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签完契约没想到是爱情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苏晚陆知衍,自带BGM的书生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一个连父亲医药费都付不起的破落户。”陆知衍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手:“林薇薇,注意你的措辞。”苏晚的脚步顿在楼梯……
苏晚在合同上按下指印时,指尖的红泥像一滴凝固的血。客厅水晶灯的光斜斜切下来,
将陆知衍的侧脸刻得冷硬分明。他指间的钢笔转了半圈,金属光泽晃得她眼晕。
红木茶几上摆着刚泡好的龙井,茶叶在玻璃杯里沉沉浮浮,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记住两条,”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指尖叩了叩合同末尾的加粗条款,“别妄想感情,
别干涉我的事。”苏晚低着头,把那份为期一年的婚姻契约折成小块塞进包里。
帆布包的带子磨得肩膀生疼,就像她此刻的处境——父亲的电子公司三天前宣告破产,
仓库里还堆着没来得及发货的芯片,债主们堵在医院门口要说法,
而ICU里的父亲每小时都在消耗着她付不起的费用。除了签下这份荒唐的契约,
她别无选择。陆知衍是海城翻手为云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接掌了陆氏集团,传闻他性情寡淡,
手段狠厉。上个月在财经杂志封面上,他穿着高定西装站在摩天大楼前,
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要娶一个声名狼藉的破产千金,
苏晚自己也想不通,直到刚才律师推了推眼镜说,陆老爷子肺癌晚期,
唯一的遗愿是看他成家。“陆先生,”她攥紧了包带,指节泛白,声音有点发颤,
“我父亲的医药费……”“已经安排好了。”陆知衍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茶几,
带倒了一个玻璃杯。清脆的碎裂声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明天搬过来,
张妈会收拾好房间。”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上,苏晚才敢蹲下身捡玻璃碎片。
指尖被划破时,她盯着那点渗出来的血珠发呆,原来电视剧里演的契约婚姻,真的会疼。
血珠滴在米白色地毯上,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像极了母亲临走前,
她在病房里打翻的那瓶红墨水。第二天搬家时,苏晚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两条牛仔裤,还有一本翻烂了的《小王子》。那是母亲留给他的,
精装本的封面已经磨出毛边,扉页上有褪色的字迹:要像星星一样,就算不亮,
也得在自己的轨道上发光。她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熟悉的梧桐树倒退成模糊的绿影,
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牵着她的手,在这条路上走了无数个黄昏。陆家别墅大得像迷宫,
雕花铁门上爬满了蔷薇,佣人领着她穿过种满白玉兰的庭院,上二楼时,楼梯扶手凉得像冰。
最东边的房间推开门,淡蓝色的墙纸,蕾丝窗帘,窗台上还摆着一盆长势正好的薄荷,
和这栋房子的冷硬风格格格不入。“苏**,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收拾的。”张妈笑得温和,
手里端着刚切好的草莓,“说您可能喜欢亮堂点的房间,薄荷是昨天刚从花房挪过来的。
”苏晚愣了愣。她以为按陆知衍的性子,多半会给她安排个朝北的偏僻角落。
薄荷的清香漫进鼻腔,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在学校花坛里种过的那几株,
后来被暴雨冲得只剩光秃秃的茎秆。收拾完东西,她下楼想找点水喝,
却在客厅撞见陆知衍和一个女人说话。女人穿着火红色的连衣裙,
脖颈上戴着鸽子蛋大的钻石项链,正踮脚想帮他整理领带。那是林薇薇,海城有名的名媛,
也是陆知衍公开过的前女友。去年在慈善晚宴上,苏晚远远见过她一次,穿着同款红裙,
挽着陆知衍的手臂,像朵开得正艳的红玫瑰。“知衍,你真要和这种女人过一辈子?
”林薇薇的声音尖锐又委屈,指甲在他胸口的西装上划出细微的痕迹,“她配吗?
