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相依为命长大，可如今，你扔下姐姐一个人。你的公正，法律给不了你，你的委屈，
得不到一句道歉。那我来给你公正，我要让伤害你的人活着赎罪。
我要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1雨天的傍晚，警局的电话像一把刀刺进我的耳膜。
「是苏晚吗？请你立即来市立医院一趟，**妹苏小雨……出事了。」手机从指间滑落，
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我甚至来不及捡，抓起书包就冲出了图书馆。
医院的走廊长得像没有尽头。我跌跌撞撞地跑着，直到看见那扇半开的门，
门牌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小雨！」我扑向那个被白布覆盖的小小身影，
却被护士拦住了。「你是家属吗？请节哀……我们发现时已经……」我甩开她的手，
颤抖着掀开白布。小雨苍白的脸映入眼帘，嘴角还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她穿着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粉色卫衣，手腕上还有我们去年在游乐园买的姐妹手链。
「不可能……她早上还跟我说晚上要吃火锅……」我的声音支离破碎，
手指抚过她冰冷的脸颊，「小雨，醒醒，姐姐来了……」「初步判断是服用过量安眠药。」
医生递给我一份报告，「我们在她书包里发现了遗书。」我机械地接过那张折叠的纸，
上面是小雨娟秀的字迹：「姐姐，对不起。我太累了，真的撑不下去了。不要怪我，好吗？
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妹妹。」「这不可能！」我猛地抬头，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小雨不可能自杀！她昨天还跟我视频，说周末要一起去新开的甜品店！」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青少年抑郁症有时候表现得很隐蔽……」「不是抑郁症！」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定是有人害她！」警察来了。一个姓李的警官做了简单的笔录，
听我讲述了小雨最近的情况。「**妹在学校有和谁发生过矛盾吗？」
我想了想：「她提过班上有个叫周倩的女生总找她麻烦……但小雨说她能应付。」
李警官点点头记下来：「我们会调查的。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监控显示她是独自回到宿舍的，而且遗书笔迹鉴定……」「什么意思？」我盯着他。
「目前证据都指向自杀。」他合上笔记本，「当然，如果有新发现……」
「你们就这样结案了？」我难以置信地站起来，「我妹妹不可能自杀！她才十六岁，
她那么开朗，我们约好下个月一起去……」「苏**，我理解你的心情。」李警官打断我，
「但法律规定，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情况下……」「法律规定？」我冷笑，
「那法律有没有规定，如果有人长期欺负我妹妹，逼得她活不下去，那些人该受什么惩罚？」
李警官面露难色：「如果有霸凌证据，我们当然会……」「会怎样？」我逼视着他，「警告？
记过？还是不了了之？我妹妹已经死了！」最终，警方以「证据不足」和「未成年保护」
为由草草结案。我站在警局门口，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2回到我和小雨租住的小公寓，
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她的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口，书桌上摊开的作业本，
床头放着我们上周在抓娃娃机抓到的兔子玩偶我瘫坐在地板上，抱着小雨的枕头，
上面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香味。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相依为命十年。
我拼命学习考上重点高中，拿到奖学金，就为了能租这间小公寓，给小雨一个真正的家。
「为什么……」我把脸埋进枕头，痛哭失声，
「为什么不告诉姐姐……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第二天，我开始整理小雨的遗物。
她的抽屉里塞满了小玩意——电影票根、我写给她的便条、手工课上做的折纸。
最底下是一个带锁的日记本，钥匙藏在她最喜欢的童话书夹层里。我颤抖着打开日记本，
第一页写着：「如果姐姐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内容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我的心。「9月15日，周倩又带人堵我了。
她们把我的课本扔进厕所，说我这种孤儿不配和她们一起上学。我不敢告诉姐姐，
她会担心的……」「10月3日，体育课换衣服时，她们拍了我的照片，威胁我要发到网上。
我求她们不要，周倩让我跪下舔她的鞋……」「11月20日，她们把我锁在器材室一整夜。
我好冷，好怕……但更怕姐姐知道后会做什么傻事。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每一页都记录着触目惊心的暴行，时间、地点、参与者，
甚至还有小雨偷**下的照片——周倩和她的跟班们得意洋洋的脸，
她们销毁监控证据的画面，她们在厕所墙上写「苏小雨去死」
的涂鸦……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死前一天：「她们今天把我的头按进马桶，逼我喝厕所水。
说我要是敢告诉老师，就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姐姐，我真的受不了了……但我不想连累你。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好好的……」日记本从我手中滑落。我跪在地上，我的小雨，
我天真爱笑的小雨，竟然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地狱！而我，她最信任的姐姐，却一无所知！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我点开，
是一张照片——周倩和她的朋友们举着香槟，背景赫然是医院的太平间标志！
配文是：「终于解决了一个垃圾，今晚开派对庆祝！」我的手指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这就是害死小雨的人，她们不仅毫无悔意，还在庆祝！我翻出李警官的名片，
却在拨号前停住了。有什么用呢？他们会因为一张照片就重新调查吗？小雨日记里的内容，
在法律上够定罪吗？即使定罪，这些未成年人又会受到什么实质惩罚？
一个冰冷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法律给不了小雨正义，那我来给。3我打开电脑，
搜索周倩的资料。她是职高校长的女儿，校园风云人物，
