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大佬的心尖宠

穿书后我成了反派大佬的心尖宠

卡里多斯 著
  • 类别:穿越 状态:已完结 主角:谢沉谢囡 更新时间:2025-09-11 11:54

小说穿书后我成了反派大佬的心尖宠的男女主是谢沉谢囡,是作者卡里多斯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小说精彩节选没人知道前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情况很糟,流了很多血。我心里乱糟糟的。书里写他这次没死,但伤得很重,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最新章节(穿书后我成了反派大佬的心尖宠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脖子疼。一只手掐在我脖子上,力气很大。我喘不上气。“谁派你来的?”声音冷得像冰,

    贴着我耳朵响起。我使劲掰那只手,没用。眼前发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挤进来。

    一本叫《权倾天下》的男频争霸小说。

    里面有个心狠手辣、最后被男主凌迟处死的头号大反派——镇北王谢沉。我现在被他掐着。

    我穿书了。成了书里同名同姓、刚出场就被谢沉拧断脖子的炮灰——安穗。

    一个试图爬床失败的小丫鬟。“放…手…”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手指胡乱抓挠。

    他纹丝不动。完了。刚穿过来就要死?不行。我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下三路踹过去!

    他反应极快。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松开,身体一侧。我摔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肺管子**辣地疼。空气涌进来,我贪婪地呼吸。抬眼。谢沉站在两步外,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云纹。脸是真好看,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就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一点光都没有,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盯着我,

    像在看一只挣扎的蝼蚁。“找死?”他声音不高,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戾气。我撑着地爬起来,

    腿还是软的。“王…王爷…奴婢…奴婢不是刺客!”我嗓子哑得厉害。他往前走了一步。

    我吓得往后缩。“不是刺客?”他勾起嘴角,那弧度冷得刺骨。“半夜三更,摸进本王书房,

    意欲何为?”书里写了。原主安穗被府里一个管事婆子怂恿,想爬谢沉的床一步登天。

    结果床没爬成,直接被掐死了。我脑子转得飞快。“奴婢…奴婢是来给王爷送醒酒汤的!

    ”我急中生智。刚才进来时,好像瞥见桌上有酒壶。他靠近时,也确实闻到淡淡的酒气。

    “醒酒汤?”他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桌面,又落回我脸上。那眼神,

    明明白白写着“你接着编”。冷汗瞬间浸透我后背的单衣。撒谎被当场拆穿。“汤…汤洒了!

    ”我硬着头皮,指着自己湿了一小片的衣襟。那是刚才挣扎时蹭到的茶水。“奴婢笨手笨脚,

    惊扰了王爷,罪该万死!”我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

    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书房里死寂。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钉在我背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滚出去。”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起来,头也不敢抬,踉踉跄跄就往门口冲。“等等。”我僵在门口,

    血液都快冻住了。“管好你的嘴。”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的威胁。

    “否则,舌头就别要了。”“是!是!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我连滚爬爬地逃了出去。冰冷的夜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抖得像筛糠。活下来了。暂时。

    第二天,整个王府气氛都怪怪的。我分在厨房打杂。管事的张婆子,

    就是昨天怂恿原主爬床那位,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你…你昨晚…”她把我拉到角落,

    压低声音,一脸惊疑不定。“张妈妈!”我赶紧打断她,一脸后怕加诚恳,“我错了!

    我猪油蒙了心!听了您的…呃,听了那些浑话,真去了王爷书房!差点被王爷当成刺客杀了!

    ”张婆子脸唰地白了。“王爷…没把你怎么样?”“王爷仁慈,饶了我一命,让我滚出来了。

    ”我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张妈妈,以后这种掉脑袋的事,可千万别再提了!

