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先打绿茶天启二十七年,冬。漫天飞雪如纸钱,飘落在京城西市的刑场。
林天眼睁睁看着父亲——大启唯一的一字并肩王林啸,被沉重的枷锁磨破了脖颈,
苍老的脸上却依旧挺着不屈的脊梁。“林家世代忠良,何罪之有!”林啸的怒吼被寒风撕碎,
监斩台上的太子赵珩却只是把玩着腰间玉佩,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不远处,
苏雯穿着一身素白孝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是为林家悲戚。
可林天记得清清楚楚,三天前,就是这个他曾倾心相待的女子,
亲手将伪造的“通敌密信”呈给了父皇,信上的笔迹经过她精妙模仿,
连父亲自己都几乎认不出来。“天儿,莫要记恨……”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一道圣旨落下,刽子手的鬼头刀寒光一闪。林天猛地瞪大了眼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他想扑过去,却被死死按住,冰冷的刀锋同样划破了他的脖颈。
剧痛袭来的瞬间,他看到苏雯抬起头,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得意,
她甚至对着他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你该死。”恨!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灵魂焚烧殆尽!
他恨苏雯的蛇蝎心肠,恨太子的狼子野心,更恨自己识人不清,连累满门上下三百七十一口,
尽赴黄泉!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林天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带着暖融融的温度。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香气息——这是他在并肩王府的卧房里常用的熏香。
他不是已经死在刑场了吗?那冰冷的刀锋,断裂的脖颈,
还有苏雯那淬毒般的眼神……一切都真实得仿佛就在昨日。林天挣扎着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修长,虽然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却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绝不是临死前那双枯槁无力的手。他掀开被子,踉跄着跑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的面容——十七岁的自己,眉眼俊朗,眼神里还带着未脱的少年气,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惊悸和……刻骨的仇恨。“我……回来了?
”林天喃喃自语,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确定这不是梦。他重生了!
回到了天启二十四年,他十七岁这年!这一年,父亲还健在,王府上下安好,
太子赵珩虽然已经开始暗中培植势力,却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林家为敌。
而苏雯……林天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这一年,苏雯刚刚凭借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以及“才情出众”的名声,通过一次宫宴上的偶遇,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自称是罪臣之后,
家道中落,寄居在京郊的尼庵,却被歹人觊觎,幸得路过的他出手相救——现在想来,
那所谓的“偶遇”和“相救”,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她精心设计的圈套!就是从这一年开始,
她像一条毒蛇,一步步缠绕上他,利用他的同情心和爱慕,渗透进他的生活,
打探王府的消息,最终在三年后,给了林家致命一击!“苏雯……”林天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的气息,
“还有你背后的赵家……上辈子你们欠林家的血债,这辈子,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太子势大,根基深厚,要动他,需得从长计议。但苏雯……这个祸水,
绝不能再让她有机会靠近王府半步!林天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是王府花园的景象,
几个仆役正在修剪花枝,一切都生机勃勃,充满了安宁。但他知道,这份安宁之下,
早已暗流涌动。“来人。”林天扬声道。门外立刻传来回应:“世子爷,有何吩咐?
