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h市里的中学生,叫骁楚,父母也是普通人,不过就是长相有点帅,喜欢交朋友,在学校混得比较吃香。
“学长,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学拦我进校门口。
我也忘了这是第几次被表白,用最老套最有效果的方法,激昂说,“学妹,老师教育我们不适合早恋,一切以学业为主,未来的党和国家需要我们!为了更好的未来,为了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我决定努力奋斗三十载,不成国家栋梁不放弃!抱歉了。”
锅甩给国家也不是第一次,我给她鞠躬,快步走开,学妹愤愤在身后喊,“你这句话说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种理由,全校的学生都会背了!”
我走着笑,不以为意,突然冒出个家伙手臂搭在我肩膀上,对着我说了一遍刚才的老套说辞。
我嫌弃看他一眼,这家伙叫张焕,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哥们,平时一起打球,一起上学放学,同班同桌,志同道合的伙伴。
“边去,你有病,每次被表白总拿我的话膈应我。”我继续走着,快步上楼梯,他被甩身后,嬉皮笑脸追上我。
“小楚同学,我这不是嫉妒你吗。”他生怕教室其他人听见,小声说,“听过没,校花追你不成,答应那个富二代了!”
我鄙视他一眼,翻书包拿出作业,他立马将我作业拿过去抄,被我扯回来,“抄什么,答应我的事呢?”
他突然醒悟,在书包翻找,递给我手上。我原本挺欣慰,心想这家伙转性了,一看是**杂志,将杂志卷成棍,朝他脑袋敲,惹得旁边同学哈哈大笑。
“哈哈哈,别打了,明天再给你成不,今天先借我抄会。”他抱着头,一手拽过我的作业本抄了起来。
我没好气,又是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时间也差不多早读,便没理他,准备好背诵的课本。
整个学校这个时间段都在背诵,到了七点半就是吃早餐时间,说实在我挺不喜欢七点半后,让人很不舒服,虽然被欺负对象不是我,也和我没过多的交集。
长相普通兼性格强硬的女生,叫徐昕娇,走向讲台倒剩余,被一个包子砸到,出手的人是班里带头的恶劣男生,罗贯雄。
我就知道会这样,没一天是安宁地吃完早餐。他们看见她被砸,其中一个又砸了个包子,徐昕娇性子烈,朝他们大骂,“我**们,没娘养的东西!”
这一骂,那两个男生也骂,两男对一女张开骂战,接着其他男生骂她,毕竟是女生,红眼就跑离教室。
他们砸人也会砸错人,我记得有个跟徐昕娇关系比较好的女生林丽晴,和她一起倒余,被砸了后背一淌水,当时穿的是白色夏装,打湿有点透,被班里女学生嘲笑。
欺负的事一天天上演,却没人敢帮忙,包括我自己,因为我有次擦黑板,刚好遇到徐昕娇也在擦,对我有意思的女生说了句,“骁楚,你该不会喜欢徐昕娇吧?还帮她擦黑板。”
我回头呆住,心想这女生怎么说话的,徐昕娇却笑着走下台,不得不说她挺爱笑,这时候笑太不合时宜了。我面无表情说没有,走回自己座位。
就这样,我的善良太容易被误会,对我有意思的女学生太多,人的嫉妒心不可估量,实在没办法出手帮忙。
“待会午饭吃完打球去!”张焕把手搭我肩膀上,我甩开他,说,“好,去你家吃还是我家?”
“我想念阿姨的厨艺,去你家!”张焕口水直流,两眼冒光,又一把搭在我肩膀上。
我皱眉点头,给老妈发短信通知。直到下课铃响,我们迫不及待得冲出教室门。
“小楚!”
我回头看是校花,张焕只好停下等我,她说,“明天周六有空吗?”