    我还想多活几年!”张婆子眼神闪烁,干笑两声:“是是是,你这丫头,命大…命大就好。

    ”她不敢再多问,匆匆走了。我松了口气。暂时唬住了这个老虔婆。在厨房的日子不好过。

    劈柴、挑水、刷堆积如山的碗碟。原主这小身板,力气不大,一天下来,胳膊都快抬不起来。

    更糟的是,我好像被盯上了。不是谢沉。他那种大人物,

    估计早把我这号小虾米忘到九霄云外了。是府里的侍卫统领,叫赵虎。

    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汉子。他经常“路过”厨房后院,

    那双三角眼总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某种令人作呕的意味。“小安穗,

    累不累啊?虎哥帮你?”这天,他又晃悠过来,堵在我挑水的路上,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我猛地后退一步,水桶重重砸在地上,溅了他一裤腿泥水。“赵统领!”我绷着脸,

    “不敢劳烦您。奴婢自己来。”赵虎脸色一沉,抹了把裤腿上的泥,

    眼神阴鸷:“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个**的烧火丫头,装什么清高?”他一步上前,

    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听说你昨晚摸进王爷书房了?怎么,王爷看不上你,

    就想勾搭老子?老子不嫌弃你!”恶臭的酒气喷在我脸上。我胃里一阵翻腾。“放手!

    ”我用力挣扎,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背。“嘶!”赵虎吃痛,非但没松手,反而扬起另一只手,

    狠狠朝我脸上扇过来!“**!”我下意识闭眼。预期的疼痛没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稳稳抓住了赵虎的手腕。那只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腕骨突出。但此刻,它像铁钳一样,

    捏得赵虎腕骨咯咯作响。赵虎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惊恐,疼得脸都扭曲了:“王…王爷?!

    ”我猛地睁开眼。谢沉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依旧是那身玄色锦袍,脸色平静无波,

    眼神却冷得能冻死人。他就那么随意地捏着赵虎的手腕,像捏着一根枯枝。“王府的规矩,

    什么时候允许侍卫骚扰婢女了?”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周围偷偷看热闹的下人,瞬间把头埋得更低,大气不敢出。“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赵虎噗通跪倒在地,疼得冷汗直流,“属下…属下喝多了!一时糊涂!求王爷开恩!

    ”谢沉没看他,目光落在我被抓红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松开了手。

    赵虎像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抱着手腕哀嚎。“拖下去。”谢沉淡淡道,

    像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杖责三十,逐出王府。”两个面无表情的亲卫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把哀嚎求饶的赵虎拖走了。后院死一般寂静。谢沉的目光转向我。我心脏狂跳,

    赶紧低下头:“谢…谢王爷。”他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头顶停留了几秒。

    那目光没什么温度,但也没有昨晚那种纯粹的杀意。“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玄色的衣角消失在月亮门后。我腿一软,靠着水缸才没瘫下去。后背又是一层冷汗。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后院?巧合?还是…我不敢深想。

    但手腕上残留的痛感和赵虎的惨叫声提醒我,这王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谢沉是最大的那头猛虎。惹不起。躲远点。日子在提心吊胆中滑过。我尽量缩在厨房后院,

    劈柴、烧火、洗菜。谢沉没再出现过。府里关于我的闲话也渐渐平息。

    赵虎的下场震慑了不少人。这天,厨房忙翻了天。前院设宴,款待几位京里来的大人物。

    我负责给偏厅送一道甜汤。端着沉重的托盘,穿过长长的回廊。快到偏厅门口时,

    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谢沉!你莫要太过分!盐引之事,岂是你一人能独吞的?

    ”一个尖利的男声。“张侍郎此言差矣。”是谢沉的声音,不疾不徐,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北境苦寒,将士们总得吃饱穿暖。朝廷的饷银…呵,

    几时足额发放过?”“你这是拥兵自重!要挟朝廷!”“张侍郎言重了。

    本王只是…讨口饭吃。”“你!”那声音气得发抖,“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后面的话没说完,被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好了好了,张侍郎,王爷,

    都消消气。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来来,喝酒,喝酒…”气氛似乎缓和了点。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端着甜汤低头走进去。厅里坐着五六个人。主位上自然是谢沉,