”“去查,京郊紫竹庵附近,是否有一户姓苏的人家,家主名叫苏承,女儿叫苏雯。
”林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他们的底细,包括祖宗三代的所作所为,
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一个时辰后,我要结果。”门外的护卫愣了一下,
世子爷今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一样,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林天看着护卫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冷冽如冰。苏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上辈子你让我林家满门抄斩,这辈子,我便先从你苏家开始,一步一步,
将你们曾经施加给林家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奉还!他走到墙边,取下悬挂的长剑,
拔剑出鞘,寒光凛冽。阳光下,少年的脸庞一半在光明里,一半在阴影中,
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复仇火焰。这一世,
他不再是那个被情爱蒙蔽双眼的蠢货。他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厉鬼,要用仇人的鲜血,
来祭奠林家三百七十一条冤魂!第二章暗流初动一个时辰后,护卫头领陈武低着头,
站在林天面前,手里捧着一卷厚厚的卷宗。“世子爷,查到了。”陈武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苏承确有其人,原是江南盐商,十年前因偷税漏税被查抄,妻儿流放途中‘病逝’,
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逃到京城,化名苏老实,在紫竹庵附近买了个小院,靠着放贷为生。
”“苏雯是他三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对外宣称是失散多年的女儿。”陈武顿了顿,
补充道,“属下还查到,苏承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给太子府输送钱财,
而苏雯……三个月前曾被太子府的人秘密接见过。”林天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果然如此,苏雯从一开始就是太子安插的棋子,
所谓的偶遇和才情,不过是精心编排的戏码。“放贷的账目呢?”林天抬眼问道,
眼神平静无波。“查到了。”陈武递上一本泛黄的账簿,“苏承手段阴狠,
放的都是利滚利的高利贷,这三年里,光是被逼得家破人亡的就有七户,
其中还有两家是咱们王府旧部的亲戚。”林天翻开账簿,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
却记录着一条条血淋淋的罪行。某家借银十两,半年后被逼还百两,
无力偿还便被夺走唯一的耕牛;某户寡妇为给儿子治病借款五两,
最终被苏承逼得卖身为奴……每一笔都透着令人发指的贪婪和残忍。“很好。
”林天合上账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证据确凿,足够了。
”陈武有些迟疑:“世子爷,要禀报王爷吗?”“不必。”林天摇头,“这点小事,
不必惊动父亲。”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陈武,你带三十名心腹护卫,持我手令,
即刻去将苏宅包围。”“记住,动作要快,要隐秘,不要惊动邻里。”林天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苏承及其家人,还有所有账簿、银钱,全部带回王府地牢。
”“若是他们反抗……”陈武请示道。“杀。”林天吐出一个字,没有丝毫犹豫。
对付这种**,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上辈子他们能做出逼良为娼、构陷忠良的事,
这辈子就该有死于非命的觉悟。陈武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世子爷如此决绝的模样,
但还是沉声应道:“属下遵命!”看着陈武离去的背影,林天走到书架前,
抽出一幅京城舆图。手指在紫竹庵的位置轻轻一点,那里距离王府不算太远,
正是他上辈子“偶遇”苏雯的地方。算算时间,再过几日,苏雯就该按照太子的安排,
在他去城外狩猎的必经之路上“遇险”了。到时候她会装作被流氓调戏,
然后他“英雄救美”,从此开始她的表演。可惜,这辈子,她没机会了。
林天的目光缓缓移向皇宫的方向,那里是太子赵珩的巢穴。拔掉苏雯这个棋子,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太子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连父皇都对他颇为忌惮。
父亲虽然手握兵权,却向来光明磊落,不屑于朝堂争斗,这才给了太子可乘之机。这辈子,
他不仅要报仇,更要护住父亲,护住整个林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来。
”管家林忠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世子爷,您昨天淋了雨有些发热,
这是大夫刚熬好的药,趁热喝了吧。”林天接过药碗,温热的药汁带着苦涩的味道滑入喉咙。
他看着林忠鬓边的白发,心中一暖。林忠是看着他长大的,忠心耿耿,上辈子为了保护他,
被太子的人乱刀砍死,死状凄惨。“林伯,”林天放下药碗,轻声道,
“最近府里的护卫都警醒些,尤其是外院和后门,仔细盘查来往人员。”林忠愣了一下,
随即恭敬地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他看着林天严肃的神情,
总觉得世子爷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眼神里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深沉。林忠离开后,
林天再次拿起那本账簿,指尖划过上面一个个受害者的名字。这些人,
或许可以成为他日后对付太子的助力。正思索间,陈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爷,
人已带到。”林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带我去地牢。”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
常年不见天日,是用来关押犯了重罪的家奴或是临时扣押的要犯的。此刻,
苏家父女和两个帮凶被分别锁在不同的牢房里,嘴里都塞着布条,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苏承被打得鼻青脸肿,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而苏雯,虽然头发散乱,
衣衫有些破损,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到林天进来,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上辈子,林天定会心疼不已,立刻上前为她松绑。但现在,
他只觉得无比恶心。林天走到苏雯的牢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像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苏雯,知道为什么抓你吗?”林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苏雯拼命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我见犹怜。她不断地向林天使眼色,
