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进冰冷的河水里时，是冬天。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
林薇薇和她那群跟班的尖锐笑声，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她们说，
我这种阴郁的丑八怪，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我以为这是结束，却没想到是新的开始。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高一开学的第二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崭新的课本上，
刺得我眼睛生疼。不远处，校花林薇薇正带着两个跟班，踩着嚣张的步伐向我走来，
脸上挂着我至死都忘不了的、那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但这一次，我不一样了。
我的手在桌下，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我知道她家的死穴，
她那对以她为荣、管教严苛到变态的父母。我看着她，笑了。林薇薇，欢迎来到我的地狱。
1“苏念，你笑什么？看到本**过来，吓傻了？”林薇薇的声音还带着少女的清脆，
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恶意，却已经淬炼得炉火纯青。她身后的两个跟班，张曼和李莉，
一左一右地堵住了我的去路，像两尊门神。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但没人敢出声，甚至没人敢与我对视。这就是林薇薇的威慑力。她是市重点一中的校花，
父亲是知名企业家，母亲是大学教授，家世好，长得漂亮，成绩也尚可，
是无数人眼里的天之骄女。而我，苏念，是从小地方考上来的“做题家”，内向、普通，
甚至有些自卑。在前世，我就是她和她的小团体最完美的霸凌对象。
她们会把我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会在我的课桌上用涂改液写满“去死”，
会把我堵在厕所里，逼我学狗叫。而这一切的起因，
可笑得像个蹩脚的剧本——只因为开学摸底考，我的分数压了她一头。我垂下眼帘，
手指在桌下稳稳地握着手机，确保录音功能正常。“没有。
”我用一种怯生生的、符合我“人设”的语气回答。“没有？”林薇薇挑眉，
一把抽走了我桌上的数学卷子。那上面鲜红的“150”刺痛了她的眼。“哟，又是满分啊，
苏大学霸。”她把卷子揉成一团，轻飘飘地扔到我脸上，“你是不是觉得，
学习好就了不起了？嗯？”纸团砸在我的鼻梁上，不疼，但侮辱性极强。前世的我，
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现在的我，内心平静如水。
我甚至在冷静地分析，她这句话的录音效果应该不错，充满了挑衅和威胁的意味。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继续扮演着那只无助的羔羊。“谅你也不敢！
”林薇薇很满意我的反应，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声音却冷得像冰，“苏念，
我警告你，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前面。不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身后的张曼立刻附和：“听见没？土包子！薇薇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李莉则更直接，她伸出手，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别给脸不要脸！
”我“踉跄”了一下，身体撞在椅子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很好，肢体冲突的证据也有了。
“我知道了。”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把头埋得更低。林薇薇终于心满意足，她直起身，
像个得胜的女王，带着她的拥趸扬长而去。她们走后，周围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我抬起头，眼神里再无半分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我关掉录音，
将这段命名为“开胃菜”的音频文件，小心地保存起来。这只是第一步。林薇薇，
你喜欢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个大的。一个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的游戏。2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贯彻了“缩头乌龟”的策略。我主动在小测验里“失误”了几道题，
成绩掉到了班级十几名，完美地避开了林薇薇的锋芒。我走路永远低着头，
绕着她和她的小团体走。她们偶尔的冷嘲热讽，我也全当没听见。我的示弱，
让林薇薇彻底放松了警惕。在她眼里，我已经是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宠物，
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而我，则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切。我知道，
她最宝贝的就是她那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上课时，她会偷偷放在抽屉里玩；下课后，
手机更是从不离手。她的弱点，和她的骄傲，都系在这部手机上。前世，我死后，
灵魂曾在世间飘荡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生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到林薇薇的父母在她房间里翻出了几张她和校外小混混一起抽烟、化着浓妆的照片，
她那个一向儒雅的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她，把她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暑假。我还看到，
她母亲在深夜里哭着打电话给朋友，说最怕的就是女儿学坏，走上歪路，
毁了他们家三代清白的名声。严苛、守旧、爱面子如命。这就是林薇薇父母的真实面目。
他们对女儿的爱，是建立在“光宗耀祖”和“绝对服从”的基础上的。而我，
就要利用这一点，给他们送上一份“惊喜”。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三下午是体育课，
