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

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

画扇描眉染尽席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砚沈砚谢昭 更新时间:2025-09-11 16:39

《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是画扇描眉染尽席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顾砚沈砚谢昭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擦铜缸擦到日落西山,顾砚的手掌磨出了血泡。他蹲在井边洗抹布,月光漫过青石板,把影子拉得老长……。

最新章节(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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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砚是被一阵刺痛疼醒的。

    后脑勺像被钝器砸过,他蜷在草席上闷哼一声,睫毛颤了颤才勉强睁开眼。

    入目是熏黑的房梁,墙皮大块剥落,露出底下的黄泥,木窗棂裂成蛛网,风灌进来时,床脚那口缺了沿的陶瓮正"哐当哐当"撞着墙。

    "这是...哪?"他撑着坐起来,手腕刚使力就一阵发软——灵脉空荡荡的,像被人用钝刀刮过,连半丝灵气都提不起来。

    记忆突然涌上来。

    他本是熬夜看小说的社畜,熬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就成了书里那个倒霉蛋。

    原主是魔宗外门弟子,偏要学人家偷练禁术《血煞诀》,被执法堂发现后废了灵脉,贬成杂役。

    原情节里这杂役嫉妒正道天骄谢昭,偷摸下了毒,最后被谢昭的佩剑削成了渣。

    "操。"顾砚喉间溢出一声低咒,指甲掐进掌心。

    他摸到床头的铜镜,镜面蒙着灰,擦开后映出张苍白的脸——眉峰微挑,眼尾带点红,倒是和原主记忆里的模样重合。

    "得活着。"他攥紧了草席,指节发白。

    原身作死的下场他记得清楚,现在灵脉被废,在魔宗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杂役连条狗都不如。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砚抬头,见个穿粗布灰衣的老头抱着一摞旧布走过来。

    老头眼角堆着皱纹,见他醒了,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小顾醒了?

    我刚去柴房翻出两床旧棉絮,你这屋漏风,夜里冷。"

    顾砚这才注意到老头腰间系着杂役令牌——李伯,原主记忆里杂役房最和善的老人。

    原身被废灵脉那天,是李伯偷偷塞了半块炊饼给他。

    "谢...谢李伯。"他喉咙发紧,强压下情绪。

    原身之前总嫌李伯啰嗦,现在想来,这是杂役区里唯一对他好的人了。

    李伯把棉絮铺在他床上,絮絮叨叨:"你这灵脉废了的事,杂役房都传遍了。

    往后少去前院,那些外门弟子眼高于顶,见着杂役就踹。

    王二那混小子...唉,你且忍忍。"

    顾砚应着,耳尖却动了动——院外传来脚步声,混着刻意放大的冷笑:"哟,这不是偷练禁术的顾杂役么?

    听说灵脉废得透透的?"

    他抬头,见个穿短打、胳膊上有道刀疤的青年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桶脏水。

    王二,原身记忆里最爱找茬的杂役,三天两头把脏活全塞给他,上次还把他推进了茅坑。

    "王哥。"顾砚垂眸,声音发颤,手指绞着衣角,"我...我刚醒,李伯说让我歇着..."

    "歇?"王二踹了脚门槛,脏水溅在顾砚鞋尖,"杂役区的规矩你忘了?

    日头都过三竿了,还想偷懒?

    去,把前院那十口铜缸擦干净,擦不干净今晚别吃饭!"

    李伯想拦,被王二推得踉跄:"老东西滚一边去!

    他顾砚算什么东西?

    废灵脉的杂役,连条狗都不如!"

    顾砚咬着唇,任由脏水顺着裤管往下淌。

    他能感觉到王二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他后颈——原身以前总爱和这些杂役硬碰硬,现在他若反抗,明天大概就要被扔进乱葬岗。

    "我...我这就去。"他弯下腰捡地上的抹布,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

    等王二骂骂咧咧走了,他才低声对李伯说:"伯,我没事。"

    李伯抹了把眼睛:"苦了你这孩子..."

    擦铜缸擦到日落西山,顾砚的手掌磨出了血泡。

    他蹲在井边洗抹布,月光漫过青石板,把影子拉得老长。

    等回到屋时,木窗正"吱呀吱呀"晃着——他明明出门前闩好了的。

    "谁?"他攥紧抹布,心跳陡然加快。

    回应他的是一声低哑的嘶吼。

    顾砚僵在原地。

    窗纸上映出个黑影,尖耳,獠牙,正扒着窗沿往里爬。

    他能闻到腐肉混着腥气的味道,后颈寒毛根根竖起——这不是人。

    "系统检测到三阶妖物'腐骨狼',宿主当前灵脉废弛,是否启动捉妖师系统?"