似乎想传递什么信息,大概是想暗示自己和太子的关系,让他投鼠忌器。林天嗤笑一声,
从怀里掏出那本账簿,扔到苏雯面前:“看看这个,认得不?”苏雯看到账簿,
脸色瞬间煞白,眼中的泪水也凝固了。她没想到,林天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偷税漏税,
逼良为娼,草菅人命……”林天一条一条地念着,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苏雯的心上,
“苏承,你说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不够让你们苏家满门抄斩?”苏承在旁边听到,
吓得浑身发抖,差点瘫倒在地。苏雯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不再装可怜,
而是用眼神无声地威胁着林天,似乎在说她背后有人,动了她没有好下场。
林天看懂了她的眼神,却只是淡淡一笑。“你以为,你背后的人会来救你?”林天俯下身,
凑近铁栏,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是一字并肩王的儿子,林天。”“你和你背后的人,处心积虑想害我林家,
却不知我早已洞悉你们的阴谋。”“苏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出这地牢一步。
”苏雯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林天,
和她想象中的那个愚蠢的世子,完全不一样。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恐惧,
第一次真正攫住了她的心脏。第三章初次交锋林天没有再看苏雯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转身对陈武吩咐道:“把苏承带上来。”两个护卫立刻上前,将瘫软在地的苏承拖了过来,
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条。“林……林世子!饶命啊!”苏承刚能说话,就立刻哭喊起来,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世子爷高抬贵手,放我们父女一条生路吧!”林天蹲下身,
看着苏承那张布满惊恐的脸,慢悠悠地问道:“苏承,你放贷逼死那七户人家的时候,
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苏承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问你,
”林天的语气陡然转冷,“你给太子府送了多少钱?每次都是谁接手的?
苏雯和太子府是什么关系?”苏承眼神闪烁,显然是在犹豫。他知道这些都是天大的秘密,
一旦说出来,就算能活过今天,也绝对逃不过太子的报复。“怎么?不想说?
”林天拿起旁边一根沾着水渍的鞭子,轻轻敲了敲手心,“看来是忘了地牢里的规矩了。
陈武,让他好好回忆回忆。”“是!”陈武应了一声,接过鞭子,眼神一厉。“别!我说!
我说!”苏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小的给太子府送了……送了大概五万两银子,
都是通过太子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德海转交的!”“苏雯……苏雯是三年前被王德海选中的,
让她接近世子爷,打探王府的消息……”苏承不敢再隐瞒,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小的也是被他们胁迫的,要是不从,早就被灭口了啊!”林天面无表情地听着,
这些和他上辈子知道的相差无几。太子为了扳倒林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五万两?
”林天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就凭你这几年放贷,能攒下五万两?说,
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苏承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林天。他咬了咬牙,
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有……还有一批盐,是当年我从江南带出来的私盐,
藏在城外的一个山洞里,大概有五千斤,本来也是要献给太子的……”私盐?
林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大启,私盐是重罪,贩卖五千斤私盐,足够抄家灭族了。
太子竟然敢碰私盐,看来他为了积蓄力量,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山洞在哪里?
”林天追问道。苏承报了一个地名,在京城西郊的一片密林里。林天记下地址,
对陈武使了个眼色。陈武立刻会意,让人将苏承拖了下去,严加看管。
他再次走到苏雯的牢房前,苏雯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镇定,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听到了苏承的招供,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苏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林天看着她,
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苏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眼神怨毒地盯着林天:“林天!你不得好死!太子不会放过你的!林家迟早会倒!”“是吗?
”林天淡淡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他转身向外走去,走到地牢门口时,停下脚步,
背对着牢房说道:“陈武,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死了,尤其是苏雯。我要让她亲眼看着,
她和她背后的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是,世子爷。”离开地牢,阳光照在身上,
却驱不散林天心中的寒意。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敌人。他回到书房,
立刻写下一封信,详细说明了苏承贩卖私盐以及与太子勾结的事情,密封好后,
让人交给父亲的心腹幕僚,让他秘密呈给父亲。虽然他决定先不告诉父亲抓捕苏家的事,
但私盐和太子勾结,事关重大,必须让父亲知道。做完这些,林天松了口气,
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私盐是对付太子的重要筹码,但不能轻易动用。太子势力庞大,
贸然拿出证据,未必能扳倒他,反而可能打草惊蛇。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子府那边也没有任何异动,
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苏雯已经被抓了。林天像往常一样,按时去书院读书,和朋友应酬,
表现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和锐利。这天,
他正在书院和同窗讨论经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听说了吗?
