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晚晚，我和念念被困在电梯里了，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家。
"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陈墨言发来的消息，手指微微颤抖。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菜，穿上他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
就连口红都选了他说过好看的颜色。可他又一次为了苏念念放了我鸽子。"念念害怕黑暗，
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语气里带着歉意，却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
我看着满桌已经凉透的饭菜，鼻子一酸。苏念念，又是苏念念。这个女人仿佛有魔力，
只要她开口，陈墨言就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三年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我生病发烧，他在陪苏念念看病；我加班到深夜，
他在陪苏念念修水管；我出差回来想给他惊喜，他却在陪苏念念过生日。每次我质问，
他都会说："晚晚，念念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我把她当亲妹妹。她没有别的亲人了，
我不帮她谁帮她？"亲妹妹？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哥哥会深夜开车去接"妹妹"，
会在"妹妹"面前温柔得不像话，会为了"妹妹"一个电话就放下妻子。手机又响了，
我以为是陈墨言，结果是妈妈打来的。"晚晚，妈妈突然胸口疼得厉害，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妈妈的声音虚弱得可怕。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立刻拨通陈墨言的电话。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又拨了一遍，还是占线。顾不得多想，
我抓起包就往医院赶。一路上我不停地给陈墨言打电话，可是始终占线。等我赶到医院，
妈妈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医生，我妈妈怎么样？"我焦急地问。"病人心肌梗塞，
情况很危急。但是现在医院血库紧张，需要家属献血。你是什么血型？""我是A型血。
""不行，病人是AB型血，需要AB型血。"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妈妈是AB型血，
爸爸早年去世，只有陈墨言是AB型血。我继续给他打电话，依然占线。"医生，
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会尽力联系血库，但现在情况紧急，
如果能找到AB型血的献血者是最好的。"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手机都快被我打爆了，
陈墨言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抢救室的红灯还在亮着。终于，
我的手机响了。"晚晚，刚才电梯修好了，我和念念刚出来。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陈墨言的声音里还带着轻松。"陈墨言，我妈妈心肌梗塞，在医院抢救，急需AB型血，
你快来！"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
我以为他真的会马上来。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陈墨言还是没有出现。
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那一刻，
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我怔怔地看着病床上安静的妈妈，泪水模糊了视线。
如果陈墨言早点来，如果他能献血，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晚晚！
"身后传来陈墨言急促的脚步声，他跑过来想抱我，被我一把推开。"你来晚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妈妈已经走了。
"陈墨言的脸瞬间煞白："怎么会......我刚才......""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没有眼泪，只有死寂，"让我猜猜，是不是苏念念又出什么事了？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了答案。"陈墨言，我们离婚吧。
"第二章"离婚？晚晚，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
但是......""我很冷静。"我打断他，"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陈墨言的眼圈红了："晚晚，我承认我刚才做错了，但念念她真的出事了。
她在电梯里惊恐症发作，差点窒息，我送她去医院......""够了。"我闭上眼睛，
"不管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我妈妈已经死了的事实。""如果你早点来，如果你能献血，
她或许还能活着。但你选择了苏念念。""不是的，晚晚，我......""陈墨言，
三年了，你已经选择她无数次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时候......"他震惊地看着我。"一个月前。"我平静地说，
"从你为了陪苏念念看电影而错过我公司年会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准备这些了。
"那天是我升职的庆祝会，我特意请他来。他答应得好好的，
结果苏念念一个电话说害怕一个人看电影，他就毫不犹豫地放了我鸽子。
看着同事们关怀又带着怜悯的眼神，我终于明白，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晚晚，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会把你放在第一位......""你的保证，我不信了。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房子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陈墨言看着我签字，脸色惨白："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我们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绝情？"我抬头看着他，"绝情的人是你。你知道我妈妈有心脏病，
你知道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可你还是选择了苏念念。""陈墨言，是你先绝情的。
"我把笔放在他面前："签字吧，好聚好散。"他握着笔的手在颤抖："如果我不签呢？
""那我就起诉离婚。法院会判我们离婚的，因为你出轨了。""我没有出轨！
"他激动地站起来。"精神出轨不算出轨吗？你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对我来说，这就是背叛。
"陈墨言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看着他签字的样子，
我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三年了，我终于自由了。办完妈妈的后事，
我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这套房子是陈墨言买的，里面的一切都有我们的回忆，
但我一样都不想要。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苏念念来了。她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
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晚晚姐，我听说你和墨言哥哥离婚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收拾东西："是的。""都是因为我对不对？晚晚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那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但我真的很害怕，
惊恐症发作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念念。"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你觉得我会信吗？"她愣了一下："什么？""一个患有惊恐症的人，
会在电梯里待两个小时？你知道电梯里有监控吧？"苏念念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电梯里做了什么？按停电梯，然后给陈墨言打电话说被困了。
等我查监控的时候，发现电梯从头到尾都是正常的。
""我......我......""三年了，苏念念，你演够了吗？"我一字一句地说，
"深夜叫他修水管，其实是你故意弄坏的；生病让他陪你去医院，
其实只是普通感冒；说害怕一个人看电影，其实你一直在破坏我们的感情。
"苏念念的脸彻底白了："晚晚姐，我......""但是我要感谢你。"我笑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看清陈墨言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下定决心离开？
