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妈，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李雨晴拼命拉着自己母亲王素芳的胳膊，
可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钓鱼竿，眼睛都直了。"闺女，
你赶紧和这位小哥处对象！"王素芳一把推开女儿，"就冲这根鱼竿，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尴尬地看着手里的达亿瓦存风，这根18万的钓竿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本来想着今天相亲完就去江边钓鱼，没想到被李雨晴她妈看见了。"阿姨，您误会了，
这就是普通的鱼竿。"我赶紧解释。"普通？"王素芳冷笑一声，"小伙子，
阿姨我虽然不钓鱼，但也不是瞎子！这竿子上的标志我认识，达亿瓦！
我儿子天天看钓鱼视频，说这牌子的竿子最便宜都要好几万！
"李雨晴脸色越来越难看："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势利？""势利？
"王素芳回头瞪了女儿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势利？咱们家月收入才一万多，
人家随便一根钓竿就是咱们家好几年的收入！这叫什么？这叫有钱！"我叹了口气，
看了看李雨晴失望的表情，又看了看王素芳激动得发红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这已经是我今年第十二次相亲了。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要么女方嫌我太普通，
要么女方家长嫌我没钱。可一旦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会立刻变成另一副嘴脸。"张浩，
对不起，我妈她..."李雨晴想要解释。"没事。"我摆摆手，"阿姨说得对，
这根竿子确实不便宜。"王素芳眼睛更亮了："小伙子，你做什么工作的？""送外卖。
"我如实回答。空气瞬间安静了。王素芳的笑容僵在脸上，李雨晴也愣住了。
"送...送外卖？"王素芳结结巴巴地问，"那你这鱼竿...""借的。"我淡淡地说，
"朋友的。"李雨晴松了一口气，王素芳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雨晴，咱们走！
"王素芳拉着女儿就要离开，"一个送外卖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我看着她们的背影，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老周，帮我查一下王素芳的资料，李雨晴的母亲。
"电话那头传来周明熟悉的声音："又被人看不起了？哥，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马上就结束了。"我看着远去的母女俩，"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挂了电话，
我开车回到了市中心的那栋别墅。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送外卖的张浩了。2第二天一早，
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张总，王素芳昨晚突然在小区群里炫耀，说女儿相亲遇到了有钱人。
"周明在电话里汇报着，"她把您拿钓竿的照片发到了群里，被几个钓鱼爱好者认出来了。
"我皱了皱眉："认出什么了？""您那根达亿瓦存风，市面价格18万。
现在整个小区都在传，说李雨晴找了个隐藏的富二代。""有意思。"我冷笑一声，
"然后呢？""王素芳现在正疯狂打听您的信息，甚至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网。
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把您的身份隐藏得很好。"我起身走到窗前，
看着楼下的豪车："继续观察，我想看看这对母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果然，不到中午，
李雨晴就主动给我发来了微信。"张浩，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妈她就是那样，你别介意。
"我盯着屏幕想了想，回复："没事，习惯了。""要不然我们再见一面？今天晚上，
我请你吃饭。"看来王素芳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正想着怎么回复，周明又来电话了。"张总，
有个情况。王素芳今天上午去了几家钓鱼用品店，打听那根鱼竿的价格。
现在她已经确认那根竿子价值不菲，正在想办法联系您。""她怎么联系我？
""通过李雨晴。而且据我们的人观察，王素芳今天还去了美容院，买了新衣服。
看样子是想重新包装自己。"我忍不住笑了："这么快就变脸了？""不止如此，
她还在小区群里暗示，说女儿遇到了真正的有钱人，只是对方比较低调。