我听了鄙视看向张焕,他只好摊手摇头,不是说她答应富二代了吗,当真不信谣不传谣。
“没空,我要温习功课,也答应张焕打球。”我向张焕使了眼色,他点头说,“是啊是啊,小楚同学贵人事忙。”
好家伙,帮我还要损我一下,我快步离开,“今天老妈做啤酒鸭,你嘴贱别来。”
“那怎么成?我的好兄弟,你最好你最帅,你是心上人,你是如意郎君!”他边叫边跑远了,生怕被我打,路上同学看着我们笑,丢死人。
张焕每次来我家会给我妈打下手,今天老妈早做完,说是张焕会来,特意加菜。
“阿姨,你做的菜还是那么美味!”张焕嘴里塞满也堵不住他拍马屁的嘴。
“焕仔喜欢就多吃点。”老妈又给他夹鸭肉,主要是张焕喜欢吃,我吃啥都无所谓。
“谢谢阿姨,你也吃,不用管我。”张焕往满是油渍的嘴里又扒了几口饭。
“你慢点吃,不知道的人看见你,以为饿鬼投胎。”
“阿姨做的饭太好吃,要不我住你家,每个月给你们交生活费,小楚!”张焕满眼期待,看向我和老妈。
张焕家里挺有钱,是官多代,他父母平时很忙,回到家已经七八点,他在家吃饭不是叫外卖就是临时工做的饭菜。我想他是孤独,要个陪他在家的人,哪怕是陌生人。
“这不行,你问过你父母没?”我见老妈想说没说,自己先开口。
“你们同意就行,他们不会介意,反正……”张焕一大口吞下,低落说,“反正没人陪我在家里。”
“好,赶紧吃完,去打球!”我快速吃完,往房间翻床底下的篮球。
张焕连忙扒完,袖子擦嘴被我嫌弃,他笑嘻嘻推我出门。
夜晚广场的人不多,篮球场更少人。
我和张焕在篮球场打球,他球技比我好很多,当初我跟他学的技巧。记得那天,我从单车棚**室,路过篮球场,一个篮球飞过来,差点没撞到我,场内跑来一个男生,我刚想骂他,他先开口,“不好意思,我学弟刚学打篮球不熟练,请见谅!”
他笑容真挚,嘴角略带歉意的弧度。让我想起很多这种飞球过来的男生从来不是骂你不帮忙捡球就是说有本事别在这路过,他和他们态度天差地别。
他跑过去捡球回到篮球场,将球传给学弟。我竟坐在边上看他们打球。接着每天我也在同一时间看他们打球。
他原先是同班里不怎么交集的同学,自从我经常看他们打球,便熟悉起来,有次他问我是不是也想学打篮球,他可以教我,我答应了。
那次以后关系变更好,成了经常切磋球技的哥们,有空就相约篮球场。
张焕满头大汗,嘴上说有进步,却拦住不给我进攻的机会。没办法,我是他教出来,什么套路他都懂。
我懒得继续和他较劲,走到球场边,拿起水瓶喝了起来,“你这师傅老欺负徒弟算什么本事?”
张焕见我不继续打球,嬉皮笑脸,“不欺负徒弟的师傅不是好师傅!”
我还能说什么,转身离开篮球场,张焕捡起球跟上。
我们回家要经过长巷,没有街灯,全是些楼房门口的灯稍微照亮路面,治安也不算差,至少这几年没有路边打劫的团伙。
“你平时回家,这一路没灯,不怕黑吗?”张焕看着黑黝黝的暗处疑神疑鬼。
“有什么好怕……我懂了,你怕黑!”我假装瞧不起张焕的样子,取笑他。
张焕靠近我,“我能牵你的手吗?”
我瞪大眼睛,两个男生牵手算怎么回事,“再忍忍很快到了,比我们谁先到家门口。”
我特意加快脚步,张焕在后面喊我,骂我幼稚,好像是真的怕黑,当我停下回头看他时,发现他瞪大眼睛停在原地,突然我眼前一黑,被套进麻袋,听到急促跑来的脚步声。
“你们放开他!”是张焕的声音。
没听到有人回应,听到的是一顿挨打的声响,我心想完了,喊,“你们停手,别打他!别打他!”
声响停下,我也被抬走,昏暗的巷里看不清张焕情况怎样,接着我慢慢进入昏迷……
我眼睛被蒙上,自己也无法睁开眼睛,状态恍惚,也不知身处何地,想努力记下他们绑架路过的任何位置,却无能为力,他们不说话,只能听见一些车声,被关在后背箱的声音,以后便是从车多到车少,直到没车,我依旧被关在车后,而车极速奔驰。
我暂时没法脱身,靠着一丝清醒思考,歹人带我离开闹市到郊区,而且很远,他们要带我去哪?绑架我做什么,没钱,也没权,更没名,他们图什么,我没得罪人,学校里多少学妹学姐,我也没动她们分毫,更不存在情敌。难道是她们因爱而不得加害于我?如果是真的太可怕……
想着想着随着车身摇晃,我没能撑住睡了过去。
梦里反复出现昏暗的长巷的可怕场景,张焕的呼喊声,我被抓走,以及幻想的父母哭泣,我也跟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