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个盗墓贼，专业的那种。当然，我更喜欢称自己为"地下文物搬迁工程师"。
听起来体面多了，不是吗？今天的目标是位于城郊的一座明代古墓。据线报，
墓主人是个富商，陪葬品丰厚。我哼着小曲，背着工具包，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墓穴入口。
"肖峰啊肖峰，你真是个天才。"我自言自语，撬开封石，"今晚过后，又能去酒吧泡妞了。
"墓道阴冷潮湿，手电筒的光在青砖墙上跳动。我像回家一样自在——毕竟，
这比我的出租屋宽敞多了。拐过三道弯，主墓室就在眼前。我搓着手，
想象着里面金光闪闪的宝贝。可当我推开门，手电筒照过去时，差点没把心脏吐出来。
墓室里有人。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黑色长发如瀑，
红色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阴森的古墓里，她像是走错了片场的电影明星。
"呃，美女，"我清了清嗓子，"这里是VIP区，普通游客请左转去兵马俑。
"她缓缓转身。手电筒的光照在她脸上——瓜子脸，红唇，眼睛大得能装下整个银河系。
她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我咽了口唾沫。
贪财好色是我的座右铭，而眼前这位，完美命中我的死穴。"你就是肖峰？
"她的声音像掺了冰的威士忌，冷冽又醉人。"正是在下。"我做了个夸张的鞠躬，
"不知美女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她没笑，反而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我叫茗茗。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
"我眨眨眼："这求婚方式真别致。"枪口往前顶了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像是午夜盛开的玫瑰。"我不是在开玩笑。"她说，"我需要你的专业技能。""专业？
"我挑眉，"你是指我撬锁的技术，还是床上功夫？"她终于笑了，
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都有。"接下来的十分钟，
我了解到这位茗茗**是某跨国集团的总裁，家族世代经营古董生意——合法的和非法的。
她需要我帮她找一件传说中的宝物，报酬丰厚。"为什么选我？"我问，
"业界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她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耳畔："因为他们没你有趣。
"我骨头都酥了。这女人太会了。正当我考虑要不要趁机揩点油时，墓室突然震动起来。
砖石簌簌落下，灰尘弥漫。"糟了，"我脸色一变，"机关被触发了。
"茗茗依旧镇定："那就快想办法。"我拉着她冲向出口，身后传来轰隆声。
一块巨石从天花板砸下，堵死了来路。"看来我们得另寻出路了。"我叹气。
"这就是你的专业？"她挑眉。"失误，纯属失误。"**笑，"不过别担心，
和我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不寂寞。"她白了我一眼，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们在迷宫般的墓道里穿行。空气越来越稀薄，手电筒的光也渐渐暗淡。
茗茗的高跟鞋早就扔了，赤脚走在冰冷的石板上。"喂，"我突然停下，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现在说这个？"她不可思议地瞪我。"万一我们出不去了，
总得把该说的说了。"我耸肩，"我觉得你挺带劲的，虽然拿枪指人这点不太好。
"她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真是个疯子。""彼此彼此。"拐角处传来窸窣声。
我警觉地把茗茗护在身后，手电筒照过去——一具干尸靠在墙边，空洞的眼眶对着我们。
"哇哦，"我吹了个口哨，"这位前辈看来等很久了。"茗茗却异常兴奋："看他的服饰！
是明代的守墓人！"她不顾我的阻拦，上前检查干尸，"他手里有东西！"我凑过去，
发现干尸手中握着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古怪的符号。"这可能是钥匙！"她眼睛发亮。
就在这时，干尸的头突然转动，枯骨手指猛地抓住茗茗的手腕。她尖叫一声，
我抄起工兵铲就砸。"吃我一铲！老色鬼！"干尸的头颅滚落，但手指仍紧握不放。
我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浇在枯骨上，点火。火焰中，枯骨终于松手。
茗茗扑进我怀里，我第一次感觉到她在颤抖。"没事了，"我轻拍她的背，"我在这呢。
"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随身带白酒？""职业习惯。"我咧嘴一笑，
"古墓里湿气重，喝点暖暖身子。"她突然吻了我。唇瓣冰凉，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愣了一秒，随即热烈回应。分开时，她舔了舔嘴唇："报酬预支。""能再预支点吗？
"她推开我："先出去再说。"靠着那块青铜牌，我们找到了隐藏的出口。爬出墓穴时，
天已微亮。晨雾中，茗茗的脸庞格外苍白。"上车。"她指向路边一辆黑色迈巴赫。
我吹了个口哨："看来我钓到富婆了。"车内，她递给我一份合同："签了它。
"我扫了一眼："'自愿成为茗茗的未婚夫'？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只是形式。