现在整个小区的大妈都在羡慕她。"我看了看李雨晴的微信，决定继续这场游戏。"好的，
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发完信息，我换上了那套破旧的外卖服装。既然她们想看戏，
我就陪她们演到底。晚上六点五十分，我准时到达了约定的餐厅。李雨晴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而且她今天的打扮明显精心准备过——淡妆，新裙子，甚至连指甲都重新做了。"你来了。
"李雨晴笑着站起来，"今天没带鱼竿？""没有，放在车里了。"我坐下来，
"你今天很漂亮。"李雨晴脸微微一红："谢谢。"我们点了菜，开始聊天。
但我明显感觉到李雨晴今天的态度和昨天完全不同——她变得更加主动，更加热情，
甚至开始暗示我们可以进一步发展。吃到一半，李雨晴突然说："张浩，
你那个朋友...就是借给你鱼竿的那个，他是做什么的？"来了。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房地产的，家里有几个公司。
"李雨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那他人怎么样？人品好吗？""还行吧，就是有点低调，
不喜欢炫耀。"我继续铺垫，"他说现在这个社会，太张扬容易惹麻烦。""确实是这样。
"李雨晴连连点头，"有钱人都比较低调。"我心里冷笑，
继续说："他最近好像在找女朋友，不过要求比较高。""什么要求？"李雨晴急切地问。
"人品好，不势利，最重要的是家人也要通情达理。"我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李雨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妈昨天的表现确实有些过分，但她本质上是个好人。
""我相信。"我笑了笑，"不过你妈好像对我有误解。""什么误解？
""她可能觉得我是个穷小子，想攀高枝。"李雨晴赶紧解释："没有没有，
我妈她昨天回去就后悔了，说不应该那样对你。她今天还让我给你道歉呢。
"我点点头："那就好。"饭后，我送李雨晴回家。在她们小区门口，
我看到王素芳正"偶然"在那里散步。3"雨晴，你们吃完了？"王素芳快步走过来，
脸上堆满了笑容，和昨天判若两人。"妈，你怎么在这里？"李雨晴明显有些尴尬。
"我出来透透气。"王素芳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小张，昨天的事真对不起，
阿姨那时候心情不好，说话有些冲。""没事，阿姨。"我淡淡地说。"要不然你上楼坐坐？
阿姨给你泡茶。"王素芳热情地邀请。我看了看时间："不了，明天还要早起送外卖。
"王素芳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送外卖也是正当职业，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在送外卖呢。"我差点笑出声来。昨天还在嫌弃我送外卖，
今天就开始夸送外卖是正当职业了。"那我先走了。"我转身要离开。"等等！
"王素芳突然叫住我，"小张，你那个...借给你鱼竿的朋友，他...""妈！
"李雨晴赶紧拦住母亲，"你干什么？"王素芳瞪了女儿一眼："我就是好奇问问。
"我回过头："阿姨想问什么？""就是...他平时都钓什么鱼？在哪里钓？
"王素芳努力让自己的问题听起来正常一些。"各种鱼都钓，主要在郊外的私人渔场。
"我随口编着，"他有几个专门的渔场，都是承包下来的。
"王素芳眼睛又亮了："承包渔场？那得不少钱吧？""也不算太多，
一个渔场一年几十万的承包费。"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他有三四个渔场。
"王素芳快速地算了算，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热情："小张，你这朋友人真不错！
能借给你这么贵的鱼竿，说明他很信任你啊！""还行吧。"我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确实不错。""那你们经常一起钓鱼？""偶尔。他最近比较忙，
公司的事情比较多。"王素芳点点头："做生意确实辛苦。小张，阿姨觉得你这人挺实在的，
要不然明天来家里吃顿饭？"李雨晴看着母亲，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摇摇头："不了，
明天约了朋友一起钓鱼。""哪里钓鱼？"王素芳立刻问道。"西郊的云梦湖，
他新承包的渔场。"我继续编着，"明天是试营业第一天。
"王素芳眼珠转了转："能带上雨晴吗？她也想学钓鱼呢。"李雨晴瞪大了眼睛："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学钓鱼？""你不是一直说想培养点兴趣爱好吗？钓鱼多好，修身养性。
"王素芳说着，又转向我，"小张，你看行吗？
"我故意犹豫了一下："这个...明天去的人比较多，我朋友的一些商业伙伴也会去。
"王素芳眼睛更亮了："商业伙伴？都是做什么的？""房地产、金融、还有几个搞投资的。
"我随口说着，"他们几个经常一起钓鱼谈生意。""那更应该去见识见识了！
"王素芳激动地说，"雨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李雨晴看起来已经完全受不了自己母亲的行为了："妈，你够了！
