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

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

新手书虫9527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确林砚 更新时间:2025-09-02 11:19

精品小说《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类属于短篇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确林砚,小说作者为新手书虫9527,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恐惧有它的形状,沈先生。”林砚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沈确狂躁的喘息,“消毒……

最新章节(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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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深潭般的眼底,

    此刻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暗流——有冰冷的审视,有尖锐的怀疑,有被强行压下的惊涛骇浪,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门外那个脆弱灵魂的复杂情绪。许久,

    他才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天色彻底阴沉下来,

    浓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着沈家奢华却冰冷的庄园。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即将来临。

    沈家茶室的氛围,精致得像一幅名家笔下的静物画,却又脆弱得如同薄冰。巨大的落地窗外,

    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远处隐隐滚过闷雷的低吼,宣告着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即将倾盆。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却冰冷的光,落在光可鉴人的红木长桌上。骨瓷茶具细腻温润,

    三层点心架上精巧地摆放着马卡龙、司康饼和手指三明治,

    空气里弥漫着锡兰红茶的醇香和若有若无的甜点气息。沈母坐在主位,

    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香槟色套装,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眼角的细纹却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忧虑和疲惫。她小心翼翼地切着一块司康饼,

    目光时不时飘向坐在长桌另一端、沉默得像一抹阴影的沈确。沈确面前的红茶几乎没有动过,

    精致的点心更是碰都没碰。他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杯壁,

    仿佛那上面刻着什么看不见的符文。窗外的雷声每一次滚过,

    他的指尖都会微不可察地蜷缩一下。沈振霆坐在沈母旁边,姿态沉稳地翻阅着一份财经报纸。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在过分安静的茶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偶尔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目光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沈确苍白的侧脸,又落到安**在沈确斜对面的林砚身上。

    林砚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像一株笔挺的雪松。他端着骨瓷茶杯,动作优雅地送到唇边,

    浅啜一口,目光平静地落在窗外开始被疾风吹打的树梢上。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

    袖口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一枚设计简约却极为精致的银色领针,

    低调地别在衬衫领口。他整个人与这奢华温馨的茶室格格不入,

    像一块嵌入暖色油画中的冷色调大理石。“小确,尝尝这个覆盆子挞,厨师新做的,

    说是用了法国进口的覆盆子……”沈母的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讨好,

    将一小块点缀着鲜红浆果的甜点推到沈确面前。沈确猛地一颤,像是被她的声音惊扰。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地聚焦在那抹刺目的鲜红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那抗拒的姿态,如同被强行拖入聚光灯下的困兽。“砰——!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阴沉的天幕,几乎在同一瞬间,震耳欲聋的霹雳在窗外炸响!

    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般撞击着落地窗的玻璃,整个茶室仿佛都随之震动!“啊——!

    ”沈确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中的骨瓷茶杯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脆响,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温热的红茶和碎裂的瓷片四溅开来!“消毒水!

    消毒水!到处都是!”他双手死死抱住头,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眼神狂乱地扫视着四周,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毒气。他的呼吸变得极其急促,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脸色在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得吓人。“针!针管!

    蓝色的!他们要来了!要来了——!”他失控地嘶吼着,跌跌撞撞地向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更大的噪音。“小确!”沈母失声尖叫,慌乱地站起身想要扑过去。

    “别碰他!”林砚的声音如同寒冰,瞬间穿透混乱。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

    一步就跨到了沈确面前,动作快得惊人。他没有试图去抓沈确挥舞的手臂,

    而是迅速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那个熟悉的棕色精油瓶,拔开瓶塞,清冽的森林气息再次弥漫。

    但这股熟悉的气味,此刻却像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应!“滚开!骗子!

    都是假的!假的!”沈确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挥手打向林砚拿着精油瓶的手!

    瓶子脱手飞出,砸在墙壁上,碎裂开来,浓郁的松针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沈确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狂乱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林砚脸上,

    充满了被背叛的憎恨和极致的恐惧。“是你!是你!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假的!