    突如其来的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

    顾砚踉跄一步撞在桌角,疼得倒抽冷气。

    他盯着窗纸上扭曲的影子,喉结动了动:"启...启动。"

    "叮——捉妖师系统绑定成功。

    当前等级:青蚨一阶。

    已解锁《百妖图鉴》,可扫描目标获取弱点;已解锁初级驱邪阵,需消耗灵契值布置。"

    顾砚指尖发颤,按系统提示在脑海里调出图鉴。

    半透明的光幕浮现在眼前,腐骨狼的信息跳出来:喜食生魂,畏火,弱点在喉间逆鳞。

    "灵契值获取方式:完成驱邪、辨妖、镇灵任务。

    当前灵契值:0。

    初级驱邪阵需消耗10点,是否布置?"

    "布!"顾砚咬着牙,按照系统指引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阵。

    他能感觉到指尖发烫,符阵泛着微光,在地面连成锁链。

    腐骨狼的爪子刚扒上窗台,符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喉间逆鳞处渗出黑血,转身就要逃。

    顾砚抄起桌上的火折子,颤抖着甩进符阵——火舌舔过腐骨狼的皮毛,瞬间烧得它只剩一堆白骨。

    "任务完成:驱退三阶妖物腐骨狼。获得灵契值50点。"

    顾砚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他盯着掌心还在发烫的符印,喉咙发紧——原来这系统是真的。

    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灵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颤:"灵脉废了又怎样?

    我有捉妖师系统..."

    窗外的白骨逐渐化作灰烬,夜风卷着草屑掠过他发梢。

    顾砚擦了擦脸上的汗,把地上的符阵痕迹抹干净。

    他看向窗外的夜色,眼底有光在烧——原情节里他是个惨死的反派,现在,他要活下来,活得比谁都好。

    第二日清晨,杂役区的晨钟敲了七下。

    顾砚拎着水桶从井边回来,袖口沾着水痕,见着路过的外门弟子就低头让路,活脱脱一个唯唯诺诺的小杂役。

    李伯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见他又在扫落叶,叹了口气:"小顾,歇会儿吧..."

    "没事伯。"顾砚抬头笑,眼尾的红痣在晨光里淡得像颗血珠,"我有力气。"

    他扫着扫着,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喧哗。

    有外门弟子跑过,嘴里喊着:"苍梧山的谢昭来了!

    说是要查魔宗秘典的下落!"

    顾砚的手顿了顿。

    谢昭,原情节里那个正道天骄,后来亲手杀了原主的人。

    他低头盯着扫帚上的断枝,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谢昭么?

    等他系统升了级,倒要看看,这书里的情节,还能不能困得住他。

    杂役区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滑,顾砚握着扫帚的指节泛白,竹枝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的声响。

    李伯端着粗陶碗过来时,他正踮脚去够廊下的枯叶,发顶翘起的碎发沾着水珠,活像只被雨淋湿的雀儿。

    "小顾,喝口热粥。"李伯把碗往他怀里一塞,布满老茧的手拍了拍他削瘦的肩,"那沈砚昨儿个又去主殿献殷勤了,指不定今日要寻你麻烦——"

    话音未落,院门口传来靴底碾过碎石的轻响。

    顾砚喉间的粥突然梗住,他垂眸盯着碗里晃动的米粒,耳尖却竖得笔直。

    沈砚的玄色外袍扫过他脚边,带起一阵冷香。

    顾砚不用抬头也知道,对方正抱着手臂,用那种淬了冰碴子的眼神盯着自己——原身刚被废灵脉那会儿,沈砚就是这样站在他床前,看他咳血的模样,像在看一只断了腿的野狗。

    "顾杂役。"沈砚的声音甜得发腻,"前院那间西厢房,荒废三年没人扫了。"他屈指敲了敲顾砚的扫帚杆,"你今日便去收拾干净,若让我看见半片蛛网——"尾音陡然一沉,"仔喜你晚饭。"

    顾砚攥紧碗沿,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知道沈砚在找茬——西厢房挨着魔宗封禁的枯井,原情节里,那井底下镇压着只吞了三个杂役魂魄的怨鬼。

    可他面上仍堆着讨好的笑,睫毛颤了颤:"是,师兄。"

