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妈妈，疼..."五岁的女儿小雨蜷缩在我怀里，小脸烧得通红，
手臂上一道道红肿的印记触目惊心。"又是谁弄的？"我压着怒火问道。
小雨怯怯地看了一眼客厅里正在打电话的爸爸，小声说："是阿姨..."我心头一震。
那个女人又对我女儿动手了！"林昊！你给我出来！"我抱着女儿冲进客厅。
林昊正在和那个女人视频通话，看到我气势汹汹地进来，赶紧挂了电话。"怎么了？
"他一脸无辜。"你看看女儿身上的伤！"我掀开小雨的袖子给他看，
"这是你的好女友干的！"林昊瞥了一眼，不以为然："小孩子皮肤嫩，碰一下就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你亲生女儿！
""我知道是我女儿，但你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污蔑雪儿。她那么善良，
怎么可能故意伤害小雨？"善良？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叫做江雪儿的女人，
从三年前就开始纠缠我老公。明明知道他有家有室，还要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更可恨的是，
林昊不仅不拒绝，还把她带到家里来！"林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不许再让那个女人接近我女儿！""苏晚，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雪儿是我的工作伙伴，
我们有正当的工作往来。而且她也只是偶尔来家里坐坐，你怎么能...""工作伙伴？
"我冷笑，"工作伙伴需要在我们家过夜吗？需要穿我的睡衣吗？
需要坐在你腿上喂你吃饭吗？"林昊的脸瞬间涨红："你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那小雨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那个女人每次来，小雨就会受伤，这是巧合吗？
""你有证据吗？"林昊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总是用恶意去揣测别人，雪儿那么喜欢小雨，
怎么可能伤害她？"我气得浑身发抖。三年了，
三年来我一次次地发现那个女人对我女儿的恶行，可每次林昊都选择相信那个女人，
把我当成恶毒的后妈！"好，你要证据是吧？"我深吸一口气，"我给你证据！
"我转身回到卧室，从衣柜最深处拿出一个小型摄像头。
这是我半个月前偷偷安装在客厅里的，就是为了抓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苏晚，
你在搞什么？"林昊跟了进来。"你马上就知道了。"我把摄像头连接到电脑上，
调出了昨天的录像。画面中，江雪儿趁着林昊去厨房的时候，一把抓住正在看动画片的小雨，
狠狠地掐着她的胳膊。小雨疼得眼泪直流，可是不敢哭出声来。"不许告诉你爸爸，
听到了吗？"江雪儿在小雨耳边威胁道，"如果你敢说，我就让你爸爸不要你了！
"录像还在继续播放。江雪儿看到林昊回来，立刻变了一张脸，
温柔地摸着小雨的头："小雨真乖，阿姨最喜欢你了。"林昊看着屏幕，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有这个。"我又调出了另一段录像。这一次，
江雪儿直接用指甲在小雨的后背划了好几道血痕，然后威胁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否则就让她再也见不到妈妈。"够了！"林昊突然爆发，一把关掉了电脑。
我以为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没想到他转过身来，竟然对我吼道："苏晚，
你怎么能这样？你居然在家里装监控**我们！你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信任？
"我傻眼了："林昊，你看到录像了吗？那个女人虐待我们的女儿！
""那肯定是你故意剪辑的！雪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剪辑？"我气得快要昏过去，
"这是监控录像，怎么剪辑？而且小雨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小孩子好动，
磕磕碰碰很正常。你却为了污蔑雪儿，不惜栽赃陷害！苏晚，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恶毒？
他竟然说我恶毒？我看着这个和我结婚六年的男人，感觉自己像是在做噩梦。"林昊，
你清醒一点！这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正因为是我女儿，我才不允许你用她来做文章！
苏晚，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污蔑雪儿！"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你要去哪里？
""去雪儿那里道歉！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必须安慰她！
"看着林昊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抱着女儿瘫坐在地上。小雨怯怯地抬起头看着我："妈妈，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紧紧抱住女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女儿，我必须做出选择。2当天晚上，林昊没有回家。
我知道他在江雪儿那里过夜了。不是第一次，这三年来已经无数次了。早上，
我给小雨穿好衣服，决定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势。"妈妈，我们去哪里？
"小雨乖巧地牵着我的手。"去医院，让医生叔叔看看你的伤。
"小雨立刻紧张起来："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阿姨说如果我告诉爸爸，
她就会让爸爸不要我了。"我心如刀绞，蹲下来抱住女儿："宝贝，阿姨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爸爸永远不会不要你的，妈妈也不会。"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医院里，
医生检查了小雨身上的伤痕，脸色越来越严肃。"这些伤痕很明显是人为造成的，
而且从痕迹来看，施暴者用的力度很大，有明显的虐待倾向。"医生严肃地对我说，
"孩子的心理状态也不太好，建议做一下心理评估。"我拿着诊断报告，手在颤抖。虐待。
医生用的是虐待这个词。我的女儿，被人虐待了整整三年，而她的亲生父亲不仅视而不见，
还在为施暴者辩护。从医院出来，我直接打车去了林昊的公司。"苏太太，林总在开会，
您稍等一下。"秘书客气地说道。"不用等了，我直接进去。"我推开会议室的门，
林昊正在和几个客户谈判。看到我闯进来，他脸色一沉。"苏晚，你怎么来了？
