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在医院查出肝癌不告诉我

老婆在医院查出肝癌不告诉我

司之年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李秀张华 更新时间:2025-09-10 13:27

司之年写的《老婆在医院查出肝癌不告诉我》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都市生活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像是在替她数着所剩无几的光阴。她的目光落在卧室门把手上。顿了顿,她轻轻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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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报告单薄薄一张纸,却像一块沉重的铅,坠在李秀手里,几乎要拿不住。

    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冰冷又刺鼻,钻进她的鼻腔,直冲脑门,

    让她有些眩晕。对面的医生,戴着细边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职业性的沉重和一丝无能为力的叹息,轻轻落在她惨白的脸上。

    “李秀女士,”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结果……不太好。原发性肝癌,晚期。结合影像看,情况不太乐观……要有心理准备,

    积极治疗的话,可能……半年左右。”“半年……”李秀喃喃地重复着,声音轻飘飘的,

    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纸,单薄的纸张边缘硌着掌心,

    带来一点尖锐的痛感,这痛感反而让她从巨大的虚空里抓回一丝存在。

    她甚至忘了问一句“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医生那沉甸甸的眼神,

    诊室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仪器偶尔发出的、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已经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绝望之网,将她牢牢罩住。她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喉咙里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站起身,

    走出那间宣告她生命倒计时的屋子。推开家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厨房里似乎还飘着中午炒菜的油烟味,孩子们留在沙发上的图画书,

    还有张华惯用的那款淡淡肥皂香气。这气息曾是她奔波一天后最温暖的慰藉,

    此刻却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匝匝地刺进她的心脏。客厅里静悄悄的,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尽职地走着,发出单调的“咔哒”声,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替她数着所剩无几的光阴。她的目光落在卧室门把手上。顿了顿,她轻轻推开房门。

    张华上班前换下的那件浅蓝色衬衫,随意地搭在床边的椅背上。她走过去,拿起衬衫,

    指尖触碰到柔软的棉布,还带着一丝他残留的体温。她沉默地插上熨斗,

    蒸汽“嗤”地一声喷涌而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她仔细地、近乎虔诚地熨烫着衬衫的每一个角落,领口、袖口、前襟……动作缓慢而专注。

    温热的蒸汽氤氲了她的视线,熨斗滑过布料的“嘶嘶”声,

    成了此刻唯一能填满她空洞内心的声音。十年前,那趟从四川小县城开往浙江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拥挤、嘈杂,弥漫着方便面、汗水和尘土混合的气味。刚满十七岁的李秀,

    局促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色的旧帆布包,

    里面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和对陌生世界的惶恐。火车启动时巨大的惯性让她身体猛地一晃,

    差点栽倒,旁边伸过来一只宽厚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点!

    ”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响起。李秀抬起头,撞进一双带着笑意、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生,皮肤微黑,笑容有点憨,又透着股可靠劲儿。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印着模糊篮球图案的T恤。“谢谢。”李秀的脸微微发烫,

    小声道谢。“我叫张华,云山镇的。你呢?”他自然地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李秀,

    清水乡的。”她轻声回答,心里那点离家的孤单和不安,

    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冲淡了一些。“嘿,咱们邻乡啊!这是头一回出远门吧?

    ”张华很健谈,声音爽朗,像带着阳光的味道。他掏出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橘子,

    不由分说地塞了两个给李秀:“尝尝,自家树上结的,甜得很!”李秀推辞不过,剥开橘子,

    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橘子瓣入口,汁水饱满,果然很甜。

    旅途的漫长似乎被张华爽朗的笑声和断断续续的闲聊缩短了。他讲起他大伯在浙江的制衣厂,

    讲起他想象中大城市的样子,眼睛里闪着光。李秀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心头的阴霾不知不觉散开了大半。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山峦,

    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柔的底色。后来,命运似乎格外眷顾这趟火车上结下的缘分。

    他们真的进了同一家制衣厂,分配在同一个车间小组。轰鸣的缝纫机声中,

    张华总会默默帮她搬动沉重的布匹;食堂里,他会早早帮她占好位置,

    把她爱吃的土豆烧肉拨到她碗里;周末休息,他骑着厂里淘来的二手自行车,

    载着她去镇上的小书店,或者只是沿着工厂外那条开满野花的小河慢慢骑行。

    青春的情愫在枯燥的流水线旁、在异乡的月光下悄然滋长。2014年的冬天,冷得刺骨,

    可李秀的心却像揣着一团火。他们在厂区附近租了个小小的单间,挂上了大红的“囍”字。

    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有几个要好的工友,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挤着,喝着廉价的啤酒,

