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恨:怨情背后的故事

珠帘恨:怨情背后的故事

秋山红木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绾沈砚之 更新时间:2025-09-05 23:01

现代言情文《珠帘恨:怨情背后的故事》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苏绾沈砚之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秋山红木”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只是近来不知为何,指尖总带着几分滞涩,连《霓裳羽衣曲》这样明快的曲子,都被她弹得绵软无力,像是被春雨泡软了的棉线,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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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元二十三年,长安的春来得格外迟。往年正月里便能嗅到的梅香,

    今年直到二月末才在大明宫的墙角探出些微气息;本该惊蛰前后便抽芽的柳枝,

    也拖到清明过后,才勉强在曲江池边绽出星星点点的新绿。细雨如丝,连绵了整月,

    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润得发亮,踩上去能听见“吱呀”的轻响,像是古城在低声叹息。

    平康坊深处的“挽月楼”,是长安城里颇有名气的雅致居所,

    多住些往来述职的官员家眷或是文人墨客。此刻,二楼临窗的房间里,

    苏绾正对着一面菱花铜镜细细描眉。铜镜是父亲苏刺史去年特意从扬州寻来的,

    背面錾刻着缠枝莲纹,边缘还镶嵌着一圈细碎的珍珠,

    映出的人影清晰得连鬓边的绒毛都能看见。苏绾指尖捏着一支上好的螺子黛,

    那是沈砚之去年上元节送她的礼物,据说采自西域昆仑山,色泽浓艳,经久不褪。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在眉间勾勒,两道纤细的蛾眉渐渐成形,

    本是该如远山般飞扬的弧度,可她指尖微微一顿,终究还是轻轻下压,

    将眉峰压得低了些——自从沈砚之去年秋日离京,她便再没画过那类张扬明媚的远山眉。

    镜中的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只是那双往日里总是盈满笑意的眼眸,

    此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像被窗外的春雨打湿了一般。“姑娘,这螺子黛快用完了,

    要不要奴婢再去西市给您寻些来?”贴身侍女青黛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

    见苏绾对着铜镜发呆,轻声问道。青黛是苏绾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性子温婉细心,

    最懂苏绾的心思。苏绾放下螺子黛,伸手拂过镜面上的薄尘,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不必了,

    这是他送的,用完了,便罢了。”青黛闻言,心里一酸,却也不敢再多说,

    只默默将温水放在梳妆台上,又取来一方干净的锦帕。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

    是楼里新来的乐伎在楼下的厅堂里练习。那乐伎据说来自江南,弹得一手好琵琶,

    只是近来不知为何,指尖总带着几分滞涩,连《霓裳羽衣曲》这样明快的曲子,

    都被她弹得绵软无力,像是被春雨泡软了的棉线,拉不出清亮的调子。苏绾放下手中的锦帕,

    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那扇雕花木窗。雕花木窗的框架上刻着繁复的牡丹花纹,

    是匠人精心雕琢的,推窗时能听见“咯吱”的轻响,带着岁月的温润。

    一股带着湿意的风涌进来,吹得她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

    那步摇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遗物,珍珠圆润饱满,在风里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像是春日里檐角的风铃。风还吹起了窗边那幅半卷的珠帘,绯红的玛瑙珠子串成的帘幕,

    每一颗玛瑙都经过精心挑选,色泽均匀,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苏绾伸出指尖,

    轻轻划过冰凉的玛瑙珠子,珠子相互碰撞,留下一串细碎的声响,

    那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怅然,像极了去年沈砚之在她窗前弹的那首《秋鸿引》的尾音。

    去年秋日,也是这样一个有风的傍晚,沈砚之抱着他那把心爱的焦尾琴,

    坐在楼下的老槐树下,为她弹了这首《秋鸿引》。琴声悠扬,时而如鸿雁展翅高飞,

    时而如孤雁低回哀鸣,苏绾趴在窗边,静静地听着,直到暮色四合,星星爬上夜空。

    那时她还不知道,不过几日之后,便是两人的离别。“绾娘,沈公子的信,终究是没来。

    ”青黛端着一盏温热的杏仁酪走进来,托盘里还放着一小碟精致的桂花糕。

    杏仁酪是苏绾最爱吃的点心,青黛每天都会亲自下厨为她做,只是近来苏绾胃口越来越差,

    常常一碗杏仁酪放凉了都动不了几口。青黛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知道沈砚之的书信是苏绾最大的念想,可自从三月之后,

