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AA制能让婚姻更平等。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我拒绝彩礼，
拒绝动辄几十万的面子开销，拒绝不对等的付出，一切收支都要有凭有据，
连爱情也得落地到表格里，我才安心。刚开始，李思笑着说这是“新潮”；可后来，
每一次账单，都成了我们翻脸的导-火-索。
彩礼、改口费、婚礼、蜜月、怀孕、生娃——在我的世界里只是不同类别的支出项，
可在她的眼中，是一次次被标价、被切割的感情。我以为自己用的是科学，
结果……用的其实是刀。刀很锋利，不光削掉了人情，也割掉了我最后的婚姻。
第1章我在出租屋的墙上贴好《婚姻财务框架协议》，A3纸，红黑两色加粗标题，
像一份不容置喙的最后通牒。协议密密麻麻十几条，核心条款包括：彩礼0元，
婚礼开销按双方亲友人数比例分摊，婚后收入各自管理，
家庭公共开支（房租、水电、网费）设立共同账户，每月定额存入，家务劳动按工时折算，
节日礼物归入“个人情感增值支出”，互不干涉。李思拎着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牛奶进门，
钥匙转动的声音刚停，人就愣在了玄关。她看着那张几乎占了半面墙的纸，眨了眨眼，
空气里弥漫着打印墨水的味道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程远，你这是……在公司开会呢？
”她走近了些，看清上面的字，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对，这是在订家规？
”我从电脑前转过身，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自认为充满理性的微笑：“不是家规，
是法律文本的民间版本。咱俩本质上是人生合伙人，讲清楚财务框架，
省得日后为柴米油盐扯皮，影响感情。”她眉梢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目光在那条“彩礼0元”上停留了足足五秒。“我爸妈昨天还打电话，
说……彩礼按我们老家的规矩，最少也得三万块，就是意思意思，图个吉利。
”我毫不犹豫地从抽屉里掏出计算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按着：“三万？
存入年化收益率4%的稳健型基金，三年复利就是三万三千七百四十九元。这笔钱，
足够支付孩子头两年的幼儿园学费了。彩礼这种沉没成本，没有任何投资价值。”她盯着我，
那眼神不再是看爱人，倒像是在审视一个刚出厂、没有录入情感模块的机器人。“程远，
等你以后嫁女儿，你也会跟男方这么算账？”“如果我有女儿，
我会教她如何进行婚前财产公证，以及如何保障自己的经济独立。”我低下头，
打开手机上的记账APP，在“婚姻筹备”项目下新建了一条记录，
备注：目标——零婚姻负债。她没再说话，把那瓶冰牛奶重重地放在桌上。或许是放得太急，
瓶盖没拧紧，一晃，乳白色的液体汩汩地淌出来，正好流到我刚打印的协议上，
将“合伙人关系”那几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那一瞬间，我心里莫名地觉得有点凉，
不是因为协议被弄脏了，而是那冰牛奶的寒气，似乎顺着桌面，一直钻进了我的骨头里。
第2章李思最终还是拉我去了她家，名义是“周末家庭聚餐”，实际上，
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三堂会审”的味道。她家的圆桌不大，却挤满了人。
她爸**坐在主位，面前一杯滚烫的铁观音，热气缭绕，却挡不住他审视的目光。
她妈王秀娟坐在旁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脸严肃。旁边还有她的大姑、二姨、舅舅，
个个表情凝重，仿佛我不是准女婿，而是来竞标一个重大项目的乙方。菜还没上齐，
**就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开门见山：“小程啊，你和思思的事，我们都同意。
就是这个彩礼，人之常情，你打算怎么说？”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装订好的资料夹，
翻开第一页，那是我做的PPT打印版，
标题是《关于构建新型婚姻家庭经济关系的若干建议》。“叔叔阿姨，关于彩礼，
我国现行婚姻法并无强制性规定。从现代婚姻理念出发，我们建议——AA制。”“AA？！
”她舅舅嗓门最大，几乎是吼出来的，“结婚你也跟我们家分账？”“是的，叔叔。
”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将资料推向桌子中央，“我们初步预算，婚宴标准为人均888元，
我们计划邀请的亲友是三桌，李思家是五桌，所以费用按三比五承担。这样最公平。
”李思妈妈王秀娟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你的意思是，
我们家还得掏钱请街坊四邻，来看自家女儿出嫁？小程，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我没理会她的讽刺，又递过去一份打印的预算表：“婚车租赁、酒店场地、酒水供应，
所有价格全部透明化，都有市场询价单。至于叔叔阿姨提到的三万块彩礼，
我建议可以不叫彩礼，而是作为‘婚后家庭启动基金’，由我们共同管理，
