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饲养手册

沈教授饲养手册

襄汾城的冬月 著

《沈教授饲养手册》是襄汾城的冬月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林晚沈砚小星宇主要讲述的是:还有空气里残留的那股冰冷刻薄的气息,以及那声“小叔”带来的、挥之不去的巨大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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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暴雨中的兔子与教案七月的A市,午后三点,天空却像被人泼翻了浓墨,

    沉甸甸地压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将至前特有的、带着土腥气的闷热,

    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噼啪作响,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林晚抱着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毛茸茸的粉红色兔子玩偶,

    狼狈地缩在一家店铺狭窄的屋檐下。她身上那件印着卡通云朵的浅黄色连衣裙,

    肩头和后背已经被斜扫进来的雨水洇湿了一大片,凉意贴着皮肤直往里钻。

    精心梳好的丸子头也塌了一边,几缕湿漉漉的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角和脸颊上,痒痒的。

    更糟糕的是,狂风卷着雨水像鞭子一样抽过来,怀里那只巨大的兔子玩偶仿佛有了生命,

    鼓胀的绒毛兜满了风,拼命想挣脱她的怀抱,往雨幕深处飞去。“哎哎哎!别跑啊兔兔!

    ”林晚手忙脚乱,用尽全力箍紧怀里蠢蠢欲动的巨型兔子,身体被它带得左摇右晃,

    脚下那双可爱的白色帆布鞋踩进门口浅浅的积水里,溅起冰凉的水花。

    兔子长长的耳朵在风里狂舞,抽打在她脸上。她一边狼狈地躲闪,

    一边伸长脖子焦急地左右张望,寻找能暂时躲避这狂风骤雨的缝隙。就在这时,

    她瞥见几步之外,那栋熟悉的、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小楼侧面,

    似乎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小小门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林晚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形象了,

    抱着那只碍事又碍眼的兔子玩偶,弓着腰,顶着劈头盖脸的雨点,

    跌跌撞撞地就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让让!麻烦让让!”她嘴里胡乱嚷着,

    视线被雨水和兔子玩偶巨大的身躯遮挡了大半,根本看不清前方具体的情形。“砰!

    ”一声闷响。不是撞在预想中的门框或墙壁上。

    而是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带着冷冽气息的、异常坚实的“障碍物”。

    巨大的冲力让林晚整个人向后弹了一下,脚下又是一滑,

    眼看就要四仰八叉地摔进身后的水洼里。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猛地伸过来,

    精准地抓住了她的上臂,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硬生生把她拽了回来,

    避免了**开花的命运。惊魂甫定,林晚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湿漉漉的兔子,

    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她狼狈地抬起头,

    视线越过兔子耷拉下来的、同样湿透的粉色长耳朵,对上了一双眼睛。那眼神,

    冷得像淬了寒冰。男人很高,穿着剪裁极其合身的深灰色衬衫,

    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中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简约却价值不菲的腕表。

    雨水在他挺括的肩头洇开几片深色的痕迹,

    但这丝毫未损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近乎苛刻的整洁与疏离感。他的鼻梁很高,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此刻,那张英俊却面无表情的脸上,

    正清晰地写着被打扰的极度不悦,以及……一种近乎荒谬的审视?林晚顺着他那冰冷的视线,

    一点点往下移。目光最终定格在两人脚下那片狼藉之上。

    一本厚厚的、深蓝色硬壳封面的文件夹,正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摊开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里面夹着的雪白纸张被雨水迅速打湿、浸透,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晕染开来,