    他端着酒杯,神色淡漠。下首左边一个穿着绯色官袍、面皮白净的中年男人,脸涨得通红,

    显然就是刚才气急败坏的张侍郎。右边是个须发半白的老者,正打着圆场。

    我把甜汤轻轻放在桌上,转身想赶紧溜。“慢着。”谢沉的声音响起。我脚步一顿,

    心提到嗓子眼。他指了下他面前的空酒杯:“倒酒。”“…是。”我拿起桌上的酒壶,

    小心翼翼给他斟满。他端起酒杯,没看我,目光扫过张侍郎:“张侍郎方才说,

    要本王别忘了身份?本王倒想请教,本王是何身份?”张侍郎被他看得一哆嗦,

    强撑着:“自然是…大梁的镇北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食君之禄?”谢沉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他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声音陡然转冷。“十二年前,

    漠北铁骑踏破雁门关,是谁带着三千残兵死守孤城三个月,等来援军?七年前,南疆叛乱,

    又是谁孤军深入,直捣叛军老巢,斩其首领头颅?”他每说一句,张侍郎的脸色就白一分。

    “本王这王位,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谢沉放下酒杯,发出轻微的一声脆响。

    “不是靠祖上荫蔽,更不是靠摇尾乞怜,讨来的!”最后几个字,

    像冰锥一样砸在张侍郎脸上。张侍郎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至于盐引…”谢沉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本王说了,

    北境将士要吃饭。张侍郎若觉得不妥,不妨亲自去北境看看,

    看看那里的将士啃的是什么树皮草根。或者…”他顿了顿,目光如有实质地钉在张侍郎身上,

    “张侍郎家财万贯,不如捐些出来,犒劳三军?”“噗通”一声。

    张侍郎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瘫坐在地,面无人色。“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旁边的老者连忙起身打圆场,额头冒汗,“张侍郎酒后失言!王爷海涵!海涵!

    ”谢沉没再看地上的人,端起我刚刚斟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目光扫过桌上其他人,

    那几个官员全都低着头,噤若寒蝉。“扫兴。”他放下酒杯,起身。“诸位慢用。

    ”他大步离开,玄色衣袍带起一阵冷风。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似乎顿了一下。

    我死死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他走了。偏厅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张侍郎粗重的喘息声。

    我悄悄退了出去,后背湿透。刚才那无形的压迫感,比昨晚掐脖子还让人窒息。

    这就是反派大佬的气场吗?杀人不见血。那晚之后,府里的气氛更压抑了。

    谢沉似乎心情极差。连着几天,前院书房那边都传出消息,有办事不利的下人被重罚,

    甚至有个管事因为一点小错,被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府。人人自危。我更是夹紧尾巴,

    恨不得变成厨房灶台里的一块黑炭,没人看见最好。这天下午,厨房采买的车回来了。

    管事的婆子忙着清点东西,让我去马厩那边把卸下来的几筐新鲜山货搬回来。

    马厩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我吭哧吭哧搬着一筐沉甸甸的菌子往回走。路过一片假山石时,

    突然听到压抑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呜咽。像是…小孩在哭?我脚步一顿,循着声音找过去。

    假山后面,一个穿着锦缎小袍子、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

    肩膀一耸一耸。他旁边还蹲着个更小一点的、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

    正用小手笨拙地给小男孩擦眼泪,自己眼圈也红红的。

    “哥哥不哭…囡囡在…”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躲在这里哭?

    我刚想上前问问。“小野种!躲这儿哭鼻子呢?”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三个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府里小少爷打扮的男孩从假山另一头转了出来,为首那个十来岁,

    叉着腰,一脸鄙夷地看着角落里的兄妹俩。“你娘是贱婢!你是小野种!**妹也是!

    ”为首的男孩指着小男孩骂道。“我不是!我娘不是!”小男孩猛地抬起头,小脸憋得通红,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但眼神很凶。“还敢顶嘴!”那大男孩上前一步,狠狠推了小男孩一把。

    小男孩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向后摔倒,脑袋“咚”一声磕在假山石上。“哥哥!

    ”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小男孩捂着后脑勺,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但咬着牙没哭出声,

    只是愤怒地瞪着那个大男孩。大男孩似乎觉得不解气,抬脚就要踹过去。“住手!

    ”我脑子一热,扔下筐子就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个大男孩推开。“你干什么!

