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满厅宾客的面，我为顾家谈下了一个合作。
谁知顾砚寻的妹妹，却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将我从宴会的旋梯上推了下去。
她俯视着我摔在地毯上的狼狈模样，眼底的嫉恨几乎溢出来：
“别以为你拿了这个千亿订单，就能够坐稳顾家少奶奶的位置。”
“你永远也比不过你的姐姐，我真正的嫂子林芝言！”
“等到我哥掌权，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我捂着因磕在阶梯上鲜血淋漓的眼睛，缓缓弯腰捡起散落的名片时，一股说不清的疲惫涌了上来。
看着那个曾经哭着求我教她射击的小姑娘，我没有生气，只有彻骨的倦意：
“不用你赶，等完成了这笔合作，报了你们家的恩，我自己就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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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深处如刀剜的疼痛感阵阵传来，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顾不得去医院，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合同原件一一捡起来。
这些都是我熬了两个月，跑遍世界各地十几家企业才敲下的合作。
顾清凝愣了愣，仍旧冷声道：
“林昭月，你抢了芝言姐姐的位置，这就是报应！”
我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平静地道：
“清凝，这笔合作是你哥哥让我谈的。”
“你如果毁了这个合作，等于同样毁了你哥哥的心血。”
顾清凝愣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拔高了声音：
“林昭月！你少装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害死了芝言姐姐，芝言姐姐早就成了我嫂子！哪里轮得到你？”
说完，她将文件狠狠地朝我受伤的眼睛扔来。
已经脆弱不堪的眼球遭受这样的冲击，疼得我差点晕倒。
我咬住唇，拼命忍住疼痛，没有叫出声来。
就在我扶着栏杆，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顾砚寻正好走了过来。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不耐烦地说：
“清凝还是个孩子，你干嘛要和她一般见识？”
“合作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由你这种妇道人家来插手。”
“你把订单给我之后，去给清凝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完了。”
听到顾砚寻这话的顾清凝十分得意，她尖锐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
“她就算是跪下！我也不会原谅她的！要不是看在她能给我们顾家当牛做马地赚钱，这种杀人犯怎么配进我顾家的门！”
看戏的宾客听了顿时议论纷纷。
“现任顾少奶奶长得挺漂亮，怎么做出这种黑心肝的事情？”
“听说她当初为了抢着嫁给自己的准姐夫，亲手把自己的亲生姐姐，从楼上推了下去呢！”
“就这样才算是顶替自己姐姐的名份，遵守儿时指腹为婚的约定，嫁入豪门。”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顾家瞧上了现任少奶奶的业务能力，临时取消婚约，那位林**因为受不了打击，所以才跳楼自杀……”
“嘘！这可不兴说啊！”
顾砚寻的神情因为议论而闪过一丝心虚。
我垂下眼，不再辩解。
顾砚寻被人说得如坐针毡，转身就要走。
我却坐在那里，淡淡地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