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像是被一千个锤子同时敲打般疼痛。
这是齐默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受。他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不是熟悉的办公室隔间，而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身下不是人体工学椅，而是散发着霉味的破旧纸箱。
"什么情况..."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布满了奇怪的蓝色纹路，像是电路板一样的图案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连续72小时的加班马拉松，为了赶那个该死的游戏服务器更新。最后一刻按下部署键时，胸口那阵撕裂般的疼痛...
"哟，看看这是谁？迷路的小羊羔？"
轻佻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三个穿着夸张金属装饰皮衣的青年晃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手里玩弄着一把蝴蝶刀，刀刃上泛着不正常的绿色荧光。
齐默本能地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砖墙。他的程序员大脑还在试图处理现状——这绝对不是公司楼下那条小吃街。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觉醒者大人心情好说不定能饶你一命。"持刀青年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随着他的话语，那把刀上的绿光突然暴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齐默的瞳孔骤缩。这不是道具效果，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技术。更诡异的是，他的视线突然被一连串半透明的数据流覆盖：
[目标分析中...][武器：C级污染匕首，腐蚀属性，攻击力15-20][使用者：力量9，敏捷12，耐力7][威胁等级：中等]
"什么鬼..."齐默下意识地抬手想擦掉这些干扰视线的数据，却发现它们随着对方的动作实时变化。
"看来是个傻子。"另一个混混啐了一口，从腰间抽出一条闪着电光的鞭子，"别废话了，直接解决掉。"
三人的包围圈逐渐缩小。齐默的大脑飞速运转——要么他疯了，要么他穿越了，要么这就是死亡前的幻觉。但无论如何，他不想坐以待毙。
当电鞭呼啸着抽来时，齐默猛地侧身。奇怪的是，在他的视野里，鞭子的轨迹被分解成了一帧帧慢动作，附带精确到厘米的距离提示。
[闪避路线计算完成：右移37厘米，下蹲15度]
他本能地按照提示行动。鞭子擦着发梢掠过，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
"咦？"鞭子使用者露出惊讶的表情。
齐默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数据视野显示持刀者的下盘稳定性最弱，他猛地冲前，一个扫腿——
[目标平衡度87%...攻击成功率92%...]
金牙青年狼狈倒地，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齐默迅速捡起武器，对准剩下的两人。
"别过来！"他厉声喝道，同时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蓝色纹路正在向手掌蔓延，与匕首接触的部分产生了某种数据交换。
[武器分析完成][腐蚀属性来源：D-342号变异菌株][弱点：高频振动可破坏菌株结构]
齐默福至心灵，手腕突然以一种特定频率抖动起来。匕首上的绿光剧烈闪烁，然后"啪"地一声熄灭了。
"什么？！"剩下的两个混混脸色大变，"你干了什么？"
齐默自己也愣住了，但很快调整表情，做出威胁姿态："滚！否则下一刀就是你们的脖子！"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扶起同伴仓皇逃窜。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齐默才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不错的表演。"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齐默猛地抬头。巷子尽头的防火梯上，一个红发女子正悠闲地晃着腿。她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右眼戴着一个机械目镜，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最令人震惊的是，齐默的数据视野无法读取她的任何信息，只有一连串的[权限不足]警告。
"自我介绍一下，"女子轻盈地跳下来，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楚瑶，星火组织第七小队队长。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特别是你能在没经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就破解了一把C级污染武器。"
她伸出手："欢迎来到觉醒者的世界，菜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