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柔醉得不省人事时,她的闺蜜周婷笑着把房卡塞进男闺蜜张哲手里。
“陈阳那边我帮你打掩护。”她对着镜头比耶。视频传到我手机时,
张哲正撕扯苏小柔的裙子。第一章我叫陈阳,普通大学生一个。苏小柔,我女朋友,
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的,像朵小白花。我们俩在一起刚满半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上课偷偷拉手,食堂互相喂饭,晚上压马路能走到宿舍楼关门才舍得分开。那感觉,啧,
整个世界都冒着粉红泡泡。她有个闺蜜团,领头的是个叫周婷的姑娘。周婷家里有点钱,
爱玩爱闹,是她们那个小圈子的核心。还有个男闺蜜,叫张哲,油头粉面,
看人的眼神总有点不正,偏偏周婷她们把他当宝。我对这伙人没啥好感,
总觉得他们太疯太野,跟小柔不是一个路数。但小柔心软,念旧情,
总说周婷是她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不好拒绝。这天晚上,我刚打完球回宿舍,
一身臭汗。手机震了一下,是小柔发来的微信语音,背景音吵得要死:“阳阳!婷姐生日,
我们在‘魅色’KTV呢!她们太能闹了,非拉着我喝……晚点回你哦,乖,别担心!
Mua~”后面还跟了个小猫蹭脸的表情包。我笑着回了个“少喝点,注意安全”,
把手机扔床上就去冲澡了。心里那点因为周婷生日会的不爽,被小柔软软的声音冲淡不少。
洗完澡出来,宿舍里赵胖子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我擦着头发,
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嗯?没新消息。距离小柔那条语音,过去快两小时了。
按她平时的习惯,就算玩得再疯,隔个把小时总会给我发条信息报平安,
或者拍个傻乎乎的小视频。心里那点不舒服又冒头了。我直接拨了小柔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嘟——嘟——”声,响了七八下,自动挂断了。没人接。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来,烧得我嗓子发干。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又拨通了周婷的电话。
响了五六声才接通,背景是炸裂的电子音乐和鬼哭狼嚎的唱歌声、笑闹声,吵得我耳朵疼。
“喂?陈阳?”周婷的声音拔得老高,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刻意的兴奋,“干嘛呀?
查岗啊?放心啦!你家小柔宝贝好着呢!在我身边呢,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少!”“小柔呢?
让她接电话。”我声音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哎呀,她啊……”周婷咯咯地笑,
背景里一片混乱的尖叫起哄,“她正玩得开心呢!跟张哲他们……嗝……玩骰子呢!
输了要喝酒!现在可没空理你哦!拜拜啦!”话音没落,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只剩下一串忙音。“操!”我低骂一声,心里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周婷那语气,那背景音里的混乱,
还有她提到张哲时那种暧昧的停顿……我立刻又拨小柔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再拨周婷的,
直接给我挂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我抓起外套,
对赵胖子吼了一声:“胖子,跟我出去一趟!‘魅色’!”赵胖子被我吼得一激灵,
摘下耳机:“咋了阳子?出啥事了?”“别他妈问了!快走!”我眼睛都红了,
拉开门就冲了出去。赵胖子看我脸色不对,骂了句“操”,也赶紧跟了上来。
第二章我和赵胖子一路狂奔到“魅色”KTV。
震耳欲聋的音乐隔着厚重的门板都能感觉到震动。我冲到前台,
抓住一个服务生:“刚才是不是有个叫周婷的订了大包?在哪个房间?
”服务生被我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查记录:“周婷……啊,有!V888,
在……在那边走廊尽头……”我一把推开他,像头发疯的豹子冲向V888。
赵胖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猛地推开厚重的包房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杂着烟酒、香水、汗臭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巨大的包厢里灯光昏暗迷离,一群人东倒西歪,有的在嘶吼唱歌,有的在摇骰子拼酒,
有的搂在一起乱扭。场面混乱不堪。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周婷!
她正拿着麦克风,扭着腰唱一首嗨歌,脸上是亢奋的潮红。她旁边是李娜,另一个闺蜜,
正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玩骰子。还有几个眼熟的女生,都醉醺醺的。没有苏小柔。
也没有张哲。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周婷!”我一声怒吼,盖过了音乐声,
几步冲到她面前。音乐声戛然而止,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
带着醉意和被打断的不满。周婷被我吓了一跳,看清是我,
脸上立刻堆起那种虚伪的笑容:“哎哟,陈阳?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小柔没事嘛!
”“苏小柔人呢?”我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她啊……”周婷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刚才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张哲送她去楼上房间休息了。就在这酒店楼上,1808房。放心,张哲照顾她呢!