    ”大男孩被我推得踉跄几步,恼羞成怒地瞪着我,“哪来的贱婢!敢管小爷的事!

    ”“你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两个比你小的孩子,要不要脸!”我挡在兄妹俩前面,也火了。

    最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的熊孩子。“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我爹是王府长史!

    ”大男孩趾高气扬,“这两个小野种,没爹没娘的贱种!我欺负他们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管你是谁爹!”我气得口不择言,“再敢动手,我就去告诉王爷!”“王爷?

    ”大男孩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告状?你去啊!

    你看王爷管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爹说了,王爷最讨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兄妹俩。我心里咯噔一下。书里好像提过,谢沉性格孤僻冷漠,

    不近人情,对府里的孩子似乎也确实不怎么管束。“他不管,我管!”我硬着头皮,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你喊啊!”大男孩有恃无恐,还招呼另外两个同伴,

    “给我打!连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一起打!”三个半大小子围了上来。我头皮发麻。

    原主这身板,打一个都够呛,别说三个。但我不能躲,身后还有两个更小的。

    我护着兄妹俩往后退,抓起筐子里一个硬邦邦的野山菌当武器:“别过来!”“怕了吧?

    贱婢!”大男孩狞笑着扑过来。我闭眼,抡起山菌就要砸。“放肆!”一声冰冷的低喝,

    像惊雷一样在假山旁炸开。所有人动作僵住。我猛地回头。

    谢沉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依旧是玄衣,脸色比平时更沉,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身后跟着两个亲卫。扑过来的大男孩像被施了定身法,

    脸上的狞笑瞬间变成惊恐,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另外两个也吓傻了,跟着噗通跪下。

    “王…王爷…”大男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谢沉没看他,

    目光扫过捂着头、小脸煞白的小男孩,还有哭得抽抽噎噎的小女孩,最后落在我身上,

    和我手里那个举着的、造型奇特的野山菌上。我手一抖,山菌掉在地上。“怎么回事?

    ”谢沉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气压低得吓人。“王爷!是…是她!

    ”大男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是这个贱婢!她冲撞小爷!还…还想拿东西砸小爷!

    小爷…小爷只是想教训她一下…”“你胡说!”我身后的小男孩突然大声喊出来,他捂着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很倔强,“是他!是他先骂我和妹妹是野种!还推我!

    撞了我的头!这个姐姐是来帮我们的!”“对!哥哥痛痛!坏人打哥哥!

    ”小女孩也抽噎着告状。“你…你们血口喷人!”大男孩急了。“够了。”谢沉打断他们,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看向旁边一个亲卫:“赵长史的公子?

    ”亲卫躬身:“是。”谢沉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个抖得像筛糠的大男孩身上,看了他几秒,

    然后缓缓开口:“拖下去,掌嘴二十。告诉他爹,本王不管他儿子,

    但若再让本王听见他儿子在府里大放厥词,搬弄是非,他们父子,就一起滚出王府。”“是!

    ”亲卫毫不犹豫,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面无人色的大男孩。“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哭喊声很快被拖远。剩下的两个小跟班,吓得瘫在地上,尿了裤子。谢沉没再看他们,

    目光转向我身后的兄妹俩。他走过去,在小男孩面前蹲下。小男孩有点害怕,往后缩了缩,

    但还是倔强地看着他。谢沉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小男孩捂着后脑勺的手:“松手,我看看。

    ”小男孩迟疑了一下,慢慢松开手。后脑勺肿起一个青紫色的大包,破了点皮,渗出血丝。

    谢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疼吗?”他问。语气竟然…没有平时那么冷硬。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是很疼了。

    ”他看了看旁边还在抽噎的妹妹,“妹妹吓到了…”谢沉的目光转向小女孩。

    小女孩哭得小脸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怯生生地看着他。他沉默了几秒,然后,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

    极其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抹掉了小女孩脸蛋上的一颗泪珠。动作生硬,甚至有点僵硬。

    小女孩似乎也愣住了,忘记了哭,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带他们回听雨轩,找府医看看。

