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未婚夫周明把我告上法庭,说我索要三万三天价彩礼。“孩子都有了,
你还敢要钱?”婆婆叉腰唾骂,“这钱就当你给周家生孙子的辛苦费!”前世我忍气吞声,
最终被他们吃干抹净扫地出门。重生回到被起诉前一刻,我摸着微隆的小腹冷笑。
当天预约手术打掉孩子,反手起诉周家诈骗婚房首付。法庭上我甩出转账记录,
半年后周明痛哭流涕说:“她开口就要18万8彩礼,还是个二婚带娃的!
还是你好……”我挽着新任总裁未婚夫莞尔一笑。“巧了,他给的彩礼也是18万8。
”“不过,是美金。”1带着恨回来喉咙像被掐住,我猛地睁眼,肺里火烧火燎的,
每口气都带着疼。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也不是那间漏风出租屋的霉味——是我和周明合租的小破屋,
头顶还挂着那盏沾了灰的旧吸顶灯。她……回来了?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得肋骨生疼。她几乎是惊恐地伸手,颤抖着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微弱的心跳。一个被她所谓的“爱情”拖累,
最终成为周家拿捏她的把柄,又被无情榨干所有价值后抛弃的生命。
前世临死前那蚀骨的悔恨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感官。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尖锐的刺痛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前世的画面一下子涌上来:婚礼前三天收到法院传票,
周明告我要“天价彩礼”三万三;法庭上王翠花指着我肚子骂“怀了我们周家的种还敢要钱,
这钱就当你生孙子的辛苦费”;我忍到孩子出生,最后被他们扒光衣服赶出门,
连孩子的抚养费都没要到,病死在出租屋时,怀里还揣着孩子的照片。指甲掐进掌心,
疼得我眼泪掉下来——这不是梦,我真的回到了起诉前夜。
“嗡嗡——”床头柜的手机震得厉害,屏幕裂成蛛网,上面跳着“周明”两个字。
这个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名字,带着前世的血腥和欺骗,此刻像淬了剧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的瞳孔。我深吸一口气接起,他那假惺惺的声音立马传过来:“薇薇,
你咋不接电话啊?急死我了!你在家吗?身体怎么样?宝宝还好吧?”我攥着手机,
指节泛白,前世就是信了这话,我在家傻等,结果等来的是传票,罪名——借婚姻索取财物,
索要天价彩礼三万三!和满小区的“拜金女”骂名。“薇薇?说话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怀着孩子呢,可不能任性!”周明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是不是还在为彩礼的事跟我妈置气?哎呀,她那人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三万三就三万三!我们给!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这钱我们家认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转给你,你把卡号发我!”三万三?认了?我差点笑出声。
前世就是这句“认了”,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等,结果等来的是法庭上他和王翠花的嘴脸,
是满世界的唾骂,是我和孩子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绝望。“薇薇?你听见没?三万三!
明天就给你!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别闹小性子了,乖乖在家等我,婚礼的事……”“周明,
”我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每个字都裹着冰,“不用了。”电话那头静了,静得吓人。
“什…什么不用了?”周明的声音慌了,还有点被冒犯的恼。“那三万三,”我一字一顿,
清清楚楚,“留给你们全家,买棺材板吧。”“啪”的一声,我挂了电话,
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手机被我砸在床板上,发出闷响。还没等我缓过来,
隔壁王翠花的大嗓门就穿墙过来了——这破出租屋的墙,薄得跟纸似的:“告!必须告!
反了天了她!肚子里揣着我们老周家的金孙,还敢要三万三?她怎么不去抢银行?
当我们家是开金矿的?儿子你听妈的,现在就给张律师打电话!告她勒索!告她借婚姻要钱!
一分钱都别让她拿到!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还能飞了?
这钱就当她给我们周家生孙子的辛苦费!法院肯定判她倒贴!”辛苦费?传宗接代的辛苦费?
