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偏方林晓雪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手在发抖。"喝！"陈母的声音如刀。五年了。
五年来，这样的药汤她已经喝了无数碗。"妈，我真的喝不下了。"林晓雪的声音很轻，
很苦。"喝不下？"陈母冷笑，"结婚五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喝不下？
"客厅里很安静。陈志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林晓雪看了丈夫一眼，
心中涌起一丝凉意。五年来，他从未为自己说过一句话。"这是老中医开的秘方，
专治不孕症。"陈母将药碗硬塞到林晓雪手中，"我为了要孙子，跑了多少家医院你知道吗？
"林晓雪知道。陈母确实为了她能怀孕而奔波。各种偏方，各种检查，各种折磨。
而她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妈，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你怎么不怀孕？"陈母的声音更加尖锐，"是不是你暗地里吃了什么避孕药？
"这话如针扎进林晓雪的心。她从来没有吃过避孕药。从结婚第一天起，
她就盼着能有个孩子。"我没有。""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五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晓雪无法解释。她也想知道为什么。陈志远终于开口了："妈，晓雪身体确实没问题，
医生都检查过了。""那就是你有问题？"陈母立刻将矛头对准儿子。"我也检查过，
一切正常。"陈志远的声音很平静。林晓雪愣了一下。陈志远什么时候检查过？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她问。"上个月，我自己去的。
"陈志远仍然在看报纸，"报告在抽屉里，你可以看看。
"陈母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你们两个都没问题，那就是运气不好。晓雪，
这药你必须喝，喝完了我再给你炖燕窝。"林晓雪端起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她想吐，但忍住了。"乖孩子。"陈母难得露出笑容，
"为了陈家的香火，你辛苦一点是应该的。"陈家的香火。林晓雪听这四个字听了五年。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晚上，陈志远回房间的时候，
林晓雪正在翻找抽屉。"你找什么？""你的检查报告。"陈志远的手停顿了一下，
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化验单。林晓雪接过来仔细看。报告显示，
陈志远的**质量完全正常。日期是一个月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晓雪问。
"告诉你有什么用？结果不是一样吗？"陈志远开始脱衣服，"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林晓雪盯着那张报告看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和陈志远认识七年，结婚五年。
她了解他的字迹，了解他的签名。而这张报告上的签名......似乎有些不一样。
"志远。""嗯？""这真的是你的报告吗？"陈志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当然是我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林晓雪将报告放回抽屉，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你一直说要孩子，
怎么检查身体从来不带我一起？""男人的检查，带女人去干什么？"陈志远钻进被子，
"别胡思乱想了。"林晓雪关了灯，躺在床上。黑暗中，她听见陈志远均匀的呼吸声。
很快，他就睡着了。而她，却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陈母又开始了新的折腾。"晓雪，
今天我带你去拜观音。""妈，我要上班。""上什么班？生孩子比工作重要一万倍！
"陈母已经换好了衣服，"我听说南山寺的观音很灵验，求子的人很多。
"林晓雪看向陈志远，希望他能说句话。但陈志远只是在吃早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妈，
我请不了假。""请不了假？你们领导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陈母拉起林晓雪的手，
"走，今天必须去。"就这样，林晓雪被拖到了南山寺。山上香火鼎盛，
求子的女人确实很多。她们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虔诚，一样的绝望。
林晓雪跪在观音像前，心中却没有任何祈祷。她在想那张检查报告。
她在想陈志远那一瞬间的僵硬。她在想五年来的所有疑惑。"晓雪，快许愿！
"陈母在催促。林晓雪闭上眼睛。她没有祈求孩子。她祈求的是真相。
第二章：真相从南山寺回来，林晓雪的心情更加沉重。
陈母买了一大堆据说能助孕的物品：红绳、香囊、平安符，还有一尊小的送子观音像。
"这些都要放在你们房间里。"陈母一样样摆放着，"每天早晚都要拜一拜。
"林晓雪看着这些东西，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不是因为迷信，而是因为绝望。她开始怀疑，
自己这五年来的努力是否有意义。晚上，陈志远回来得很晚。"应酬？"林晓雪问。"嗯，
公司有个项目要谈。"陈志远的回答很简单。林晓雪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她注意到，