""现在我自由了，你也得偿所愿了，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我提起行李箱，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苏念念，好好珍惜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一个可以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妻子的男人，以后也可能为了其他人抛弃你。
""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第三章我搬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公寓，虽然面积不大，
但足够一个人住。重新开始新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容易，
或许是因为这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陈墨言总是忙，总是不在家，
我早就学会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
现在只是把"等他回来"这个选项从生活中删除而已。我重新投入工作，接了几个大项目。
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我可以加班到很晚，可以出差去任何地方，
我的设计灵感也前所未有地丰富。一个月后，我在咖啡厅里遇到了江时川。那天下午，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画设计图，一个温润的男声在旁边响起："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合桌吗？
"我抬头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相机，气质很干净。"可以。"我点点头。
他坐下后拿出电脑，看起来是在整理照片。我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发现他的摄影作品很有水准。"你是摄影师？"我忍不住问。"算是吧。"他笑了笑，
"你是设计师？""你怎么知道？""你的画很专业，而且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用黄金比例。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江时川是个自由摄影师，专门拍建筑和室内设计作品。
他的作品曾经登上过国际知名杂志，但他本人很低调，不太爱出风头。
"我一直在找合适的设计师合作。"他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什么样的合作？
""我正在筹备一个关于中式传统建筑与现代设计融合的摄影展，
需要一些现代设计作品做对比。"这个提议很吸引我。
我一直想尝试将传统元素融入现代设计，但之前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深入研究。
"我很感兴趣。"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合作。江时川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对美的理解很独特，总能给我不一样的灵感。我们经常一起去古建筑群拍照，
研究传统元素，然后我会设计一些融合作品。在合作的过程中，
我发现江时川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会记得我不喜欢咖啡里加糖，
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带宵夜，会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静静陪在旁边。最重要的是，
他从来不会为了别的事情放我鸽子。"为什么选择摄影？"有一次我们在古城拍照时，
我问他。"因为摄影能记录真实。"他认真地说，"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
真实的东西总是最打动人心的。""那你觉得什么是真实的爱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江时川放下相机，看着我："真实的爱情应该是相互的。
不是一个人的付出，也不是一个人的索取。是两个人愿意为对方成为更好的人，
也愿意接受对方最真实的样子。"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陈墨言。我们在一起的三年，
我一直在迁就，一直在理解，一直在成全。而他呢？他有为我改变过什么吗？"林晚晚，
你还好吗？"江时川担心地看着我。"我没事。"我笑了笑，"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要说出来吗？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受一些。"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和陈墨言的事情告诉了他。江时川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才说："你做得对。
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不值得你的眼泪。""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我苦笑道，
"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江时川伸手轻抚我的头发，"而且，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把你放在第一位。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了。江时川的手很温暖，他的眼神很真诚，让我有种久违的安全感。
"江时川......""嗯？""谢谢你。"他笑了："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朋友吗？
我看着他专注拍照的侧脸，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我可以尝试重新开始。
第四章和江时川的合作越来越愉快，我们的摄影展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在这个过程中，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的陪伴。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他发来的早安信息，
每天晚上最后一个聊天对象也是他。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这种感觉和当年对陈墨言的感情完全不同。对陈墨言是**，
是不顾一切的爱；对江时川是温暖，是细水长流的情。江时川让我感到安心，
让我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的。摄影展开幕的前一天，我们在布展现场忙到很晚。"累了吧？
"江时川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还好。"我接过咖啡，"明天就是开幕式了，有点紧张。
""你的作品这么棒，一定会很成功的。""是我们的作品。"我纠正他，"没有你的摄影，
我的设计就不会这么完美地呈现出来。"江时川看着我，眼神变得很深邃："林晚晚，
我有话想对你说。"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什么话？""我......"他刚开口，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陈墨言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晚晚，你在哪里？
我们能见一面吗？"陈墨言的声音很沉重。"有什么事吗？""念念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我愣了一下："严重吗？""很严重，她可能......"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晚晚，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但念念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她说想见你一面，想对你道歉。
"我看了江时川一眼，他正关切地看着我。"我......我考虑一下。""晚晚，
求你了。念念真的快不行了。"我闭上眼睛："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挂断电话，
江时川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把苏念念车祸的事告诉了他。"你真的要去吗？
"江时川皱眉，"她之前那样对你......""我知道她做过很多错事，
但如果她真的要死了，我不想留下遗憾。"我苦笑道，"或许我就是太善良了。
""我陪你去。"江时川说。"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不应该牵扯到你。""林晚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江时川握住我的手，"我们是朋友，
朋友有困难当然要互相帮助。"我心里一暖："好，那我们一起去。"到了医院，
我看到陈墨言坐在ICU外的椅子上，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看到我，
他立刻站起来："晚晚，你来了。""她怎么样？""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陈墨言的眼圈红红的，"都是我的错，如果我那天晚上没有和她吵架，她就不会开车离开，