    都是来害我的!”他嘶吼着,猛地扑向林砚,双手胡乱地抓挠、推搡,力量大得惊人!

    林砚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镜被沈确挥动的手臂扫落在地。但他没有躲避,也没有反击。在沈确失控地再次扑上来,

    双手试图掐住他脖子的瞬间,林砚眼中寒光一闪,双臂猛地探出,

    如同铁箍般精准地锁住了沈确的双腕!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经过特殊训练的力量和技巧,

    瞬间遏制了沈确疯狂的攻击。两人在茶室中央死死僵持住!沈确像一头被锁链困住的疯兽,

    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却无法撼动林砚那看似清瘦身体里爆发出的惊人力量。林砚紧抿着唇,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镜片后的双眼此刻清晰地暴露出来,深不见底,翻涌着压抑的风暴。“沈确!看着我!

    ”林砚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威慑力,盖过了窗外的风雨和沈确的嘶吼,

    “我是林砚!你的医生!这里没有消毒水!没有针管!只有雷雨!看着窗外的雨!感受它!

    ”他的声音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强制性地将沈确狂乱的意识拉回现实。

    沈确挣扎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布满血丝的双眼茫然地转动,

    下意识地看向巨大的落地窗外——豆大的雨点正疯狂地砸在玻璃上,蜿蜒流下,

    留下道道水痕,模糊了外面昏暗扭曲的世界。就在他意识这短暂凝滞的瞬间,

    林砚锁住他双腕的手猛地发力,一个巧妙的擒拿扭转!“呃!”沈确痛哼一声,

    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带动旋转、前倾!下一秒,

    在沈母惊恐的抽气声和沈振霆骤然锐利的目光中,沈确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地撞进了林砚的怀里!他的额头抵在林砚的颈侧,剧烈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林砚的胸膛,

    急促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林砚颈部的皮肤。时间仿佛凝固了。预想中更激烈的反抗没有到来。

    沈确撞入那个怀抱的刹那,身体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紧绷到极致的肌肉,

    在那带着淡淡冷冽气息(来自打翻的精油)和温热体温的包裹中,如同冰雪遇到了暖流,

    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松懈。那不再是攻击性的痉挛,

    而是一种彻底崩溃后的、巨大的虚脱和……依赖。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滚烫的泪水瞬间涌出,

    洇湿了林砚洁白的衬衫领口。那泪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林砚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假的……都是假的……”沈确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额头死死抵着林砚的颈窝,仿佛那是唯一的避难所,

    “只有……只有这里是……真的……”他语无伦次,双手不再挣扎,反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

    紧紧攥住了林砚背后的衬衫布料,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将平整的布料揉出深深的褶皱。

    林砚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剧烈颤抖,

    那滚烫的泪水渗透布料灼烧着他的皮肤,那绝望的呜咽如同最细的针,刺入他的耳膜。

    他维持着双臂半环抱的姿势,没有推开,也没有回抱,只是那样站着,

    如同一座沉默的、被迫承载着海啸的山崖。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镜片后的双眼紧闭着,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掩盖了眼底所有翻腾的惊涛骇浪。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

    泄露了他内心绝非平静。窗外,暴雨如注,疯狂地冲刷着玻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茶室里,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沈母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滑落。

    沈振霆放下报纸,目光沉沉地锁在紧紧相贴的两人身上,

    尤其是林砚那张竭力维持平静、却依旧泄露出一丝裂痕的侧脸,眼神深不可测。

    时间在雨声中艰难地爬行。不知过了多久,沈确剧烈的颤抖终于慢慢平息,

    只剩下细微的抽噎和身体无法控制的虚脱般的沉重。

    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林砚身上,攥着他衬衫的手指也一点点松开、滑落。

    林砚这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僵硬,松开了钳制沈确的手腕。他微微侧头,

    避开了颈侧那片被泪水浸湿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布料。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弯腰,