陈志远的衬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用的牌子。洗澡的时候，
林晓雪发现陈志远的手机在响。她透过浴室的玻璃门看见，陈志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挂断了。很快，手机又响了。陈志远这次接了。"喂？"他的声音很轻。
林晓雪关了花洒，仔细听着。"我知道......明天不行，我妈在......好，
后天见。"通话很短，但足够让林晓雪心中升起疑云。她洗完澡出来，陈志远已经在床上了。
"谁的电话？""公司的，明天有个会议要准备。"林晓雪没有说什么，
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第二天，陈志远很早就出门了。林晓雪请了假，
决定做一件她从未做过的事情。跟踪自己的丈夫。她开车跟在陈志远的车后面，
保持着一定距离。陈志远并没有去公司。他的车停在了市中心一家咖啡厅门口。
林晓雪将车停在远处，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她看见陈志远在等人。很快，一个女人出现了。
年轻，漂亮，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大约四岁，
长得和陈志远有几分相似。林晓雪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她看见陈志远站起来，
亲吻了那个女人的脸颊。然后蹲下来，抱起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叫了一声："爸爸！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林晓雪能从口型看出来。爸爸。世界在这一瞬间坍塌了。
林晓雪的脑子一片空白。五年。五年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五年来，
她承受着所有的指责和折磨。五年来，她在愧疚中度过每一天。而真相是，
陈志远早就有了孩子。她想冲进咖啡厅，想质问陈志远，想拉扯那个女人的头发。但她没有。
她只是坐在车里，眼泪无声地流着。一个小时后，陈志远和那个女人分开了。
女人带着孩子离开了，陈志远开车去了另一个方向。林晓雪跟了上去。这次，
陈志远真的去了公司。林晓雪在公司楼下坐了很久。她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到家，
陈母正在厨房里炖汤。"晓雪，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不舒服？"陈母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怀孕了？"林晓雪摇摇头。
"那就是昨天拜观音有用了！"陈母兴奋得不得了，"你等着，
我马上给你炖个鸡汤补补身子。"林晓雪看着陈母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陈母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晚上，陈志远回来的时候，神色很自然。
"身体好点了吗？"他甚至还关心地问了一句。"好多了。"林晓雪的声音很平静。
"那就好。"陈志远洗手准备吃饭，"对了，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三四天。""出差？
去哪里？""南城，有个项目要跟进。"林晓雪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她知道，
陈志远在撒谎。吃饭的时候，陈母又开始了关于生孩子的话题。"晓雪，你年纪也不小了，
再不怀孕就真的来不及了。""妈，这种事情急不来。"陈志远说。"怎么急不来？
你们是不是没有努力？"陈母的声音又尖锐起来，"每个月就那几天，你们不能错过。
"林晓雪放下筷子："妈，我吃饱了。""怎么吃这么少？身体不好怎么怀孕？
"林晓雪没有回答，起身回了房间。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需要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拿出手机，搜索了那家咖啡厅的地址。然后又搜索了附近的小区。她要找到那个女人，
找到那个孩子。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夜深了，陈志远也回到房间。"明天我走了，
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嗯。""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会的。
"陈志远关了灯，很快就睡着了。而林晓雪，再一次彻夜未眠。
她在黑暗中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切。想着那个女人的笑容。想着那个孩子叫"爸爸"的口型。
想着五年来自己承受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被所有人欺骗的小丑。
第三章：调查陈志远走了。他拖着行李箱，在林晓雪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说了声"照顾好自己"，然后消失在门外。林晓雪知道，他不会去南城。他会去找那个女人，
陪那个孩子。上午十点，林晓雪开车来到了昨天的那家咖啡厅。她点了杯咖啡，
坐在角落里等着。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会来，但她愿意等。一个小时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在等陈先生吗？"林晓雪愣了一下："你认识我？""昨天您也在这里，我看见了。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很年轻，"陈先生是我们的老客户，几乎每周都来。""每周都来？
