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你给我出来！全家人等着吃饭呢！"门外传来婆婆刺耳的叫骂声，
躺在床上的我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生了。
回到了1975年的夏天，回到了我最屈辱的那段日子。前世的我，
每天五点起床给全家十二口人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还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公公，
伺候刁钻的婆婆和三个好吃懒做的小姑子小叔子。而我的丈夫顾景深，堂堂的团长，
从来不管家里的事，甚至还嫌我做得不够好。直到我死前才知道，
原来我一直被当成免费保姆，所有人都在背后笑话我这个傻子。"林晚秋！你装死啊！
赶紧起来做饭！"二小姑顾丽华用力拍着房门。我慢慢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推开房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有埋怨的，有不耐烦的，有幸灾乐祸的。
"总算舍得出来了，快去做饭，都饿死了。"婆婆张秀兰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妈，
我不做了。"我淡淡地说。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张秀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不做了。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大了些，"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给任何人做饭，不洗任何人的衣服，
不收拾任何人的房间。""林晚秋你疯了？"三小姑顾丽红跳了起来，"你是我们家的媳妇，
不做饭不洗衣服你要干什么？"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想起前世她总是指使**这干那，
从来不把我当人看。"我要干什么不用向你汇报。"我冷冷地说，
"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不是全家人的保姆。""你！你这是造反！
"张秀兰气得脸都红了，"景深不在家你就敢这样！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我转身要回房间，却被小叔子顾志强拦住了。"嫂子，你别闹了，
我们都饿着呢。大哥不在家，你不能这样任性。"顾志强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骗了，总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处处照顾他，
甚至把自己的工资都给他买东西。后来才知道，他背地里和别人说我是个傻子，好骗好哄。
"志强，我不是在闹，我是认真的。"我看着他，"你今年都二十二了，
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林晚秋！"大小姑顾丽娟站了起来，"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哥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回来收拾你！
"我笑了，这威胁我听了三年，早就免疫了。"你打吧，我等着。
"顾丽娟被我的态度气得够呛，真的去拿电话了。可是打了半天都没打通，
部队那边说顾景深在执行任务，联系不上。"哼！你就等着吧！等我哥回来有你好受的！
"顾丽娟气呼呼地威胁道。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人在商量着怎么办，有人在咒骂我，
还有人在哭诉说饿肚子。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前世的我太傻了，
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好，就能换来别人的尊重和疼爱。可是这些人只会得寸进尺，
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这一世，我要活得不一样。晚上九点多，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饿得不行，最后找了点剩菜剩饭对付了一顿。第二天一早，
我依然没有起床做饭。五点半，张秀兰开始拍门："林晚秋！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全家人都等着吃早饭呢！"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六点，顾志强来敲门："嫂子，
你就别闹了，我们真的饿了。"我当没听见。六点半，
顾丽华开始哭着喊："林晚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饿死我们全家吗！"我戴上耳塞，
安心睡觉。七点，外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张秀兰气疯了。八点，我终于起床了，
慢悠悠地洗漱，然后走出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几个盘子摔得稀碎，
张秀兰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几个小姑子小叔子围着她，一个个都饿得无精打采。"妈，
您气坏身体不值得。"我装作关心地说，"要不您去厨房给大家做点吃的？""我做？
"张秀兰瞪大了眼睛，"我这把老骨头还要下厨房？""那您可以让丽娟姐做啊，
她都二十五了，总不能连饭都不会做吧？"我看向顾丽娟。
