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奇缘

风中奇缘

还夆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川阿涟 更新时间:2025-09-06 23:37

风中奇缘这本小说超级超级好看,小说主人公是江川阿涟,作者还夆文笔超好,构思超好,人物超好,背景以及所有细节都超好!小说精彩节选江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平日里,洞口刮的刺骨风能生生把人剔成骨头架子!可今天,邪了门了!那鬼哭狼嚎的风,破天荒的停了!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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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1天山。雪片不是飘,是砸!跟老天爷兜底倒了粮仓似的,劈头盖脸往下砸。

    寒风像裹了冰渣子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江川缩着脖子,

    把身上那件快散架的破斗篷又裹紧了几分,微微抵挡这扎心的寒风。背后,

    一截黑黢黢、毫不起眼的东西斜挎着——那是他师父留下的空剑鞘。看着跟烧火棍没两样,

    但江川心里面清楚:这破鞘里,塞着半卷要命的破琴谱,和一个天大的麻烦!“小兔崽子!

    还杵着当雪人呢?”旁边一个胡子拉碴、冻得鼻涕挂成冰棱子的大叔,

    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唾沫星子飞溅,瞬间冻成冰渣,“风冢开了!再墨迹,

    毛都捞不着,你他娘就喝西北风去吧!”江川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叔,

    操心你自己吧,鼻涕快冻成门帘子了,擦擦!”风冢,那可不是什么善地,

    江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平日里,洞口刮的刺骨风能生生把人剔成骨头架子!可今天,

    邪了门了!那鬼哭狼嚎的风,破天荒的停了!幽深的洞口一片死寂,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像一张巨兽咧开的、无声的嘴,也许下一刻就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就这反常的死寂,

    却像是往滚油里倒了水,在天下炸了锅!雪地里,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

    无数只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响成一片,跟炒豆子似的。

    冰冷寒冬压不住人心的贪婪,粗重的呼吸暗示着人群的紧张,还有压不住的恐惧。

    江川眯着眼,目光刀子一样扫过去:——雷刀门,雷震!那身板,壮得跟座铁塔似的!

    嗓门比打雷还响,震得人耳朵嗡嗡。腰间两把厚背大砍刀,门板似的,寒气森森。

    正唾沫横飞地跟手下吹嘘,仿佛风冢里的宝贝已是囊中之物。——南疆风巫!

    一群裹在漆黑披风里的影子,阴森森的,像雪地里扎堆的乌鸦,在一片雪白在极其扎眼。

    领头的是个独眼老鬼,风千裂!在这里遇到这个老冤家,江川是十分拒绝的。

    那只独眼像毒蛇一样扫视全场,

    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耳上那道狰狞的豁口——那是江川师父顾寒舟当年一剑削掉的“纪念品”!

    老鬼的目光,最后果然死死钉在江川身上,阴冷得能冻死人。江川是被他盯起一身鸡皮疙瘩,

    比这漫天飞雪还要冻人。老家伙无能,上一辈的恩怨看来是想在江川身上找回了。

    ——最扎眼的,却是边缘处一个赤足少女。一身单薄黑衣,赤着双足踩在冰冷的雪地里,

    竟似毫无所觉。怀里紧紧抱着一张古旧的琴,琴身布满裂纹,最关键的是——没有弦!

    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冰冷。她就那么静静站着,眼神空茫,

    周遭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着一个世界。江川的目光扫过那赤足少女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僵!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娘嘞!”他心底一声怪叫。

    那张脸!那眉心一点红!那冰冷空茫的气质!跟师父临走前,

    哆哆嗦嗦塞给他那张泛黄的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风冢洞口的死寂,像一张绷紧的弓弦。

    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幽深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洞口。“嘿!

    ”雷震那炸雷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猛地踏前一步,积雪四溅,

    蒲扇大的手指直接戳向江川的鼻子,“背烧火棍那小子!识相点,滚一边去!