城西的苏记当铺老板苏老实,一家四口突然失踪了!”“苏老实?就是那个放高利贷的?
我听说他坑了不少人,该不会是被仇家报复了吧?”“不好说啊,
我还听说他女儿长得可漂亮了,才情也高,
前阵子还有人说要介绍给并肩王世子呢……”林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坐在他旁边的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张恒,
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张恒凑过来,低声道:“天哥,他们说的苏雯,
该不会就是上次宫宴上你救的那个吧?”林天抬起头,笑了笑:“不过是萍水相逢,
记不清了。”张恒撇撇嘴:“我可记得清楚,当时你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怎么?这才几天就忘了?”林天没有解释,只是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
下午有场马球赛,去不去?”张恒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去!当然去!
上次输给赵峰那小子,我还憋着气呢!”赵峰是太子的庶出弟弟,平时仗着太子的势,
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林天上辈子就很不喜欢他。“好,那就下午见。”林天笑道,
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有些账,也该慢慢算了。下午的马球赛在皇家马场举行,
来了不少王公贵族子弟。林天和张恒刚到,就看到赵峰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林世子吗?”赵峰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你前阵子看中的那个美人失踪了?
怎么,不去找找,还有心思来打马球?”林天勒住马缰,看着赵峰那张嚣张的脸,
淡淡道:“赵王孙说笑了,我与那位苏姑娘素不相识,她的死活与我何干?”赵峰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林天会是这个反应。他原本是想借此羞辱林天一番,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茬。
“是吗?”赵峰不甘心,又道,“可我怎么听说,林世子为了她,还和人动过手呢?
现在人没了,该不会是被你藏起来了吧?”这话就有些恶毒了,暗指林天强抢民女。
张恒顿时怒了:“赵峰!你胡说八道什么!”林天拉住张恒,
眼神冰冷地看着赵峰:“赵王孙若是没事干,不如好好练练马球,省得等会儿输得太难看。
”“你!”赵峰被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好!那就赛场上见真章!我倒要看看,
你林家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说罢,赵峰怒冲冲地拍马而去。张恒看着他的背影,
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仗着太子的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林天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抚摸着马脖子,眼神深邃。赵峰只是个跳梁小丑,
但他的话却提醒了林天——太子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苏雯的失踪了。接下来的日子,
恐怕不会那么平静了。第四章引蛇出洞马球赛最终以林天和张恒的胜利告终。
赵峰输得极不甘心,摔了球杆就走,临走时看林天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林天对此毫不在意,
他知道,这只是和太子势力的第一次正面碰撞,微不足道。回到王府,陈武已经在书房等候。
“世子爷,按照您的吩咐,苏承藏私盐的山洞已经找到了,五千斤私盐,一点不少。
”陈武汇报道,“属下已经派人严加看守,没有您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做得好。
”林天点头,“另外,苏雯那边有什么动静?”“一直哭闹不止,还说要见您,属下没理她。
”“嗯。”林天沉吟片刻,“你让人放出消息,就说苏承一家是因为欠了赌债,
被债主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陈武有些疑惑:“世子爷,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要看看,太子那边会有什么反应。”林天解释道,
“苏雯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现在棋子丢了,他们肯定会派人调查。我放出这个消息,
就是要引他们来查探,看看他们到底有多重视苏雯,又会派什么人来。
”陈武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林天看着陈武离去的背影,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需要知道太子对苏雯的信任程度,
也需要知道太子府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谁。只有掌握了这些信息,才能更好地布局。果然,
三天后,陈武就带来了新的消息。“世子爷,有人在暗中打听苏家的消息,而且不止一波。
”陈武汇报道,“一波看起来像是市井上的地痞流氓,另一波则很专业,行事隐秘,
看起来像是受过训练的探子。”“地痞流氓应该是太子放出来的烟雾弹,
真正要查的是那波探子。”林天分析道,“查到他们的底细了吗?”“查到了一些。
”陈武递上一张纸条,“领头的叫钱六,是京城里一个帮派的头目,暗地里为太子府做事,