    捡起地上碎裂的眼镜,镜片已经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他将眼镜握在手里,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需要休息。”林砚的声音响起,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

    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后的疲惫和冰冷,“镇静剂。立刻。”雨后的沈家庄园,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被彻底冲刷后的清新气息,但这份清新里,

    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凉意。书房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只开了一盏光线集中的台灯,

    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和周围深色的书架间投下大片的阴影。林砚独自坐在书桌后。

    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桌上摊开着沈确的病历、几张打印出来的脑部扫描图,

    还有一本摊开的、写满了专业术语和潦草记录的笔记本。但他并没有看这些。

    他手里拿着那副碎裂的眼镜,镜片上的裂痕在台灯光下折射出凌乱的光线。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些裂痕,眼神却穿透镜片,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深不见底。

    下午茶室里的画面,如同最清晰的电影镜头,一帧帧在他脑中回放——沈确狂乱崩溃的嘶吼,

    他眼中被背叛的憎恨,他扑上来时那股绝望的力量……最后定格在他撞入自己怀中,

    滚烫的泪水洇湿衣襟,那脆弱无助的呜咽,

    还有那句破碎的“只有……只有这里是……真的……”“真的?

    ”林砚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勾起一个弧度,冰冷而自嘲。这所谓的“真”,

    建立在一个巨大而精密的谎言之上,一个他亲手编织的、冰冷坚硬的壳。

    他猛地将碎裂的眼镜扔在书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打破了书房的死寂。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书柜前。书柜占据了一整面墙,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精装书籍,

    大多是金融、管理和一些厚重的历史典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品味。

    林砚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书籍的脊背。他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书柜边框上缓缓移动,

    带着一种精准的探查意味。终于,在书柜靠近内侧一个不起眼的高度,

    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凸起。他停顿了一瞬,

    随即毫不犹豫地用力按了下去。“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

    旁边一块伪装成书柜面板的木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半尺,

    露出一个隐藏的、大约半米高的保险柜。林砚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冰冷锐利。

    他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

    拨动了一组数字——那是沈振霆惯用的、一个对他而言毫无秘密可言的私人纪念日数字组合。

    “嘀。”绿灯亮起。厚重的柜门无声地弹开。保险柜内部空间不大,

    分层摆放着一些文件袋、几本护照、几枚印章,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丝绒盒子。

    林砚的目光直接掠过了那些显眼的物品,落在了最下层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上。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将那个黑色盒子取了出来。盒子很轻,

    表面覆盖着细腻的丝绒。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盒盖。盒内黑色的丝绒衬垫上,

    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戒托是某种暗沉的金属,带着冷硬的光泽。而戒面上镶嵌的,

    是一条盘踞成圈的蛇。蛇身雕刻得极其精细,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

    闪烁着一种幽暗的、仿佛活物般的冷光。蛇头微微昂起,

    镶嵌着两粒极其细小的、猩红色的宝石作为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

    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微芒。冰冷、诡异、带着一种无声的威胁和邪恶感。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下午沈确在治疗室里那破碎的、带着巨大不确定性的描述,

    —“戒指……在食指上……形状……有点怪……不是圆的……好像……是……是……”蛇形!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林砚的脚底瞬间窜上脊椎,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

    下午沈确那不确定的呓语,此刻如同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响!

    戒指的形状……食指……冰冷的触感……他猛地合上盒盖,仿佛那枚戒指会灼伤他的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扶着冰冷的保险柜边缘,

    才勉强站稳。不是巧合。绝不可能是巧合!沈确在催眠状态下接触到的碎片记忆,

    那个戴白手套、用蓝色药剂、给他带来最深恐惧的绑匪形象……其关键特征,

    竟然与他养父沈振霆深藏的这枚蛇形戒指,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为什么?