    别挡着你雷爷爷的道!”果真是霸道的雷刀门,看着江川形单影只,就要拿这个软柿子开刀。

    长着一身爆炸肌肉,却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江川眼皮都懒得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顺手把那根“烧火棍”,其实是师父留下的沉重剑鞘,“咚”一声杵在身前的雪地里,

    溅起一片雪沫。“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让。”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混不吝的痞劲儿。

    江川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犟种,你若是跋扈,那我就比你更跋扈。“混账,

    敢与我雷刀门如此说话。”雷震气急。“找死!”雷震哪受得了这个?暴喝如雷,

    门板大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兜头就劈了下来!刀锋未至,

    那股凶悍的刀风已经刮得人脸皮生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背“烧火棍”的小子要被一刀两断时——江川动了!

    他脚尖在雪地上极其细微地一点一旋,整个人如同鬼魅,又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

    轻飘飘、滑溜溜地就闪出去半丈远!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同时,手腕一抖!

    那根毫不起眼的黑黢黢剑鞘,末端如同毒蛇出洞,“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

    精准无比地抽在雷震那高高撅起、毫无防备的厚实臀瓣上!“嗷——!”一声凄厉的惨嚎!

    雷震那庞大的身躯一个趔趄,大刀差点脱手,捂着**辣的**,

    在雪地上滑稽地蹦跳了两下。一个清晰无比、形状完美的**印,赫然烙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短暂的死寂。“噗嗤…哈哈哈!”“哎哟我的娘!**开花!”震天的哄笑声猛地爆发开来,

    连那群阴森的风巫中,也有人肩膀可疑地耸动。

    一直冷若冰霜、仿佛置身事外的赤足少女阿涟,那冰封的小脸上,

    唇角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上勾了一下。江川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风千裂的独眼寒光更盛,阴恻恻地扫过阿涟,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圣女…莫要忘了规矩!

    ”阿涟抱着无弦古琴,赤足踏雪,一步步走到江川面前。清冷的眸子,

    第一次正视这个背“烧火棍”的少年。江川也看着她,看着那张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

    咧嘴一笑,带着点少年人的痞气,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洞口幽深,如同巨兽之口。

    风雪,似乎更急了。02“小杂种!老子撕了你!”雷震捂着**辣的腚,

    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怒交加!他嗷嗷怪叫着,

    两把门板大刀舞成了两团寒光刺眼的旋风,卷起漫天雪沫,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凶悍气势,

    再次朝着江川狂劈猛剁过来!刀风呼啸,刮得人脸皮生疼!江川嘴角一咧,

    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笑,身形却如鬼似魅!脚下踩着玄奥的步法,

    在那狂暴的刀光缝隙里滑溜得像条泥鳅!沉重的黑剑鞘在他手里轻若无物,时而格挡,

    时而刁钻地戳、点、撩,专往雷震的手腕、腋下、膝弯这些刁钻地方招呼,

    气得雷震哇哇大叫,空有一身蛮力却像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要吐血!“哈哈哈!雷大掌门,

    **还疼不?要不我给你揉揉?”江川一边闪躲,嘴里还不忘损人,气得雷震七窍生烟,

    刀法都乱了三分。就在这时!“够了!”一声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呵斥,

    猛地压下所有喧嚣。风千裂!那独眼老鬼踏前一步,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阿涟,

    声音带着刺骨的威胁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圣女!还不动手?规矩忘了?

    那铃铛…你想再听听响?!”“铃铛”二字,如同两根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阿涟的心脏!

    她抱着琴的手指猛地一紧,指节捏得发白。脖子上那枚铜铃仿佛瞬间变得滚烫,

    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记忆让她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老狗!阿涟心底戾气翻涌,

    冰冷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挣扎和屈辱的怒火。她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抱着琴,

    赤足踏过冰冷的积雪,一步步走到江川和雷震的战圈边缘,清冷的声音穿透风雪:“都停下。

    ”雷震正被江川撩拨得暴跳如雷,闻言一愣,刀势下意识一缓。江川也顺势飘身后退,

    剑鞘杵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眉心一点朱砂、冷得像块万年玄冰的赤足少女。

    阿涟的目光直接越过喘着粗气的雷震,落在江川身上,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三招。

    ”“赢的进。”“输的,滚。”干脆,利落,斩钉截铁。江川挑了挑眉,

    看着少女苍白却异常精致的脸,还有那眉心一点刺目的红,

    脑子里师父那张泛黄画像无比清晰。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带着点少年人的不羁和探究:“行啊,够痛快!”剑鞘敲了敲冻硬的地面,发出闷响,

    “输了…糖葫芦管够!”周围哄笑声更大了,这小子是真不怕死还是缺心眼?

