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死抉择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晓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双手紧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纸上的"恶性肿瘤"四个字像刀一样刻在她眼里。
医生刚才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手术加后续治疗，保守估计需要三十万。"三十万。
这个数字让晓梦浑身发冷。她家账户上的存款从没超过五位数，父亲早逝，
母亲靠做家政把她拉扯大。现在，这笔钱成了横亘在生死之间的天堑。"晓梦？
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让晓梦猛地抬头。林悦站在她面前，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手里拿着一束康乃馨。晓梦慌忙把诊断书塞进书包，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妈...有点小感冒，我来看看。"林悦皱眉，
目光落在晓梦红肿的眼睛上。"骗谁呢？"她直接伸手从书包里抽出那张被揉皱的纸，
扫了一眼后倒吸一口冷气。"阿姨她...天啊，你怎么不早说？"晓梦的眼泪终于决堤。
"说了有什么用？三十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个价..."林悦一把抱住她，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别胡说！总会有办法的..."她突然松开晓梦，
眼睛一亮，"对了，程昱！他爸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三十万对他们家来说就是零花钱。
"晓梦身体僵住。程昱，学校里出了名的富二代，也是出了名的冷漠。虽然同班三年，
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他凭什么帮我？""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啊！"林悦兴奋地说，
"我和他初中是同学，关系还不错。再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晓梦一眼，
"你这么漂亮，说不定他...""林悦！"晓梦涨红了脸，"我不是那种人！
"2交易之始林悦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说："晓梦，这是救命的事。
尊严在生死面前算什么？"三天后，晓梦站在程家别墅门前，
手指紧绞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下摆。林悦按响门铃，低声嘱咐："记住，直接说明来意，
程昱最讨厌拐弯抹角。"门开了，程昱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头发微湿，
像是刚运动完。他冷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有事？"林悦推了推晓梦。晓梦深吸一口气，
声音颤抖："程同学，我...我需要一笔钱救我妈妈，听说你家...""多少？
"程昱打断她。"三十万。"晓梦的声音细如蚊呐。程昱挑了挑眉，
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客厅宽敞得令人窒息，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
程昱坐在真皮沙发上，示意她们也坐。晓梦只敢挨着沙发边缘，背挺得笔直。"为什么找我？
"程昱开门见山。晓梦咬了咬嘴唇："因为...只有你能帮我。
""学校里有的是富家子弟，为什么偏偏是我？"晓梦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林悦插话："因为我觉得你人最好啊，初中时——""我没问你。"程昱冷冷地打断她，
目光仍锁定晓梦，"回答我。"晓梦感到一阵屈辱，但想到病床上的母亲，
她抬起头直视程昱："因为林悦只认识你一个有钱人。这个答案满意吗？"空气凝固了几秒。
程昱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晓梦莫名心慌。"你要怎么还？"他问。"我可以打工，
慢慢还...""三十万，按普通工资算，你要还到四十岁。"程昱毫不留情地指出，
"而且你马上高考，哪有时间打工？"晓梦的手指掐进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那你想怎样？"程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比晓梦高一个头，
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晓梦不自觉地往后缩。"我给你两个选择。"他慢条斯理地说，"第一，
我现在给你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毕业后到我父亲公司工作十年，工资减半。
"晓梦的心沉了下去。这意味着她将失去选择人生的自由。"第二呢？"她轻声问。
程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第二，我们假装交往，直到你大学毕业。
期间你的学费生活费我全包，三十万就当是分手费。"晓梦猛地站起来，
脸颊烧得通红："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急需用钱的聪明女孩。"程昱平静地说，
"第一个选择是卖身契，第二个至少表面光鲜。你选哪个？
"林悦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晓梦，考虑清楚！"晓梦的视线模糊了。
她想起母亲苍白的面容，想起医生说的"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尊严在生死面前，
确实一文不值。3协议枷锁"我选...第二个。"她听见自己说，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程昱点点头，转身走向书房："等我五分钟。"他一离开，
林悦就抓住晓梦的手："天啊，你居然答应了！不过...这样也好，程昱虽然冷了点，
但人品没问题，而且...""悦悦，"晓梦打断她，声音干涩，"这只是交易，别想太多。
"程昱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支票你现在就可以存入医院账户。
"他把文件递给晓梦，"这是协议，列明了我们双方的权利义务。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晓梦颤抖着接过。协议条款清晰得令人心寒：每周至少约会一次，在公众场合表现亲密，
不得与其他异性有暧昧关系...最后一条写着：协议期间，程昱有权随时终止关系，
但晓梦无权提前结束，否则需全额退还所有费用。"这...不公平。"晓梦指着最后一条。
程昱耸耸肩："你可以不签。"晓梦咬咬牙，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程昱收起文件，
递给她支票："明天早上八点，校门口等我，带你去医院。"那晚，
晓梦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支票已经交给医院，手术安排在三天后。她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
思绪万千。为了母亲，她把自己卖了四年。值得吗？当然值得。但为什么心这么痛？
第二天清晨，晓梦顶着黑眼圈站在校门口。程昱的黑色奔驰准时出现，车窗降下，
他简短地说："上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程昱递给她一个纸袋："早餐。
"晓梦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谢谢..."她小声说，打开纸袋，
里面是她最喜欢的那家包子铺的肉包和豆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程昱专注地开车，头也不回："林悦说的。"医院里，程昱直接带她去了院长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晓梦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被转到了VIP病房，还安排了北京来的专家主刀。
"这...这些不在协议里。"晓梦结结巴巴地说。程昱整理着袖口，
语气平淡："我父亲是这家医院的最大捐赠人，举手之劳而已。
"晓梦突然感到一阵愤怒："所以对你来说，这一切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三十万，
VIP病房，专家会诊...这些我们拼了命也得不到的东西，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程昱终于看向她，眼神复杂："正因如此，你更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协议期间，
你的任务不只是扮演女朋友，还有考上好大学。"他递给她一张课程表，"从今天起，
每天放学后补习两小时，周末全天。"晓梦瞪大眼睛："什么？""别误会，这不是关心。
"程昱冷笑，"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朋友'连一本线都过不了，丢我的脸。"手术很成功。
母亲醒来后，晓梦只说学校帮忙联系了慈善基金。
当母亲问起那个每天来病房的高个子男生是谁时，晓梦红着脸说："是...我男朋友。
""真的？"母亲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我就说嘛，这么优秀的女孩怎么会没人追！
"晓梦勉强笑着，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梦境。
程昱严格执行他的"补习计划"，每天放学后亲自监督她学习。他讲题时声音低沉耐心，
完全不像平时冷漠的样子。有几次晓梦困得点头，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他肩上，
而他竟然没有推开她。期中考试，晓梦从年级两百名冲进前五十。公布成绩那天，
程昱破天荒地请她吃了顿火锅。"为什么帮我？"热气氤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