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哲逼我签离婚协议时,姿态高高在上:“林晚舟,你连当她替身都不配。
”>我笑着净身出户,转头用他偷税的证据收购了顾氏。
>三个月后财经头条是我和科技新贵的合照,标题刺眼:【林氏女总裁百亿收购案落定】。
>顾明哲在破产发布会上发疯:“她偷了我的商业机密!
”>闪光灯突然转向门口——沈清露一身香奈儿走进来:“明哲,我回来了。
”>记者惊呼中,我当众点开亲子鉴定:“抱歉,
你找的白月光……”>“才是偷走我人生的赝品。
”1离婚协议下的暗涌顾明哲把那份离婚协议甩在光滑的胡桃木桌面上时,力道没控制好,
几张轻飘飘的纸滑到了桌沿,差点掉下去。深褐色的咖啡渍溅开,
星星点点地落在昨天我刚换上的米白色亚麻桌布上,像几滴干涸发黑的血。“签了它,
林晚舟。”他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带着一种冰渣子摩擦的冷硬,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却让我胃里翻搅的亢奋,“你的东西,自己收拾干净,今晚就搬出去。
这房子,公司,包括你账户里那点可怜巴巴的余额,都跟你没关系了。”我垂着眼,
目光落在桌布那团迅速洇开的污渍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松开。
心脏的位置,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冷又硬地挤压着,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那道隐秘的、尚未完全愈合的刀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是为了他,绝不是。是为了那个在我身体里仅仅停留了不到三个月,
就被这场冰冷婚姻碾碎的小生命。我吸了一口气,很轻,几乎听不见。
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雪松古龙水味,曾经让我觉得安心,
此刻却只剩下令人作呕的甜腻和强势。我抬起头,视线平静地掠过他线条紧绷的下颌,
最终落在他那双曾经也盛满过虚假温柔、如今只剩下**裸鄙夷和急不可耐的眼睛里。“好。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吝于泛起。
他似乎被这过于干脆的回应噎了一下,准备好的、更恶毒的言辞卡在了喉咙里,
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概期待看到我痛哭流涕,跪地哀求,或者至少是歇斯底里的崩溃吧?
毕竟,这三年,我一直扮演着那个温顺、依附、以他为天的妻子角色,
完美得像一件没有灵魂的摆设。“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像是在找回场子,
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俯视猎物的优越感,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林晚舟,
你真以为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别做梦了。要不是你这双眼睛,
还有这几分像她的轮廓……你连当她脚边的一粒灰尘都不配。现在正主回来了,
你这块劣质的抹布,也该扔了。”他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清露的名字,
也是你这种粗鄙女人配叫的?你连提她的名字,都是亵渎。”“沈清露。
”我在心里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那个传说中像晨露一样清雅、像月光一样高不可攀,
顾明哲心尖上真正的白月光。那个让他这三年来,每次喝醉,
都对着我这张“劣质模仿品”的脸,一遍遍深情呼唤的名字。那个……让我在无数个深夜,
独自舔舐伤口的名字。一股铁锈般的腥气似乎又涌上了喉咙。“知道了。”我依旧只是点头,
脸上甚至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在欣赏一出滑稽剧的观众。
我从随身那个用了多年、边角已经磨损的旧通勤包里,摸索着掏出一支笔。
很普通的黑色签字笔,笔帽上甚至有些掉漆。我拔开笔帽,金属摩擦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指尖捏着那轻飘飘的几页纸,
我甚至没再浪费一秒去浏览那些冰冷的条款。净身出户?当然。
顾明哲怎么会允许他眼中的“劣质赝品”带走他一分一毫?我的目光平静如水,
掠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印刷字,笔尖落在最后需要签名的空白处。落笔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林晚舟”三个字,一笔一划,清晰利落。签完,我轻轻合上笔帽,那声“咔哒”再次响起,
像是一个微小的句号。就在我准备将协议推还给他的瞬间,敞开的包口里,
一份文件露出了深蓝色硬质封面的一角,
上面烫金的几个字在客厅顶灯下反射出冰冷的光——【XX证券股权托管协议】。
我的动作极其自然地顿了一下,手指状似随意地将那份文件往包里深处塞了塞,
然后才把签好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顾明哲的视线似乎在我那只旧包上短暂地停留了零点几秒,随即被更大的不耐烦和厌恶覆盖。
他一把抓起协议,草草扫了一眼签名,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
