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吹不起当年意

长风吹不起当年意

拉拉圈 著

拉拉圈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长风吹不起当年意》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现代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顾长风白露顾正海,小说精选:就能赖在顾家一辈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生理性的眼泪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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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肚子里的野种,必须流掉!”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婆婆李秀梅指着我的鼻子,满脸狰狞。

    我的丈夫,顾长风,那个厂长的儿子,全厂女工的梦中情人,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

    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他说:“林晚意,别演了,我嫌脏。”结婚三年,他从未碰过我,

    所有人都知道。可现在,医院的孕检单,像一个笑话,把“**”两个字死死钉在我脸上。

    我看着他俊朗却刻薄的脸,笑了。顾长风,你以为这是丑闻的结束?不,

    这是我为你顾家奏响的葬礼序曲。01“林晚意,你还要不要脸?我们顾家的门风,

    都被你败光了!”婆婆李秀梅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她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妊娠六周”的化验单,纸张被她捏得不成样子,如同我此刻的婚姻。

    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顾长风,就站在三步开外。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工装,

    胸口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英雄牌钢笔,浑身上下都透着干部子弟的优越。他看着我的眼神,

    没有夫妻间该有的温情,只有淬了冰的厌恶,“签字,然后滚。”三年前,

    我爹在水库里救了落水的老爷子,也就是顾长风他爸,顾厂长。我爹因此瘸了一条腿,

    顾家为了报恩,也为了一个好名声,便让顾长风娶了我这个乡下丫头。

    全厂的人都羡慕我林晚意祖坟冒青烟,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他们不知道,这三年来,

    顾长风连我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一下。他睡书房,我睡卧室,我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堵墙,

    是整个城乡的鸿沟。他有他的白月光,同在厂委宣传科的白露。人美,家世好,

    还是个大学生。而我,林晚意,不过是个初中毕业、满身土气的农村女人,

    是他人生路上的一个污点,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癣。现在,这块牛皮癣,怀孕了。“长风,

    我没有……”我按照脑中演练了无数次的剧本,孱弱地开口,眼泪恰到好处地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他烦躁地打断我,将离婚协议和笔“啪”地一声摔在桌上,“林晚意,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让我恶心。”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但我没喊疼。我爹被他们害死的时候,我林家家破人亡的时候,

    比这疼千万倍的我都挨过来了。李秀梅见我不动,一把抢过协议,戳到我面前:“签!

    签了字,马上去医院把孽种拿掉!我们顾家还能给你留点脸面,给你三百块钱,

    滚回你的乡下去!”三百块,买我肚里这块“肉”,也买断我这个“恩人”女儿的未来。

    真是好大方。我看着那份协议,再看看顾长风没有温度的脸,忽然捂住肚子,猛地弯下腰,

    发出一声痛苦的**。“哎哟……肚子……我肚子好疼……”我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身体顺着桌角滑落在地,声音都在发颤。李秀梅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你又耍什么花招?”顾长风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他最烦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快……快送我去医院……孩子……”我蜷缩在地上,

    声音越来越弱,眼睛却透过凌乱的刘海,死死盯着顾长风。他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

    但终究还是顾忌着顾家的名声。要是我真一尸两命死在顾家,

    他爸那个厂长的位置也别想坐安稳了。“还愣着干什么?送医院!

    ”顾长风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他的动作粗暴,没有半分怜惜。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嘴里还在喃喃:“长风……信我……”他身体一僵,似乎被我的触碰弄得浑身不自在,

    几乎是把我“扔”进了停在楼下的吉普车后座。去医院的路上,车子颠簸,

    我的心却平静如水。顾长风,这只是开始。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

    还要让你亲手把你最敬爱的父亲送进监狱。至于这个孩子……我抚上小腹,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这出戏,怎么能少了他呢?到了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医生例行公事地询问情况,

    李秀梅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把我说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被推进检查室,

    顾长风和李秀梅被拦在外面。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我看着头顶的无影灯,

    轻声对给我检查的王医生说:“王姨,我流血了。”王医生是我下乡时的邻居,

    也是我这盘大棋里,最关键的一颗子。她脸色一变,检查的动作都停了。我抓住她的手,

    眼泪终于决堤而下,声音凄楚:“王姨,求你,帮我这一次……就说我胎不稳,

    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必须卧床静养,不能再受任何**……”王医生看着我,眼神复杂。

    她知道我嫁到顾家的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晚意,你这是何苦?”我惨然一笑:“王姨,

    我爹的仇,不能不报。”王医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走出检查室时,

    脸色沉重地对外面焦急等待的顾家人说:“病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有流产迹象。

    你们家属怎么搞的?还想不想要孩子了?从今天起,必须卧床!再有下次,谁也保不住!