社交媒体上满是她的炫富照和派对视频。在一段视频里，
我甚至看到小雨——她被强迫跪在地上给周倩擦鞋，周围是刺耳的笑声。我关掉视频，
走到镜子前。镜中的我双眼通红，面容扭曲，几乎认不出来。但下一秒，
我露出一个微笑——和小雨一模一样的微笑。「等着吧，妹妹。」我轻声说，
「姐姐会让她们付出代价。」接下来的时间，我表面上正常上学，背地里却在精心策划。
我研究了职高的课程表、监控盲区，甚至偷偷潜入学校熟悉环境。
我注意到周倩的跟班们各有弱点——林悦怕高，张美娜有坚果过敏，
王丽丽暗恋的男生最讨厌当众出丑的人...最重要的是，
我发现周倩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患有幽闭恐惧症。这个信息，
是小雨在日记里提到的：「今天她们把我锁在柜子里，但周倩自己都不敢靠近那个柜子，
站得远远的...」我办理了转学手续。当我站在职高三年二班的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
特意用了母亲的姓氏。「大家好，我是新转来的林晚。」台下，周倩抬起头，
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又低头玩手机。她身边的小团体发出几声嗤笑，
和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微笑着看向她们，尤其是周倩。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长发及腰，妆容精致，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谁能想到，这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
藏着一个恶魔的灵魂？「林晚？」老师看了看名单，「你就坐那个空位吧。」那个座位，
是小雨曾经的座位。课桌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雨」字，被刀片划得面目全非。
我抚摸着那些划痕，仿佛能感受到小雨的痛苦。下课铃响，周倩一行人立刻围了过来。
「新来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知道这里的规矩吗？」我抬起头，
露出怯懦的表情：「什么规矩？」她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小雨日记里描述的「毒蛇吐信。」
「每周五，给我们带早餐。我喝星巴克的焦糖玛奇朵，要超大杯。」她掰着手指数，
「林悦要...」我乖巧地点头，一一记下她们的要求。
周倩满意地拍拍我的脸：「挺上道嘛，比上个坐这儿的强多了。」「上个？」我假装好奇。
「一个叫苏小雨的**。」周倩的跟班张美娜插嘴，「整天装清高，
最后受不了自己嗑药死了。」我死死掐住大腿，才忍住没当场撕烂她的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真可惜。」我轻声说，
声音里恰到好处的颤抖被她们当成了害怕，「我会听话的。」周倩大笑着离开，
她的跟班们像哈巴狗一样跟上去。我低头整理书本，掩饰眼中的寒光。第一步，接近目标，
完成。4那天晚上，我坐在小雨的床上，翻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第一页，
我写下四个名字：周倩、林悦、张美娜、王丽丽。然后，我模仿着小雨的笔迹，
开始写一封信：「亲爱的周倩：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但我想告诉你，
我不恨你。相反，我要感谢你...」写完后，我把信放进信封，
喷上小雨常用的草莓味香水。明天，这封信会「偶然」落到周倩手里。我打开手机相册，
看着小雨最后的照片——她躺在太平间，嘴角的血迹像一朵凋零的花。照片旁边，
是我刚拍的周倩和她的朋友们在KTV狂欢的照片。「很快，妹妹。」
我亲吻手机屏幕上小雨的脸，「很快她们就会知道，有些罪，不是一死就能赎清的。」
周倩拿到那封信的第三天，我在女厕所隔间里听见她和跟班们的谈话。
「那**死了还写信给我道歉，笑死人了。」周倩的声音带着一贯的轻蔑，
「说什么'感谢你让我变得更坚强'，恶不恶心？」「倩姐，你说会不会是...」
林悦的声音有些迟疑，「她变成鬼了？」「放屁！」周倩猛地拍了下洗手台，
「这世上哪来的鬼？肯定是她那个装模作样的姐姐写的。」我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们谈论小雨的语气，就像在讨论一只被踩死的蚂蚁。「可是，她那姐姐在重点高中上，
怎么会认识你？」张美娜小声说，「不过那香水味...确实是苏小雨常用的那款。」
隔间外突然安静了几秒。「巧合而已。」周倩最终说道，
但她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确定了，「走了，上课去。」等她们的脚步声消失，
我才从隔间出来。镜子里的我嘴角微微上扬——那封信起作用了。周倩嘴上说不信，
但她刚才明显动摇了。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5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林悦。根据小雨的日记，
正是她把小雨推下楼梯，导致小雨左腿骨折住院两周。而昨天体育课上，
我注意到林悦站在高处时双腿发抖——她恐高。今天的体育课内容是单杠练习。我躲开监控，
提前半小时溜进器材室，
用随身携带的螺丝刀拧松了中间那根单杠的固定螺丝——那是林悦的固定位置，
她每次都选中间。「今天我们测试引体向上。」体育老师吹响哨子，「按学号顺序来。」
我站在队伍末尾，看着林悦走向那根被动过手脚的单杠。她跳起来抓住横杆的瞬间，
我屏住了呼吸。一、二、三...到第五个引体向上时，螺丝终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啊——！」伴随着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林悦从两米高的地方重重摔下。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咔嚓」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林悦！」体育老师冲过去，「医务室！快叫救护车！」整个操场乱成一团。
我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穿过慌乱的人群，
精准捕捉到周倩的表情——她正死死盯着那根断裂的单杠，脸色惨白。
当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时，我悄悄退到人群最后。转身的瞬间，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露出一个微笑——小雨式微笑，甜美又无辜。「听说林悦摔断了脊椎，
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放学路上，张美娜的声音在发抖，
「医生说那根单杠的螺丝像是被人...」「闭嘴！」周倩厉声打断她，「那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