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快要碰到叶昭然的时候。
她忽然条件反射的缩回，揣进了衣服口袋。
“不冷。”她的声音轻的近乎飘渺：“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吧。”
“好。”方驰也没多想。
陈青舟笑着说：“哈喽，我会不会打扰你们？”
叶昭然看着他，浅浅一笑：“不会。”
少了他，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方驰该有多煎熬。
以前每次带上陈青舟，她还以为是因为关系好，原来只是不想跟她单独在一起。
三人去了餐厅。
方驰跟叶昭然坐得很近，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照顾有加，不停的给她夹喜欢吃的菜。
“餐厅今天没有榛果香草冰淇淋，给你点开心果抹茶口味的？”
认识这么多年，他熟知她所有喜好。
叶昭然一直在低头吃菜，碗里堆起来的菜却一点都没减少。
方驰没注意到，她根本没吃她给他夹的那些。
“今天不想吃了。”
“怎么了？”方驰温声一笑，像极了一个完美宠着自己女朋友的男朋友：“生理期还有三天，不是应该趁它来之前多吃一点？来例假可是好几天吃不上。”
这句话听着叶昭然心底发酸，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要是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她都不知道他是在扮演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而不是因为喜欢。
“不吃了。”
方驰也没多问：“那就下次再来吃。”
他放下筷子。
动作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交代道：“你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嗯。”
方驰和陈青舟一起去了洗手间。
叶昭然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满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却索然无味，一点胃口都没有。
滴滴信息提示音响起。
以为是自己的，低头拿手机时，却发现是方驰放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愣了一下。
看了眼方驰离去的方向，做了个短暂的心理斗争，还是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了他的手机。
是微信新消息。
打开一看，一个昵称叫San的女生发来的。
【学弟，今天晚上有空吗？学姐跟你一起过圣诞夜？】
叶昭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应该就是陈青舟说的追方驰的大三学姐。
姜矜手指麻木的往上滑，翻看聊天记录。
好友是十天前加上的。
每天都能收到学姐发来的消息，照片。
不说长得有多漂亮，至少气质和身材是绝佳，很御姐，很性感。
各种露腰露腿低胸，还很会说一些挑逗的话，文字和语音都有。
方驰一直没回复她。
手指不断往下滑，一条消息，让叶昭然指腹按在屏幕上没动。
三天前的凌晨两点，学姐给方驰发来了一张性感的黑丝腿照，问方驰：【弟弟，姐姐好不好看？】
方驰回复：【真性感。】
这三个字让叶昭然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突然间如坠冰窖。
他刚刚跟陈青舟说没回过学姐的消息。
San：【比你女朋友还性感？】
方驰后面没再回。
这句‘真性感’是他回复的唯一一条消息。
屏幕在指尖发烫，叶昭然感觉19年的童话碎在这个圣诞雪夜里。
走在雪花飘洒的马路上。
叶昭然接到了方驰打来的电话：“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放下方驰的手机，她就自己从餐厅出来，在路上走了五分钟。
抬眸看向前方白茫茫的路，像是望不到尽头。
“我先回学校了。”
“什么？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出什么事了吗？”方驰很惊讶，也很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昭然，你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