”“1808?”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张哲?照顾喝醉的小柔?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对啊,放心啦!张哲你还信不过吗?
他可是……”周婷还在喋喋不休。我没再听她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外冲。
赵胖子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白地跟在我后面。“喂!陈阳!你干嘛去啊!
”周婷在后面喊。冲到电梯口,两部电梯都显示在上行,还停在十几层。我心急如焚,
等不及了,转身冲向消防楼梯。四层楼,我几乎是两步并作一步,连滚带爬地往上冲,
肺里火烧火燎。冲到18楼,找到1808房。厚重的房门紧闭着。我拼命按门铃,
用拳头砸门:“开门!张哲!开门!小柔!苏小柔!是我!”里面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我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耳边轰鸣。恐惧和愤怒像两条毒蛇,紧紧缠绕住我。
我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砰!”一声巨响!
高级酒店的门锁很结实,门板剧烈震动,发出痛苦的**,但没开。“操!”我红了眼,
后退几步,助跑,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轰隆!”门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房门终于被撞开了!我踉跄着冲了进去。房间里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也烫穿了我的心脏。宽大的床上,一片狼藉。
苏小柔像一只破碎的洋娃娃,躺在凌乱的被子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
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她的裙子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大片肌肤,上面带着刺眼的红痕。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情欲的腥膻味。张哲!这个畜生!
他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裤子,
脸上带着一种被打断好事的惊惶和恼怒。“陈……陈阳?**怎么进来的?”张哲看到我,
先是一愣,随即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眼前瞬间蒙上了一层血雾。
我甚至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了。
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几步冲到张哲面前。他刚想抬手挡,
我的拳头已经带着全身的力气和滔天的恨意,狠狠砸在了他得意的脸上!“噗!”一声闷响,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张哲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咚”地一声砸在地毯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我扑上去,骑在他身上,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每一拳都凝聚着想要将他碾碎的恨意!砸在他的脸上,眼睛上,嘴上!
骨头碎裂的触感从指关节传来,伴随着他含糊不清的惨叫和求饶。“畜生!**你妈!畜生!
!”我嘶吼着,拳头被温热的血液浸湿。“阳子!阳子!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快看看小柔!”赵胖子冲进来,死命地从后面抱住我,声音都变了调。
赵胖子的吼声像一盆冰水,让我疯狂的动作猛地一滞。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身下满脸是血、已经不成人形的张哲,又猛地转头看向床上毫无声息的苏小柔。“小柔!
”我挣脱开赵胖子的手臂,扑到床边。她的身体冰凉,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我颤抖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小柔!醒醒!是我!陈阳!醒醒啊!
”她毫无反应。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我。“叫救护车!胖子!快叫救护车!
”我朝赵胖子嘶吼。赵胖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高跟鞋的脆响。周婷带着李娜和另外两个闺蜜,
一脸不耐烦地出现在门口。她们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上来的。“吵什么吵啊?
还让不让人……”周婷的话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时戛然而止。
她先是看到了地上满脸是血、**着的张哲,脸色变了变,
随即目光扫过床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苏小柔,最后落在我身上。她的脸上,
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愧疚,反而迅速浮起一层厌烦和不耐。她抱着胳膊,
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瞥了一眼张哲,又看向我,语气轻佻得令人发指:“哟,陈阳,至于吗?
玩玩而已,搞这么大动静?不就是睡了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别那么小气嘛!
”她甚至还撇了撇嘴,仿佛在嫌弃我们破坏了她的生日气氛。玩玩而已?小气?不会少块肉?
