来,末梢沾着的水珠,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蹿出卫生间,

    反手带上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直喘气。头顶的通风口没再滴水,

    但那“沙沙”的梳头声像长了脚,顺着门缝往外爬,缠在脚踝上,凉丝丝的。

    我摸出手机想报警,屏幕亮起的瞬间,却看见锁屏壁纸换了——不是我存的猫咪照片,

    是张黑白照。照片里的女人穿着蓝布衫,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背景正是这间卫生间,

    连墙上那面红木镜都一模一样。她的脸对着镜子,只能看见半侧轮廓,嘴角咧得很开,

    和镜中那个笑到耳根的“我”如出一辙。照片下面有行小字:1998.3.15,赠阿玲。

    我想起中介说过,这房子是老两口留下的,儿子出国后就一直出租。难道这女人是原房主?

    可1998年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正想着,卫生间的门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不是从外面开,是从里面。像是有人在里面转动了门把手,却被我抵着门,没完全打开。

    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还有一缕黑头发挤了出来,像蛇一样在地板上蠕动,

    慢慢缠上我的拖鞋。我抬脚踹过去,头发猛地缩回门缝里,紧接着是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

    “咯吱,咯吱”,像有人在用指尖抠木头。“你的指甲……”镜子里的声音又响了,

    这次离得很近,仿佛就贴在门板内侧,“掉了会疼吧?”我突然想起那半片红指甲。

    上周掉的时候确实疼,当时还骂了句“倒霉”,现在想来,那天好像正是15号。

    手机在手里震动,是中介发来的消息:“刚查到,前任租客叫林玲,退租那天是3月15号,

    说老家有急事走的。对了,她退租时留了个箱子在储藏室,你要看看吗?

    ”储藏室在楼道尽头,常年锁着。我攥着中介发来的备用钥匙冲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了又灭,每层台阶上都落着几根黑头发,像铺了层细蛇。

    储藏室的锁锈得厉害,钥匙捅进去转了半天才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角落里果然放着个旧行李箱。打开的瞬间,我差点吐出来——里面没有衣服,

    只有一堆女人的头发,黑的、黄的,缠成一团团,最上面压着个桃木梳,

    梳齿间还挂着半片红指甲。箱子底垫着张报纸,日期是1998年3月16日,

    社会版头条印着黑体字:“老城区居民楼命案,女子浴室遇害,凶手潜逃”。

    配图是这间单元楼的照片,下面标着地址——正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报道里说,死者叫阿玲,

    3月15号晚上被发现死在卫生间,脖子上有勒痕,现场没找到凶器,

    只在镜子上发现了模糊的指纹。而她的房东,那对老两口,在案发后第二天就搬去了儿子家,

    再也没回来过。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里面没有声音,

    只有“沙沙”的梳头声,还有女人的低语,

    像贴在耳边说的:“她们都留不住指甲哦……”“第一个阿玲,指甲被梳子刮掉了半片。

    ”“第二个林玲,走的时候忘了带红绳。”“现在轮到你了……”我猛地挂了电话,

    转身想跑,却看见储藏室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门缝里,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渗进来,不是光,

    是水。冰凉的水顺着脚踝往上爬,我低头一看,水里浮着无数片指甲,红的、粉的、透明的,

    层层叠叠,像鱼鳞。而我的右手食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血,血珠滴在水里,

    晕开一朵朵小红花。梳头声越来越响,从储藏室的每个角落钻出来。

    我摸到口袋里的桃木梳——刚才不知什么时候顺手从箱子里抓了出来,此刻梳齿正硌着掌心,

    冰凉刺骨。突然,梳齿间的红指甲动了动,像在指向上方。我抬头,看见储藏室的天花板上,

    也嵌着一面小镜子,镜面蒙着水汽,里面映出个模糊的人影,蓝布衫,长头发,

    正拿着桃木梳,对着我的影子梳头。她的手腕上,系着根红绳。和我上周扔掉的那根,

    一模一样。“你看,”镜子里的人影笑了,声音穿过水汽飘下来,“你的指甲,也快掉了呢。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甲正在往上翘,边缘处渗着血,像有只无形的手,

    正用桃木梳一点点往下刮。而储藏室的门,在外面“咔哒”一声,被锁上了。

    指甲脱落的瞬间,储藏室的灯突然亮了。惨白的光线下,那些漂浮的指甲片清晰得吓人,

    每一片都带着新鲜的血肉痕迹。我甩掉手上的桃木梳,那梳子落地时发出“咚”的闷响,

    像敲在空心木头上——梳齿间的红指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黑头发,

    正顺着梳齿往上爬,缠向我的脚踝。“1998年的水,今年才漫到这儿啊。

    ”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天花板的小镜子里,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转过身了。