也不会出车祸。""你们吵架了？""是的。"陈墨言苦笑道，"她说她爱我，
想让我和她在一起。我拒绝了，告诉她我心里只有你。她很生气，说我既然不爱她，
为什么要给她希望，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然后她就开车走了，路上出了车祸。
"我有些意外。我以为陈墨言会和苏念念在一起，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晚晚，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念念。我对她好，
只是因为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妹妹，她的哥哥临死前托付我照顾她。""什么意思？
""念念的哥哥苏阳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创业。三年前他得了白血病，
临死前拜托我照顾念念。""他说念念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希望我能像哥哥一样保护她。
我答应了，所以这三年来，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但我没想到，
我的照顾会让她产生误解，也没想到会因此失去你。"陈墨言的话让我震惊。
原来苏念念真的是他的"妹妹"，只是不是血缘关系，而是朋友的托付。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因为我答应过苏阳，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病情。
念念不知道她哥哥得过白血病，她以为哥哥是意外死亡。苏阳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怕她太痛苦。""而且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牢固，
不会因为外人而动摇。"陈墨言看着我，眼中满是后悔，"我错了，晚晚。
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的。"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理解了陈墨言的苦衷；另一方面，
我仍然无法原谅他在我妈妈生病时的选择。"就算是这样，
也改变不了你让我妈妈死去的事实。"我平静地说，"陈墨言，有些伤害，
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了。"第五章苏念念在ICU里躺了三天，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她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要见的人是我。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进了ICU。
苏念念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看起来很虚弱。
"晚晚姐......"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你来了。""嗯。"我在病床旁坐下，
"感觉怎么样？""很痛。"她苦笑道，"不过我活该，是我做错了事。"我没有说话，
等她继续。"晚晚姐，我要向你道歉。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
"苏念念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墨言哥哥爱的是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关注。
""我以为只要我表现得足够可怜，足够需要他，他就会爱上我。但我错了，我伤害了你，
也伤害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因为我嫉妒你。"苏念念闭上眼睛，
"你有墨言哥哥的爱，有完整的家庭，有自己的事业。而我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总是忙着工作的哥哥，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的照顾。""我哥哥死后，
墨言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我害怕失去他，所以想方设法让他留在我身边。
""但我现在明白了，强求来的感情是没有意义的。一个不爱你的人，就算留在身边，
心也不会属于你。"苏念念看着我："晚晚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我只是想告诉你，墨言哥哥是真的爱你的。他这三天一直守在医院，
但他提到的名字都是你的。""他说他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向你解释清楚，
后悔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别人。""晚晚姐，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我沉默了很久，
才说："苏念念，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我知道。"她点点头，
"但我还是想为他争取一次。他真的很爱你，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一下，
甚至连拉手都没有。""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站起身："你好好养病吧，
以后的路还很长。"走出ICU，我看到陈墨言坐在外面等我。"和她聊得怎么样？"他问。
"她向我道歉了。"我看着他，"也替你求情了。"陈墨言的眼睛亮了一下："晚晚，
你能原谅我吗？""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等你。"他立刻说，"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医院。江时川一直在医院外面等我，看到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她没事了。"我疲惫地靠在他肩膀上，"我们回去吧。"在回去的路上，
江时川问我："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应该是真的吧。"我想了想，
"苏念念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还撒谎。""那你准备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即使他有苦衷，即使他是被道德绑架，
也改变不了我妈妈已经死了的事实。""而且，就算苏念念是他朋友的妹妹，
他也不应该把她放在妻子前面。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
"江时川握住我的手："林晚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看着他，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江时川，你还记得开幕式前一天，你想对我说什么吗？"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你想听吗？""想。""我想说，我喜欢你。"江时川认真地看着我，
"从第一次在咖啡厅见到你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了。你的才华，你的坚强，你的善良，
都让我着迷。""我知道你刚离婚，心里还有创伤。我不急着要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江时川......""不用现在回答我。"他温柔地说，
"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真正的爱应该是这样的：给对方时间，给对方空间，不强求，不逼迫，只是默默陪伴和支持。
而不是像陈墨言那样，一边说着爱你，一边为了别人伤害你。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第六章摄影展开幕式很成功，来了很多业内知名人士，我们的作品得到了高度评价。
几家大公司当场就表达了合作意向，还有杂志社想要专访我们。"恭喜你，林晚晚。
"江时川举起香槟杯，"你的设计理念得到了认可。""是我们的作品。"我纠正他，
然后举起杯子，"为我们的合作干杯。""为我们的未来干杯。"江时川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们的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展览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酒吧庆祝。
"江时川，我想明白了。"我看着他说。"想明白什么？""你之前跟我表白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我愿意试试。"江时川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真的。
"我点点头，"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什么是被珍惜的感觉。
你从来不会为了别的事情放我鸽子，从来不会让我怀疑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安心，感到快乐。我想，这就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江时川激动地站起来，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