"她点燃一支烟，"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来继承家业。而你，需要钱和庇护。
"我注意到合同里提到每月五十万的零花钱，以及一栋别墅的使用权。"我能问个问题吗？
"我签完字，"为什么是我？"她吐出一个烟圈，
笑了："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生死关头还敢调戏我的人。"车子驶向市中心。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觉得，这次盗墓，我好像盗到了比金银财宝更珍贵的东西。
虽然，可能是个烫手的山芋。"对了，"茗茗突然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盗墓了。
""什么？那可是我的事业！"她靠过来，手指划过我的喉结："你的新事业是取悦我。
"我咽了口唾沫："工资怎么算？"她咬了我的耳朵一下："按次收费。"我竟然晕了过去。
2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足够打滚的床上。丝绸床单，羽绒被，
还有枕头上残留的香水味——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醒了？
"茗茗的声音从房间另一端传来。我支起身子，看见她站在落地窗前，
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穿着我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臀部，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这是哪儿？"我揉着太阳穴。"我家。"她走近，递给我一杯水，"准确地说，
是我们的家。"我环顾四周。这卧室比我整个出租屋都大，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
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看起来像是真迹。"喜欢吗？"她坐在床边，手指划过我的锁骨。
"还行，"我咧嘴一笑，"就是床太大了，一个人睡容易着凉。
"她俯身咬了我的耳朵一下："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睡。"我咕咚咕咚喝完水，
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的工具包呢？""在书房。"她挑眉，"怎么，想重操旧业？
""那可是吃饭的家伙。"我半开玩笑地说，心里却一紧。工具包里有些东西，
解释起来很麻烦。茗茗站起身，衬衫缝隙间若隐若现："去洗澡吧，水已经放好了。
衣服在更衣室，自己挑。"浴室比我家厨房还大。**浴缸里飘着玫瑰花瓣，
旁边摆着一排男士护肤品。我泡在水里，思考人生。一周前我还是个快乐的盗墓贼，
现在却成了豪门准女婿。这情节转折比古墓里的机关还让人猝不及防。洗完澡，
我走进更衣室。一整面墙的西装、衬衫、皮鞋，标签都没拆。另一面墙挂着休闲装，
尺码全是我的。"你调查我？"我挑了件T恤和牛仔裤。
茗茗的声音从门外飘来："未婚妻了解未婚夫，有问题吗？"我套上衣服，
发现连**都合身。这女人太可怕了。书房在走廊尽头。推开门，
我的工具包安然无恙地放在桌上。我迅速检查了一遍——洛阳铲、绳索、手电、备用电池，
还有那几件"特殊工具"，一样不少。"放心，我没动你的东西。"茗茗靠在门框上，
"虽然我很想知道，这把小铲子是怎么挖穿两米厚的夯土层的。"我心头一跳。她懂行。
"职业机密。"我故作轻松，"就像我不会问你为什么随身带枪。"她笑了，
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中国墓葬形制演变》："我也有些小爱好。
"书架上整排都是考古、历史相关的书籍，有些还是绝版。我瞠目结舌。"别这副表情。
"她翻着书，"你以为我找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帅？""难道不是？"她合上书，
轻轻敲了下我的头："下午律师会来，签一些文件。晚上有个宴会，介绍你认识些人。
""什么宴会？""家族聚会。"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父亲想见见他的未来女婿。
"我背后一凉。黑道大佬见女婿的情节，电影里通常没什么好结局。"能不去吗？
""可以啊。"她甜甜地笑，"那我就告诉爸爸，你昨晚在床上表现很差。"我认命地叹气。
午餐在顶层露台。厨师现场烹饪，服务员倒酒的样子像在表演。我盯着盘子里的牛排，
切了半天没找到下嘴的地方。"不合胃口？"茗茗问。"不是。"我放下刀叉，
"就是觉得这牛死得有点冤，生前肯定没少做瑜伽。"她噗嗤一笑，
招手让服务员换了份意面给我。"慢慢适应。"她抿了口红酒，"以后这种场合还多着呢。
""以后？"我挑眉，"合同上写的可是三个月试用期。""我改主意了。"她托着腮，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我翻个白眼："女人真是善变。"下午律师来了，带着一沓文件。
我粗略扫了几眼，基本都是财产协议和保密条款。最厚的那本《婚前协议》足足有五十页。
"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律师推了推眼镜，"茗茗**已经签好了。
"我龙飞凤舞地签完，律师满意地收起文件："恭喜二位。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号，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等等，"我瞪大眼睛，"什么婚礼？"茗茗送走律师，