顾丽娟脸一红："我、我不会做......""不会可以学啊。"我笑眯眯地说，
"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也不会做饭，不也是慢慢学会的？""林晚秋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顾丽华跳了起来，"做饭本来就是你的活！""谁规定的？"我反问，"是法律规定的，
还是部队规定的？"几个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汽车声，
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顾景深回来了。第二章"景深回来了！"张秀兰如获救星，
立刻迎了出去。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屋子。顾景深今年二十八岁，
一米八的个子，相貌英俊，是大院里所有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前世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以为嫁给他是天大的幸运，所以甘愿做牛做马。"景深，你可算回来了！
"张秀兰拉着儿子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媳妇要反天了！这两天不做饭不洗衣服，
还说不伺候我们了！"顾景深皱着眉头看向我，眼里有不解，有愤怒，还有一丝失望。
"晚秋，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沉。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没什么，
只是不想再当免费保姆了。""你说什么？"顾景深的脸色更难看了，"什么叫免费保姆？
你是我妻子，是这个家的媳妇，照顾家人不是应该的吗？""应该？"我冷笑一声，
"那你照顾过谁？你什么时候洗过碗？什么时候帮我分担过家务？""我在部队工作，
保家卫国，没时间管这些琐事。"顾景深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在纺织厂工作，
每天早出晚归，就有时间管这些琐事？"我反驳道。顾景深被我问得一愣，
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景深，你别跟她废话！"顾丽娟在旁边煽风点火，"她就是想偷懒，
想让我们饿肚子！""是啊大哥，嫂子这两天都不做饭，我们只能吃泡面。
"顾志强委屈地说。"泡面？"我笑了，"家里什么时候有泡面了？"顾志强脸一红，
显然说漏嘴了。我知道他们这两天肯定是去大院食堂蹭饭吃了，现在故意装可怜。"晚秋，
你别闹了。"顾景深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说。
""不用回房间，就在这里说。"我退后一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从今天开始，
我只管自己的事情，不再照顾任何人。""你疯了？"顾景深真的生气了，"我们是夫妻，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私？"我被他这话气笑了，"我自私？
顾景深，你摸着良心说话，这三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早上五点起床做饭，
晚上十点还在洗衣服，我哪天休息过？""那又怎样？家里的事情总要有人做。""对，
总要有人做，但为什么一定是我？"我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丽娟二十五岁了，
丽华二十三岁了，丽红二十一岁了，志强二十二岁了，他们哪个不能做家务？
""她们是姑娘家，做什么家务？"张秀兰不满地说。"姑娘家就不用做家务？
那我嫁进来之前也是姑娘家，我父母也没让我做过这么多家务。"我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现在是我们家的媳妇！""媳妇就是奴隶？就要伺候全家老小？"我声音越来越大，
"那你儿媳妇以后嫁进来，是不是也要这样？"张秀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这时候，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大院的几个嫂子闻声赶来了。"哎呀，景深回来了？
"李嫂子笑着走进来，"这是怎么了？吵什么呢？""没什么，
就是......"顾景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晚秋啊，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另一个王嫂子关心地问。我看了看围观的人，心里有了主意。"各位嫂子，
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在家里都做什么？""做什么？"李嫂子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一般的家务啊，做饭洗衣服什么的。""那你们照顾公公婆婆吗？""当然照顾，
这不是应该的吗？""那你们的小姑子小叔子的衣服你们也洗？饭也给他们做？
"李嫂子愣了一下："这个......我家小叔子早就分家了，小姑子也嫁人了。
""那如果没分家呢？如果你们的小姑子二十多岁了还在家里，你们会给她洗衣服做饭吗？
"王嫂子接话了："这怎么可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还让嫂子伺候？那不成笑话了？
"我转头看向顾丽娟，她的脸瞬间红了。"各位嫂子，你们评评理，
我给全家十二口人做饭洗衣服，从公公婆婆到小叔子小姑子，一个不落，这合理吗？
"嫂子们面面相觑，显然觉得这确实有问题。"十二口人？"李嫂子惊讶了，"晚秋，
