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手术费,她拿去五星酒店

孩子手术费,她拿去五星酒店

周默荧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乐乐林薇 更新时间:2025-09-02 19:46

这本孩子手术费,她拿去五星酒店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周默荧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乐乐林薇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里面传来一阵短促而有序的回应声和脚步声。“李先生,赵记者,”张医生语速极快,“你们可以在外面家属等候区等。里面马上要开始……

最新章节(孩子手术费,她拿去五星酒店第3章)

全部目录
  • “砰!”我狠狠撞开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

    “林薇!林薇!”我嘶吼着她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我冲进卧室,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没人!

    人去楼空。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吞噬了我。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转,视线疯狂扫过每一个角落。沙发?茶几?餐桌?

    目光猛地定格在餐桌中央。

    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便签纸。纸下面,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一步步挪过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

    先拿起那张便签纸。展开。

    上面是林薇娟秀的字体,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匕首:

    李默:

    对不起。我撑不住了。乐乐的病,这个家,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累了,真的累了。需要放松一下。

    别找我。

    短短几行字,每一个笔画都扭曲着,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冷漠和虚伪。

    “撑不住?放松?”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像破旧的风箱。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和荒谬感,像火山岩浆般在胸腔里剧烈翻腾,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乐乐躺在医院里等死!她拿着救命的钱,去“放松”?!

    手指僵硬地移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纸条。

    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东西。

    一张印刷精美的收据。

    抬头是烫金的、无比刺眼的酒店LOGO——帝景豪庭大酒店。

    项目栏清晰地印着:豪华行政套房-1晚。

    金额:¥8,888.00。

    时间:今日下午14:30入住。

    收款方式:现金。

    轰——!!!

    脑子里仿佛有一颗炸弹被引爆了!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瞬间被炸得粉碎!乐乐灰白的小脸,催款的冰冷声音,医院惨白的灯光,存折深蓝的封皮…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张金灿灿的酒店收据面前,被彻底碾成了齑粉!

    帝景豪庭!本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8888块一晚的套房!

    她拿着乐乐救命的五万块,去那里“放松”?!

    那个陌生的香水味…那个躲闪的眼神…所谓的“撑不住”…

    真相像淬毒的冰锥,带着万钧之力,狠狠扎穿了我的心脏!不是失踪!不是意外!是背叛!是**裸的、用乐乐生命作为代价的背叛和挥霍!

    极致的冰冷,瞬间取代了焚心的怒火,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刹那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冻僵了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关节。世界在我眼前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那张收据上烫金的酒店名字和刺眼的数字,在一片死寂的灰白中灼灼燃烧。

    没有咆哮。没有摔砸。没有眼泪。

    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骨髓深处涌出,瞬间接管了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所有的愤怒、悲伤、绝望,都被这股力量强行压缩,冻结,沉入意识最深、最黑暗的冰海之底。

    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

    只有一种绝对的、死寂的清醒。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像一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走向客厅的沙发。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无声无息。我在沙发上坐下,挺直脊背。

    然后,我伸出手,拿起了茶几上那个冰冷的、黑色的手机。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眼神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指尖划过屏幕,解锁,找到通讯录,点开那个标记着“本地新闻热线”的号码。

    指尖悬在绿色的拨号键上方,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我的掌心,传递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镇定的凉意。

    我按了下去。

    短暂的拨号音后,电话被接通了。一个年轻、带着职业性亲和力的女声传来:“您好,这里是城市频道新闻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像结了冰的湖面,平滑,冰冷,没有任何波澜,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性的力量:

    “记者同志,我要爆料。”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玉盘上,清晰无比,“我的孩子,躺在第一医院ICU,生命垂危,等着五万块钱救命做手术。”

    “我凑齐了钱,交给了我妻子去缴费。”

    “现在,医院告诉我,钱没到账。而我妻子,失联了。”

    “孩子的救命钱,离奇失踪了。”

    电话那头,年轻的接线员似乎被这过于平静却字字泣血的叙述惊住了,沉默了一瞬,随即职业素养让她立刻反应过来,声音带上了严肃和紧迫:“先生,您别急!请慢慢说清楚!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您妻子最后出现是在哪里?具体是什么时间?”

    “孩子…在等死。”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等死”两个字,却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听者的耳朵,“医生下了最后通牒。至于我妻子…”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餐桌,落在那张金灿灿的、如同魔鬼契约般的酒店收据上。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奢靡而冰冷的光泽。我没有说出它,没有说出那个肮脏的猜测。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缓缓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沉的、被命运玩弄的疲惫和绝望,“我只知道,孩子的命,悬在那笔消失的五万块上。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往下掉。”说到最后几个字,那强行维持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裂纹,像冰面下暗流汹涌的绝望。

    “先生!您先别挂电话!”接线员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急迫,“请务必保持电话畅通!告诉我您的具**置!我们马上派记者过去!同时,请您立刻报警!我们这边也会同步联系警方和医院!一定要坚持住!我们想办法!”