转身对我眨眨眼："惊喜吗？""惊吓还差不多！"我跳起来，"我们昨天才认识！
""准确地说，是二十七小时前。"她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是问题。""你疯了。
""可能吧。"她走近，手指卷着我的衣领，"但你签了合同，记得吗？
'自愿成为茗茗的未婚夫'，黑纸白字。"我哑口无言。这女人挖坑让我跳，我还真跳了。
"别这副表情。"她凑近我耳边，"多少人想入赘我们家，排队能绕西湖一圈。
""包括那个用枪指着你的保镖？"她脸色微变："你看到了？""停车场那个大块头，
看你的眼神像饿狼看羊。"我耸肩，"我虽然贪财好色，但观察力还行。"茗茗沉默片刻，
突然笑了："吃醋了？""自恋是病。""他是父亲派来'保护'我的。"她语气讥讽，
"就像笼子保护金丝雀。"我隐约嗅到家族秘辛的味道，但明智地没有追问。傍晚，
茗茗扔给我一套西装。深蓝色，面料摸起来像第二层皮肤。"Armani的定制款。
"她说，"试试。"我换上后，她绕着我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人靠衣装。
"镜子里的我确实像变了个人——如果忽略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和玩世不恭的表情。
茗茗亲手给我打领带，手指灵活地穿梭。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紧吗？
"她问。"有点。"我喉结动了动。她轻笑，突然收紧领带，把我拉向她。
我们的鼻尖几乎相碰。"记住，"她声音轻柔，"你是我的。从里到外。"我心跳加速，
不知是缺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宴会在一栋复古洋楼举行。下车时，我腿有点软。
茗茗挽着我的手臂，指甲若有若无地刮着我的内侧手腕。"放松。"她低语，
"就当是去盗墓，只不过墓主人还活着。"大厅里灯火通明，几十号人衣香鬓影。
我们一进门，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我下意识想躲，茗茗掐了我一下。"爸。
"她带着我走向一位中年男子，"这是肖峰。"男人五十出头，西装革履，眼神锐利如鹰。
他上下打量我，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久仰。"我伸出手，"听说您想见我？
"他没握我的手，而是转向茗茗："这就是你选的人？""是的。"茗茗下巴微扬，
"他很特别。""特别穷？特别会哄女人？"男人冷笑，"还是特别会钻地洞？"我挑眉。
看来我的老底被查得一干二净。"爸！"茗茗皱眉。男人摆摆手："算了，你喜欢就好。
不过——"他盯着我，"敢让我女儿受委屈，我会让你后悔出生。"我正想回嘴，
茗茗捏了捏我的手："我们去见见其他人。"接下来的两小时，
我像个展览品似的被拉着四处转悠。茗茗的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
问题从"家里做什么的"到"打算要几个孩子"，应有尽有。"忍一忍。"茗茗在我耳边说，
"结束后有奖励。""什么奖励？"她舔了舔嘴唇："看你表现。
"一位穿旗袍的阿姨正拉着我夸夸其谈她女儿在剑桥的成就，我左耳进右耳出，
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停车场那个保镖。他阴鸷地盯着我，手里攥着酒杯，
指节发白。我冲他举杯致意，他别过脸去。"那是谁？"我问茗茗。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表情冷了下来："周震，我父亲的得力助手。""他喜欢你。""很多人都'喜欢'我。
"她语气讥讽，"因为我是陈家的独女。"我若有所思。看来这豪门生活，水比我想象的深。
宴会接近尾声时，茗茗的父亲上台致辞，宣布了我们的婚讯。掌声雷动，我强颜欢笑，
感觉自己像个被绑架的新郎。回程的车上，我扯开领带，长舒一口气："演完了，
能给个好评吗？"茗茗没说话，示意司机升起隔板。然后她跨坐到我腿上，
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表现不错。"她低头吻我，"奖励提前发放。
"她的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危险的气息。我回应着，手滑入她的衣襟。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从包里掏出一条红绳，三两下绑住。"喂，这是干嘛？"我挣扎了一下。"标记。
"她咬我的喉结，"我的东西，都得打上记号。"我哭笑不得："你当是考古现场编号呢？
""差不多。"她解开我的皮带，"别乱动，否则绑得更紧。"车在别墅前停下时，
我已经衣衫不整，手腕上的红绳勒出浅浅的痕迹。茗茗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然后解开绳子。"上楼。"她命令道，"今晚还没结束。"卧室里，
她从一个雕花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我问。"特制的精油。
"她倒出一些在掌心，"帮你放松。"精油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她手法娴熟地**我的肩膀。
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我昏昏欲睡。"困了？"她问。"嗯。"我含糊应道，"你这手法，
不开**店可惜了。"她轻笑，继续揉捏我的后颈。意识渐渐模糊前，
我隐约听见她说："睡吧，明天还有惊喜。"半夜醒来，发现茗茗不在床上。我起身寻找，
听见书房传来细微的声响。门虚掩着，我看见茗茗站在我的工具包前，手里拿着那把洛阳铲。
她神情专注，指尖轻抚铲面，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桌上摊开几张图纸，