""是的，都是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妻子。服务员说的是妻子。
"那个女人......是他妻子？"林晓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吧，
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孩子也很可爱。"服务员看了看林晓雪，"您是陈先生的朋友吗？
"林晓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付了钱，离开了咖啡厅。在车里，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是阿强吗？我是晓雪。"阿强是她的发小，在**社工作。"晓雪？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调查谁？""我老公。"又是一阵沉默。"晓雪，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有些真相，知道了会很痛苦。""我已经很痛苦了。
"林晓雪的声音很平静，"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好，什么时候见面？""现在。
"一个小时后，林晓雪坐在阿强的办公室里。"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老公陈志远的所有秘密。"林晓雪将陈志远的照片和基本信息递给阿强，
"特别是关于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的。"阿强接过资料看了看："需要多长时间？
""越快越好。""三天，给我三天时间。"阿强收起资料，"但是晓雪，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林晓雪离开侦探社的时候，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她知道，三天后，
她的世界可能会彻底改变。回到家，陈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晓雪，志远走了？""嗯，
出差去了。""出差好，出差挣钱多。"陈母的注意力又转到了老话题上，"等他回来，
你们要抓紧时间。"抓紧时间。林晓雪苦笑了一下。
如果陈母知道陈志远在外面已经有了孩子，还会这么说吗？"妈，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志远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陈母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志远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陈母的声音很激动，"志远从小就老实，不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了，
他要是真有别的女人，我第一个不饶他！"林晓雪看着陈母愤怒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悲哀。
陈母这么信任自己的儿子，可是......"妈，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去吧，多休息对身体好。"林晓雪回到房间，关上门。她看着床头柜上陈志远的照片，
思绪万千。这张照片是他们新婚时拍的，那时候陈志远的笑容很真诚，她也很幸福。
现在想来，那种幸福是多么的虚假。她拉开抽屉，再次拿出那张检查报告。这次，
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签名确实不太对。日期也有些模糊。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阿强。"帮我鉴定一下这张报告的真伪。"很快，阿强回复了："好的，
我会找专业的人看看。"做完这些，林晓雪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五年的婚姻，仿佛就是一场骗局。而她，是那个被骗得最惨的人。晚上，陈志远打来了电话。
"晓雪，我到南城了。""嗯。""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没有，
只是累了。""那你早点睡，我这边可能要忙到很晚。""好的。""还有，
记得吃妈炖的汤。""会的。"挂了电话，林晓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三分钟。
五年的夫妻，三分钟的通话。她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还是说，
从一开始就是陌生的？第四章：震惊第二天下午，阿强的电话来了。"晓雪，
那张检查报告是假的。"林晓雪的心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确认还是觉得震惊。
"你确定？""很确定。签名是仿制的，日期也被篡改过。"阿强的声音很严肃，
"而且我查了那家医院的记录，陈志远从来没有在那里做过检查。"林晓雪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别的发现吗？""有，但你要有心理准备。""说吧。
""陈志远确实有外遇，对象叫李小曼，25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阿强停顿了一下，
"他们同居了两年，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叫陈小宇。""两年？"林晓雪的声音颤抖了，
"孩子四岁，他们同居两年？""是的。也就是说，在你们结婚三年的时候，
陈志远就出轨了。"林晓雪感觉天旋地转。三年。她以为她们的婚姻至少前三年是幸福的。
原来连这点幻想都是假的。"晓雪，你还好吗？""我没事。