    便再也没有一封来自西域的信送到挽月楼。苏绾没有回头,目光落在楼下巷口那棵老槐树上。

    老槐树已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即使在这多雨的春日,也依旧郁郁葱葱。

    去年此时,沈砚之就是在那棵树下,仰头朝她的窗口挥手,

    手里还举着一本刚抄好的《玉台新咏》。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

    袍子的料子是江南上好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腰间系着她亲手绣的双鱼佩,

    双鱼佩用的是红色的绣线,绣工算不上精湛,却是她一针一线绣了半个月的心血。

    那时的沈砚之,眉眼间满是笑意,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

    把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的眼睛照得格外亮,像是盛满了星光。“知道了。”苏绾接过杏仁酪,

    温热的瓷碗触到指尖,带来一丝暖意,可她的心口却依旧像被寒冰裹着,凉得发疼。

    她用银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杏仁酪,乳白的浆液里飘着几颗细碎的杏仁粒,香气浓郁,

    可她却没什么胃口。思绪像被风吹散的柳絮,飘回了去年上元节的曲江灯会上,

    那是她与沈砚之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去年上元节,长安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父亲苏刺史因政绩突出,被调回长安述职,苏绾便随父亲一同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帝都。

    上元节当晚,父亲带着她和青黛去曲江池看灯会,一路上,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兔子灯、莲花灯、走马灯,灯火璀璨,将整个长安映照得如同白昼。街上人来人往,

    摩肩接踵,小贩们的吆喝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乐伎们的弹奏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曲江池边更是热闹,湖边的柳树上挂满了彩灯,湖面上漂着无数盏荷花灯,灯光映在水里,

    形成一片摇曳的光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苏绾正看得入神,

    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她好奇地挤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公子正站在一盏巨大的走马灯前,挥毫泼墨。那公子身姿挺拔,

    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他手中的毛笔如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划过,很快,“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

    星如雨”的句子便跃然纸上。字迹苍劲有力,又带着几分飘逸洒脱,引得围观者阵阵叫好。

    苏绾自幼饱读诗书,跟着父亲走遍了江南各地,也见过不少文人墨客的书法,

    可像这样兼具力道与灵气的字迹,她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轻声赞了一句:“公子才思敏捷,

    笔法精妙,不愧是长安名士。”那公子闻言回头,恰好与苏绾的目光相撞。他的眼睛很大,

    瞳孔是深邃的墨色,像是含着一汪湖水,目光落在苏绾身上时,带着几分惊讶,

    又很快化为温和的笑意。他便是沈砚之,当时长安城里声名鹊起的年轻诗人,

    师从著名诗人贺知章,年纪轻轻便已诗名远播,不少王公贵族都曾邀请他作诗助兴。

    沈砚之见苏绾容貌清丽,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衬得她气质温婉娴静,又听闻她是苏刺史的千金,

    便拱手笑道:“姑娘过奖了。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罢了,倒是姑娘,

    在这灯会上能赏出诗中意境,想必也是位精通诗文的才女。”苏绾脸颊微微一红,

    连忙回礼:“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不过是略通皮毛,怎敢在公子面前称才女。”那天晚上,

    两人聊了很久。沈砚之给她讲长安城里的趣事,

    讲他跟着贺知章先生游学的经历;苏绾则给她讲江南的烟雨,讲西湖的断桥,

    讲苏州园林里的亭台楼阁。直到夜色渐深,父亲派人来寻,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分别前,

    沈砚之主动提出,日后若有机会,想约苏绾一同游览长安的名胜,苏绾犹豫了片刻,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自那以后,两人便时常往来。沈砚之常常约苏绾在长安的各处名胜游玩。

    曲江池边,他们一起坐在柳树下,看湖面波光粼粼,听渔舟唱晚,沈砚之会指着湖面的光影,

    念出“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诗句,苏绾则会轻声应和,

    与他一起探讨诗中的意境;大雁塔下,他们一起登上高塔,俯瞰长安的全貌,

    沈砚之会给她讲玄奘法师西天取经的故事,讲大雁塔的建造历程,

    苏绾则会和他一起吟诵“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诗句,

    感叹时光的流逝;甚至在深夜的长安街头,趁着月色正好,

    他们还曾一起追过漫天飞舞的萤火虫。那些小小的虫子,提着一盏盏绿色的小灯笼,

    在夜色中飞舞,像是坠落人间的星星。沈砚之会脱下长衫,小心翼翼地去捕捉萤火虫,

    然后将它们放进苏绾的衣袖里,看着萤火虫在她的衣袖里闪烁,两人都会忍不住开怀大笑。

    沈砚之还会给苏绾讲他游历天下的见闻。他说江南的烟雨最是缠绵,细雨如丝,

    落在青石板上,落在油纸伞上,能让人的心境都变得柔软;他说塞北的风沙最是凛冽,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能让人感受到天地的辽阔与苍茫;他说蜀道的艰难超乎想象,