""谈完了吗？没谈完的话，我等你十分钟。"我在会议室门口站定。
林昊尴尬地向客户道歉，匆匆结束了会议。"你发什么疯？"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林昊压着火气问道。我把医院的诊断报告拍在桌子上："看看这个。"林昊拿起报告，
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医生说小雨被人虐待了，建议报警处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昊，这是专业医生的诊断，不是我的污蔑。"林昊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医生也可能判断错误...""林昊！"我终于爆发了，
"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个女人都把录像证据摆在你面前了，你还要为她辩护吗？
""苏晚，你别激动。我知道你担心小雨，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你舍不得你的小情人？"我冷笑道，"林昊，我问你，在你心里，
江雪儿重要还是你女儿重要？"林昊被问得哑口无言。"回答我！"我逼问道。
"当然是小雨重要，她是我女儿...""既然小雨重要，
那为什么你要让伤害她的人继续留在我们身边？"林昊深吸一口气："苏晚，
我承认雪儿可能...可能有时候会对小雨严厉一些，但她也是出于好心，
想教育小雨...""教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用指甲在五岁孩子身上划血痕，这叫教育？""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林昊，
我最后问你一次。"我深深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是选择你女儿，还是选择江雪儿？
"林昊避开我的视线："苏晚，你为什么要逼我做选择？
我们可以好好沟通...""好好沟通？三年了，我和你沟通了三年！
每一次我提出那个女人的问题，你都说我小心眼，说我恶毒！"我的声音越来越高，
"现在连医生都说小雨被虐待了，你还要沟通什么？""苏晚，
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我突然平静下来，"林昊，既然你做不了选择，
那我来帮你选。"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什么？"林昊拿起文件，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离婚协议书。"我淡淡地说道，"你签字吧。""苏晚，你疯了吗？
我们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离婚？""小事？"我笑了，"我女儿被你的情人虐待三年，
在你眼里是小事？""苏晚，我们结婚六年了，有感情基础，
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感情基础？"我打断他的话，"林昊，
你在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时候，有想过我们的感情基础吗？"林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站起身来，"你既然选择了江雪儿，那就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但是小雨，我要带走。""不行！小雨是我女儿，你不能带走她！"林昊急了。"你女儿？
"我冷笑，"你这个当爸爸的，眼睁睁看着别人虐待你女儿三年，你配当她的爸爸吗？
""苏晚，我不会让你带走小雨的！""那你就签字离婚，然后去法院争抚养权。
"我把笔递给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小雨被虐待的所有证据，
包括录像、医院诊断、还有这三年来我记录的所有细节。你觉得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
"林昊握着笔的手在颤抖。"如果你真的爱小雨，就应该让她离开这个会伤害她的环境。
"我最后说道，"林昊，做个男人，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3林昊最终还是签了字。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条件：要和小雨见面，亲自向她解释。我同意了。毕竟不管怎么说，
他都是小雨的亲生父亲。当天下午，林昊来到了家里。小雨看到爸爸，高兴地扑了过去。
"爸爸，你昨天去哪里了？"林昊抱着女儿，
眼圈红了："爸爸...爸爸有事情要告诉你。"他蹲下来，和小雨平视："小雨，
爸爸妈妈要分开住了。"小雨不解地眨着眼睛："为什么要分开住？
""因为爸爸做错了事情。"林昊的声音有些哽咽，"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让坏人伤害了你。
""爸爸没有做错事情呀。"小雨天真地说道，"小雨不疼的。"听到这话，
林昊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小雨，爸爸对不起你。以后你要跟妈妈住，
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好不好？"小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晚上，林昊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问我："苏晚，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我摇了摇头："林昊，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你选择了江雪儿，就要为你的选择负责。""如果我和雪儿分手呢？""晚了。
"我淡淡地说道，"而且你舍得吗？"林昊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既然离婚了，我就不能再住在这个房子里。
正在整理小雨的玩具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林昊回来拿东西，没想到开门一看，
竟然是江雪儿。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苏晚，听说你们离婚了？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看着她。"当然关我的事。"江雪儿走进屋里，四处打量着，
"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你说什么？""昊哥说了，等你搬出去，我就搬进来。