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林天看着纸条上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倒是谨慎,派了个外围的人来查,看来苏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林天淡淡道,“把钱六和他的人抓起来,同样关到地牢里,
好好‘招待’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些别的东西。”“是!”陈武领命而去,
很快就将钱六等人抓了回来。钱六起初还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为太子做事,
但在地牢的酷刑面前,没撑多久就全招了。和苏承说的差不多,钱六确实是太子府外围的人,
负责打探消息和处理一些杂事。但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苏雯是王德海亲自安排的人,
具体的任务他并不清楚。“看来王德海才是关键。”林天看着钱六的供词,若有所思,
“太子府的内务和机密,大多都经过他的手。”但王德海是太子的心腹,常年待在太子身边,
想要动他,并不容易。“世子爷,钱六怎么办?”陈武问道。“留着还有用。”林天想了想,
“让他‘逃’出去,就说他被债主抓到,严刑拷打后侥幸逃脱,
苏家的人已经被卖到外地去了。”陈武眼睛一亮:“世子爷是想让他给太子府传递假消息?
”“没错。”林天点头,“我要让太子以为,苏家的事只是一场意外,和我们林家无关,
让他放松警惕。”“属下明白了!”钱六“逃”出去后,果然立刻就向太子府汇报了消息。
王德海听了汇报,半信半疑,又派人查了几天,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将此事暂且放下了。
太子赵珩得知苏雯失踪的消息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
一个棋子没了,再找一个就是,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他最近正在忙着拉拢几位手握兵权的将领,准备在边境制造一些事端,
好趁机削弱林家的军权。林天通过安插在太子府外围的眼线,得知了太子的动向,心中冷笑。
上辈子,太子就是用这招,诬陷父亲通敌,才导致林家满门抄斩。这辈子,
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陈武,”林天叫来陈武,“你去一趟西北,找到镇西将军周显,
把这个交给她。”林天递给陈武一个密封的蜡丸,里面是他根据上辈子的记忆,
写下的太子准备在边境制造事端的计划,以及参与此事的将领名单。周显是父亲的老部下,
为人正直,对林家忠心耿耿,是可以信任的人。“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周将军手里,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林天叮嘱道。“属下明白!”陈武郑重地接过蜡丸,转身离去。
安排好西北的事,林天松了口气。接下来,他要处理苏家的事了。他再次来到地牢,
苏雯看到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林天,
放了我吧。”苏雯的声音沙哑,早已没了往日的娇柔,“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听太子的话来害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对付太子,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林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苏雯,事到如今,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我是真心的!”苏雯急忙说道,“太子根本不信任我,
他只是利用我!我早就想脱离他了!林天,我们曾经……”“闭嘴!”林天厉声打断她,
“别跟我提‘曾经’,我嫌脏!”苏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天看着她,眼神冰冷,“你想活命,想利用我对付太子,等太子倒了,再反过来对付我,
是吗?”苏雯的眼神闪烁,被林天说中了心事。“可惜,你没机会了。”林天站起身,
“苏承贩卖私盐,证据确凿,按照大启律法,当诛九族。你作为他的‘女儿’,
自然也在其中。”“不!不要!”苏雯惊恐地尖叫起来,“我不是他的女儿!
我只是他买来的!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林天,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
我可以……”她的话越来越不堪,试图用美**惑林天。林天厌恶地转过身:“陈武,
把她带下去,和苏承关在一起。”“是!”看着苏雯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喊,
林天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处理完苏家的人,
林天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苏承和私盐是对付太子的重要武器,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将这件事捅出去,并且要一击致命。他想到了一个人——三皇子赵钰。赵钰是太子的弟弟,
为人沉稳,颇有才干,一直被太子视为眼中钉。上辈子,太子倒台后,就是赵钰继承了皇位。
虽然他最后也没能保住林家,但至少,他对太子的恨意是真的。或许,可以和他合作。
林天写了一封信,邀请赵钰三日后在城外的望湖楼一聚。他没有说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