    ”李秀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而顾长风,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厌恶,

    第一次出现了探究和……迷惑。我被他抱出医院的时候,虚弱地靠在他肩头,

    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吹了口气,学着他白月光白露的语调,

    柔柔地说:“老公,这下,你甩不掉我了。”他的身体,瞬间僵硬。02回到家,

    我被“勒令”卧床养胎。李秀梅虽然不信我这胎是顾家的,但在“可能会流产”的威胁下,

    也不敢再对我大呼小叫,只是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时不时地剜我几眼。

    饭菜是她亲自端上来的,一碗寡淡无味的小米粥,上面飘着两根咸菜。“吃吧。

    我们顾家仁至义尽,没让你饿死。”她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我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碗粥。我知道,她在试探我。如果我真的金贵肚子里的这块肉,

    就该吵着闹着要吃好的。但我偏不。我端起碗,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连咸菜都嚼得干干净净。晚上,顾长风回来了。他破天荒地没有进书房,

    而是走进了我的卧室。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机械厂特有的铁锈味,混合成一种属于顾长风的,

    冷硬的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我,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从床上坐起来,月光照在我脸上,我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模样,苍白,脆弱,

    像一朵风雨飘摇的小白花。“长风,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怯生生地回答,

    双手不安地绞着被角。这是我以前面对他时惯有的小动作,能最大程度地激起他的不耐烦。

    “听不懂?”他冷笑一声,俯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晚意,收起你那套乡下女人的把戏!你以为怀个野种,

    就能赖在顾家一辈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生理性的眼泪涌了上来。

    “不是野种……长风,真的是你的……”我哭着辩解,声音破碎。“我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哪一次?你倒是提醒提醒我,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的狼狈。我当然知道他没碰过我。

    这张孕检单,是王姨利用职务之便,用另一位孕妇的尿样帮我伪造的。

    我就是要用这个“莫须有”的孩子,把顾家这潭水搅浑,让他们自乱阵脚。

    “就……就是上个月,你喝醉了那次……”我垂下眼,声音细如蚊蚋,

    “你……你不记得了吗?”上个月,他父亲六十大寿,他被灌了不少酒,

    回家后确实走错了房间,倒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虽然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是我唯一能拿来做文章的机会。顾长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似乎在努力回忆,

    但那晚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记得清任何细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谎言很拙劣,但我赌的就是他那点可怜的记忆空白,

    和他骨子里对我的轻视——他会觉得,我这种女人,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果然,他眼中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立刻被更深的鄙夷所取代。“呵,林晚意,

    你真是好算计。”他松开我,站直了身体,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就算有那么一次,这个孩子,也绝不能留。”他转身要走,我却从背后,

    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主动碰他。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被火烫到一般。“长风,

    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们的孩子……”我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僵硬的肌肉,

    用尽全身的力气,演出一个卑微妻子的绝望,“我知道你喜欢白露姐,

    我……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已经浸湿了他后背的衬衫。那些眼泪,

    一半是演戏,一半,却是真的。我想起了我那死不瞑目的父亲,想起我那被逼疯的母亲,

    想起我林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惨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顾长风最敬爱的父亲,

    顾正海!顾长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粗暴地推开我时,

    他却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刚才在医院,对我说了什么?”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从医院出来时,在他耳边那句模仿白露语气的“老公”。

    那是白露的口头禅,带着点娇嗔,带着点炫耀,每次她当着我的面这样喊顾长风时,

    顾长风的眼神都会变得无比温柔。我就是要用他白月光的招数,来恶心他,试探他。

    我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却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我说……我爱你啊,长风。”他转过身,

    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你最好安分一点,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我瘫坐在床上,浑身脱力。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他开始怀疑,却又找不到证据。这种感觉,一定会让他抓狂。而我,就是要在他抓狂的时候,

    送上我的第二份“大礼”。第二天,白露来了。她提着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罐麦乳精,笑意盈盈地走进我的房间。“晚意,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我来看看你。”她自来熟地坐在我的床边,目光却不着痕痕迹地扫过我的小腹。这个女人,

    段位比李秀梅高多了。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她连忙按住我:“哎,你别动,王医生都说了,

    要静养。”“白露姐,谢谢你来看我。”我感激地看着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客气什么,”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听说……你有了?