立刻收进了他昂贵西装的内袋。“算你识相。”他嗤笑一声,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功绩,
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背影挺拔,步伐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没有一丝留恋,没有半分回头。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整栋房子瞬间被一种真空般的死寂吞没。窗外,
夕阳最后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带,
像凝固的血。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签字时压下的那股腥甜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碍,
我猛地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直到那股翻涌的甜腥气暂时平息,我才直起身,抬手,
用指腹狠狠擦去嘴角渗出的一丝暗红。疼痛,尖锐而真实,
从小腹深处那尚未痊愈的刀口蔓延开来,沿着神经,一路灼烧到指尖。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是为了那个我甚至来不及感受到胎动,就被这场肮脏交易和冰冷算计剥夺了存在权利的孩子。
这疼痛像一把淬火的刻刀,在我心上反复雕凿,
磨掉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名为“林晚舟(顾太太版)”的软弱外壳。
我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玻璃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揉皱又展开的纸,嘴唇毫无血色,
只有那双眼睛,在夕阳残光的映照下,燃烧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冰冷的火焰。那火焰深处,
是寸草不生的荒原和深不见底的寒潭。我对着玻璃中那个影子,无声地咧开嘴,
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顾明哲,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你扔掉的是一块抹布?不,
你亲手点燃的,是一座沉默的火山。2火山爆发的序三个月。时间像一把无形的筛子,
筛掉了依附于顾明哲这个名字而存在的、那个怯懦卑微的“林太太”,
只留下一个内核冰冷坚硬的林晚舟。巨大的液晶屏幕上,
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用一种近乎亢奋的语调播报着新闻。背景是不断滚动的红绿数字,
其中一支代码格外刺眼——顾氏的股票,正以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速度,
从屏幕顶端一路俯冲,直坠深渊,刺目的红色几乎要烧穿屏幕。每一次跳动的数字,
都像是顾明哲心脏骤停的节拍。“据最新消息,顾氏集团深陷税务稽查风波,
同时曝出多笔可疑关联交易及资金流向不明问题,市场信心严重受挫,
股价已连续第七个交易日跌停板,
市值蒸发超百亿……”主持人平板的声音里也难掩一丝看戏的兴奋,
“顾氏发言人拒绝对此置评,但内部消息称,
创始人顾明哲先生正面临巨大压力……”我站在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穿行的车流和鳞次栉比的水泥森林。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银色喷壶,
正悠闲地给窗边一盆长势极好的绿萝叶片喷着水。
细密的水雾在斜射进来的阳光里折射出微小的彩虹。
空气里弥漫着雨林苔藓混合着昂贵木料的清冽香气,
与三个月前那栋别墅里令人窒息的雪松味,已是两个世界。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却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三个月前,
那个在冰冷别墅里咳出血、承受着锥心之痛签下名字的女人,仿佛只是前世一个模糊的剪影。
门被轻轻叩响。“进。”我没有回头。高跟鞋踩在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助理苏念走到我侧后方,递过来一份文件。“林总,
这是法务部那边刚确认好的最终收购文件,只等您签字。另外,下午三点,
与启航科技陈总的签约仪式,媒体已经全部到位。”她的声音干练利落,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启航科技,
顾明哲曾经志在必得、投入巨大资源却最终功亏一篑的那个关键项目。如今,它的主导权,
连同它背后代表的巨大利益和行业话语权,即将稳稳落入我的掌心。我接过文件,
那行加粗的标题上:【关于林氏资本全资收购顾氏集团核心资产及相关债务的最终确认书】。
指尖在冰凉的纸页上划过,最后停留在签名栏。我拿起桌上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
旋开笔帽。笔尖流畅地在纸上滑过,
留下一个与三个月前那份离婚协议上截然不同的签名——力透纸背,锋芒毕露。“知道了。
”我把签好的文件递还给苏念,声音平静无波,“通知公关部,签约仪式后的新闻通稿,
重点突出林氏资本对顾氏‘不良资产’的整合决心和对未来市场的信心。措辞,
可以再‘积极’一点。”苏念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明白,林总。
‘不良资产’这个词,我们会用得恰到好处。”她收起文件,转身离开。