"林晓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有吗？""还有一件事，可能更让你震惊。
""什么？""陈志远五年前做过输精管结扎手术。"林晓雪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他在你们新婚不久就做了结扎手术。"阿强的声音很沉重，"也就是说，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你生孩子。"林晓雪的脑子嗡嗡作响。结扎。新婚不久就结扎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五年来，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话。
这意味着陈母的所有折磨都是无意义的。这意味着她承受的所有指责都是不公平的。
"那个孩子......""陈小宇是在结扎手术之前怀上的。"阿强解释道，
"时间点很巧合，应该是陈志远出轨后发现李小曼怀孕了，为了避免以后再有意外，
所以选择了结扎。"林晓雪想吐。她想象着新婚时的陈志远，一边和她甜言蜜语，
一边背着她去做结扎手术。一边和她说着要孩子的计划，一边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晓雪，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不用。"林晓雪擦掉眼泪，"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我婆婆知道这些事吗？"电话那头沉默了。"阿强？""我正在调查这个。
"阿强的声音有些犹豫，"但根据目前的线索......""说。
""你婆婆很可能是知情的。"林晓雪的世界再次坍塌了。陈母知情。
那个天天逼她生孩子的陈母，知道陈志远根本不可能让她怀孕。
那个天天折磨她喝各种偏方的陈母，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个天天指责她不争气的陈母，知道问题根本不在她身上。"为什么？"林晓雪的声音很轻，
很绝望，"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会继续调查的。"阿强说，"给我两天时间，
我会找出所有的真相。"挂了电话，林晓雪坐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流着。五年。
五年的婚姻，原来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她想起新婚之夜，
陈志远温柔的话语："晓雪，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她想起第一次检查没有怀孕时，
陈志远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再努力。"她想起每次陈母折磨她时，陈志远的沉默。
原来这一切都是演戏。原来她是那个被所有人当傻子的人。门外传来陈母的声音："晓雪，
汤炖好了，出来喝汤。"林晓雪擦干眼泪，走出房间。陈母端着一碗鸡汤，
笑容满面："这是老母鸡汤，对身体最好了。"林晓雪接过碗，看着陈母关切的表情。
如果阿强的调查是对的，那这种关切也是假的。"妈，我想问你个问题。""什么问题？
快喝汤，别凉了。""如果志远不能生育，你会怎么办？"陈母的手一抖，碗差点打翻。
"你胡说什么？志远怎么可能不能生育？""我只是假设。"林晓雪盯着陈母的眼睛，
"假设他从一开始就不能生育，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陈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志远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能生育？
""那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呢？"这次，陈母彻底变了脸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假设。"林晓雪的声音很平静，"妈，
你会选择儿子，还是选择我？"陈母盯着林晓雪看了很久，然后说："当然选择我儿子。
你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林晓雪笑了。她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
她从来就不是家人。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而当这个工具失去作用的时候，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第五章：计划当天晚上，
林晓雪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报复。不仅仅是陈志远，还有陈母。既然她们要演戏，
那就陪她们演到底。第二天早上，林晓雪特意买了验孕棒。她要实施一个计划。中午，
阿强又有新的发现。"晓雪，我查到了一些关键信息。""说。
""你婆婆不仅知道陈志远的外遇，还见过那个孩子。
"林晓雪的手紧握着手机："什么意思？""我找到了她们在一起的照片。陈母、李小曼，
还有那个孩子，在公园里。看起来很和谐。"林晓雪闭上眼睛。所以，陈母不仅知情，
还认可这个私生子。"还有，我查到陈母最近在看房子。""看房子？""是的，在市中心，
学区房。"阿强的声音很沉重，"我怀疑她是想给那个孩子上学用的。"林晓雪明白了。
陈母表面上逼她生孩子，实际上是在为私生子做准备。她让林晓雪背负不孕的罪名，
承受所有的指责和折磨，而她的孙子早就有了。"谢谢你，阿强。""晓雪，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我的计划。"挂了电话，林晓雪拿出验孕棒。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