    长风哥可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喜事,都不告诉我一声。”来了,正题来了。我低下头,

    羞涩地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长风他……他也是刚知道,

    可能太高兴了,忘了说。”“是吗?”白露的笑容淡了些,“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这下,

    你可算是我们顾家的功臣了。”她特意在“我们顾家”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像是在宣示**。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片黯然:“白露姐,我知道,长风喜欢的是你。

    我……我配不上他。”说着,我的眼圈又红了。白露最吃我这一套。她享受这种高高在上,

    俯视我的感觉。“瞧你说的,”她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既然你现在有了孩子,就好好和长风哥过日子。我……我会祝福你们的。”话虽如此,

    她眼底的失落和不甘,却没能完全掩饰住。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忽然抓住她的手,

    恳切地看着她:“白露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事?

    ”我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我好像看到……顾伯伯和一个女人,

    从我们厂后面的小树林里出来,那个女人……好像是……厂里的会计,

    刘寡妇……”白露的眼睛,瞬间瞪大了。03白露的脸色,就像开了个调色盘,精彩纷呈。

    顾厂长顾正海,在整个红星机械厂,乃至整个市里,都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

    作风优良”的标杆人物。他唯一的“污点”,可能就是娶了我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

    而厂里的会计刘寡芬,是个出了名的“破鞋”。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孩子,

    平日里没少和厂里一些有家室的男人拉拉扯扯。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简直就是往一锅清水里扔了一块臭肉,能把整个厂子都给熏臭了。“晚意,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白露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呵斥我,

    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我也不敢相信……”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害怕和无措,

    “那天我就是去后山采点草药,

    想给长风熬汤……结果就看见了……顾伯伯还给了她一卷钱……白露姐,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把“采草药”这种乡下人才会干的事说出来,就是为了加深我话语的“真实性”。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是编不出这种惊天大谎的。白露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她显然是信了七八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证据还准确。更何况,这个消息,对她而言,

    是扳倒我这个“正室”的绝佳武器。只要顾正海的作风问题被捅出去,

    顾家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丑闻中心。到时候,顾长风为了自保,为了和这个丑闻切割,

    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这个“不光彩”的妻子连同我肚子里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一起踹开。

    而她白露,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拯救者”的姿态,重新回到顾长风身边。“晚意,这件事,

    你除了我,还和谁说了吗?”白露的语气严肃起来。“没有了,

    我……我不敢……”我拼命摇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就好。”她站起身,神色凝重,

    “你记住,今天我没来过,你也没和我说过这些话。你好生养着,别胡思乱想。”说完,

    她就急匆匆地走了,连桌上的麦乳精都忘了拿。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白露啊白露,你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实际上,你只是我手里的一把刀。

    顾正海和刘寡妇的事,是真的。这是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挖出来的,

    顾家最深、最致命的秘密。我就是要借白露的口,把这个秘密捅出去。

    由她这个“自己人”来揭发,远比我这个“外人”说出来,更具杀伤力。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出奇的平静。李秀梅依旧对我横眉冷对,但一日三餐,总算有了点荤腥。

    顾长风没有再来我的房间,仿佛当我不存在。但我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

    是即将喷发的火山。果然,一个星期后,厂里开始流传起顾厂长和刘寡妇的闲话。

    一开始还只是几个女工在私下里嚼舌根,后来,流言愈演愈烈,版本也越来越多。

    有的说他俩早就好上了,有的说刘寡妇的孩子根本就是顾正海的,

    甚至还有人编出了两人在小树林里“打野战”的香艳情节。“听说了吗?咱们厂长,

    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可不是嘛,就是那个刘寡妇!有人亲眼看见他俩在后山拉拉扯扯,

    还塞钱呢!”“怪不得刘寡妇的日子越过越好,原来是攀上高枝了!”这些话,

    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厂区的每一个角落。顾长风回来的时候,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双眼赤红地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是不是你干的?

    ”他冲到我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被他吓得浑身发抖,

    连连摇头:“不……不是我……长风,你在说什么啊?”“还在装!”他怒吼着,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除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谁会这么干!

    你以为把顾家的名声搞臭了,你就能得逞了?我告诉你,林晚意,我就是死,

    也不会让你这种女人留在顾家!”他的愤怒是如此真实,以至于我有那么一瞬间,

    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但我很快就清醒过来。我没有错。

    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没有!”我哭喊着,双手死死护住肚子,“长风,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受害者!是白露姐……是白露姐把事情说出去的!”“白露?

