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古斋内,楚玄把玩着一枚青铜古币。阳光穿过币孔,在他掌心投下细小的光斑。
"师兄,查到了。"张浩突然压低声音,"苏沐晴,25岁,江城日报社会部记者。但有趣的是...她五岁前的档案是空白的。"
楚玄指尖一顿。
"继续。"
"还有更奇怪的,"张浩递过平板,"她右肩胛骨下有个胎记,根据医院记录,形状像..."
楚玄盯着屏幕,瞳孔骤缩——那是一个残缺的凤形胎记,恰好能与他锁骨处的龙纹拼合成完整的图案。
铜币"叮"地掉在地上,滚到刚进门的苏沐晴脚边。
"老板,"她弯腰捡起铜币,笑容明媚,"今天有什么任务?"
楚玄深深看她一眼:"你来得正好。后院有箱唐代墓志铭拓片,需要整理。"
当苏沐晴转身离去时,楚玄凝视着她的背影,右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锁骨。
师父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玄儿,**妹当年未必就死了..."
咖啡杯在楚玄手中缓缓转动,杯里的黑咖啡早已冷却。他坐在角落的位置,目光扫过咖啡馆的每个出口——这是十五年养成的习惯,永远给自己留退路。
门铃轻响,一位戴着墨镜和丝巾的贵妇人匆匆走进来。她环顾四周,看到楚玄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楚玄没有起身,只是用指尖点了点对面的座位。
林母坐下时手在发抖,她摘下墨镜,眼睛红肿得像是哭了一整夜。
"小玄...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便。"楚玄语气冷淡,但目光在林母憔悴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您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林母从包里取出一个绒布盒子,推到楚玄面前:"这是你周岁时,你爷爷给你的长命锁。"
楚玄没动。盒子里躺着一把纯金小锁,上面刻着"林玄"二字,锁链上挂着三颗铃铛,已经氧化发黑。
"您记性真好。"楚玄冷笑,"我走丢那年才五岁,您居然保存得这么完好。"
林母的眼泪砸在桌面上:"那天...那天保姆说带你去公园,然后就..."
"然后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收了二十万。"楚玄接过话,"有趣的是,三个月后她就出车祸死了,而林家突然多了个养子——林修。"
"你都知道?"林母猛地抬头,"那你为什么不早回来?"
楚玄转动长命锁,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抬眼看向林母身后,"比如现在。"
咖啡馆窗外,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相机**。
林母顺着他的目光回头,那人迅速躲进巷子。"天啊,是记者吗?"
"林修的人。"楚玄合上盒子,"他一直在监视您。"
"不可能!修儿他..."林母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楚玄眼神一凛,闪电般抓住林母手腕。一缕真气探入,他眉头皱得更紧:"您的心脏..."
"老毛病了。"林母虚弱地笑笑,"自从你失踪后..."
楚玄从内袋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碧绿色药丸:"吞下去。"
林母毫不犹豫地照做。片刻后,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疼了...这是什么药?"
"不值钱的东西。"楚玄收起瓷瓶,语气依然冷淡,但眼神柔和了些,"以后每天上午九点,喝一杯决明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