我闭上眼,前世法庭上的画面又冒出来:王翠花叉着腰骂我“**”“敲竹杠”,
周明站在旁边,嘴动了动,最后还是低下头,默认了一切。法官的眼神冷冰冰的,
旁听的人指指点点,我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我一起发抖。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硬生生咽了回去。够了。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身子有点虚——孕早期的反应还在,但心里那股恨撑着我,让我站得笔直。我扑到书桌前,
打开那台屏幕裂了缝的旧电脑,手指飞快地敲:“本市第一人民医院,无痛人流,
最快预约”。点击“确认”的时候,我手没抖,只有心里那点对孩子的愧疚,
被恨意压得死死的——孩子,不是妈妈狠心,是妈妈不能让你再遭一遍罪。
接着我点开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三年攒的九万五千块:转给周明的银行流水,
备注写着“婚房首付”“装修款”;还有他亲笔写的借条,字歪歪扭扭的,
当时我还觉得他写字可爱,现在只觉得恶心。这钱是我熬夜加班、省吃俭用攒的,
是我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指望。前世被他们吞了,还反咬我一口,这一世,我得要回来。
我拿起手机,拨通陈律师的电话——是大学学姐介绍的,刚独立执业,收费不高,
但做事靠谱。“陈律师,我是林薇,抱歉深夜打扰。我要起诉,现在就起诉。”我声音很平,
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起诉周明,还有他爸妈周强、王翠花,他们骗了我九万五千块,
说是用来买婚房首付和装修,结果被他们私吞了。我有银行流水、借条,还有聊天记录,
证据都全。我要他们还我本金和利息,承担所有诉讼费和律师费。
”电话那头陈律师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别慌,把证据整理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借条,嘴角勾了勾,那笑里全是毒:周明,王翠花,
这一世,该你们还账了。2医院里的撕破脸第二天一早,陈律师开车来接我。
路上他跟我核对证据,我都答得清清楚楚,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孕妇,要打掉孩子,还要起诉未婚夫。
到了医院,陈律师帮我办了手续,让我在手术室外等。我刚坐下,
就听见周明和王翠花的声音,又急又凶。“林薇!你给我出来!”王翠花冲过来,
指着我鼻子骂,“你这个丧门星!我大孙子你也敢打?天打雷劈的!
你怀的是我们老周家的种,你凭什么自己做主?你问过我这个当奶奶的吗?问过周明吗?
”还没等我开口,王翠花就坐在地上开始嚎“作孽哟!天打雷劈的丧门星!
我们老周家祖上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黑心烂肺的东西!好好的大孙子,
我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金孙,你说打掉就打掉?你问过我这个当奶奶的吗?
问过孩子他爸了吗?啊?”王翠花拍着自己的大腿,唾沫星子在惨白的灯光下飞溅,
“心肠比蛇蝎还毒!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虎毒还不食子呢!”“林薇!
”周明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步就跨到了我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将我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却压不住里面翻腾的气急败坏和一丝因失控而滋生的恐慌:“**到底想干什么?!
疯了吗?!那是我的孩子!我的种!你有什么资格一个人决定不要他?!就为了那三万三?
我不是说了明天就给你吗?!你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起来!马上跟我回家!
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紧接着,周明就过来拉我的手,想要将我带回去,我置若罔闻,
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空洞的目光越过王翠花那扭曲的脸,
落在对面墙上那个硕大的、红色的“静”字上,仿佛那是一个能隔绝一切污秽的屏障。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指指点点的。我攥紧衣角,没像前世那样躲,
反而抬起头看她:“我怀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倒是你们,拿了我的九万五千块,
说用来买婚房,结果呢?钱去哪了?”周明脸色一变,赶紧拉住王翠花:“妈,你别在这闹,
有话回家说。”“回家说?”王翠花甩开他,“我凭什么回家说?她要杀了我孙子!
这钱是我儿子自己挣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嫁过来就是我们周家的人,
你的钱就是我们的钱!你现在想打掉孩子讹钱,你要不要脸?”“讹钱?