你一个人伺候十二口人？""是啊，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饭，中午赶回来做午饭，
晚上做晚饭，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收拾房间，照顾瘫痪的公公。"我一样一样数着。
嫂子们的表情越来越震惊。"这也太过分了吧？"一个年轻的嫂子忍不住说，
"小姑子都二十多岁了，还要嫂子伺候？""就是啊，
我们家孩子十六岁就会洗自己的衣服了。"王嫂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秀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个小姑子也低下了头。顾景深看着众人的反应，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显然没想到，我在大院里的名声这么"特殊"。第三章"行了行了，
都散了吧。"顾景深有些恼怒地说，"家务事，不用外人掺和。"几个嫂子互相看了看，
虽然还想说什么，但也不好多管闲事，只能悻悻地离开了。等人都走了，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压抑。"晚秋，你跟我回房间。"顾景深的声音很冷。
"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我依然不动，"既然是家务事，家里人都应该听听。
""你今天是存心要气我？"顾景深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我没有要气你，
我只是在争取我应有的权利。"我看着他，"顾景深，我问你，你觉得我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过得......还行吧。""还行？
"我笑了，"你知道我每天几点睡几点起吗？你知道我一个月挣多少钱又花了多少吗？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了吗？"顾景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才能睡觉。我每个月挣二十八块钱，
但是要买全家的菜和日用品，自己一分钱都剩不下。我这身衣服是两年前买的，
已经洗得发白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顾景深有些心虚地问。"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冷笑，"我说过太累了，你说这是媳妇应该做的。我说过钱不够用，
你说要勤俭持家。我说过想休息一天，你说家里离不开人。"顾景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且。"我看向张秀兰和几个小姑子小叔子，"每次我说什么，她们就会说我娇气，
说我不懂事，说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这样的。""可是晚秋，你是我妻子啊。
"顾景深试图挽回，"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互相？"我重复这个词，
"那你体谅过我什么？帮助过我什么？"顾景深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景深，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张秀兰急了，"她就是想偷懒，想推卸责任。
哪家的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妈，您说哪家的媳妇都是这样，那您当年也是这样吗？
"我看着她。"我当然......"张秀兰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她想起来，
她当年并没有伺候那么多人。"您当年伺候过几个人？"我追问。
张秀兰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那时候情况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您当年也有公公婆婆，也有小姑子小叔子吧？
""那是因为......"张秀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其实我知道真相，
张秀兰当年嫁过来的时候，顾家的老人早就去世了，小叔子小姑子也都分家了，
她根本没伺候过这么多人。但是到了我这里，她就要求我伺候全家老小，说这是传统，
是规矩。"妈，既然您也没有伺候过这么多人，那为什么要求我做到？"我毫不客气地问。
张秀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好了！"顾景深终于爆发了，"够了！晚秋，
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以前？"我看着他，"以前我是傻，
以为只要我足够好，就能换来大家的喜欢和尊重。可是我错了，
我的付出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打断他，
"那我问你，你们有人说过我辛苦吗？有人感谢过我吗？有人心疼过我吗？"顾景深愣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在他们眼里，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晚秋，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摆摆手，"我已经想明白了，
从今天开始，我只管我自己的事情。你们要吃饭，自己做。要洗衣服，自己洗。要收拾房间，
自己收拾。""那爸爸怎么办？"顾丽华突然问，"爸爸瘫痪在床，总不能没人照顾吧？
"我看向她："这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你们这么多儿女，总有人能照顾他吧？