    像开了一朵朵绝望的墨花。更触目惊心的是,几张打印着复杂图表和公式的纸页,

    被风吹得卷了边,可怜兮兮地粘在了旁边积着污水的小水坑边缘。旁边,

    还有一个被撞翻的黑色保温杯,杯盖摔开了,深褐色的咖啡液正汩汩流出,

    迅速在地面蔓延开一片污渍,无情地吞噬着那些散落的、浸湿的纸张……一片死寂。

    只有哗啦啦的雨声,无情地冲刷着门廊外的世界。林晚倒抽一口凉气,

    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猛地抬头,再次对上男人的眼睛。

    那里面不再是单纯的冰冷,而是酝酿着风暴,一种被彻底冒犯的、山雨欲来的怒意。

    “我…我我我……”林晚张着嘴,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巨大的兔子玩偶还傻乎乎地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咧着嘴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此刻显得无比讽刺。男人终于动了。他没有立刻去抢救那些惨遭蹂躏的教案,

    反而微微俯下身,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

    先是在林晚那张写满惊慌和雨水的脸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缓缓下移,

    落在她湿透的、紧紧贴着身体的浅黄色连衣裙上。

    那湿透的布料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起伏的腰身曲线,裙摆下方,白皙的小腿沾着泥点,

    赤脚踩在湿凉的帆布鞋里。他薄薄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没有丝毫温度,

    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刻薄和嘲讽。“**,”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凿在人心上,穿透哗哗的雨声,清晰无比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抱着一个毫无实用价值的巨大填充物,

    以如此……‘不拘一格’的姿态进行极限冲刺运动,最终目标精准地定位在我的教案上。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片狼藉,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我必须说,”他微微颔首,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你的存在本身,

    就是对逻辑学和基础物理定律的一次生动而彻底的侮辱。”林晚的脸颊瞬间像被火燎过一样,

    滚烫滚烫,血色褪尽后又猛地涌上来,红得能滴出血。

    羞窘、慌乱、还有被这刻薄言语刺伤的愤怒在她胸腔里炸开。她抱着兔子的手臂收得更紧,

    指关节都泛了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想道歉,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脑子却一片空白,

    只能徒劳地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我…不是……”正当这令人窒息的对峙达到顶点,

    林晚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冰冷的视线和刻薄的言语冻僵时——“小叔!

    ”一个脆生生的、带着点委屈腔调的童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像一把小锤子,

    瞬间敲碎了凝固的空气。林晚和男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门廊内侧,

    那扇紧闭的、看起来像是通往某个私人空间的小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

    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那是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印着恐龙图案的蓝色小T恤,

    脸蛋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怯生生地扒着门框,眼巴巴地望着门外的男人,

    小嘴委屈地瘪着,眼眶还有点红红的。

    小男孩的目光在门外狼狈的林晚和她怀里巨大的兔子玩偶上停留了一瞬,

    大眼睛里掠过一丝好奇,但很快又聚焦回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点点控诉。“小叔,

    ”小男孩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伸出小胖手指了指外面白茫茫的雨幕,“打雷,好响……怕怕。

    ”他小小的身体还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印证着他的恐惧。这声带着奶音的呼唤,

    像是一道奇特的开关。前一秒还笼罩在男人周身、能将空气都冻结成冰的怒意和刻薄气场,

    肉眼可见地、极其不自然地僵滞了一下。他那张线条冷硬、写满不悦的英俊脸庞上,

    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眉头似乎想继续紧蹙,

    但对着门缝里那双湿漉漉、盛满恐惧的大眼睛,又强行压下,

    形成了一种近乎抽搐的别扭表情。那瞬间的僵硬和无所适从,虽然极其短暂,却像一道微光,

    猝不及防地刺破了笼罩在他身上的那层坚冰外壳,

    露出了底下一点……极其不熟练的柔软质地?林晚抱着湿漉漉的兔子玩偶,

    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刚才还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凌迟的人,

    此刻竟然被一个小豆丁一声“小叔”就给定住了?那瞬间的错愕和强压下去的情绪转换,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却又无比真实。沈砚——林晚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个名字。

    T大最年轻、也以最不近人情著称的物理学教授,严谨到令人发指,

    刻薄起来能让学生怀疑人生。关于他的传说在校园里流传甚广,

    林晚这个隔壁幼儿园的老师都略有耳闻。此刻,传说中的人物就站在眼前,

    还附带了一个打破传说的小萌娃?