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江雪儿炫耀般地说道。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恭喜你得偿所愿了。""谢谢。"江雪儿笑得更得意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谢谢你。谢谢你把昊哥让给我，也谢谢你带走那个小拖油瓶。说实话，
我一直很讨厌那个孩子，现在终于不用看到她了。"听到她称呼小雨为"小拖油瓶"，
我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江雪儿，小雨是林昊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又怎么样？
"江雪儿不屑地说道，"反正昊哥已经放弃她了。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个小野种就不重要了。""你说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怎么？
恼羞成怒了？"江雪儿推开我，"苏晚，你已经是个离异的单身妈妈了，
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江雪儿，我警告你，离小雨远一点！""放心，
我才不想看到那个小贱种呢。"江雪儿恶毒地笑着，"不过话说回来，
看着那个小东西被我收拾的时候，我还挺有成就感的。特别是她不敢告诉昊哥的时候，
那个害怕的表情，真的很有趣。"我彻底怒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
"江雪儿被打懵了，捂着脸看着我："你敢打我？""不止敢打你，我还要告你虐待儿童！
"我拿出手机，"我这就报警！""报警？"江雪儿冷笑道，"你有什么证据？
就凭那些录像吗？我可以说是你故意陷害我的。而且昊哥已经和你离婚了，
谁会相信一个怨妇的话？"她说得没错。现在林昊已经站在她那一边了，
我的证据确实不够有力。"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江雪儿整理了一下衣服，
"以后管好你的女儿，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握紧了拳头。江雪儿，
这笔账我们慢慢算！4搬到新家后，我开始重新规划我和小雨的生活。
我是一名自由职业的设计师，收入虽然不算很高，但养活我们母女两个是够的。
而且离开了那个压抑的环境，小雨明显开朗了很多。"妈妈，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小雨问道。"不回去了，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我温柔地抱着她，"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小雨用力地点头，"这里没有坏阿姨！"听到女儿这样说，我心里一阵心疼。
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要用"没有坏阿姨"来形容安全感。日子过得很平静，
林昊偶尔会来看小雨，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去。我能看出来，他很想念女儿，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一个月后，林昊突然打电话给我。"苏晚，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什么事？""我想多一些时间陪小雨。每周末让她和我住，
可以吗？"我想了想："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江雪儿不能出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苏晚，雪儿已经搬进来住了，我不能让她搬出去。
""那就算了。"**脆地说道，"林昊，你自己选择吧。""苏晚，
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的难处？雪儿她...""林昊，我不想听你为那个女人找借口。
"我打断他的话，"你要么选择陪女儿，要么选择陪她。不能两个都要。
""可是雪儿说她已经改了，她说她会对小雨好的...""她说？"我冷笑道，"林昊，
江雪儿虐待小雨三年，你居然还相信她会改？""人都是会变的...""是的，人会变。
"我叹了口气，"你也变了。以前的林昊，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挂了电话，
我知道林昊不会为了小雨放弃江雪儿的。果然，此后一个多月，林昊都没有再联系过我们。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苏晚吗？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
请您马上过来一趟，有个小女孩出了事故，她说她妈妈叫苏晚。
"我心里一紧："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林小雨。"我脑子嗡的一声，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她怎么了？""头部外伤，现在还在抢救。家属请尽快过来。"我立刻打车赶到医院。
急诊科里，我看到了林昊。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小雨怎么样了？"我冲过去问道。林昊抬起头，
眼睛红肿着："还在抢救...""到底怎么回事？小雨为什么会受伤？"林昊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这时候，江雪儿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的衣服上有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看到我，
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速走到林昊身边。"医生怎么说？"她关心地问道。"还在抢救。
"林昊无力地回答。我看着江雪儿身上的血迹，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小雨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她...她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林昊吞吞吐吐地说。"摔下来的？"我仔细观察着江雪儿的表情，
"小雨为什么会去你们那里？"林昊和江雪儿对视了一眼，然后说："是雪儿接她过去的。
雪儿说想和小雨好好相处...""江雪儿接的？"我的声音提高了，"你让她去接小雨？
""苏晚，你别激动。"江雪儿上前一步，"我真的只是想和小雨好好相处。
我们已经要结婚了，我希望她能接受我这个继母。""继母？"我冷笑道，"江雪儿，
你配吗？""苏晚，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林昊说道，"小雨还在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