巨大的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我踱回窗边,目光投向城市另一端,顾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方向。
那里,此刻想必已是兵荒马乱,人仰马翻。顾明哲,被自己豢养的“劣质赝品”反噬,
被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抹布”逼到悬崖边上,这滋味如何?这百亿的“学费”,
足够让你刻骨铭心了吗?下午三点的阳光,正好。3真相揭晓的瞬间顾氏集团总部大楼,
曾经象征着财富与权势的玻璃幕墙,此刻在刺眼的阳光下,却透着一股灰败的暮气。
大楼前的小广场上,早已被黑压压的记者和长枪短炮所占据,喧嚣的人声和闪光灯连成一片,
像一片沸腾的沼泽。临时搭建的发布台上,顾明哲站在那里。仅仅三个月,
他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曾经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此刻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几缕油腻的头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困兽般的疯狂和走投无路的绝望。
他手里攥着几张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
对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麦克风嘶吼,
声音因为激动和疲惫而沙哑变形:“……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是商业间谍!是卑劣的盗窃!
”他挥舞着拳头,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前排记者的镜头上,“林晚舟!那个女人!她利用婚姻,
利用我对她残存的一点信任,窃取了顾氏的核心机密!那些税务漏洞,
那些资金链数据……都是她处心积虑埋下的毒!她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报复!
为了搞垮我顾明哲!”他猛地将手中的纸狠狠摔在演讲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纸张四散飞落。台下的记者们骚动起来,问题像冰雹一样砸过去:“顾先生,
您有实质证据证明林晚舟女士窃取商业机密吗?
”“税务部门公布的初步调查结果指向贵公司多年系统性造假,这与林女士有何直接关联?
”“您所说的‘残存信任’,是指您婚内出轨、逼迫发妻净身出户后,
对方还应该对您保持忠诚吗?”“顾先生,顾氏股价崩盘,大批员工面临失业,
您是否承认这是您个人决策失误和经营不善导致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钝刀子,
狠狠剜在顾明哲摇摇欲坠的理智上。他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公牛。他试图反驳,声音却被淹没在更大的质疑声浪中。“安静!
都给我安静!”他失控地拍打着演讲台,发出更大的噪音,“你们都被她骗了!
那个女人就是个蛇蝎心肠的骗子!她装可怜,装温顺,她……”就在他歇斯底里,
即将彻底崩溃的瞬间——发布会入口处,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原本聚焦在顾明哲身上的闪光灯和镜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磁力吸引,
齐刷刷地转向了大门的方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如同摩西分开了红海。一个身影,
在众人瞩目下,缓缓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优雅得体的香奈儿米白色粗花呢套装,
勾勒出纤细玲珑的身段。颈间一条简洁的珍珠项链,光泽温润。妆容精致,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长途跋涉后的淡淡倦意和久别重逢的温柔笑意。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从容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整个喧嚣的会场,
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连顾明哲那疯狂的咆哮也戛然而止,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僵立在台上,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近的身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见了鬼般的惊骇和茫然。记者们屏住了呼吸,
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猛烈十倍的骚动和惊呼,闪光灯疯狂地闪烁,交织成一片刺目的光网,
将那个走进来的女人牢牢笼罩。“沈清露**?!”“天啊!是沈清露!
顾先生传说中的那位……”“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沈**!
请问您对顾氏目前的状况有何看法?”“沈**,您选择此时现身,
是为了支持顾明哲先生吗?”被无数镜头和话筒包围的女人,正是沈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