    沈砚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晚那过于直白的、带着点惊奇和探究的目光。

    他迅速敛去了脸上那点不自然的神色,重新戴回那副冷冰冰的面具,

    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烦。他不再看林晚,

    仿佛她和她那只该死的兔子只是背景板上的污渍。他转过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从容,

    但微微紧绷的肩线还是泄露了情绪。“沈星宇,谁让你出来的?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只是对着门缝里的小男孩,

    那冷硬里似乎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涩的温和?听起来有点别扭。

    小男孩沈星宇被小叔的冷脸和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扒着门框的小手更用力了些,

    大眼睛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雷……好响……小叔,

    怕……”沈砚的眉头又狠狠拧了一下,像是面对一道极其难解的物理题。

    他看了看地上那摊被咖啡和雨水彻底摧毁、显然已经无力回天的教案残骸,

    又看了看门缝里瑟瑟发抖的小侄子,最后,

    眼角的余光似乎极快地扫过旁边抱着兔子、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林晚。“进去。

    ”他最终吐出两个字,是对着小星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小星宇瘪瘪嘴,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慑于小叔的威严,还是怯怯地、一步三回头地缩回了门里,

    只留下一双大眼睛透过门缝,好奇又担忧地偷偷瞄着外面的林晚和她怀里的大兔子。

    沈砚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林晚。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面对小侄子时那瞬间的僵滞,

    重新变得冰冷而疏离,甚至更添了几分被打扰的烦躁。他没有再看地上的狼藉,

    仿佛那堆东西已经不存在了。“**,”他开口,声音平板无波,

    “你的‘事故现场’清理工作,麻烦尽快。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纸张、咖啡渍和那只碍眼的兔子,“以及,

    请带着你的大型填充物,立刻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需要安静。”说完,

    他甚至不等林晚做出任何反应,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推开那扇小门,身影利落地消失在门后。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隔绝了门廊外哗哗的雨声,也隔绝了林晚的视线。

    林晚抱着湿透的兔子,独自一人站在狭窄的门廊下,面对着满地狼藉的教案、流淌的咖啡渍,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那股冰冷刻薄的气息,以及那声“小叔”带来的、挥之不去的巨大反差感。

    雨水带来的凉意似乎此刻才真正侵入骨髓,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咧着嘴、一脸无辜的粉红兔子,又看了看紧闭的门板,

    一种混合着荒谬、委屈、气愤还有一点点莫名好奇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T大物理系的“活阎王”沈砚,竟然有个这么软萌的小侄子?

    而且看起来……他似乎拿这个小侄子有点没办法?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了一圈微澜。第二章:小班的新朋友与老“冤家”一周后,

    清晨的阳光带着夏末特有的温和,透过“阳光向日葵”幼儿园大班教室明亮的玻璃窗,

    洒下一片金辉。空气里飘浮着蜡笔的甜香、彩纸的清新味道,

    还有孩子们特有的、充满活力的奶音。

    林晚穿着她标志性的、印着各种可爱小动物的嫩绿色围裙,头发梳成两个活泼的麻花辫,

    正半蹲在教室中央铺着的软垫上。她周围围着一圈小萝卜头,每人面前都摊着彩纸和胶棒。

    “好啦,小朋友们,”林晚的声音清脆又温柔,像清晨的露珠,“昨天我们认识了小兔子,

    今天呢,我们就用这些漂亮的彩纸,来给小兔子做一个温暖的家好不好?想一想,

    小兔子的家需要有什么呀?”“胡萝卜!”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立刻举手喊道。“小房子!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还要有门!”另一个孩子补充。“对!太棒啦!

    ”林晚眼睛弯成了月牙,毫不吝啬地给予鼓励,“那我们就开始吧!

    先想想小房子是什么形状的?屋顶呢?记得用胶棒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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