像是某种建筑平面图。茗茗对照着图纸，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我悄悄退回卧室。
这个未婚妻，秘密比古墓里的陪葬品还多。
3我条件反射地摸向枕下——那里通常藏着我的匕首。摸了个空才想起，
这里不是我的出租屋，而是茗茗的豪宅。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上残留着凹陷和体温。
我伸了个懒腰，手腕上的红绳勒痕还没完全消退。这女人，
绑人技术比古墓里的机关绳结还专业。浴室传来水声。我蹑手蹑脚走过去，
推开门——"出去。"茗茗背对着我，水流顺着她的脊背滑落。"一起洗呗，省水。
"我嬉皮笑脸地凑近。她转身，湿发贴在脸颊，手指点在我胸口："我说，出去。
"我撇撇嘴，退了出去。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还热情似火，早上就冷若冰霜。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煎蛋、培根、水果，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拿起叉子，
习惯性想往袖口擦——以前在墓里吃饭都这样——又讪讪放下。"怎么不吃？
"茗茗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已经换好了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等女主人啊。
"我咧嘴一笑。她坐下，动作优雅得像在拍广告。我学着她的样子拿起刀叉，
却把培根戳飞到了地上。"啧。"茗茗皱眉，"你就不能——""不能。
"我直接用手抓起煎蛋塞进嘴里，"底层人民，见谅。"她翻了个白眼，
却把果酱推到我面前："今天跟我去公司。""干嘛？当吉祥物？""董事会。
"她抿了口咖啡，"需要你露个脸。"我差点被果汁呛到："我一个盗墓的去参加董事会？
你们讨论怎么倒卖文物吗？""闭嘴吃你的饭。"一小时后，我穿着茗茗指定的西装，
别扭地跟她进了电梯。她公司的总部大楼高得吓人，玻璃幕墙晃得人眼晕。"陈总好。
"沿途员工纷纷鞠躬。茗茗目不斜视，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计时炸弹。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几号人，清一色中年精英，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动物园的猴子。
茗茗把我按在副座，自己坐在主位。"这位是肖峰，我的未婚夫。"她介绍道，
"今天列席会议。"有人小声嘀咕："就是那个盗墓的？
"我冲声音来源咧嘴一笑："准确说是地下文物搬迁工程师，王总要是对祖坟位置不满意，
可以找我打折。"会议室瞬间安静。茗茗在桌下狠狠踩了我一脚。会议开始后，
我听天书似的听他们讨论财报、并购、股权。百无聊赖中，
我发现财报上的曲线图很像某个汉代墓穴的构造图。"这个季度利润下滑，
"财务总监指着图表，"主要是因为——""因为你们在'明堂'位置挖太深了。
"我脱口而出，"伤到了'龙脉'，得在'耳室'处补个'排水系统'。"全场愕然。
茗茗扶额。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肖先生的意思是？""他说要调整产品结构，优化渠道。
"茗茗面不改色地翻译，"继续。"会后，茗茗把我拽进办公室，锁上门。"你故意的？
"她眯起眼。"职业病。"我耸肩，"看什么都像墓穴构造。"她突然笑了，
手指卷着我的领带："其实挺有意思的。那些老古董的表情，值得票价。
"我趁机搂住她的腰："那有奖励吗？""有。"她从我口袋里摸出手机，
三两下操作后还给我，"装了定位。我的东西，得随时知道在哪。"我翻看手机，
果然多了个叫"小茗同学"的APP，无法卸载。"病得不轻啊陈总。""彼此彼此。
"她拍拍我的脸，"下午自己逛逛，六点司机接你。"茗茗去开会后，
我溜达到大楼顶层花园。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城市，车流像蚂蚁般蠕动。
我的出租屋在那个方向，现在可能已经被房东清空了。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
"肖先生，"低沉的男声，"有兴趣喝杯咖啡吗？""哪位？""周震。"半小时后，
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见到了这位"保镖"。他今天没穿制服，
但魁梧的身材在人群中依然醒目。"陈总知道你约我吗？"我坐下，点了杯最贵的咖啡。
周震搅动着面前的柠檬水："你觉得自己了解茗茗？""比你了解。"我咧嘴，
"至少我知道她喜欢什么姿势。"他额角青筋跳动，强压怒火："她前三个未婚夫都死了，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我咖啡刚到嘴边，闻言停下："三个？""意外。"周震冷笑，
"车祸、溺水、食物中毒。很巧，对吧？"我放下杯子："你想说什么？""离她远点。
"他推来一张名片，"需要帮助可以找我。"我当着他的面把名片撕了："多谢关心，
不过我命硬。"周震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知道她为什么选你吗？""因为我帅？
""因为你没有背景，死了也没人在意。"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就像盗墓贼失踪在古墓里，多合理。"他离开后，我坐了很久。咖啡凉了，
表面凝着一层油脂。茗茗确实有很多秘密，但周震也不是什么善茬。这潭水，比我想象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