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神经。我猛地抬起头,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周婷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赵胖子也惊呆了,拿着手机忘了拨号。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的杀意,取代了之前的狂暴怒火,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也冻结了我周围的所有空气。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人。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刺破了死寂。但我眼里,只剩下周婷那张写满轻蔑和恶毒的脸,
以及她身后李娜她们那副事不关己、甚至带着点看热闹的表情。这一刻,
我心底所有的温情和柔软,彻底死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坚硬如万年玄冰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欲望。第三章苏小柔被送进了医院。
急性酒精中毒,加上……**撕裂伤。医生隐晦的话语和冰冷的诊断书,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切割着我的心。我守在加护病房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赵胖子陪着我,
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沉默着。小柔的父母接到通知赶来了,看到女儿的样子,
她妈妈当场就晕了过去,她爸爸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蹲在墙角捂着脸,
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但最终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
这份沉默,比任何责骂都更让我窒息。警察来了。例行公事地询问。张哲也在这家医院,
鼻梁粉碎性骨折,掉了好几颗牙,轻微脑震荡。他和他家里的人叫嚣着要告我故意伤害。
周婷和她的闺蜜团也被叫来问话。她们众口一词:苏小柔是自己喝多了,
张哲好心送她上去休息。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她们一直在楼下唱歌。
周婷甚至用那种无辜又委屈的语气对警察说:“警官,我们就是过个生日,
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啊?陈阳还把我朋友打成那样!太可怕了!”颠倒黑白,轻描淡写。
她们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向了昏迷不醒的苏小柔,泼向了我这个“冲动打人”的男朋友。
看着她们那张张虚伪的嘴脸,听着她们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我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变成了冰渣子,在血管里缓慢流动,带着刺骨的寒意。愤怒到了极致,
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警察最终以“证据不足”和“双方互殴”为由,
没有对任何人采取强制措施。张哲那边要告我,那是后话。医院冰冷的灯光下,
我看着周婷她们如释重负地离开,李娜甚至还小声抱怨着“真晦气”。
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小小的、不太愉快的插曲。
赵胖子一拳砸在墙上,低吼道:“妈的!这帮**!就这么算了?”算了?我缓缓转过头,
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霓虹闪烁,映在我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胖子。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平静得可怕,“帮我个忙。”“你说!”赵胖子立刻凑过来。
“帮我查清楚。”我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查清楚周婷家的公司,
她爸是干什么的。李娜,她那个天天炫富的男朋友到底什么底细。还有张哲,他所有的底细,
他喜欢什么,怕什么,经常去哪,越详细越好。”赵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眼神变得凶狠起来:“阳子,你要……”“嘘。”我打断他,
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甚至称不上是笑的弧度,“她们不是说‘玩玩而已’吗?
那我就陪她们,好好玩玩。”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在医院守着昏迷的小柔,
晚上就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孤狼。我变得异常沉默,眼神里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温度,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专注。赵胖子动用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关系,
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铺开。我们不再是冲动的大学生,而是变成了最耐心的猎人。
周婷的父亲周大富,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这几年借着房地产的东风赚了点钱,
有点膨胀。公司账目……胖子托他一个学会计的表哥侧面打听过,听说有点不清不楚,
为了贷款和避税,做了不少手脚。李娜的男朋友王浩,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
就是个做高仿A货批发的混混。李娜那些天天在朋友圈晒的奢侈品包包、首饰,
全是王浩提供的假货!她靠着这些假货在闺蜜圈里撑门面,虚荣到了骨子里。张哲,
更是个烂人。仗着家里有点小钱,自己长得还行,专门混迹各种夜场,勾搭小姑娘。
飙车是他的最大爱好,经常深夜在城郊废弃的盘山公路上玩命,追求**。酒驾?
那是家常便饭。他爸是交通局的一个小科长,有点小权,平时没少给他擦**。一条条信息,
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里削着一个苹果,
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细细的线,没有断。小柔在第三天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我,
眼神先是迷茫,随即是巨大的恐惧和羞耻,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拒绝任何人的触碰,包括我。
“脏……我好脏……阳阳……别碰我……”她破碎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我没有强行靠近,只是坐在床边,用最平静、最坚定的声音告诉她:“小柔,看着我。
”她颤抖着,不敢抬头。“听着,脏的不是你。是那些畜生。相信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百倍、千倍的代价。”我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充满了绝望和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光。“等我。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起身离开了病房。我知道,她现在需要时间,而我,
需要去完成我的使命。这份冰冷,必须用更彻骨的冰与血来偿还。第四章报复,从张哲开始。
这个直接施暴的畜生,我要他生不如死。他喜欢飙车?追求**?很好,
那就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到尽头。赵胖子有个表哥,外号叫“黑皮”,在城郊那片混得开,
三教九流都认识点人。我找到了黑皮,没废话,直接拍出一沓钱。“帮我个忙,盯死一个人。
张哲。他喜欢半夜在盘山公路飙车。”黑皮掂量着钱,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阳子兄弟,听说你的事了。那孙子是该死。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开辆改装过的黄色野马,对吧?那车骚包得很。”“对。”我点头,“摸清他的规律,
常走的路线,尤其是那些急弯、临崖的地方。他喜欢喝酒,查他常去的酒吧。
最关键的是……”我凑近黑皮,声音压得更低,“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他喝了酒,
独自飙车的机会。最好……是能在他车上动点小手脚,让他‘意外’失控的机会。钱,
不是问题。”黑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狠厉:“明白了。这种畜生,死了干净。
交给我吧,保证‘意外’得漂漂亮亮。”接下来的日子,
黑皮和他找的人像幽灵一样跟着张哲。张哲出院了,虽然鼻梁上还戴着固定夹板,
牙齿也缺了几颗,说话漏风,但这丝毫没影响他“玩”的心情。他照样流连夜店,照样灌酒,
照样在深夜开着那辆黄色野马,像疯狗一样咆哮着冲上盘山公路。他爸托关系找人,
试图用“互殴”的罪名把我弄进去,可惜证据不足,加上赵胖子家也托了点关系,
暂时没让他得逞。这更让张哲有恃无恐,甚至在一次酒局上,
对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得意地炫耀:“妈的,陈阳那个**,女人嘛,玩玩怎么了?