""可是我们要上班......""我也要上班。"我冷冷地说，
"而且我的工资比你们都低，凭什么我就该牺牲自己的时间？"几个人被我问得无话可说。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顾老爷子传来了敲击声，那是他饿了想吃饭的信号。
以前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都会立刻跑过去伺候他吃饭喝水。但这次，我坐在椅子上没动。
"爸爸在叫呢。"顾丽娟催促道。"我听见了。"我平静地说，"你们谁去照顾一下？
""我......"顾丽娟支支吾吾，"我不会......""不会可以学。
"我重复刚才的话，"我当初也不会，不也是慢慢学会的？"房间里的敲击声越来越急，
显然顾老爷子等得不耐烦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去。
最后还是顾景深咬着牙说："我去。"看着他走向父亲的房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
前世的我，就像一个陀螺，从早到晚不停地转，累死累活，却没有人心疼。这一世，
我要让他们知道，失去我会是什么后果。第四章顾景深进了父亲的房间，
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脸色很难看。"晚秋，爸爸拉了，需要换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显然，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光是那个味道就让他受不了。以前都是我在处理，
给公公换洗，喂饭喂水，擦身体，倒尿盆，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来。"那就换洗啊。
"我淡淡地说。"我......我不会。"顾景深有些尴尬。"不会可以学。
"我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顾景深站在那里，脸色青白交替，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房间里又传来老爷子愤怒的敲击声，还有含糊不清的叫骂声。"算了，我去吧。
"张秀兰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往父亲房间走。但是没到两分钟，
她就哭着跑出来了："我做不了，
我真的做不了......"原来张秀兰也从来没有伺候过瘫痪的人，以前都是我在做，
她最多就是在旁边指挥几句。"丽娟，你去。"张秀兰指挥大女儿。"妈，
我......"顾丽娟的脸都白了，"我会吐的。""那丽华去。
""我也不行......""丽红？""妈，我还小......""志强！你是男人，
你去！"顾志强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妈，这种事我怎么能做？"张秀兰急得团团转，
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顾景深："景深，你想想办法。"顾景深咬着牙，又进了父亲的房间。
这次他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衣服上还沾着一些不明物体，
整个人都在发抖。"弄好了吗？"张秀兰急切地问。"应该......应该差不多了。
"顾景深的声音很虚弱。我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前世的我，
每天都要做这样的事情，不仅没有人感谢，还经常被嫌弃做得不好，不够仔细。
现在轮到他们自己做了，才知道这有多难。"晚秋，你看见了吧？"顾景深看着我，
"照顾爸爸这么辛苦，你忍心让我们这样手忙脚乱？""我忍心。"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像你们忍心让我一个人伺候全家十二口人一样。"顾景深被我的话噎住了。"而且。
"我继续说，"你们可以请保姆啊，或者送到疗养院去，不一定要家人亲自照顾。
""请保姆要花钱，疗养院更贵。"张秀兰心疼地说。"那就轮流照顾。"我提议，
"你们这么多儿女，一人照顾一个月，不是很公平吗？"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愿意。
"我在部队，哪有时间？"顾景深先推脱。
"我们要上班......"几个小姑子小叔子也跟着推脱。"我年纪大了，
身体不好......"张秀兰也找借口。我冷笑一声："所以结论就是，只有我最闲，
只有我最应该牺牲，对吗？"没人回答，但都是这个意思。"那我告诉你们，
这种想法可以收起来了。"我站起身，"从今天开始，爸爸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我已经照顾了三年，够了。"说完，我转身要回房间，却被顾景深拉住了。"晚秋，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声音有些恼怒，"你说出你的条件。""我没有条件。
"我甩开他的手，"我只是要回我应有的权利。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家的保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跪下求你？"顾丽华愤愤地说。我看着她，突然笑了："跪下求我？
你配吗？"这话一出，顾丽华气得脸都白了："林晚秋！你别太过分！""过分？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我过分？你们三年来把我当牛做马使，我一句怨言都没有，
现在我不想伺候了，就是过分？""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顾志强反驳道。"我说了，
但是没人听。"我看着他，"每次我说累了，你们就说别的媳妇都是这样的。每次我说辛苦，
