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麻醉师，丈夫初恋的女儿因麻醉失效死在我手术台上。
他把我关进精神病院签署实验同意书，让我受尽非人折磨。
逃出半个月后，我收到地下拍卖会邀请函，拍品名叫“绽放”。
随即收到丈夫发来的视频：女儿穿着新娘礼服躺在水晶棺里。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林晚，逃了这么久，是不是忘了你女儿在我手里？”
我握紧偷藏的针筒混进拍卖场。
水晶棺推上来时，我冲向展台掀开棺盖——里面躺着被注射肌肉松弛剂的丈夫。
女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妈妈，他签的实验同意书，用在他自己身上了。”
针筒里透明的液体刚推完一半。
仪器刺耳的警报声就猛地撕碎了手术室的寂静。
我盯着监护屏上那条疯狂跳跃的绿线，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血压数值在飙升。
心率快得变成模糊的一片红。
“病人室颤！准备除颤！”主刀医生陆明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惊愕。
我立刻放下**，扑过去调整设备参数。
肾上腺素。
加压给氧。
我所有动作快得只剩下本能。
可那条代表心跳的绿线，挣扎了几下。
最终拉成了一条绝望的直线。
“嘀——”
悠长而冰冷的蜂鸣。
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个年轻女孩。
她叫秦雪。
她还有一个身份，是我丈夫周凛心口那颗永远抹不去的朱砂痣——他初恋秦雅唯一的女儿。
无影灯惨白的光打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像一尊易碎的瓷器。
陆明疲惫地摘下沾血的手套，眼神复杂地扫过我。
他没说话。
但那眼神里的疑问，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手术室的门沉重地滑开。
周凛就站在门外。
他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
像一座骤然降临的冰山。
隔绝了所有光线和温度。
他越过医生护士，径直走到手术台前。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秦雪那张静止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周凛慢慢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冰和……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那恨意，精准无比地落在我身上。
像淬了毒的箭。
“林晚，”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刮骨钢刀的锋利，“是你负责麻醉？”
我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嘴唇动了动，想解释麻醉记录单上那超出常规的个体反应，想解释术中突发的异常波动。
但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干涩得发疼。
周凛没再看我。
他俯下身，极其轻柔地，用手合上了秦雪依旧圆睁的眼睛。
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然后他直起身。
再没看手术台一眼。
转身走了出去。
皮鞋踩在光洁的走廊地砖上。
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一声声。
敲在我濒临碎裂的神经上。
那是我最后一次，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冰冷的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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