用于应对未来可能的风险。”话音未落，那个手腕上戴着沉甸甸金镯子的大姑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盘子里的花生米都跳了起来：“那改口费呢？我可是她亲姑妈，
她从小穿我买的衣服长大的！叫我一声姑妈，给个六千六的红包，不过分吧？”我早有准备，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到她面前：“姑妈好。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两百块，不成敬意。咱们年轻人，讲究的是心意，不是金额。
”空气瞬间冷到能立起冰渣子。那位大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李思低着头，我看到她的手在桌下攥得指节发白。
她妈妈王秀娟的嘴唇抖了一下，猛地扭过头去，我瞥见她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那顿饭，菜的味道我全忘了。只记住了一个数据：她家楼下那家饭馆的招牌白切鸡，
售价128元一只，分量十足，鸡肉嫩滑，皮下脂肪恰到好处，性价比极高，绝对没宰客。
我甚至还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家庭聚餐优质选择，人均消费约150元。
第3章那次“谈判”不欢而散后的第三天，
我收到了一个名为“李思亲友团”的微信群发来的一封非正式“律师函”，
其实就是用文档打的一份清单，主题是《关于婚礼期间亲属称呼使用权的付费标准建议》，
里面详细罗列了“叫爸爸/妈妈”、“叫姑姑/舅舅”等各项“服务”的建议价格，
从一千到一万不等。李思把手机递给我，声音带着疲惫的恳求：“程远，你就满足他们吧，
好不好？几万块钱，买个清静，图个祥和，行吗？”我摇了摇头，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亲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更不能成为强买强卖的筹码。
既然他们把亲情明码标价，那我们就用最市场化的方式来解决——公开竞价。”于是，
一场荒诞的“改口权拍卖会”在她二姑家的客厅里拉开了帷幕。我自制了号码牌，
还用一个红酒开瓶器当拍卖槌，像模像样地当起了主持人。“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欢迎参加本次‘家庭称呼使用权’专场拍卖会。现在开始拍卖‘姑妈’称号一年使用权，
起拍价一百元，每次加价不少于十元，价高者得！”现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哄笑和议论。“这小子疯了吧？”“把我们当猴耍呢？”李思的亲弟弟，
一个刚上大学的小伙子，觉得好玩，直接举手喊道：“我出五千！
买我姐夫叫我一声‘亲哥’，包年！还得送游戏皮肤！”我立刻举起开瓶器，
重重敲在茶几上：“五千零一分！我买下这个称号，成交！这样我就不用叫你哥了，省事。
”笑声、骂声、唏嘘声，混成一锅滚烫的粥。李思的妈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骂道：“你……你这是在演闹剧！是在打我们所有人的脸！”我没理她，
拿出早就打印好的《称呼使用权**合同》，让李思弟弟签了字，然后把一分钱硬币递给他，
完成了“交易闭环”。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掌控局面的得意——至少在这个回合，
我用我的规则赢了。回家的路上，李思一句话都没说，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她把外套的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我以为她冷，想伸手替她把帽子拉好，
可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用一种近乎本能的力道，轻轻但坚定地推开了。那一下，
比任何争吵都让我感到疏远。第4章婚庆公司里，策划师铺了半桌子的设计方案，
空气里都是甜腻的香薰味。李思指着一套以樱花粉和落日橘为主色调的方案，
眼睛里闪着光：“这个好浪漫，像童话一样。”我立刻打开手机里的计算器应用，
手指在屏幕上点着：“粉色和橘色属于暖色系，视觉冲击力强，
但对应的布幔、花艺和灯光设备，
在二手市场的回收再利用率比冷色系的蓝色、银色低至少15%。选择蓝色系，
婚礼结束后这些装饰物料可以保值，甚至可能小赚一笔。”策划师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方案书合上：“程远，
你能不能别把结婚当成一个二手商品交易市场？”试婚纱的时候，
她穿着一件缀满碎钻的鱼尾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我却拿出随身携带的软尺，走过去，在她腰部和裙摆处比划着。“面料是真丝混纺，
有5%的缩水折旧率。这些碎钻是热熔胶粘的，婚礼当天走动摩擦，至少会掉8%，
按照市场价，这件婚纱穿一次，至少贬值两百块。租比买划算。”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婚礼当天，成了一场灾难性的财务审计。我拿着打印的合同和实际账单，
逐项核对。当我发现酒水单上多了两箱进口红酒时，我立刻找到了酒店经理。