    吵吵嚷嚷地祝福。张华喝得脸通红,眼睛却亮得像星星,他紧紧握着李秀的手,

    对着墙上贴的、皱巴巴的年画“财神爷”发誓:“秀,这辈子,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有房,有娃,热炕头!”工友们哄堂大笑,李秀也笑出了眼泪,

    把头深深埋进他带着酒气的、温暖的怀里。那一刻,小小的出租屋,

    就是她全部的、触手可及的天堂。熨斗的蒸汽“嗤”地一声,烫到了她的指尖。

    李秀猛地缩回手,指尖传来一阵灼痛,

    将她的思绪从十年前那个甜蜜的冬夜硬生生拽回冰冷的现实。

    她低头看着指尖迅速泛红的地方,又看看手中熨烫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也无的衬衫。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像一朵骤然失去水分的花。

    “半年……”医生的话再次在耳边炸响,冰冷刺骨。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里面翻滚的痛苦和绝望被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压了下去。不行,不能拖累他。

    张华才三十出头,他的人生还那么长。两个孩子,大的小雨十岁,小的阳阳才七岁,

    不能没有爸爸。这个家,不能因为她而垮掉。她必须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

    一个“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的妻子,只会是压垮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爱他,

    就必须放手。一个清晰又痛彻心扉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两个孩子在小房间睡着了。张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带着一身清爽的香皂味,

    习惯性地坐到李秀身边,想搂她的肩膀,和她聊聊厂里新接的订单。李秀却像被火烫到一样,

    猛地向旁边挪开了一大步,动作突兀得让张华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愕然地看着她。“张华,

    ”李秀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丈夫困惑受伤的眼睛,

    目光死死盯着茶几上一个细小的划痕,“我们……离婚吧。”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止了。张华脸上的愕然迅速被难以置信取代:“……什么?秀,

    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下意识地又想伸手去碰她。李秀再次躲开,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冷漠和疏离,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累。张华,我说真的。我们离婚。”她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我……我爱上别人了。”“哐当!

    ”张华猛地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他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

    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比墙壁还要白。他死死盯着李秀,那双总是盛满笑意和温暖的眼睛里,

    此刻是山崩地裂般的震惊、痛苦,还有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难以置信。他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不可能……”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三个字,

    嘶哑得变了调,“秀,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们一起扛!是不是我妈说什么了?还是……”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没有难处,也没人说什么。”李秀打断他,

    声音冰冷坚硬,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她站起身,背对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身体细微的颤抖掩饰着内心的狂风暴雨,“就是……不爱了。觉得跟你过日子,没意思。

    你签字吧,协议我写好了。”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茶几上,推到张华面前,

    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纸页翻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张华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上,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孩子抚养权归男方,

    房产、存款及所有婚内财产全部归女方李秀所有。他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

    眼睛迅速充血变红,像困兽一般,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愤怒、屈辱、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李秀背对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她几乎要支撑不住,想要转身扑进他怀里,把所有的恐惧和真相都哭喊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紧接着,

    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那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李秀耳边炸开。她知道,他签了。

    泪水瞬间决堤,汹涌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腥的铁锈味,

    才没有让那声悲鸣冲口而出。张华猛地将笔拍在茶几上,力气之大,让笔身都裂开了缝隙。

    他看也没看李秀,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踉跄着冲进卧室,

    胡乱地抓起几件自己的衣服塞进一个旧背包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防盗门被用力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抖,

    也彻底震碎了李秀最后强撑的伪装。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板上。

    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寒意刺骨。她蜷缩起身体,像一只濒死的虾米,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压抑了太久的恐惧、绝望、不舍和剜心般的疼痛,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哭声凄厉而绝望,在空旷冰冷的房子里回荡,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摔门而去的背影。

    张华像一具行尸走肉,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初冬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心口那个地方已经彻底麻木、冻结。

    他最终在厂区附近一个极其简陋、散发着霉味的招待所里住了下来。

    小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和一个破旧的床头柜,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陈年灰尘混合的呛人味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他就冲回了那个曾经的家。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一双旧球鞋,

    几本翻烂了的机械维修手册。他动作僵硬,目光空洞,始终避开李秀红肿的眼睛。

    李秀抱着手臂,远远地站在客厅角落,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两个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十岁的小雨敏感地察觉到了父母之间冰冷窒息的气氛,

    怯生生地拉着张华的衣角,小声问:“爸爸,你要去哪里?你不回家了吗?

    ”七岁的阳阳则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扑过去抱住张华的腿:“爸爸不走!爸爸不走!