一个连父亲医药费都付不起的破落户。”陆知衍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避开了她的手:“林薇薇,注意你的措辞。”苏晚的脚步顿在楼梯口,像被钉住了。
楼梯转角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睛发酸,她知道自己该转身回房,却像被施了定身咒,
挪不动脚。林薇薇显然也看到了她,眼神立刻淬了冰:“哟,这就是苏**?穿得这么寒酸,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做保洁的。”她抬手抚了抚卷发,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知衍,
你看看她那穷酸样,带出去都嫌丢人。”苏晚攥紧了楼梯扶手,指甲深深嵌进木头里。
掌心的伤口还没好,被这么一攥,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想转身跑回房间,
却听见陆知衍说:“她是陆家的少奶奶,轮不到你置喙。”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跺脚道:“陆知衍,你为了她凶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对我大声说过话!”“出去。
”陆知衍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扫过她时,没有一丝温度。林薇薇气呼呼地瞪了苏晚一眼,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摔门而去,玄关处的穿衣镜被震得嗡嗡作响。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水晶吊灯的光落在地板上,像撒了一地碎玻璃。苏晚低着头,
感觉脸颊发烫:“对不起,是不是我……”“不关你的事。”陆知衍打断她,
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递给她,“以后再有人这样,不用忍。
”水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苏晚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奇异地让她慌乱的心定了定。她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垂下来的时候能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小时候画在课本上的小扇子。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陆知衍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和烟草味。
两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恪守着契约精神,除了必要的交流,从不多说一句话。
别墅里的佣人都很有分寸,从不议论她的来历,张妈总变着花样给她做甜点,
说她太瘦了需要补补。苏晚倒乐得清静,白天去医院看父亲,帮护工擦身喂饭,
晚上就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帮张妈做点家务。她知道自己的位置,
就像《小王子》里的那朵玫瑰,看似占据了整个星球,其实随时可能被抛弃。
有次她在厨房煲汤,想给父亲带去医院,不小心把汤洒在了米白色的地砖上,
正手忙脚乱地擦,陆知衍回来了。“笨手笨脚的。”他皱着眉,却弯腰拿起了她手里的抹布,
“去客厅待着。”苏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蹲在地上,动作不算熟练却很认真。
夕阳的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蹲在地上,
帮她捡摔碎的陶瓷娃娃。直到那天晚上,陆知衍回来时醉得厉害。他靠在玄关的墙上,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额发垂下来,
遮住了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苏晚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他抬手想解衬衫纽扣,
却因为力道不稳,手指在胸前乱晃,像只笨拙的蝴蝶。“陆先生,我帮你吧。
”她犹豫着上前,指尖刚碰到领带,就被他攥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带着浓烈的酒气,
还有一种清冽的木质香,像是雪后松林的味道。“为什么是我?”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声音轻得像叹息。陆知衍低头看她,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模糊,却定定地锁着她的脸。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答,久到客厅的挂钟敲了十一下,
才听到他哑着嗓子说:“小时候,在游乐园见过。”苏晚愣住了。
记忆深处确实有模糊的片段。七岁那年,她在游乐园弄丢了妈妈给的气球,天蓝色的,
上面画着小熊维尼。她坐在旋转木马旁哭,眼泪把新穿的白裙子都打湿了。
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递给她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还把自己的奥特曼卡片分了她一半,
说:“别哭了,气球飞走了,我再给你买一个。”“我记得你扎着两个小辫子,
”陆知衍的声音很轻,像梦呓,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哭得惊天动地,
说气球飞走了,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苏晚的眼眶突然热了。原来不是凭空出现的契约,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她想起那个男孩的侧脸,夕阳下轮廓分明,和眼前这个男人重合在一起。
她扶着他往卧室走,男人的重量大部分压在她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走到卧室门口时,
陆知衍突然低头,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带着酒气的灼热:“苏晚,别爱上我。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慌乱地推开他:“我不会的。”她转身跑回自己房间,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她抬手摸了摸额头,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窗外的月光透过蕾丝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从那天起,有些东西悄悄变了。陆知衍回家的次数变多了。
有时会带一束她喜欢的白玫瑰,
插在客厅的水晶花瓶里;有时会在餐桌上放一盒她爱吃的草莓,
个头大得像小苹果;有次她随口说医院门口的烤红薯很香,第二天晚上,
他就提着一个保温桶回来,里面装着热乎乎的烤红薯。他依然话少,但看她的眼神里,
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次她在书房找书,踩着凳子够最高一层的《百年孤独》,
他正好进来,伸手就把书拿了下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像羽毛拂过,
痒得她心尖发颤。苏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一遍遍默念契约条款。可当她在厨房烫伤手,
陆知衍皱着眉帮她涂药膏时,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蹭过她的伤口,
那点疼忽然就变成了别的滋味;当她熬夜看护父亲,回来发现他在客厅等她,
桌上放着温好的粥时,白粥里卧着一个完整的荷包蛋,蛋黄是流心的,
像她小时候母亲做的那样。那道防线还是一点点松动了,像春天融化的雪,挡不住地往下淌。
这天是陆老爷子的生日宴,也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身份公开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