经理说那是女方亲友桌额外点的。我当即拒付：“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酒水按桌AA，
超出部分属于计划外开销，应由实际消费方自行承担。”李思的爸爸**当时正在敬酒，
听到这话，脸瞬间涨成了紫色。我们在切蛋糕的环节前公开对峙，
周围的宾客像看戏一样围拢过来，无数手机镜头对准了我。“哎，你们看，
这新郎真是个铁算盘！”“太抠门了，大喜的日子还算这个？”“李思怎么找了这么个人？
”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身上。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红酒味，
混杂着蛋糕的甜腻。我转过头，看到李思瘫坐在地毯上，她洁白的婚纱裙摆上，
一大片刺目的暗红色，像一朵盛开的、不祥的花。她手里还攥着那个空了的红酒瓶，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那天的账，
我最终还是坚持扣掉了那两瓶红酒的钱。我赢了道理，却看到李思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蜜月，我们去了马尔代夫。海水蓝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但每一滴蓝色，在我眼里都标着价格。第一天早餐，阳光明媚，海风和煦。
我摊开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个复杂的Excel表格。“亲爱的，你看，
你早上多喝了一杯鲜榨椰子水，单价88元，按照AA原则，
这44元需要从你的个人消费额度里扣除。”她懒得再跟我争辩，只是把面前的盘子推开，
恹恹地说：“我不想去潜水了，太贵。”我笑了，
试图缓和气氛：“那我们可以去海边捡贝壳，这个项目免费。或者去海底捞，
我可以帮你算一下，AA下来人均一百八，比潜水划算多了。”下午，她执意去玩冲浪，
结果一个大浪拍过来，她从冲浪板上摔了下去，呛了好几口水。救生员把她从海里拎上来，
张口就要五千卢比的救援费。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费用是按次收费还是可以办理套餐？
如果我们在这里住一周，包年能便宜吗？”救生员愣住了。李思趴在沙滩上，虚弱地咳着水，
却笑出了声：“程远，你可真是……连我的命都能换算成数字。”我掏出手机，
一本正经地说：“在紧急情况下，拨打当地的急救电话120是免费的。这属于非理性消费。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海边的露天餐厅里，谁也没说话。她沉默地吃完饭，然后，
当着我的面，缓缓地把手上的婚戒摘了下来。那枚戒指在月光下闪着光，她用力一甩，
金色的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噗通”声，
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里。我心里咯噔一下，
只觉得一阵肉疼——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99元银镀金戒指，为了凑满减活动买的。
我才付了49块5毛钱，现在全沉到海底了。第5章“程远，我想要个孩子。
”蜜月回来后不久，一个周末的晚上，李思靠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说。
我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核对上个月的家庭账单，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洒满了键盘。我顾不上擦，
第一反应是掏出另一台专门用来做规划的平板电脑，打开Excel：“等等，你等一下，
这事可不能冲动，我得先做个财务可行性分析。”十分钟后，
一份名为《家庭新成员引入财务规划与风险评估报告V1.0》的表格推到了她面前。
“你看，根据市场调研，从怀孕到孩子一岁，基础费用大约是五万元。我们AA，
就是一人两万五。具体到每一项：产检，每次平均500元，我们各付一半；分娩费用，
顺产和剖腹产价格不同，我们按实际发生额对半；孩子的尿不湿、奶粉、早教班，
所有开销全部建立共享账本，实时AA。”她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当我的子宫是共享单车吗？扫码付费就能用？十月怀胎的辛苦，
分娩的疼痛，身材走样，事业停滞，这些你怎么不算？”“这叫理性规划，避免情绪化决策。
”我指着表格里的一个子项目，得意地说，“你看，我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孕期情绪波动对家庭和谐度的影响系数’和‘夜间啼哭对睡眠质量的价值折损’——比如，
孩子夜里哭一次，影响我们八小时睡眠，按时薪计算，价值损失50块，这个也得AA。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太大，一个白色的药瓶从她的包里滚了出来，掉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是避孕药。“我昨天去看医生，说过敏了，医生给我开的抗过敏药，