项目是女生800米测试。这对林薇薇这种娇生惯养的大**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最讨厌出汗，更讨厌跑步。果然，刚跑了半圈，她就捂着肚子，
脸色发白地跟体育老师请了假，说自己生理期不舒服，要去休息区休息。
张曼和李莉自然是“义薄云天”，立刻陪着她一起脱离了队伍。
我看着她们三人说说笑笑地走向更衣室方向，嘴角微微勾起。我知道，她们不是去休息，
而是要去更衣室里躲懒、玩手机。我的机会，来了。3800米测试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我控制着速度，跑了个不好不坏的中游成绩，然后也以“跑岔了气”为由，
向老师请假去休息。老师挥挥手，同意了。我慢慢地走向更衣室。女生更衣室很大，
一排排的储物柜把空间分割得错落复杂。我放轻脚步，像一只幽灵，
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最里面的角落。林薇薇她们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烦死了，
跑什么800米，腿都粗了。”是林薇薇在抱怨。“就是，幸好我们聪明，溜出来了。
”张曼在附和。“薇薇，快，再开一局！刚才那把都怪那个打野，太菜了！”李莉催促着。
王者荣耀的背景音乐隐隐传来。我躲在一排储物柜后面，耐心地等待着。玩游戏的人，
精神会高度集中。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听到张曼说：“哎呀，
我渴死了，去小卖部买水，你们要吗？”“要！冰可乐！”林薇薇和李莉异口同声。
“等着啊。”脚步声远去。更衣室里只剩下林薇薇和李莉两个人。又过了五分钟，
李莉突然“啊”了一声，“我忘了，今天下午我妈让我去拿个快递，就在学校门口。
薇薇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快去快回！别死在半路，我一个人带不动！
”林薇薇不耐烦地催促。脚步声再次响起，然后是更衣室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整个空间，
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王者荣耀里英雄厮杀的音效。我心脏开始狂跳。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计算着时间。我要的不是偷走手机，那太容易被发现。我要的，
只是借用几分钟。我需要一个完美的骚乱。我走到更衣室另一头的窗户边，
那里对着学校的篮球场。我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用尽全力，
朝着篮球场边一个正在自动贩卖机买水的高大男生的后脑勺砸了过去。“砰”的一声，
石子精准命中。那个男生猛地回头，一脸怒气。我迅速缩回身体，心脏砰砰直跳。
篮球场上立刻传来一阵骚动。“谁他妈砸我？”一声怒吼，中气十足。我听出来了，
是校篮球队的队长，脾气出了名的火爆。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的叫骂声和脚步声。
而更衣室里的林薇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吸引了。我听到她骂了一句“操，
外面搞什么”，然后就是拖鞋“啪嗒啪嗒”走向窗边的声音。她的手机，
就放在她刚刚坐着的长凳上。屏幕还亮着，游戏界面上，她的英雄正孤零零地站在泉水里。
我像一阵风，从储物柜后闪身而出，冲到长凳边。一把抓起手机。4手机入手温热，
还带着林薇薇手心的汗。我的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间不多。
我用最快的速度退出游戏界面。锁屏密码？前世，我有一次无意中看到过。是她的生日，
0816。我输入数字，屏幕应声而开。桌面壁纸是她的**，妆容精致，眼神倨傲。
我没有丝毫犹豫，点开短信。收件人，我飞快地输入了两个字：“爸爸”。
这个号码我记了一辈子。前世我被她们逼到走投无路时，曾鼓起勇气打过这个电话，
但接通后，我只听到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问“哪位”，我就吓得挂断了。这一次，
我不会再害怕。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恨意。【爸，我不想上学了。
】【我怀孕了，孩子是网吧一个网管的。他说会对我好，我想跟他走。】【你们别找我了。
】打完这几行字，我觉得还不够。我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她的**照。
甜美的、可爱的、酷炫的……每一张都足以让男生疯狂。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点开一个被她命名为“黑历史”的加密相册。密码，还是她的生日。相册打开，
里面果然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几张她在校外和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青年”一起拍的照片。照片里，
她画着夸张的烟熏妆，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迷离，姿态放浪，完全是另一个人。
我挑了一张她和一个黄毛小子搂在一起，笑得最“开心”的照片。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迅速将短信和发送记录全部删除，确保不留下一丝痕迹。然后，我把手机放回原位，
屏幕依旧停留在游戏界面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我闪身回到储物柜后面，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窗边的林薇薇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热闹，
嘴里不时发出“活该”、“打起来”的幸灾乐祸声。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一场足以打败她人生的风暴，已经以她的名义，呼啸而去。很快，张曼和李莉都回来了。
“外面怎么回事啊？跟打仗一样。”“管他呢，快快快，继续开黑！”游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悄悄地离开了更衣室，回到操场。阳光依旧明媚，但我却感到一阵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不，那不是寒意。是复仇的**。林薇薇，游戏结束了。5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
我坐在座位上，假装在做题，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薇薇身上。
她还在和张曼李莉传着纸条，时不时发出一阵压抑的偷笑声，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手心也开始冒汗。计划会成功吗？