    ”顾长风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把矛头指向他心尖上的人。“对!”我抓住这瞬间的机会,

    开始我的表演,“那天她来看我,我……我只是跟她提了一句,

    我好像看见顾伯伯和刘寡妇在一起……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我没想到她会说出去啊!长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我的演技,足以拿下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顾长风看着我,

    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了解白露。她骄傲,但也善良,按理说,

    做不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可他也了解我。在他眼里,

    我就是一个胆小如鼠、毫无主见的乡下女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造这种弥天大谣。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我无意中撞破了秘密,惊慌失措下告诉了白露,而白露,出于嫉妒,

    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把事情捅了出去。这个逻辑链,完美无缺。“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千真万确!”我举起手,发着毒誓,

    “如果我撒了谎,就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天打雷劈!”反正这个孩子也是假的,

    发个誓又何妨?顾长风沉默了。他松开了我,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我知道,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和他珍爱的白月光之间,生根发芽了。而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等待这颗种子,长成一棵足以毁掉他们所有信任的参天大树。就在这时,

    房门外传来了李秀梅尖利的叫声。“老顾!老顾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和顾长风脸色同时一变,冲了出去。只见客厅里,顾正海口吐白沫,

    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中风了。04顾正海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走廊上焦急的顾家人。

    李秀梅已经哭瘫在椅子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造孽啊……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顾长风靠在墙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紧绷得像一块石头。只有我,站在角落里,

    低着头,掩去眼底那一抹得逞的冷笑。顾正海会中风,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有高血压,

    这是厂里体检时人尽皆知的事。而他私会刘寡妇的丑闻,就像一剂猛药,足以让他血压飙升,

    引爆他脑子里的那颗定时炸弹。白露这把刀,比我想象中还要锋利。几个小时后,

    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我们说:“命是保住了,

    但是……病人右半边身子偏瘫,以后说话可能也会有障碍。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李秀梅一听,当场就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顾长风掐着他妈的人中,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无助。他生命中那座一直为他遮风挡雨的大山,倒了。我走上前,

    默默地从他手里接过李秀梅,扶着她,轻声说:“长风,别担心,有我呢。

    我会照顾好爸妈的。”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顾长风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复杂。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只有我,这个他最看不起的乡下女人,

    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镇定。从那天起,我开始名正言顺地接管了顾家。李秀梅受了**,

    一病不起。顾长风要处理厂里那一堆烂摊子,焦头烂额。

    照顾中风的公公和病倒的婆婆这个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这个“儿媳妇”的肩上。

    我没有一句怨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顾正海擦洗身体,**瘫痪的肢体,

    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然后还要熬药,照顾李秀梅。我做得尽心尽力,任劳任怨,

    比旧社会的丫鬟还要周到。顾长风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

    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他会站在门口,默默地看我给顾正海喂饭。

    顾正海因为中风,吞咽功能受损,常常会把饭菜弄得到处都是。我不嫌脏,不嫌烦,

    用温水一遍遍地帮他擦干净。“林晚意。”有一次,他忽然开口叫我。“嗯?”我回过头,

    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温婉而贤淑。他看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辛苦了。”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低下头,

    继续喂饭,掩饰住眼里的讥讽。辛苦?这点辛苦,比得上我林家满门的血海深仇吗?

    我不仅要照顾他,我还要“治好”他。我开始给顾正海用一些我从乡下带来的“偏方”。

    那是我特意向一位老中医请教的,专门针对中风后遗症的方子。当然,是反向治疗的方子。

    这些草药,短期内看起来能活血化瘀,让他的气色好转,但长期服用,

    会慢慢地损害他的神经,让他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我要让他清醒地看着,

    他是如何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厂长,变成一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的废人。

    我要让他活着,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里。这天,我正在给顾正海**,白露又来了。

    她比上次来的时候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流言蜚语也让她不好过。“晚意。

    ”她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白露姐,你来了。”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顾正海身上,脸上闪过愧疚。“顾伯伯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我淡淡地回答。白露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才开口:“晚意,对不起。外面的流言……不是我传出去的。”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你?那会是谁?”“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那天听你说了之后,心里很乱,就去找了长风。我只是想向他问个清楚,我发誓,

    我没有告诉第三个人!”原来如此。是顾长风自己,在求证的过程中,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他们两人之间的裂痕,再也无法弥补了。“白露姐,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善解人意地拉住她的手,“我相信你。长风他……他可能也是太着急了。你别怪他。

    ”我越是这么说,白露心里就越是难受。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不解:“晚意,

    你……为什么不恨我?如果不是我多嘴,顾伯伯也许就不会……”我摇了摇头,

    眼眶微微泛红,露出一抹我见犹怜的苦笑。“我怎么会恨你呢?你也是为了顾家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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