    为什么沈振霆会珍藏这样一枚戒指?它与十年前那场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绑架案,

    究竟有什么关联?一个极其可怕的、他过去十年从未敢真正触碰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蛰伏的巨兽,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带着血腥的气息,狠狠地噬咬着他的神经!

    “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嗡鸣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砚的身体猛地一颤,从巨大的惊骇和冰冷的猜疑中惊醒。

    他迅速将那个装着戒指的黑色盒子塞回保险柜原处,关上柜门,按下机关,

    那块滑开的木板无声地复位,将一切重新隐藏。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父亲】。林砚看着那两个字,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

    他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三秒钟,直到震动快要停止,才用指腹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喂,父亲。”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

    依旧是那个沈振霆熟悉的、冷静克制的养子。“阿砚。”沈振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惯常的威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刻意营造的关切,“下午茶室的事情,

    我听管家说了。你没事吧?沈确那孩子……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没事,父亲。

    ”林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沈确少爷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急性发作,

    在特定**下难以自控,并非主观恶意。”“嗯,你处理得很好。

    ”沈振霆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满意,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随意,“对了,

    治疗方案推进得如何了?他的记忆……有没有恢复一些有价值的细节?

    特别是关于当年……那些绑匪的线索?”林砚握着手机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走到书桌边,目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沈确那关于“蛇形戒指”的模糊描述赫然在目。

    保险柜里那枚冰冷诡异的蛇形戒指,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视网膜上。“进展缓慢。

    ”林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听不出任何破绽,

    “沈确少爷的记忆碎片非常混乱且带有强烈的防御性,提取有效信息难度很大。

    关于绑匪的具体特征,他目前只能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环境感知,

    比如气味、光线、声音的压迫感,缺乏具体的、指向性强的细节。”他顿了顿,

    语气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专业困扰:“尤其是关于关键人物的描述,非常碎片化。

    比如他提到过一个戴手套的人,但对这个人的样貌、特征,依旧没有形成清晰的轮廓。

    记忆的修复,需要时间和更稳定的环境。”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砚几乎能想象出沈振霆此刻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

    “这样……”沈振霆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失望,但那份刻意营造的关切似乎淡了些,

    “我知道了。你多费心。沈家不会亏待你。他记忆里的那些‘杂音’,

    那些可能会引起不必要恐慌和误解的碎片……你知道该怎么做。稳定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父亲。”林砚垂下眼帘,遮住眸底汹涌的寒流,

    “我的职责是帮助沈确少爷康复,消除那些困扰他的‘杂音’,让他能平静地回归生活。

    其他的事情,不会干扰治疗进程。”“很好。”沈振霆的语气似乎轻松了一些,“那就这样。

    辛苦了。”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忙音传来。林砚缓缓放下手机,

    冰冷的屏幕贴着他同样冰冷的掌心。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书房里死寂一片,

    窗外雨后的清新空气似乎完全被隔绝在外。沈振霆最后那句“其他的事情,

    不会干扰治疗进程”,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他是在警告!

    警告他专注于“治疗”,专注于“消除杂音”,不要触碰那些被深埋的、沾满血腥的真相!

    林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本摊开的笔记本,落在“蛇形戒指”那几个潦草的字上。

    又缓缓移向那个刚刚隐藏了惊天秘密的书柜方向。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片冰封的冷硬。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已沉淀,

    化为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的决心。治疗室的光线被调得异常柔和,像一层温暖的薄纱。

    沈确安静地躺在宽大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悠长。他今天的状态似乎格外平静,

    像一片终于找到港湾的疲惫小舟。林砚坐在他斜前方的椅子上,

    低沉舒缓的引导语如同远方的潮汐,轻轻拍打着意识的堤岸。

    温暖……很平静……包裹着你……很安全……很安全……”林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被水流温柔地推远……越来越模糊……它们无法再伤害你……”沈确的眉头完全舒展开,