    阿涟无视他的贫嘴,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第一招!并指如剑,对着无弦琴板虚空一划!

    嗤啦——!一道近乎透明、扭曲蠕动的风线撕裂空气,如同淬毒的阴蛇,带着刺耳尖啸,

    直噬江川咽喉!速度快得只留残影!“来得好!”江川瞳孔一缩,身体猛地后仰如弓,

    手中剑鞘却如**出洞,由下而上闪电般撩起!铛——!金铁爆鸣!

    剑鞘精准磕中风线“七寸”!狂暴气劲炸开!江川气血微浮,蹬蹬退了两步,积雪扫开一片。

    第二招!阿涟眼中寒芒暴涨!低头,贝齿狠狠咬破指尖!一滴殷红血珠滚落琴板!嗡——!

    古琴无弦自鸣!血珠被吞没!一柄凝练如实质、散发着刺骨杀意的青色风剑凭空凝聚!

    带着血腥煞气,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直刺江川心口!空气冻结白痕!“**!

    ”江川汗毛倒竖!怪叫一声,体内剑元疯狂涌入剑鞘!双臂贲张如铁,

    将鞘口当盾牌狠狠前顶!青光蒙蒙爆发!咔嚓——!风剑碎裂!光点四溅!

    江川如遭蛮牛冲撞,“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每一步踩碎冻土,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胸口气血翻涌,喉头腥甜!这小娘皮,邪门!江川心头大震。两招过,江川吃瘪!

    凶悍之气与傲气在两人眼中轰然对撞!“第三招!”两人同声厉喝!如炮弹对冲!

    就在这一步踏出的瞬间!异变陡生!江川背后黑鞘,青蒙豪光爆涌!古老符文隐现!

    阿涟眉心朱砂,红得滴血欲燃!一道清晰血线延伸而出!嗡——!两人眉心如遭烙铁狠烫!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狂暴共鸣轰然爆发!轰隆——!!!脚下冻土如纸般撕裂!

    丈许宽、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凭空炸开!狂暴罡风如怒龙喷涌!积雪碎石漫天激射!

    近处几个倒霉蛋惨叫着被掀飞!混乱!能量乱流肆虐!

    就在这心神剧震、气机狂乱纠缠的刹那!蛰伏的风千裂,独眼凶光爆射!枯爪猛扬!“死吧!

    祭品!”一股凝练如墨、散发腐朽死气的黑风,化作狰狞鬼爪!无声无息快逾鬼魅!

    撕裂空气,狠毒抓向江川空门大开的后心!时机刁钻至毒!绝杀!江川心神被前方牵引,

    根本不及反应!死亡阴影笼罩!电光火石!一直锁定风千裂的阿涟,脸色剧变!

    看着那恶毒鬼爪,一股无名怒火混合着说不清的冲动,冲垮了冰冷理智!“老狗!你敢!

    ”尖叱声中!她抱琴双手幻影般舞动!指尖在琴板猛地一划、一挑!仿佛拨动天地之弦!

    锵——!!!一道尖锐凄厉、蕴含毁灭血芒的无形音刃,如神兵出世!后发先至!噗嗤!

    血芒音刃如切腐木,精准斩断鬼爪“手腕”!墨黑鬼爪哀鸣崩散!化作污浊黑气!危机解除!

    江川后心一凉,愕然回头,只见消散黑气与风千裂怨毒扭曲的脸。他猛地看向阿涟,

    少女脸色苍白,胸口起伏,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复杂。江川眨眨眼,

    脸上瞬间换上那副欠揍的灿烂笑容,指着自己:“嘿!小丫头,为何救哥哥我?

    ”阿涟迅速别过脸,声音冰冷带喘:“少自作多情!”“只是…恶心那老狗的下作手段!

    ”说完,她不再停留,抱着无弦琴,赤足一点,身影如轻烟掠入幽深洞口。“得嘞!