    “我在家。”我报出了地址,声音重新归于那种死寂的平稳,“等你们。”

    电话挂断。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像倒计时的丧钟,敲打在凝固的空气里。

    我没有动。依旧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尊被遗忘在战场废墟上的石像。手机被我轻轻放在身边。冰封的胸膛之下,被强行冻结的岩浆在无声咆哮,撕扯着每一根神经。乐乐灰白的小脸,林薇躲闪的眼神,那张金色的收据…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回、撞击。

    “呼…”我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肺腑里所有的毒气都排尽。胸腔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毁灭一切的冲动,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死死摁住。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它只会烧毁自己。

    乐乐还在医院里等着。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我需要破局。需要一个能瞬间撬动巨大力量、让那笔该死的救命钱立刻出现的支点!

    媒体的力量…够快吗?够直接吗?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从情绪的泥沼中抽离,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冰冷地分析着每一个可能的变量。接线员的反应是积极的,但新闻时效?报道力度?公众关注度?这些都是未知数。不能把宝全押在一处。

    报警?是必须的。但程序…时间…同样充满不确定性。

    还有没有更快、更猛烈的办法?

    一个名字,像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猛地劈进我的脑海——陈志远!

    林薇公司那个新来的、据说背景深厚的副总。那个几次“偶然”出现在林薇口中,语气带着微妙崇拜的男人。那个手腕上总戴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曾在一次公司年会上,隔着人群,对我投来若有似无、带着居高临下审视目光的家伙!

    是他!一定是这个杂碎!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去找到他!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让他把吞下去的钱,连本带利地吐出来!这个念头带着血腥的诱惑力,几乎让我立刻就要付诸行动。

    我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底翻涌着毁灭的冲动。

    就在我几乎要抓起钥匙冲出门的刹那,沙发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

    心脏猛地一缩!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按下了接听键。一个沉稳干练、带着一丝急促的男声立刻传了出来:

    “您好!请问是李乐小朋友的父亲,李默先生吗?我是城市频道《民生现场》的记者,赵立峰!我们接到了您的热线电话,情况非常紧急!我和摄像师已经在赶往您家的路上,大概十分钟后到!同时,我们已紧急联系了市第一医院院方和辖区派出所!您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现场采访吗?我们需要第一时间了解情况,为孩子争取时间!”

    媒体的反应速度,快得超出了我的预期!

    “方便!我在家!”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请尽快!”

    电话挂断。

    我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腔里那股毁灭的冲动,像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暂时压了下去,但并未熄灭,只是蛰伏在更深处,等待着时机。媒体的介入,如同一道撕开黑暗的强光,带来了新的、更高效的可能性。

    我迅速起身,冲到卧室。没有时间换衣服,但我需要一些东西。一些能瞬间引爆所有人情绪,让冰冷的屏幕也无法隔绝的东西。我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手伸进去,在叠放整齐的衣物下面,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相框。

    拿出来。是乐乐的照片。不是那些精心挑选的、笑容灿烂的艺术照,而是去年夏天,我带他去乡下外婆家避暑时,用手机随手拍的。

    照片里,他蹲在泥泞的田埂边,小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小苹果。他正专注地看着一只试图拖动一片巨大树叶的小蚂蚁,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和惊叹,嘴角咧开一个毫无防备的、大大的笑容,露出几颗还没长齐的小米牙。阳光落在他汗湿的额发上,亮晶晶的。他的小手上、膝盖上,都沾满了新鲜的泥巴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野性的、蓬勃的生命力。

    这张照片,充满了最原始、最真实的童真和快乐。它和现在躺在ICU里那个苍白脆弱的小生命,形成了最残忍、最直击人心的对比!