"我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的事再说吧。"说完我就离开了，
留下母女俩在那里争吵。回到车上，我给周明打了电话。"明天安排几个人去云梦湖，
就说是我的朋友。记住，要演得像一点。""明白了，张总。要演什么角色？
""房地产老板，投资公司老总，反正就是有钱人。""好的。那您真的要带她们去？
"我看了看后视镜里越争越凶的母女俩，冷笑一声："既然她们这么想见识见识，
我就满足她们的愿望。"第二天早上，李雨晴果然主动联系我了。"张浩，
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我妈她...""没事，我理解做母亲的心情。"我回复道，"对了，
云梦湖的事，你们还想去吗？""如果不麻烦的话..."李雨晴显然很纠结。"不麻烦，
正好你们也见识一下。不过有个要求。""什么要求？""我朋友比较低调，
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私事。到时候你们就当是普通朋友聚会就行，别问太多。""好的，
我会提醒我妈的。"我笑了笑，发了个定位过去："上午十点，云梦湖见。
"4云梦湖是我三年前买下的一个私人渔场，平时很少来。今天为了配合这场戏，
我特意让周明安排了几个"演员"。上午九点半，我开着那辆改装过的破旧桑塔纳到了湖边。
几个"朋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浩哥，人都安排好了。"周明走过来，
"刘总演房地产老板，王总演投资公司老总，李总演金融公司老板。"我点点头，
看了看他们的装扮。都是低调的名牌，看起来确实像成功人士。"记住，
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朋友，不要露馅。""明白。"十点钟，李雨晴和王素芳按时到达。
王素芳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甚至还背了个新买的名牌包。"张浩！"李雨晴远远地挥手。
我迎上去："来了？路上还顺利吧？""挺顺利的。"李雨晴说着，
眼睛已经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好漂亮啊！"云梦湖确实很美，碧水青山，
湖心还有个小岛。湖边建了几个钓台，旁边停着几辆豪车。王素芳的眼睛完全直了，
她扫了一遍那些车子——奔驰S级、宝马7系、奥迪A8，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小张，
你朋友们都来了？"王素芳压低声音问。"嗯，都在那边钓鱼呢。
"我指了指湖边的几个身影，"走，我介绍你们认识。"我们走向湖边，
"刘总"正在调试鱼竿。"刘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李雨晴，这是她妈妈王阿姨。
"刘总抬起头，露出和善的笑容："你们好，我是刘建华，做房地产的。""刘总好！
"王素芳立刻变得谦卑起来，"听说您是做房地产的，那一定很厉害！
"刘总摆摆手："一般般，就是在市里盖了几栋楼而已。"几栋楼？王素芳心里快速计算着，
一栋楼少说也得几千万，几栋楼那就是..."刘总真是太谦虚了！
"王素芳的笑容更加灿烂。接下来，我又介绍了"王总"和"李总"。
王素芳听到投资公司和金融公司，眼睛都快放光了。"小张真是交了好朋友啊！
"王素芳感叹着，"都是成功人士！""浩子虽然做的是普通工作，但人品好啊。
"刘总适时地说道，"我们这些人钱是多点，但论人品，还真不如浩子。
"王素芳连连点头："小张确实是个好孩子！人老实，有担当！"我差点被自己逗笑了。
昨天还在嫌弃我送外卖，今天就开始夸我人品好了。"对了，浩子，你那根鱼竿呢？
"王总问道。"在车里，我去拿。"我走向停车场，王素芳立刻跟了上来。"小张，
你这些朋友真厉害啊！"王素芳压低声音说，"他们都这么有钱，
怎么和你一个送外卖的...""阿姨，我虽然现在送外卖，但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我故意露出一些落魄的表情，"人生起起伏伏，谁能说得准呢？
"王素芳眼珠转了转："小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失败了。
"我叹了口气，"亏了不少钱，现在只能送外卖维持生活。
"王素芳的表情有些复杂："那你现在...""现在慢慢在恢复。"我故意露出一丝希望，
"刘哥他们最近在谈一个项目，可能会让我参与一下。"王素芳立刻来了精神："什么项目？
""房地产开发，不过需要投资。"我装作犹豫的样子，"他们说如果我能拿出一千万，
就让我入股。""一千万？"王素芳倒吸一口冷气。"是啊，
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我苦笑着，"不过机会难得，我正在想办法。
"王素芳眼珠转得更快了："小张，你觉得雨晴怎么样？"来了，重点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正在和李雨晴聊天的几位"老总"，故意说道："雨晴很好，人漂亮，
性格也好。""那你们...""我现在这个条件，哪敢想那些。"我摇摇头，