    丫头等等!糖葫芦少不了!”江川嘿嘿一笑,扛起“烧火棍”,身化残影,

    紧随其后射入黑暗!洞口外,只余狼藉雪地、惊惶人群,以及风千裂那怨毒得滴血的独眼。

    风冢巨口,吞噬了两人身影。03风,刀子似的灌进风冢幽深的洞口,带着鬼哭般的呜咽。

    江川和阿涟一前一后冲进来,暂时甩开了外面的喧嚣。洞内更冷,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像无数冰针在扎。江川搓了搓冻僵的手,哈出一口白气,眼神却锐利如鹰,

    扫视着洞内曲折的冰道。他眼角余光,始终没离开前面那个抱着无弦琴的赤足身影。

    这丫头片子,到底什么来路?师父画像上的人…风巫那帮老鬼嘴里的“圣女”?

    阿涟赤足踩在覆满冰霜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悄无声息。单薄的黑衣在阴冷的洞风中微微拂动,

    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肩线。她没回头,

    但江川那带着探究、惊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阿涟心里骂了一句,抱着琴的手臂收得更紧。

    冰冷的琴身硌着骨头,带来一丝痛感,反而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了点。南疆。风巫寨子。

    那地方,阿涟想起来就觉得胃里翻腾。终年不见阳光,潮湿阴冷得能拧出水。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草药腐烂和蛊虫腥臊混合的怪味。她记事起就在那儿。

    像件被锁在阴暗角落的器物。“你是叛徒阿阮的女儿!”“你血脉里流着肮脏的风咒!

    ”“这是你娘欠下的债!你得还!”长老们干瘪枯槁的脸,鹰隼般阴鸷的眼睛,

    还有那冰冷刻毒的话语,是阿涟童年唯一的“启蒙”。每一次宣告,都像淬了毒的鞭子,

    狠狠抽在她心上。叛徒?阿阮?娘?阿涟努力回想,记忆里只有一片模糊的血色,

    和一个断臂女子温柔又绝望的眼神碎片。那是娘吗?那个被长老们唾骂的叛徒?

    没人叫她阿涟的全名。她只有一个代号——“圣女”。呵,狗屁的圣女!阿涟心里啐了一口。

    不过是件被供奉起来,等待宰杀献祭的祭品!蝉歌渡。阿涟最恨的地方。每年夏末,

    雷打不动,她都会被押到那个阴风怒号、浊浪滔天的鬼地方。风,像无数冤魂在嘶吼。

    长老们冰冷地命令:“弹!”弹什么?琴都没有弦!

    她只能伸出早已磨出血泡、结了厚茧的手指,在冰冷的、布满裂纹的琴板上,

    一遍又一遍地“拨动”那些无形的“弦”。指尖的皮肉一次次被磨破,鲜血混着汗水,

    黏腻地沾在琴板上。手腕酸胀得抬不起来,像灌了铅。长老们说,这是在“呼唤风咒”,

    在“等待那个能听懂的人”。等?等个屁!十六年!她像个傻子一样,

    对着狂风巨浪“弹”了十六年!除了蚀骨的寒冷、钻心的疼痛和无穷无尽的屈辱,

    她什么也没等到!只有长老们眼中越来越深的失望和…冰冷的杀意。今年,她十六了。

    风冢开启的消息传来时,长老们那张张枯树皮似的老脸,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狂热的兴奋。

    “时机到了!”大长老的声音如同破锣,敲打着阿涟的耳膜,也敲碎了最后一丝侥幸。

    “用你的血,圣血!开启风冢之门!”“再用天山剑宗那小子江川的血,祭我风巫圣物!

    ”“如此,风咒圆满,你血脉的罪孽,才算洗净!”洗净?阿涟当时低着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一股暴戾的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烧得她眼睛发红!

    凭什么?凭什么老娘的命就不是命?生来就是祭品?就该被你们放血宰割?

    天山剑宗那小子又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拿他的命来填你们狗屁的“圆满”?她想掀翻供桌!

    想把这群道貌岸然的老鬼脸皮撕烂!想一把火把这阴森的寨子烧个干净!可她不敢。

    一丝一毫都不敢!因为——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铜铃。黄铜质地,

    冰冷刺骨,用一根同样冰冷的黑绳系着,紧贴着她颈部的皮肤。风千裂那老鬼手里,

    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母铃”。长老们说,这铜铃里,锁着她母亲阿阮的一缕残魂!

    每当她稍有反抗的念头,

    或者风千裂那个老鬼摇动母铃…“叮铃…”铜铃便会毫无征兆地在她心口剧烈震颤!