    我又翻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了前几天深夜,乐乐又一次突发高烧呕吐,我慌乱中用手机录下的一小段视频。画面晃动得厉害,光线昏暗。视频里,乐乐蜷缩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和呕吐而不停地抽搐,脸色像纸一样白,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一边咳一边发出小兽般痛苦又无助的呜咽:“爸爸…乐乐好难受…肚子好痛…乐乐想睡觉…”声音微弱嘶哑,带着哭腔,像小爪子一样挠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最后,我翻出了那张被我揉成一团、又小心翼翼展开的医院催款通知单。上面那个猩红的“欠费:50,000元整”,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把照片、手机(调出那段视频暂停在乐乐痛苦呜咽的画面)、还有那张催款单,并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三样东西,像三颗沉默的炸弹,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父亲最深沉的绝望和一个孩子正在流逝的生命。

    做完这一切,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急促而尖锐。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冰冷的空气沉入肺腑,强行压下了所有翻腾的怒火和即将爆发的戾气。脸上的肌肉绷紧,调整出一个被逼到绝境、强忍悲痛的父亲应有的表情——疲惫、绝望、脆弱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合身的休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隼,手里拿着采访话筒,上面贴着“城市频道”的LOGO。他身后跟着一个扛着沉重摄像机的年轻小伙,镜头盖已经打开,黑洞洞的镜头像一只冰冷的眼睛,瞬间对准了我。

    “您好!李默先生?”前面的记者语速很快,带着职业性的紧迫感,同时伸出手,“我是赵立峰!这位是我的搭档小王!情况紧急,我们能进去谈吗?”

    “请进。”我侧身让开,声音嘶哑低沉。

    他们迅速进屋。摄像师小王动作麻利地环视了一下客厅,立刻找到了合适的角度,将沉重的摄像机稳稳地架在了三角架上,镜头牢牢锁定住我和赵记者所在的沙发区域。红灯亮起,无声地宣告着录制开始。

    赵立峰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凝重而充满力量感:“李默先生,刚才在电话里,您提到孩子的救命钱离奇失踪,情况万分危急!请您详细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现在情况如何?”

    我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抬起头,目光没有直接看向镜头,而是带着一种无处安放的痛苦,落在茶几上那三样东西上——乐乐沾满泥巴的笑脸,手机屏幕上他痛苦呜咽的定格,还有那张猩红的催款单。

    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缓缓推近,给了那三样东西一个清晰的特写。

    “我儿子…乐乐,才五岁…”我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急性白血病…肺部感染…呼吸衰竭…医生说,必须立刻用上一台进口设备,配合强效药…才有希望…否则…”

    我哽住了,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滚烫的烙铁,眼眶瞬间通红,一层水汽不受控制地弥漫上来。我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耸动了一下,像是要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强行咽回去。

    几秒钟的沉默。镜头里,只有我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赵立峰没有催促,只是用沉痛而充满力量的目光看着我,静静地等待着。

    我再次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那强行压抑的绝望和痛苦,透过镜头,直直刺入每一个可能的观者心中。

    “五万块…就差这最后五万块救命钱!”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入绝境的嘶哑,猛地指向茶几上那张催款单,“我…我把家里最后一点积蓄,一张存折,交给了我妻子林薇!让她立刻去医院缴费!”我的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两个多小时了…医院打电话来…钱没到账!人…人联系不上了!”

    “失联了?”赵立峰的语气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您尝试过所有方法联系她了吗?有没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所有电话都打不通!关机!或者无人接听!”我猛地摇头,痛苦地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底是赤红的绝望,“家里…只留下这个!”我颤抖着手,指向那张被我刻意放在乐乐照片旁边的、印着“帝景豪庭大酒店”金色LOGO的收据。镜头再次捕捉到这个刺眼的细节。

    赵立峰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那张收据,又落回我脸上,他的眉头深深锁起,职业的敏感让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点破,而是将问题引向更核心的痛点:“也就是说,在这个孩子生命垂危、急需救命钱的生死关头,您妻子带着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高消费酒店的凭证?而您的孩子,此刻正躺在ICU里,因为缺这五万块,无法得到关键的治疗?”

    他的话语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所有表象,直指那令人发指的核心!

    “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压抑了一天的恐惧、愤怒、被背叛的剧痛,在这一刻被记者精准的提问彻底引爆!泪水终于冲破了强筑的堤坝,汹涌而出,顺着我扭曲的脸颊滚落,“他在等死啊!他在等我拿钱回去救他!每一分钟…每一分钟他都在往下掉!我…我这个做父亲的…我…”我猛地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而佝偻下去,泣不成声。

    那崩溃的、绝望父亲的形象,透过高清的镜头,被纤毫毕现地传递了出去。

    赵立峰深吸一口气,他的脸上也充满了凝重和愤怒。他转向镜头,语气变得无比严肃而激昂:“各位观众!如大家所见!一个五岁的小生命,此刻正在市第一医院ICU病房里与死神赛跑!仅仅因为五万块钱的缺失,关键的救命治疗被卡住!而孩子的母亲,却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刻,带着这笔救命的钱,不知所踪!只留下这样一张指向高消费场所的凭证!”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