    ”谢沉站起身,对另一个亲卫吩咐道。听雨轩?好像是王府内院一个比较偏的院子。“是。

    ”亲卫上前,动作轻柔地抱起小女孩,又扶起小男孩。小男孩被亲卫扶着,走了两步,

    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谢沉,小声说:“谢谢…王叔。”谢沉背对着他,身形似乎顿了一下,

    没回头,只摆了摆手。亲卫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假山旁只剩下我和谢沉,

    还有地上那筐被我摔歪的山菌。空气安静得可怕。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心里七上八下。刚才…算不算多管闲事?他会不会嫌我碍事?“你叫安穗?”他的声音响起,

    就在我前方不远。“…是。”我小声回答。“厨房的?”“是。”“手劲不小。

    ”他忽然说了一句。我茫然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刚才用来“自卫”的那个野山菌。

    那菌子长得像个硬邦邦的褐色小锤子。“……”我哑口无言。这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没回头,

    声音传过来:“以后看到他们被欺负,直接来找我。”说完,他径直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半天没回过神。他刚才…是在跟我说话?让我…以后护着他侄子侄女?还让我直接去找他?

    这…画风不对啊。书里那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大反派呢?那天之后,

    府里的风向好像有点微妙的变化。厨房管事的张婆子对我客气了不少。

    连带着其他下人对我也没那么呼来喝去了。我依然在厨房后院劈柴烧火。只是偶尔,

    会看到谢沉那个侄子,叫谢昀的小男孩,牵着他妹妹谢囡,在离厨房不远的回廊下玩。

    看到我,谢昀会偷偷朝我眨眨眼。谢囡则会甜甜地喊一声“穗穗姐姐”。谢沉没再出现。

    那句“直接来找我”,更像是随口一说。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少了赵虎那种骚扰。

    直到这天傍晚。天阴沉沉的,像要下暴雨。厨房忙得差不多,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下房睡觉。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压抑的惊呼和哭喊。出事了?我心头一跳。

    紧接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冲进厨房后院,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变了调:“快!

    快烧热水!越多越好!王爷…王爷遇刺了!”轰隆!外面一道惊雷炸响。

    厨房里所有人都僵住了。谢沉…遇刺?书里是有这段!就在他彻底黑化前的一次宫宴归途,

    遭遇了死士伏击!虽然没死,但身受重伤,也让他彻底对朝廷寒心,加速了后续的疯狂报复!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还愣着干什么!快烧水啊!”管事急得跳脚。厨房瞬间乱成一锅粥。

    劈柴的,舀水的,架锅的,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恐。热水一桶桶烧好,被匆匆提走。

    没人知道前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情况很糟,流了很多血。我心里乱糟糟的。

    书里写他这次没死,但伤得很重,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可…万一呢?

    万一因为我这只小蝴蝶扇动了什么…我用力摇摇头,甩掉这可怕的念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雨终于下了下来,瓢泼一般。我缩在下人房角落的板床上,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隐约传来的嘈杂,翻来覆去睡不着。谢沉那张冷漠又好看的脸,

    还有他笨拙地给谢囡擦眼泪的样子,交替在我脑子里闪。他要是死了…谢昀和谢囡怎么办?

    府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还有…他那天说“以后看到他们被欺负,直接来找我”时,

    那算不上温和、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一丝踏实的语气…我烦躁地坐起身。外面好像安静了一些。

    鬼使神差地,我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溜出了下房。雨很大。我沿着回廊,

    小心翼翼地往前院方向摸去。主院灯火通明。门口守着几个浑身湿透、脸色凝重的亲卫。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味,即使在大雨中也清晰可闻。

    我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不敢靠近。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人影晃动,

    传来压抑的说话声。“…箭头有倒钩…毒虽不致命,

    但伤口太深…失血太多…高烧不退…”一个苍老的声音,应该是府医,充满了忧虑。

    “王爷…王爷一直喊冷…”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贴身伺候的小厮。“参汤!参汤吊着!

    无论如何…熬过今晚…”府医的声音发颤。我的心也跟着揪紧了。这么严重?