    不是响在耳边,而是直接在她心脏最深处炸开!那种感觉…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毫无怜悯地、狠狠扎进她的心窝!又像一只冰冷恶毒的鬼手,攥住她的心脏,

    狠狠揉捏、撕扯!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抽干她所有力气,让她瘫软如泥,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连惨叫都发不出,只剩下濒死般的窒息和绝望!这铜铃,是勒在她脖子上的绞索!

    是钉在她心口的毒刺!是她永远无法挣脱的、致命的枷锁!所以,她只能像个提线木偶。

    所以,她只能抱着这张没弦的破琴,站在这该死的风冢里。所以,

    当那个背“烧火棍”、眼神复杂的小子看过来时,她只能用更冷的冰壳把自己裹起来。活着,

    真他娘的累!阿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她压下翻腾的思绪和恨意,

    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向前方幽暗曲折、仿佛通往地狱深处的冰道。江川就在她身后几步远。

    他似乎察觉到了阿涟身上一闪而逝的戾气和…深藏的绝望?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鞘。洞深处,隐约传来风刃切割冰壁的“嗤嗤”声,

    像某种巨兽磨牙的声响。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04洞口的光亮被彻底吞噬,

    只剩下刺骨的阴寒和死寂。洞内并非漆黑一片,两侧的冰壁散发出幽幽的蓝光,

    勉强照亮脚下湿滑、覆满坚冰的狭窄甬道。寒气浓得化不开,吸一口气都像吞了把冰渣子。

    “喂,丫头,慢点!这鬼地方滑得很!”江川扛着剑鞘,小心翼翼地踩着冰面,

    冲着前方那道几乎融入幽蓝光影中的赤足身影喊道。阿涟没回头,脚步却下意识放缓了些。

    她抱着无弦琴,赤足踏在冰面上竟如履平地,冰冷的触感反而让她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

    只是脖子上那枚铜铃,在这死寂中显得愈发冰凉沉重。甬道幽深曲折,不知通向何处。

    只有两人踩在冰面上的细微“咔嚓”声,

    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仿佛利刃切割冰层的“嗤嗤”声,令人头皮发麻。不知走了多久,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拱顶形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壁不再是纯粹的冰,

    而是覆盖着厚厚的、散发着幽蓝微光的苔藓。最诡异的是,两侧的墙壁上,

    布满了色彩斑斓却异常模糊的壁画。这些壁画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流动、变幻!

    如同巨大的、无声的皮影戏幕布!“嘶…这什么鬼东西?”江川倒吸一口冷气,凑近了看。

    壁画的主角异常清晰:一个青衣仗剑、眉宇间带着不羁与傲气的青年,

    一个赤足如雪、笑容明媚如阳光的南疆少女。画面流转:天山绝顶,青年舞剑,剑气纵横,

    少女赤足踏风而来,指尖轻拨,风丝缠绕剑气,相映成趣。南疆密林瘴气弥漫,

    少女身姿轻盈穿梭,为中毒昏迷的青年寻来奇药,脸上带着焦急与关切。篝火旁,

    青年抚剑低吟,少女膝上横放着一张古琴,素手轻拨,琴音与剑鸣相和,

    火光映照着两张年轻而幸福的脸庞…甜蜜,温馨,如同一幅幅隽永的画卷。

    “啧啧啧…”江川看得起劲,脸上表情极其古怪,“乖乖…老头子年轻时候还有这么一手?

    风流债啊这是!难怪后来跟个闷葫芦似的,

    整天抱着酒坛子…”语气里带着点对师父过往的惊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然而,

    画面陡然急转直下!激烈的争吵!两人站在一处悬崖,青年满脸愤怒和失望,

    指着少女身后的寨子方向。少女眼中含泪,倔强地摇头,似乎在解释什么。

    青年身后隐隐浮现天山剑宗的虚影,少女身后则是风巫寨狰狞的图腾。最终,

    画面定格在最惨烈的一幕:一道凌厉无匹、带着决绝意味的剑气破空而至!

    少女猛地推开青年!噗嗤!鲜血喷溅!画面中,少女的右臂齐肩而断!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也染红了顾寒舟惊骇欲绝的脸庞!阿阮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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