还敢打老子?看我不整死他!苏小柔那妞,啧啧,看着清纯,
喝醉了在床上可骚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这些话,被黑皮安排的人录了下来,
传到了我耳中。我的指关节捏得发白,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很好,畜生,你的死期快到了。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周末的深夜,张哲在常去的酒吧“零点沸腾”喝得烂醉。
他摇摇晃晃地出来,拒绝了代驾(他爸警告过他无数次酒后不能开车),
嘴里骂骂咧咧地掏出车钥匙:“操!老子……老子车神!怕……怕个鸟!
”他发动了那辆黄色野马,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几乎在他车子驶出停车场的瞬间,
黑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阳子,目标出发了,醉得像滩泥,往老鹰嘴方向去了!
我们的人看着他上车,在他左前轮的刹车油管上……做了点小‘手术’,高速下急刹,
嘿嘿……”“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另一部老式诺基亚(无法追踪),
拨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一个号码——市交警指挥中心的匿名举报热线。“喂?我要举报!
城郊盘山公路,老鹰嘴路段,有一辆黄色野马跑车,车牌号XXXXX,司机严重醉酒驾驶,
车速极快,非常危险!你们快去!要出人命了!”我用一种惊慌失措的语气快速说完,
立刻挂断、关机。然后,我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打开手机上一个隐秘的监控APP。
屏幕上是盘山公路老鹰嘴那个最险峻的U型弯道,下方是几十米深的悬崖。
这是黑皮提前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
刺眼的车灯划破了黑暗!那辆熟悉的黄色野马,像一道失控的黄色闪电,
以超过一百四十迈的疯狂速度,直冲老鹰嘴弯道而来!引擎的咆哮声甚至透过手机隐隐传来。
按照正常情况,他应该在这个接近180度的急弯前大力刹车减速。然而,
就在他猛踩刹车的那一瞬间——“吱嘎——!!!!”一声尖锐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伴随着轮胎疯狂打滑的刺耳噪音!屏幕里,那辆黄色野马没有如预期般减速转向,
而是像一匹脱缰的疯马,车头猛地一歪,带着巨大的惯性,
直直地、无可挽回地冲破了弯道边缘脆弱的防护栏!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车子在空中翻滚,零件四散飞溅。车灯的光芒在夜空中划出几道绝望的弧线,然后急速下坠。
“轰隆——!!!”一声沉闷又剧烈的爆炸声从手机里传来,紧接着是冲天而起的火光,
映亮了半边漆黑的夜空!屏幕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火光和翻滚的浓烟。我关掉了APP。
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我自己平静的呼吸声。第二天,
本地新闻头条:《富家子深夜飙车坠崖,疑似酒驾,车毁人重伤!》新闻里说,张哲命大,
车子在坠崖过程中被几棵树挡了几下缓冲,没有当场死亡。但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脊椎严重受损,高位截瘫,大脑也因撞击和缺氧受到永久性损伤,
成了个只能躺在床上流口水的废人,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了。后半辈子,
他将在无边的痛苦、瘫痪和痴呆中度过。
看着新闻里那堆扭曲的汽车残骸和医院里打满马赛克的画面,我端起桌上冰冷的白水,
一饮而尽。一股冰冷的快意,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第一个。这只是开始。
第五章张哲成了废人,周婷只是去医院假惺惺地看了一眼,拍了几张**发朋友圈“祈福”,
转头就在另一个局上玩得更疯了。在她看来,张哲只是运气不好,是意外。
她丝毫没有把这件事和我联系起来,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我有能力做这样的事。
她依旧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趾高气扬,仿佛苏小柔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爸周大富的公司,最近似乎还接了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春风得意。“玩玩而已”?好,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玩玩”。周大富的公司,账目不清。这就是他的死穴。
赵胖子找来的那个学会计的表哥,叫李强,是个技术宅,还有点愤世嫉俗。
我把厚厚一沓钱推到他面前,还有周婷朋友圈里晒她爸公司新办公室、新豪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