    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条更大的缝。我看到里面榻上躺着的人影,盖着厚厚的锦被,

    脸色在烛光下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确实在发抖,

    即使在昏迷中。“冷…”一声极其微弱的呓语传出来。

    旁边的小厮赶紧又给他加盖了一床被子。“不行啊孙老!王爷身上烫得吓人,

    可他说冷…这…这…”小厮急得快哭了。

    府医急得团团转:“邪寒入体…气血两亏…这…这如何是好…”高烧说冷?物理降温啊!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在现代,这几乎是常识。

    可这里…我看了眼里面束手无策的大夫和小厮。管不管?

    谢沉要是真熬不过去死了…这王府立马就得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这个厨房小丫头,

    第一个倒霉。而且…想到谢昀和谢囡失去庇护的样子…我一咬牙,从柱子后面冲了出去。

    “谁?!”门口守卫的刀瞬间出鞘半截,寒光吓了我一跳。“我…厨房的安穗!

    ”我赶紧举起手,语速飞快,“我…我有办法!能让王爷不那么冷!退烧!

    ”守卫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那个哭唧唧的小厮探出头,

    红着眼:“安穗?你胡说什么!快走!别添乱!”“我没胡说!”我急了,顾不得许多,

    “王爷高烧畏寒,光盖被子没用!得用温水擦身!擦额头、脖子、腋下、手心脚心!

    帮助散热!”我飞快地说着物理降温的原理,

    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话:“就像…就像烫着了用冷水冲!一个道理!王爷现在里面烧着火,

    外面捂着厚被子,火气散不出去,只会越烧越旺!得帮他散出来!”书房里安静了一瞬。

    府医孙老走了出来,花白胡子抖动着,眼神锐利地盯着我:“小丫头,

    你从何处听来这等法子?”“我…我老家…以前有个赤脚郎中教的!很管用!”我只能瞎编。

    孙老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孙老!王爷…王爷又喊冷了!抖得更厉害了!

    ”里面小厮带着哭腔喊。孙老一跺脚:“死马当活马医!照她说的做!准备温水!

    干净的细棉布!”守卫收回了刀,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怀疑。我顾不上这些,

    跟着孙老和小厮冲进书房。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谢沉躺在榻上,双目紧闭,

    脸色白中透青,嘴唇干裂出血,身体在厚被下抑制不住地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冷…”他无意识地呓语着,声音微弱,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快!温水!”孙老催促。

    小厮很快端来一盆温度适宜的清水。我接过干净的细棉布,浸湿拧干。“先擦额头。

    ”我指挥着,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厮笨手笨脚地想去擦。我一看他那架势,

    直接自己上手了。“我来吧。”我跪坐在榻边,避开他胸前裹着厚厚纱布的伤口位置,

    用温热的湿布,动作尽量轻柔地擦拭他滚烫的额头、汗湿的鬓角。他的皮肤很烫,触手灼热。

    擦完额头,是脖子两侧。“腋下也要擦。”我对小厮说,“轻点。

    ”小厮战战兢兢地掀开一点被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然后是手心。

    我轻轻掰开他紧握成拳的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因为高烧而异常滚烫,

    还有一层薄茧。我用湿布仔细擦拭他掌心的汗,又轻轻揉搓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擦完手心,轮到脚心。

    小厮有些迟疑:“脚…脚也擦?”“散热快!”我肯定地说。孙老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不时给谢沉把脉。温热的湿布一遍遍擦拭。我和小厮配合着,动作越来越熟练。

    谢沉的颤抖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虽然体温依旧烫手,但他紧锁的眉头好像舒展了一点点,

    呓语也少了。“好像…真有点用?”小厮惊喜地小声说。孙老没说话,

    但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些,继续把脉。我们不敢停,一遍又一遍地换水,擦拭。

    书房里只剩下水声和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好像小了些。

    孙老再次把脉,长长舒了口气:“脉象…稳了一些。烧…似乎退下去一点了。

    ”我和小厮都累得胳膊酸软,闻言都松了口气。“继续。”孙老吩咐,“不要停。

    再熬点清热的药汁,凉温了备着。”天快亮的时候,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