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许笑棠面部涨红，嘴唇开始泛紫。
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的泪水，小手无助的拼命扒拉着衣领。
我却挡在门口，阻止两人出门。
老婆温书晴抱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声音因愤怒颤抖不止。
“棠棠她还只是个孩子!就因为她闹脾气的一句话，你就要这么对她?”
“许明远，你还配做爸爸吗!你女儿马上要死了，你看不到吗?快让开!”
我盯着墙上笑容甜蜜的全家福，漫不经心道。
“哦?那你是同意离婚了?”
温书晴憋红了脸，竭力压制着语调里的愤怒。
“明远，你忘了咱们女儿三岁的时候高烧不退，你不吃不喝照顾她一个周，最后晕倒在医院。”
“还有上次，棠棠贪玩晚回家了一小时，你疯了一样哭着到处找她，差点要报警。”
他不解又愤怒的质问我。
“以前你明明那么爱她!连棠棠摔个跤都要心疼半天。”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车祸过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全家福上移开，嗤笑一声。
“大概是车祸时被恶鬼夺舍，所以重生回来索你们母女俩的命吧。”
温书晴被噎的涨红了脸，好半天憋出一句。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女儿在他怀里挣扎，喉咙挤出气球漏气般的嘶嘶声。
两条细瘦的腿不由自主用力蹬着，像条濒死的鱼。
温书晴彻底慌了，拿起车钥匙，一把推开我就往电梯冲。
我眼疾手快抢走车钥匙，伸手堵在电梯口。
温书晴彻底破防了，结婚十年对我从来只有温声细语的他，第一次疾声厉色。
“不管你有什么不满，先让我送棠棠去医院抢救!”
说完她立马放软语气，用近乎是哀求的口吻。
“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我更爱女儿，所以吃醋了吗?”
“我保证以后会跟棠棠保持距离，你先让我送孩子去医院行吗，再不抢救真的来不及了。”
我嗤笑一声，依旧不为所动。
温书晴咬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不是要离婚吗?好，等我把女儿送去医院后，立马跟你去民政局办手续。”
我纹丝不动挡在电梯门口，满脸冷漠。
“不行，我要现在就离婚!”
“要么马上跟我去民政局办手续，要么眼睁睁看着你女儿去死!”
一直躲在门口看热闹的邻居王姨终于忍不住了，开门跳出来用力推了我一把。
“你个瘟公要人命了呀!竟然吃起老婆和女儿的醋了，脑子清醒点好伐!”
“你去年车祸瘫了，是你老婆亲自擦屎擦尿伺候你大半年!”
“连你被撞的不能生育了，她都不嫌弃你谁劝都不离婚，还内疚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这种好女人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竟然还不知足!”
我撇撇嘴，看向聒噪的邻居王姨。
“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姨肥胖的手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这是杀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我冷笑，纹丝不动挡在电梯口，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赶紧报!我就在这儿等着!”
我扭头看向温书晴，冷笑开口，一字一句。
“温书晴，我说了，我们的婚姻和你女儿的命，只能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