    ”张华的身体猛地一僵,收拾东西的手顿住了。他缓缓蹲下身,

    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伸出粗糙的大手,

    笨拙地、极其温柔地擦去阳阳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又摸了摸小雨柔软的头发。

    他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小雨乖,带好弟弟……听妈妈的话。

    爸爸……爸爸出去挣钱,给你们买大房子,

    买好多好吃的……”他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扭曲在布满胡茬和痛苦的脸上。李秀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没有让呜咽声泄露出来。

    她看着张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挣脱开两个孩子的小手,拎着那个寒酸的背包,

    头也不回地再次消失在门外。门关上的瞬间,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

    狠狠砸在李秀的心上,让她痛得几乎窒息。接下来的日子,李秀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在绝望的轨道上麻木运行。

    她按时去医院接受所谓的“保守治疗”——实际上只是医生在得知她放弃积极治疗后,

    无奈开的一些缓解症状、安慰性质的药物。每一次吃药,每一次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

    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可耻的骗子,在演一场注定悲剧的独角戏。身体的虚弱感越来越明显,

    她常常感到疲惫,胃口也越来越差,这一切都在印证着那个可怕的“判决”,

    也让她推开张华的决心更加扭曲而坚定。张华搬出去后,日子艰难得如同在泥泞中跋涉。

    他租住在城中村一个狭小昏暗的单间里,每天在轰隆作响的车间里拼命加班,

    试图用身体的极度疲惫来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他变得沉默寡言,烟抽得极凶,

    眼里总是布满血丝。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就是多挣点钱,至少保证孩子们的生活。

    他每个月雷打不动地把工资的大半汇到李秀的卡上,自己只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

    他固执地认为,李秀跟了“别人”,那个“别人”未必靠得住,孩子们不能受苦。

    汇款短信发出去的那一刻,他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常常一坐就是半夜,

    直到烟头烫到手指才猛地惊醒。李秀收到钱,心如同被滚油反复煎炸。她一分钱也不敢动,

    全数存进一张单独的卡里。每次收到汇款短信提示,都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残忍和谎言,

    让她夜不能寐。这期间,两边的老人也被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炸懵了。张华的母亲王淑芬,

    一个典型的四川农村老太太,一辈子勤劳本分,心肠最是柔软。她得知消息后,

    先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接着是巨大的失望和伤心。她连夜从老家坐长途车赶来,

    在张华那个鸽子笼似的出租屋里,看着儿子憔悴得不成人样,心疼得老泪纵横。她拍着大腿,

    一边哭一边数落:“造孽哦!秀那么好个女娃子,咋个就……就变了心嘛!华娃子,

    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你哪里对不住人家了?”张华只是低着头,狠狠地抽烟,一言不发,

    任由母亲的眼泪和叹息将他淹没。王淑芬抹着眼泪,又跑去李秀那边,想劝,

    可看着李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剩下无奈的叹息和深深的担忧。她只能偷偷抹着泪,帮李秀收拾收拾屋子,

    看看两个明显蔫了不少的孙子孙女。李秀的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退休老教师,

    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在老家院子里抽了一整夜的旱烟。

    他不懂女儿口中的“不爱了”是什么意思,但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倔强,认死理,

    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坐了最早一班车赶到城里,

    看着女儿苍白消瘦的脸颊和眼底深藏的、无法掩饰的痛苦,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抖得厉害。

    他没有像王淑芬那样哭诉质问,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痛和不解,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秀啊,”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洞悉世事却又无能为力的苍凉,“路是你自己选的。爸……只希望你将来莫要后悔。

    ”他住了两天,默默地帮李秀修好了漏水的水龙头,给阳台上的几盆花浇了水,

    又给外孙外孙女塞了点零花钱,便佝偻着背离开了。李秀看着父亲沉默离去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日子在表面的平静和暗涌的绝望中,

    如同结了冰的河,缓慢而沉重地流淌了将近半年。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

    李秀感觉自己就像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点被抽空,

    那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影随形,仿佛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她照常接送孩子,买菜做饭,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只是对着镜子时,

    里面那个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毫无血色的女人,陌生得让她心惊肉跳。

    她甚至开始偷偷在网上搜索临终关怀的信息,思考着如何安排自己最后的日子,

    才能让孩子们少受点惊吓。这天下午,她刚从学校接回阳阳和小雨,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她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走到阳台,才迟疑地接通。“您好,请问是李秀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声,带着职业化的礼貌,却似乎又有些不同寻常的紧张。“我是。

    ”李秀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李女士您好,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病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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