    山路崎岖,悬崖峭壁林立,走在上面让人胆战心惊;他说洞庭的壮阔令人震撼,湖水浩渺,

    与天相接,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苏绾总是静静地听着,眼神里满是向往,

    她从未离开过江南和长安,沈砚之的描述,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而苏绾,

    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回应沈砚之的心意。她擅长弹琵琶,每当沈砚之来挽月楼找她,

    她都会为他弹上几曲。有时候是轻快的《阳春白雪》,有时候是忧伤的《十面埋伏》,

    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创作的曲子。她还会唱自己写的词,她的嗓音清亮柔和,

    唱起词来格外动人,沈砚之常常听得入迷,说她的词里有江南的灵气。除此之外,

    苏绾还会给沈砚之缝一些小物件,比如那枚双鱼佩,她选了最好的丝绸,

    用红色的绣线一针一线地绣出两条栩栩如生的鱼,寓意着“年年有余”,

    也藏着她对两人感情的期许;比如一方绣着兰草的锦帕,兰草象征着君子,

    她希望沈砚之能像兰草一样,保持高洁的品格。沈砚之对这些小物件格外珍视,

    双鱼佩一直系在腰间,锦帕则随时带在身上,用来擦拭他心爱的焦尾琴。那段日子,

    是苏绾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常常会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父亲的述职期还有一年,她计划着,等父亲述职结束,便向父亲禀明自己对沈砚之的心意,

    若是父亲同意,便与沈砚之定下婚约。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

    嫁给沈砚之的场景,想象着两人日后在江南或是长安,过着吟诗作画、弹琴论道的安稳生活。

    可她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去年秋日,九月初九重阳节刚过,朝廷便下了一道圣旨,

    任命沈砚之为安西都护府的掌书记,即刻启程前往西域。安西都护府地处边疆,

    常年战乱不断,条件艰苦,消息闭塞,是很多官员都不愿去的地方。接到圣旨的那天,

    沈砚之匆匆赶到挽月楼,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一路跑上楼,连气喘匀都没来得及,

    便紧紧握住苏绾的手。他的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绾娘,

    我要走了。朝廷派我去安西都护府做掌书记,三天后就要启程。”苏绾当时正坐在窗边,

    给沈砚之缝一件冬衣。西域的冬天格外寒冷,她特意选了最厚实的羊绒料子,

    想赶在他入冬前缝好寄过去。听到这话,她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针落在地毯上,滚到了床底,她却浑然不觉。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沈砚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忍不住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定要去吗?长安不好吗?

    你在这里有诗名,有先生,有朋友,还有……我。”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

    几乎说不下去。沈砚之叹了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拭去苏绾脸上的泪水。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触碰到苏绾的脸颊时,让她忍不住微微一颤。“绾娘,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沈砚之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愧疚,

    “可我是大唐的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安西那边战事吃紧,吐蕃人频频来犯,

    都护府急需有人去记录军情,传递文书。我身为读书人,不能只在长安城里吟风弄月,

    享受安逸,也该为国家出一份力,为边疆的百姓做点实事。”他顿了顿,又握紧了苏绾的手,

    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你放心,我此去最多三年,待战事平息,边境安稳,

    我便立刻向朝廷请辞,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再也不离开你。

    这三年里,我会经常给你写信,告诉你西域的故事,告诉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让你知道我一切都好。”苏绾知道沈砚之的脾气,他看似温和,

    实则内心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报国之心,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你在西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天冷了要记得加衣,

    别冻着;生病了要及时找医官,别硬撑;还有,不许像以前那样总熬夜写诗,伤了身子。

    ”她弯腰,从床榻旁拿起那件快缝好的冬衣,递到沈砚之手中,又解下自己腰间的双鱼佩,

    系在他的腰间,“这枚玉佩你带着,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保佑你平安。”沈砚之接过冬衣,

    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把苏绾拥入怀中,用力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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