花了120块。”她捡起药瓶，脸上是一种冰冷的、嘲讽的笑容，“按照你的规矩，
这属于个人健康支出，但过敏源可能是我们新买的床单，所以应该算共同开支。AA的话，
你现在欠我60块。”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点开支付宝：“行，我马上转给你。”“程远，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要不我们分手吧。”我愣了一下，
随即翻出手机里存的《婚姻财务框架协议》电子版，找到第七条，
念给她听：“‘任何一方无故提出离婚，视为违约，
需向对方支付50万元精神损失及机会成本补偿金。’你确定？”那一刻，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滚滚的雷声。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的眼泪，终于和窗外的雨水一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第6章两个月后，
李思真的怀孕了。避孕药没能阻止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我嘴上说着“太好了”，
心里的计算器却已经开始疯狂运转。
我立刻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名为《孕期费用追踪器》的付费APP，花了30块钱，
并要求李思承担一半。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在APP里meticulously记录一切。“2023年10月5日，
晨吐12次，平均每次持续15秒，总计3分钟。按我时薪200元计算，
照顾你导致我损失工作效率价值10元，AA后你欠我5元。”我拿着手机，
在她刚吐完、瘫在马桶边的时候，向她汇报。她脸色惨白，
虚弱得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是人吗？”“数据是客观的，不会骗人。
”我掏出电子体温计，滴一声后，读出数字，“体温38.9度，属于低烧。根据我的模型，
体温每升高一度，情绪焦躁风险增加10%，可折算为‘家庭和谐成本’50元。
今天的成本是——”“滚！”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旁边的一只棉拖鞋扔了过来。第二天，
她腹痛难忍，冷汗直流。我们赶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脸色一变，冲我们喊：“宫外孕！
随时可能大出血，有生命危险！马上准备手术！”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
在手术室外等待时，一个护士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手术风险知情同意书》。
我签完字，护士又递过来一份我们医院自制的《AA生育风险协议》，
这是我之前强烈要求医院提供的，
条款里写着：“术中可能发生的一切并发症及额外医疗费用，
由夫妻双方AA承担；术后康复、营养品及可能产生的抑郁症治疗费用，
不计入共同医疗支出。”我愣了三秒，还是拿起笔，在“程远”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长长的走廊里异常安静，只有我手机上计算器应用按键的“嗒嗒”声。
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李思被推了出来。
她麻药还没全过，醒来后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程远，钱……真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最后，
我还是从嘴里挤出了一句：“手术费一共一万八千三百二十元，你的部分是九千一百六十块。
我已经帮你垫付了。”李思的第二次怀孕很顺利。我比上次更兴奋了，因为这次我有经验了。
我将原来的《分娩AA方案》升级到了2.2版本，增加了更多细节：“宫缩计时收费，
阵痛每持续一分钟，按‘痛苦价值’折算200元，
AA；顺产基础服务费5000元；如需侧切，
加收缝合材料费及手工费800元；如转为剖宫产，
加收手术等级费8000元；婴儿第一声啼哭，视为‘生命服务开机费’，按次收费，
每声5元；母乳喂养，按毫升计价，根据市场冻奶价格，暂定0.1元一毫升。
”她躺在产床上，宫缩的剧痛让她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我站在旁边，一手拿着秒表，
一手拿着手机记录：“第三次宫缩，持续47秒，按一分钟计算，费用200块，
AA后你承担100块。加油，每一次宫缩都是在为家庭创造价值！”“滚出去！
”护士长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住我的衣领，“这里是产房！
不是菜市场！你影响产妇情绪了！”我死死扒住门框，
声嘶力竭地喊：“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必须公平！我有知情权和监督权！”最后，
两个高大的保安把我从产房里“请”了出去。被架走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