    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极其放松的弧度。林砚观察着他的状态,

    确认他已经进入了深度的放松状态。他停顿了片刻,让这份宁静沉淀得更深。然后,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

    缝……里面很暗……但很安全……你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沈确的呼吸依旧平稳。

    …他离得有点远……看不清脸……但他的手……拿着东西……”林砚的声音如同最细的丝线,

    引导着,“试着……看看他的手……他的手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比如……戴了什么东西?”沈确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

    他的眉头似乎又有了些微蹙拢的迹象。

    “不要紧张……很安全……只是远远地看……”林砚立刻安抚,

    “看不清也没关系……只是一个感觉……一个轮廓……”沈确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丝,

    但很快又平复下去。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一个极其模糊的音节:“……亮……”“亮?

    ”林砚捕捉到这个字眼,声音依旧平稳,“是光线的反射?

    还是……他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发亮?

    ”“……暗……但是……会闪……”沈确的声音如同梦呓,飘忽不定,

    “在……在手指上……弯弯曲曲的……像……像……”他的描述断断续续,越来越吃力。

    林砚的心跳却在无声地加速。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紧。就在这时,

    沈确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扭动,如同陷入了某种不安的梦境,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蛇……”一个极其模糊、带着巨大恐惧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挤出,

    “……眼睛……红的……盯着我……”“蛇?”林砚的声音陡然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他立刻强行压下,“好的,看到了一个像蛇一样的、会闪亮的东西在他的手指上。

    还有红色的……像是眼睛?”他迅速将沈确潜意识里恐惧的意象转化为具体的描述,

    引导其脱离,“现在,

    流带着你离开那个房间……回到温暖平静的水面……阳光暖洋洋的……”他加快了引导语速,

    试图将沈确的意识从那个危险的边缘拉回安全区。“不……”沈确却猛地摇头,

    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抗拒,挣扎的幅度变大,“它动了!它……它在看我!

    它要……要……”林砚心中一凛,知道记忆的闸门一旦被强行撬开一条缝,

    汹涌的洪流就可能失控!他立刻站起身,走到躺椅边,一只手稳稳地按在沈确的肩上,

    同时将那个熟悉的精油瓶凑近他的鼻端。“沈确!回来!”他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力量,

    “呼吸!跟着我!吸气——深长!呼气——缓慢!把那个画面呼出去!它消失了!

    ”在清冽气息的包裹和肩头稳定力量的压制下,沈确狂乱的挣扎渐渐平息,

    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再次陷入平静的催眠睡眠。

    只是他紧蹙的眉头和唇边那抹残留的恐惧,昭示着刚才意识深处经历的风暴。

    林砚缓缓收回手,后退一步。他看着沉睡中依旧带着不安的沈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午在茶室,沈确滚烫的泪水浸湿衬衫的触感,和那绝望的呜咽声,

    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和耳畔。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冰层裂开一道缝隙,

    泄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痛苦的光芒。他俯下身,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用指尖,极其小心地拂开了沈确额前被冷汗浸湿的一缕碎发。指尖的触碰极其短暂,

    一触即分。林砚直起身,眼神恢复了深潭般的冰冷与死寂。他转过身,没有再看沈确一眼,

    步履无声却沉重地走向书桌。他拿起笔记本,

    在上面快速写下几个字:蛇形戒指(清晰化)、红眼、恐惧具象化。然后,他拿起笔,

    在“恐惧具象化”几个字上,重重地、缓慢地画了一个圈。笔尖几乎要穿透纸背。

    沈家庄园笼罩在一片虚假的宁静之中。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

    却驱不散那份沉淀在华丽装饰下的阴冷。沈振霆坐在宽大的沙发主位,

    手里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茶,姿态沉稳,带着一家之主惯有的威严。沈母坐在他旁边,

    眼神里交织着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砚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脊背挺直,

    如同最标准的标尺。他手里也端着一杯茶,却没有喝。他微微垂着眼帘,

    目光落在杯中澄澈的茶汤上,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研究茶叶舒展的姿态。“……所以,阿砚,

    ”沈振霆放下茶杯,瓷器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打破了沉默,“沈确最近的‘进步’,

    我们都看在眼里。情绪稳定多了,噩梦也少了,这都多亏了你。”他的语气带着赞许,

    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在林砚脸上,“他的记忆……那些零碎的片段,整合得怎么样了?