"等我重新站起来再说吧。"王素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小张，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姨能帮你筹到一些钱，你觉得怎么样？"我故作惊讶："阿姨，
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雨晴在一起，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助。"王素芳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芒，"阿姨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
虽然不多，但如果能帮到你..."我装作很感动的样子："阿姨，这怎么能行？
我不能要您的钱。""傻孩子，什么要不要的？我们是为了雨晴的幸福啊！
"王素芳握住我的手，"你想想，如果你能投资成功，以后不就能给雨晴更好的生活了吗？
"我看着王素芳的眼睛，终于明白了她的如意算盘。她是想让我拿她的钱去投资，
然后和女儿结婚，这样她就能跟着享福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5"阿姨，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真的不能要。"我继续演着，"万一投资失败了，
我怎么对得起您？""不会失败的！"王素芳急切地说，"你看刘总他们，
一个个都是成功人士，他们推荐的项目肯定没问题！
"我装作犹豫的样子："可是...""没有可是！"王素芳拍板道，"就这么定了！
阿姨支持你！"这时，李雨晴走了过来："妈，你们在说什么？""没什么，和小张聊聊天。
"王素芳笑着说，"雨晴，你和小张的事...""妈！"李雨晴脸红了，"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了？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们。"王素芳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岔开话题："我们回去钓鱼吧，别让几位老总等着了。"回到湖边，
几位"老总"正在讨论着什么。"浩子，你来得正好。"刘总招手道，
"我们刚在说那个项目的事。""什么项目？"李雨晴好奇地问。"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
"王总解释道，"我们几个准备合伙在南区拿块地，盖高档住宅小区。
""那得投资多少钱啊？"王素芳立刻问道。李总笑了笑："不算多，总投资十个亿左右。
我们几个各出两个亿，还差两个亿的缺口。"王素芳倒吸一口冷气，十个亿！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本来想找银行贷款的，但现在银行放贷比较严。
"刘总继续说道，"正好浩子以前也是做生意的，有经验，我们想让他也参与进来。
""可是我现在..."我装作为难的样子。"钱的事不是问题。"王总大手一挥，
"你只要能拿出一千万，我们就让你入股。按照项目预期，两年后至少能赚三千万。
"王素芳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千万投资，赚三千万！这是多少倍的收益？"浩哥，
你考虑考虑吧。"李总也劝道，"这种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我看了看王素芳期待的眼神，
故意叹了口气："让我再想想吧。"下午的钓鱼过程中，王素芳一直心不在焉，
显然在盘算着什么。几位"老总"时不时地会聊起生意经，什么豪车、豪宅、投资，
听得王素芳一愣一愣的。"王总，您那辆劳斯莱斯多少钱买的？"王素芳忍不住问道。
"不贵，五百多万。"王总淡淡地说，"本来想买便宜点的，但李总说做我们这行的，
车子太便宜了不像话。"五百多万？王素芳快速地在心里算着，
她们全家不吃不喝五十年才能买得起这么一辆车。"刘总，您在市里盖了几栋楼？""不多，
就七八栋吧。"刘总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房地产不好做，利润薄了很多。
以前盖一栋楼能赚两三个亿，现在只能赚一个亿左右。"一栋楼赚一个亿？
王素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打败了。临近傍晚，几位"老总"要离开了。"浩子，
项目的事你抓紧考虑。"刘总临走前说道，"最迟下周就要确定了。""我知道，谢谢刘哥。
""不用谢，咱们兄弟，应该的。"送走了几位"老总"，我开车送王素芳母女回家。路上，
王素芳一直在暗示。"小张，今天真是开眼界了！"王素芳感叹道，"你这些朋友真厉害！
""是啊，他们都是成功人士。"我装作羡慕的样子，"可惜我现在没有实力跟他们合作。
""小张，阿姨问你个事。"王素芳突然正色道，"你对雨晴是什么想法？
"李雨晴在后座急得直踢母亲的座椅："妈，你干什么？""雨晴确实很好，
但我现在的条件..."我故意说道。"条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王素芳打断我的话，
"关键是人品！小张，阿姨看人很准，你是个可靠的人！"我在心里冷笑，看人很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