”我从包里掏出借条,甩在他们面前,“这是周明写的借条,
上面写着借我九万五千块买婚房,你自己看!还有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有备注,
你想赖也赖不掉!”旁边的人凑过来看,议论声更大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家人也太缺德了”“骗人家姑娘的钱,还想让人家生孩子,真不是东西”。王翠花急了,
伸手就要抢借条,我往后一躲,她没抢到,反而踉跄了一下,
接着就捂着肚子嚎起来:“哎哟!我的肚子!疼死我了!肯定是被这个丧门星气的!
我心脏病要犯了!周明,快叫救护车!”周明慌了,赶紧掏手机:“妈,你别吓我!护士!
护士快来!”护士走过来,皱着眉问:“阿姨,您哪里不舒服?
”王翠花嚎得更响:“我肚子疼!喘不上气!都是她害的!”护士检查了一下,
脸色有点怪:“阿姨,您身体没什么事,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了?”王翠花的脸一下子红了,
不嚎了,只狠狠瞪着我。就在这时,护士喊我:“林薇,到你了。”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没看周明和王翠花一眼,一步步走进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眼泪掉了下来——孩子,
对不起,但妈妈真的没办法。麻醉剂推进去的时候,我意识慢慢模糊,
最后一个念头是:周明,王翠花,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
3法庭上的对决三个月后,法院开庭。我坐在原告席上,穿了一身黑西装,头发挽起来,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陈律师在我旁边,手里拿着厚厚的卷宗。对面被告席上,
周明低着头,不敢看我;王翠花一脸不服气,眼睛瞪得像铜铃;周明他爸周强搓着手,
一脸紧张,好像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审判长敲了法槌:“现在开庭,原告林薇,
陈述你的诉讼请求和理由。”陈律师站起身,声音清晰沉稳:“审判长,各位陪审员。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的当事人林薇女士,基于与被告周明缔结婚姻的真诚意愿,
在婚前将自己辛苦积攒的玖万伍仟元人民币,通过银行转账及现金方式,交由被告周明,
告周明名下位于城东区‘阳光家园’小区X栋X单元XXX室房屋的首付款及基础装修费用。
对此,我方已当庭出示了全部银行流水凭证原件(显示收款人为周明,备注清晰),
以及由被告周明亲笔签名的三份借条原件!”陈律师拿起桌上的证据袋,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控诉的力量:“然而!被告周明及其父母,在收到原告款项后,非但未用于约定用途,
反而恶意侵占!
更在原告怀孕、双方商定象征性彩礼三万三(远低于本地平均水平及原告实际付出)后,
恶人先告状!以所谓‘借婚姻索取财物’为由,
悍然起诉我的当事人索要‘天价彩礼’三万三!妄图以此抵赖债务,
并进一步污名化、压榨我的当事人!其行径之卑劣,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你胡说!
血口喷人!”王翠花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指着陈律师和林薇的鼻子尖声叫骂,“那钱是我儿子自己挣的!什么借条?
谁知道是不是这不要脸的女人伪造的!她就是看我家周明老实,想讹钱!
怀了我们周家的孩子还敢打掉,现在又来讹诈!法官大人,她才是诈骗犯!她不得好死!
”“肃静!”审判长厉声呵斥,法槌重重敲下,“被告王翠花!注意法庭纪律!再咆哮公堂,
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陈律师不为所动,
继续铿锵有力地陈述:“被告方在没有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的情况下,滥用诉权,
对已怀孕的原告进行恶意诉讼,给原告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名誉损害!
导致原告身心遭受重创,最终不得不终止妊娠!此等行为,不仅严重违背公序良俗,
更触犯了法律底线!”林薇放在膝盖上的手,在听到“终止妊娠”四个字时,
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但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
只是那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陈律师把证据一一递上去,审判长看了看,
又问被告:“被告方,你们有什么要说的?”王翠花立马站起来,
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法官大人,我们冤枉啊!那钱是我儿子自己挣的,
借条是她伪造的!她就是看周明老实,想讹钱!她还打掉了我们周家的孙子,她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