    她的脸浮肿发白,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还挂着水草似的绿丝,脖子上赫然缠着根红绳,

    红得发亮,勒进皮肉里,渗出黑褐色的血。是阿玲!是那个被勒死在浴室的女人!我往后缩,

    后背撞在行李箱上,箱子里的头发“哗啦”涌出来,缠上我的胳膊。

    那些头发带着湿冷的潮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根部还沾着泥沙——就像1998年决堤的洪水带来的泥。“她们都想逃。

    ”阿玲的声音从镜子里渗出来,带着水泡破裂的“啵啵”声,“林玲拿走了我的红绳,

    以为能替我活,可她的指甲还是掉了。”我突然想起前任租客林玲。

    中介说她退租那天是3月15号,而阿玲遇害的日子也是3月15号。难道每年的这一天,

    她都要找个人“替”自己?头发越缠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挣扎着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胡乱按出报警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镜子里的阿玲突然抬手,

    指尖戳向镜面——我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裂开,正好映出我自己的脸。镜中的我,

    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根红绳。“你看,”阿玲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这次不是在镜子里,

    是在我身后,“红绳找到了新主人。”我僵硬地回头,

    卫生间那面红木镜不知何时出现在储藏室里,就立在我身后。镜面蒙着厚厚的水汽,

    里面映出两个影子:我,和阿玲。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指甲缝里全是泥,正慢慢往下滑,

    停在我的手腕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像被红绳勒过。“水会藏住罪,

    也会记住债。”阿玲的头发垂下来,盖住我的眼睛,一股铁锈味钻进鼻子,

    “当年淹掉的村庄里,有个穿蓝布衫的姑娘,她的梳子还没找到呢。

    ”我突然想起报纸里没提的细节:1987年水库决堤那天,正好是3月15号。

    而阿玲的照片背景里,卫生间的墙上挂着个日历,撕到的那页,正是3月。

    原来她不是死于1998年的谋杀。她是1987年被洪水淹死的,

    有人偷走了她的梳子和红绳,把她的死伪装成1998年的命案。而那个偷东西的人,

    很可能就是当年水库的负责人——就像《锁起来的房间》里藏着水的秘密。头发突然松开了。

    阿玲的影子在镜子里变得透明,她指着我的手腕,

    红痕处慢慢浮现出一行字:“在老座钟的齿轮里。”座钟!

    是爷爷书房里那个刻着“赠于归者”的座钟!原来那不是爷爷的,是阿玲的!

    储藏室的门“吱呀”开了道缝,外面传来中介的声音,

    带着哭腔:“对不起……我爷爷是当年的水利局会计,

    他说必须找个人守住这个秘密……”我顾不上理他,跌跌撞撞冲回房间,

    卫生间的红木镜还在,镜面上的水汽凝成了字:“3月15号,水会漫到第七级台阶。

    ”现在是3月14号晚上11点50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右手食指的伤口还在流血,

    滴在洗手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慢慢浮起一把桃木梳,梳齿间缠着半片红指甲,

    和我掉的那片,一模一样。梳头声又响了。这次不是来自头顶,是来自我的头发里。

    镜中的阿玲笑了,她抬手拨开自己的头发,露出后脑勺——那里有个洞,洞里塞满了湿泥,

    泥里埋着半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中介的爷爷,手里拿着一把桃木梳。“还差一分钟哦。

    ”她歪着头说,黑头发顺着肩膀滑下来,盖住了我的镜中影子,“该梳头了。

    ”我摸到头发里的东西,硬硬的,是那把从储藏室带出来的桃木梳。窗外的雨声大了起来,

    像有无数人在敲玻璃。我数着台阶上的水痕,已经漫到第六级了。镜中的红绳,正慢慢勒紧。

    凌晨零点的钟声突然从客厅传来——是那台老式座钟!它明明早就停了,

    此刻却像被人上了弦,“当”的一声震得我耳膜发疼。我冲进客厅,座钟的玻璃罩敞着,

    指针卡在12点整,齿轮间果然缠着东西——不是别的,是一缕黑头发,

    正随着齿轮的微颤轻轻晃动。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扯出来,

    发丝间缠着张卷成细条的纸,展开一看,是张1987年的领款单,收款人签名是“阿玲”,

    金额后面标注着“水库移民补偿款”,而审批人处,赫然签着中介爷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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