    特别是关于当年那些人……有没有更清晰的指向?”林砚抬起眼,迎上沈振霆的审视。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任何情绪。“沈确少爷的恢复情况,

    确实在预期之内。”林砚的声音平稳专业,听不出丝毫波澜,

    “创伤记忆的整合是一个漫长而精细的过程。目前,他能够回忆起的,

    大多是一些情绪性的感知和模糊的环境片段,

    比如封闭空间的压迫感、某些特定的气味或声音引发的恐慌,

    以及……”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一些对加害者形象的、带有象征性的恐惧投射。

    ”“象征性的恐惧投射?”沈振霆微微挑眉,身体前倾,流露出明显的关注,“比如?

    ”“比如,”林砚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医学观察,

    “他反复提到一种‘冰冷的、会动的、带着红色眼睛注视着他’的东西。这在心理学上,

    通常代表着他潜意识中对某个具体加害者特征的妖魔化和象征性转化,

    是恐惧症患者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之一。”他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动作从容不迫:“这类投射虽然痛苦,但本质上是一种自我保护,

    将无法承受的具体形象转化为相对‘安全’的象征物。我们的治疗方向,

    是帮助他理解这种象征,将其‘无害化’,

    而非执着于挖掘象征背后那个可能并不存在、或者早已模糊不清的具体形象。

    执着于具象的‘凶手’,对康复并无益处,反而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倒退。”沈母在一旁听着,

    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频频点头:“阿砚说得对,说得对!

    小确能平静下来比什么都重要!那些过去的事……太痛苦了,忘了也好,

    忘了也好……”沈振霆的目光却依旧没有从林砚脸上移开,那锐利的审视如同实质,

    试图穿透他平静无波的表象。沉默了几秒,沈振霆才缓缓靠回沙发背,

    脸上露出一丝看不出真心的笑容:“专业的事情,自然听专家的。阿砚,你放手去做。

    沈家只希望看到一个健康、平静的小确。”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一点长辈的关切,

    “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最近气色也不太好。”“谢谢父亲关心,我会注意。

    ”林砚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回茶杯中,“目前最关键的,

    是为沈确少爷创造一个绝对安全、无**的环境,巩固现有的治疗效果。

    任何外界的压力或**,都可能成为复发的导火索。”他再次强调了“安全”和“无**”,

    如同在不动声色地划下界限。沈振霆端起茶杯,目光深沉地看了林砚一眼,

    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嗯。”治疗室的灯光被调到最适宜的亮度。沈确坐在躺椅上,

    不再是之前那种紧绷的防御姿态,虽然眉宇间依旧萦绕着淡淡的倦怠和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微弱的、近乎信赖的光。林砚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一些抽象的、不断变幻的彩色光斑图案。“今天尝试一个新的辅助手段,

    沈先生。”林砚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的引导,“看着屏幕上的光流,不用刻意去想什么,

    只是跟随它,放松……”沈确依言将目光投向屏幕。

    那些流动的色彩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他的视线,让他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

    林砚一边观察着沈确的反应,一边用平稳的语调引导着他的呼吸和放松。时间在安静中流淌。

    当沈确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呼吸也变得更加悠长时,林砚放下了平板。“感觉怎么样?

    ”他问。沈确揉了揉眉心,似乎想驱散那种被光流牵引后的轻微眩晕感,

    低声道:“……还好。有点……空。”“这是正常的放松反应。”林砚解释了一句,

    然后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仿佛只是闲聊,“对了,上次你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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