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花园的灌木丛后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而且你别忘了，」林思雨继续说道，「你现在欠的那些网贷，哪一笔不是因为给苏晚晚刷礼物花的钱？要不是我给你补贴，你早就破产了。」
「我知道。」林帆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可是她真的很单纯，我有时候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
「单纯？」林思雨嗤笑，「你见过哪个单纯的女孩会为了钱去做直播？她就是个装清纯的绿茶，你还真以为她对你有感情？她看上的不过是你的钱而已。」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我从来没有因为钱而接近林帆，我做直播也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可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贪财的女人。
「再说了，」林思雨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忘了我们高中的约定了吗？等我成功了，我们就在一起。苏晚晚只是我们路上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原来林帆心里早就有人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工具。
我小心地离开了花园，回到宿舍。梦雨还在刷手机，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立马坐了起来。
「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和林帆吵架了？」
我摇摇头，坐在床上，把刚才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她。
梦雨听完，气得直接站了起来：「这两个狗男女！太过分了！我就说那个林帆有问题，你还不信！」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苦笑，「梦雨，我该怎么办？」
梦雨在宿舍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来：「晚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直接和林帆摊牌，然后报警。他们这是诈骗。」
「报警有用吗？他们又没有拿我的钱，反而是给我刷了不少礼物。」我摇摇头。
「那就第二个选择，」梦雨眼中闪着光，「将计就计，反过来套路他们。」
我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你想想，现在他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优势。你可以继续装作被蒙在鼓里，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收集证据，在关键时刻反击。」
梦雨的话让我心动，但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要怎么反击？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他们有钱有资源。」
「谁说你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梦雨拉着我的手，「晚晚，你有十二万粉丝，这就是你的武器。而且，既然林思雨想要你的粉丝，说明你的价值比你想象的要大。」
她说得对。我现在确实不是三个月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了，我有了自己的影响力，有了自己的平台。
「可是我要怎么做？」
梦雨想了想：「首先，你要继续和林帆保持关系，让他们以为计划进展顺利。同时，你要偷偷收集他们的证据，比如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什么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反击。」梦雨的眼神变得锐利，「既然林思雨想要看**大戏，那我们就给她一个真正的大戏。到时候让全网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一夜，最终决定采用梦雨的建议。既然他们把我当成工具，那我也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课，照常和林帆见面。他还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给我买了早餐，关心我昨晚为什么眼睛有些红肿。
「可能是熬夜直播，眼睛有点疲劳。」我平静地说谎。
「那你要注意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他关切地摸摸我的头。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会被他的温柔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当天晚上的直播，我表现得比平时更加活泼。林帆准时出现在直播间，和往常一样刷礼物，和我连麦聊天。
直播结束后，他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今天状态不错，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回复：「是啊，可能是因为最近粉丝增长很快，有点小兴奋。」
林帆：「那就好。对了，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我：「好啊，去哪里？」
林帆：「我订了个民宿，在郊外，环境很好，我们可以去放松一下。」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跳加速了。去民宿，这是不是林思雨说的"下一步计划"？他们是不是要开始拍那些私密照片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好的，我很期待。」
既然他们想要表演，那我就陪他们演到底。
但这次，编剧和导演都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