她父母会相信吗？他们会什么时候来？就在我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教室后门，
“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一个穿着西装、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妆容精致但此刻已是满脸泪痕的女人。正是林薇薇的父母，林建国和陈静。
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回头看去。正在监督自习的班主任也愣住了：“林先生，
陈教授，你们这是……”林建国根本没理他，他鹰隼般的目光在教室里一扫，
瞬间就锁定了自己的女儿。“林薇薇！”他这一声吼，饱含着滔天的怒火，
整个教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林薇薇显然也吓懵了，她茫然地站起来：“爸？妈？
你们怎么来了？”陈静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林薇薇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薇薇，
你告诉妈妈，那条短信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是不是……”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短信？什么短信？”林薇薇一脸无辜，试图挣脱她母亲的手。“还装！
”林建国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扬起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她的脸，
上面是我发的那张“烟熏妆”照片。“这是什么？！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那个网管在哪？！啊？！”他几乎是在咆哮，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怀孕？”“网管？
”“野种？”这几个词像炸弹一样在教室里炸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一道道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林薇薇身上。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不是我！我没有！”她疯狂地摇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爸！这不是我发的！
我的手机被人动过了！这是陷害！是有人在害我！”她尖叫着，目光在教室里疯狂扫视，
最后，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是我。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敢置信。但我只是低下头，
做出和其他同学一样震惊又害怕的表情，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人群中。6“你还敢撒谎！
”林建国彻底被激怒了。在女儿“学坏”和“被人陷害”这两种可能性之间，
他显然更倾向于相信前者。因为那张照片的冲击力太大了，
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女儿的另一面。“照片是P的吗？！你敢说你没去过网吧？
没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他指着手机，手都在抖。
“我……我去过……但那只是玩玩而已！我没有怀孕！爸，你相信我！
”林薇薇哭得撕心裂肺。但在盛怒的父母面前，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尤其是那句“我去过”，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好一个玩玩而已！
”林建国气得发笑，“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连学都不知道怎么上了！走！
跟我回家！”他一把抓住林薇薇的另一只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拖。“我不走！我不要回家！
”林薇薇拼命挣扎，“爸！你听我解释！真的有人害我！是苏念！一定是她！
”她猛地指向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我适时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委屈，身体甚至还配合地抖了一下，
像是被吓坏了。“林薇薇同学，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用颤抖的声音问，
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的演技，
在前世无数个被霸凌的日夜里，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班主任也皱起了眉头，
走过来挡在我面前，对林薇薇说：“林薇薇，你冷静一点！没有证据，不要随便诬陷同学！
”“就是她！除了她没别人！”林薇薇已经口不择言，“她嫉妒我！她一直都嫉妒我！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林建国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指控。他看我的眼神里，
没有怀疑，只有被女儿的“胡搅蛮缠”激起的更多厌恶。一个全年级闻名的尖子生，
一个内向怯懦的普通女孩，怎么可能有胆子、有能力去陷害他的宝贝女儿？这太荒谬了。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女儿为了脱罪，临时找的一个替死鬼。“马上跟我走！回家！
”他不再给林薇薇任何说话的机会，和妻子一左一右，架着她就往教室外拖。
林薇薇像一头被拖向屠宰场的羔羊，挣扎着，哭喊着，尖叫着。“放开我！你们会后悔的！
爸！妈！相信我一次！”“是苏念！是苏念害我的！你们抓错人了！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直到最后被教学楼外的嘈杂彻底吞没。教室里，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我低下头，
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后悔？不，
林薇薇。会后悔的，只有你。7林薇薇被她父母强行带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整个一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当天下午，各种版本的流言就开始在校园里疯狂传播。