你们就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每次我想休息，你们就说我娇气。"顾志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工具，
一个不要工钱的保姆。"我环视众人，"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
我也会累，我也需要休息。"说到这里，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不是因为委屈，
而是因为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三年的话。"那你想怎么办？"顾景深问。"很简单。
"我擦了擦眼角，"要么你们学会自立，要么花钱请人。反正我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你这是在要挟我们。"张秀兰恨恨地说。"对，我就是在要挟你们。"我承认了，
"就像你们三年来要挟我一样。你们说如果我不做这些，就是不孝，就是懒惰，就是自私。
现在我也要挟你们，如果不尊重我，我就什么都不做。"说完这话，我回到房间，
重重地关上了门。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在商量对策。
但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第五章第二天早上，我依然没有起早做饭。
等我八点钟起床的时候，发现厨房里一片狼藉，锅底糊了，地上洒了一地的米，
水池里堆满了刷不干净的碗。显然，他们试图自己做饭，但失败了。"嫂子，你起来了？
"顾志强一脸讨好地凑过来，"厨房里有点乱，要不你帮忙收拾一下？"我瞄了一眼，
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收拾别人弄脏的地方。"说完，我拿了一个苹果，
就这样当早餐了。"你就吃一个苹果？"顾志强惊讶地问。"怎么，不行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我要保持身材。"其实我是故意的，我要让他们看看，
没有他们的照顾，我也能活得很好。上班之前，我换了一身稍微好看点的衣服，
还特意化了个淡妆。这些都是前世我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因为一旦打扮得好看一点，
张秀兰就会说我妖里妖气，不像个正经媳妇。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李嫂子。"哎呀，晚秋，
你今天真漂亮。"李嫂子夸赞道。"谢谢嫂子。"我笑着回应。
"不过你们家昨天晚上怎么这么吵？我都听见了。"李嫂子好奇地问。"没什么，
就是在讨论家务分工的问题。"我轻描淡写地说。"家务分工？"李嫂子有些不解。"是啊，
我觉得家务应该大家一起分担，不能让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工作。
"李嫂子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确实应该这样。"得到支持，我心情更好了。
到了纺织厂，同事们也夸我今天精神状态特别好。"晚秋，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同班的小张好奇地问。"因为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笑着说。"什么事情？
""做人不能太委屈自己。"我认真地说，"有些时候，你越是迁就别人，
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小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中午的时候，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急匆匆地赶回家做饭，而是和同事们一起在厂里的食堂吃饭。
"你不回家吃饭？"小张问。"不回了，家里有人做饭。"我淡淡地说。
其实我知道家里没人做饭，他们现在肯定饿着肚子，或者在为吃什么而发愁。
但我一点都不心软。前世的我就是太心软了，总是心疼别人，却忘了心疼自己。下午下班后，
我还特意在路上逛了一会儿，买了点自己爱吃的零食，这才慢悠悠地回家。一进门，
就看到张秀兰坐在客厅里，脸色铁青。"你还知道回来？"她冷冷地问。"这是我家，
我当然要回来。"我无所谓地说。"你家？"张秀兰冷笑，"这是我儿子的家，
你只是个外来的媳妇。""那我这个外来的媳妇是不是也没义务伺候你们？"我反问。
张秀兰被我噎住了。"妈，算了。"顾丽娟有些无奈地说，
"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吃饭的问题吧。""解决了吗？"我好奇地问。
几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没有解决。"要不我们去大院食堂吃吧。"顾志强提议。
"食堂的饭菜能有家里的好吃？"张秀兰不满地说。"那你做啊。
"我在旁边凉凉地说了一句。张秀兰瞪了我一眼，但没说话。这时候，顾景深回来了，
脸色比昨天更加憔悴。"景深，你回来了。"张秀兰立刻迎上去，"今天在部队怎么样？
""还行。"顾景深的回答很简短，他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我，"今天没做饭？
""你觉得呢？"我反问。顾景深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压抑怒火："晚秋，
你这样闹下去有意思吗？""我没有闹，我很认真。"我看着他，"你不是说我以前很好吗？
那我问你，以前的我快乐吗？"顾景深愣了一下："快乐......""我不快乐。
"我打断他，"我每天累得像条狗，没有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