    沈砚满意地哼了声,玄色衣摆一扬便走了。

    顾砚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喉间的笑慢慢冷下来。

    系统在识海发出轻响,《百妖图鉴》自动翻到"怨鬼"页:低阶阴物,畏阳火,弱点在锁魂钉。

    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火折子,指腹蹭过粗糙的火绒——正好拿这怨鬼练手。

    西厢房的木门结着蛛网,顾砚推开门时,霉味混着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

    他踉跄一步,后背抵上冰凉的门板,鼻尖泛起酸意。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低阶阴物,灵契值获取任务触发:驱退怨鬼,奖励20点。"

    顾砚攥紧扫帚,指尖在门柱上快速划动。

    按照系统教的法子,他用指甲蘸着口水在门框刻下驱邪符,又从怀里摸出半块晒干的艾草——这是昨日李伯给的,说能驱虫,倒成了现成的阳火引子。

    "呜——"

    冷风突然灌进厢房,供桌上的烛台"啪"地坠地。

    顾砚抬头,看见窗纸上浮起青灰色的影子,指甲长得几乎要戳穿窗纸。

    他深吸一口气,抄起艾草往地上一抛,火折子"刺啦"一声擦响。

    "去!"

    火苗腾地窜起,映得顾砚眼尾的红痣像要烧起来。

    怨鬼的尖啸震得梁上灰簌簌往下掉,它扑向火苗的瞬间,顾砚摸出藏在袖中的铜钉——系统说过,锁魂钉要钉入怨鬼眉心。

    他闭了闭眼,猛地掷出铜钉。

    "叮!"

    铜钉精准扎进窗纸上的影子,怨鬼的尖啸戛然而止。

    顾砚瘫坐在门槛上,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任务完成,获得灵契值20点。

    当前灵契值:70。"

    他正擦汗,院外突然传来折扇展开的轻响。

    "小杂役,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顾砚的手猛地一抖,擦汗的帕子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见谢昭倚着门框,月白锦袍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的苍梧山玉牌闪着温润的光。

    对方手里摇着洒金折扇,眼尾上挑,活像只偷到腥的猫。

    "谢...谢公子。"顾砚慌忙爬起来,扫帚"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他弓着背去捡扫帚,发顶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耳尖可疑的红,"我...我在打扫厢房..."

    谢昭的折扇"啪"地敲在他额头上:"小哭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他俯身逼近,雪松香气裹着温热的呼吸扫过顾砚耳尖,"方才那声尖啸,倒像是怨鬼的动静——"尾音陡然压低,"可我在院外站了半柱香,怎么没见你呼救?"

    顾砚的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

    他垂着眼,指尖攥得发白,喉咙发紧:"我...我从前在山脚下长大,见过些脏东西..."

    "哦?"谢昭直起身子,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眉梢微挑,"山脚下的小杂役,倒比我苍梧山的外门弟子还大胆。"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眼尾弯成月牙,"明日我还来查账,小哭包,别让我看见西厢房有灰。"

    顾砚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这才敢扶着墙慢慢蹲下。

    方才被谢昭逼近时,他分明感觉到对方灵识扫过自己全身——可他的灵脉早被废得干干净净,谢昭能看出什么?

    "叮——检测到高阶修士探查,是否开启伪装模式?"系统突然出声。

    顾砚瞳孔一缩。

    他怎么忘了,系统还有这功能?

    看来方才谢昭没察觉到异常,全靠系统护着。

    他抹了把脸,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可谢昭的眼神太灼人,像要把他骨子里的算计都扒出来看。

    杂役房的灯盏刚点上,李伯就端着热汤进来了。

    顾砚接过汤碗时,故意把话题往魔宗秘典上引:"伯,我听他们说,魔宗有本秘典能起死回生?"

    李伯的手顿了顿,汤勺"当啷"掉进碗里。

    他往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那东西...碰不得。

    当年老宗主就是为了它..."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李伯猛地闭了嘴,把汤碗往顾砚手里一塞,"快喝,凉了伤胃。"

    顾砚捧着汤碗,望着李伯慌乱的背影,眼底暗了暗。

    他喝了口汤,热意从喉间漫到胃里,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看来这魔宗秘典,比他想象中还复杂。

    窗外的月光被云遮住,顾砚摸出袖中那枚铜钉,指尖蹭过钉尾刻着的细小符文。

    系统说,等灵契值攒够一百,就能解锁《御灵手札》。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慢慢勾起来——谢昭,沈砚,还有那口枯井里的秘密...他倒要看看,这局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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