有人说，校花私生活混乱，搞大了肚子，被家长抓包了。有人说，她得罪了校外的大佬，
被人家报复了。还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是被两个黑衣保镖直接从教室里架走的，
场面堪比**片。而我，那个被她最后指认的“元凶”，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一个。
大多数人觉得，那是林薇薇情急之下胡乱攀咬。一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书呆子”，
怎么可能跟校花扯上关系？只有张曼和李莉，在最初的震惊过后，
看我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怀疑和恐惧。她们是林薇薇最忠实的跟班，
自然知道林薇薇最近一直在找我的茬。放学后，她们俩在教学楼的拐角处堵住了我。“苏念，
薇薇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张曼开门见山，脸色阴沉。李莉则抱臂站在一旁，
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我。没有了林薇薇这个主心骨，她们的气焰明显弱了许多。我抬起头，
看着她们，第一次没有选择躲闪。“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平静地回答。“你还装！
”张曼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衣领，“薇薇都被她爸妈带走了！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我没有说话，
只是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按下了播放键。“……苏念，我警告你，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前面。不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林薇薇那熟悉又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紧接着，
是张曼和李莉附和的声音。“听见没？土包子！”“别给脸不要脸！”……还有李莉推我时，
身体撞在椅子上的那声闷响。录音不长，但每一句，每一个声音，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地抽在张曼和李莉的脸上。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林薇薇一样惨白。“你……你录音了？
”李莉的声音都在发抖。校园霸凌，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学校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闹到教务处甚至捅给媒体，那性质就完全变了。一中是重点高中，
最看重的就是声誉。她们俩的家境虽然也不错，但跟林薇薇家完全没法比。如果这件事闹大，
她们的父母绝对保不住她们。记过、处分，甚至被劝退，都是有可能的。我关掉录音，
把手机放回口袋，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们二人。“我再说一遍，林薇薇的事，与我无关。
”“但如果，”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你们再来烦我，
或者在外面乱说一个字，我不能保证，
这段录音会不会出现在班主任或者教导主任的办公桌上。”张曼和李莉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她们怕了。欺软怕硬，是所有霸凌者的通性。
“我们……我们知道了。”张曼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她们俩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清除了最后的两个小麻烦，接下来，我就可以安安静静地，等待我的“审判结果”了。
我知道，林建国夫妇，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这件事。8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学。
林薇薇的座位空着，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班里的同学都很有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谈，
但那种诡异的气氛，却始终萦绕在教室上空。早自习刚开始，班主任就把我叫了出去。
在走廊尽头，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苏念，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我心里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好的，老师。”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校长办公室里，除了校长，
还坐着林建国和陈静。和昨天的暴怒不同，今天的林建国显得冷静了许多，
但那双眼睛里的审视和压迫感，却比昨天更甚。而陈静，则是一脸憔悴，眼圈红肿，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探究。“校长，王老师，这就是苏念同学。”班主任介绍道。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他对我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微笑：“苏念同学，你别紧张，
坐。今天请你来，就是想了解一点情况。”我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林建国率先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苏念同学，
昨天我女儿在教室里，情绪激动，指认是你陷害了她。我想听听你的说法。”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眼眶适时地红了。“林叔叔，我……我真的不知道薇薇同学为什么会那么说。
”我声音哽咽，充满了委屈，“开学以来，我和她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我承认，
我成绩比她好一点，但……但我从来没有因此就对她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