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ICU血库告急,您太太和林**都需要您签字调用备用血源,但只够一人份。
”电话那头,是我亲自安排的管家在念出最后的考题。傅铭川沉默两秒,
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给瑶瑶。”很好,这场由我父亲主导、为期三年的豪门女婿终极考核,
他被淘汰了。我拔掉手上伪装的输液管,从病床上坐起,
一旁的护士长毕恭毕敬地递上文件:“沈**,按您的吩咐,
《婚姻合约终止协议》准备好了。”01“傅先生,ICU血库告急,
您太太和林**都需要您签字调用备用血源,但只够一人份。”管家老陈焦急的声音,
通过开了免提的手机,清晰地回荡在安静得过分的VIP急救室里。每一秒的等待,
都像被拉长的酷刑。我躺在病床上,眼睫微颤,看似虚弱地闭着眼,
实则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心底。站在一旁的护士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却碍于我的眼神示意,只能垂首站着,扮演好她的角色。电话那头,是我结婚三年的丈夫,
傅铭川。两秒钟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后,他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
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给瑶瑶。”没有犹豫,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很好。我心底的声音平静无波。这场由我父亲主导、奶奶执行,
为期三年的豪门女婿终极考核,傅铭川,以最难看的方式,被彻底淘汰了。我缓缓睁开眼,
眼底一片清明,没有泪水,没有怨怼,只有尘埃落定的冷寂。他不知道,这场“意外车祸”,
是我和奶奶一手策划的毕业大戏。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林瑶,此刻正在隔壁病房,
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刮伤,享受着顶级医疗团队的“紧急处理”。他更不知道,
这家名为“安和”的私人医院,是他傅家控股,却早已被我沈家暗中控股。
所谓的“血库告急”,不过是一句精心设计的台词。这里的备用血库足有三个仓库,
而我所在的顶层VIP病房,拥有独立的、永远充裕的微型血库。这只是一道送分题,
他却答得满盘皆输。我冲着护士长微微颔首。她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恭敬地切断了通话。
那卑微又同情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专业与尊敬。“沈**,您辛苦了。
”我扯掉黏在身上的心电监护贴片,拔掉手上那根根本没有扎进血管的输液管,
利落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身上那件被刻意划破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护士长立刻递上一套全新的高定香奈儿套装,旁边,
我的首席助理秦越已经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份文件,静候多时。
“沈董和老夫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对您的计划表示全力支持。”秦越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婚姻合约终止暨资产交割协议》。三年前,
傅家奶奶拿着这份合约找到我时,说的是考验她孙子的品性。而对我而言,
这是父亲交给我的一份功课——考察傅铭川是否配得上沈家的合作,以及……沈家的女婿。
现在,功课做完了,成绩,不及格。我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签下“沈念”两个字。
笔锋凌厉,再无半分过去三年的温顺和隐藏。我看了一眼腕表,
时针、分针、秒针完美重合在午夜十二点。不多不少,正好是合约到期的最后一秒。“秦越,
”我将签好的协议递给他,“启动‘清算’程序。通知法务部,天亮之前,
我要傅铭川收到我的律师函。”“是,沈总。”我换上干练的西装套裙,
踩着JimmyChoo的高跟鞋,在一众医护人员九十度的鞠躬中,
走出了这间“急救室”。玻璃门映出我此刻的模样,妆容精致,眼神冷冽,红唇微扬,
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傅铭川,游戏结束了。不,应该说,我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02三年前,我还是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女”。这是明面上的身份。实际上,
我是京市顶级豪门沈家走失了十八年的真千金。被父亲沈立国找回时,
我正在国外攻读金融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父亲对我心怀愧疚,
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补偿给我。而我,在沈家生活了半年后,
提出了一个让他和所有人都震惊的要求——我要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恰在此时,
傅家老太太,我奶奶的旧友,找上了门。傅家是江城的后起之秀,傅铭川年轻有为,
手段狠辣,短短几年就将傅氏集团带上了新的高度。但在老太太眼里,
这个孙子太过冷心冷情,不懂得何为珍惜。她担心他将来众叛亲离,
于是想出了一个“合约婚姻”的办法,找个家世清白、性情温顺的女孩来“感化”他。
我父亲本想一口回绝,我却拦住了他。“爸,这或许是个机会。”我当时说,
“您不是一直想在江城布局吗?傅氏是个不错的棋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让我去,
就当是为您做一次最深入的尽职调查。”父亲最终被我说服了。于是,我收起所有锋芒,
以一个“被傅家资助、对傅铭川感恩戴德、爱慕已久”的孤女沈念的身份,嫁给了他。
合约期,三年。这三年,我演得尽心尽力。我学着煲他喜欢的汤,哪怕他一次都没喝过,
都由管家倒掉。我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回家时总有温热的饭菜和整洁的环境,
哪怕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对他言听计从,温顺卑微,像一株没有脾气的菟丝花,
依附着他而生。圈子里的人都笑我“飞上枝头变凤凰”,
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替代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傅铭川心里,
住着一个白月光——林瑶。林瑶是与我抱错的假千金,在沈家长大,
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后来沈家发现真相,她不愿意离开,便以体弱多病为由,
博取了沈家父母的同情,继续以养女的身份留在沈家。傅铭川与她青梅竹马,
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若不是傅奶奶强势介入,傅太太的位置本该是她的。所以,
我这个正牌傅太太,就成了他们伟大爱情故事里的恶毒女配。傅铭川从不带我出席重要场合,
偶尔的家庭聚会,他看我的眼神也总是带着审视和不耐。他会因为林瑶一个电话,
在深夜抛下发着高烧的我,赶去陪她。他会记得林瑶所有的喜好,
却连我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他:“傅铭川,你有没有可能,
试着爱上我一点点?”他当时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
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一笔生意:“沈念,认清你自己的位置。合约而已,别入戏太深。
”那一刻,我便知道,这场戏,我永远也等不来另一个主角。我所有的“爱意”,
不过是我身为“沈念”这个角色的职业素养。我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将真实的自己层层包裹,
只为了完成父亲的“功课”,也为了看清傅铭川这个人的底色。我不断地给他加分,
又不断地给他减分。他工作上的果决与远见,加10分。他对林瑶的无底线维护,减20分。
他偶尔流露出的、对我这个“妻子”身份的尊重(比如在奶奶面前),加5分。
他用冰冷的言语刺伤我时,减15分。三年下来,他的分数,已经徘徊在及格线边缘。
而今天,这道“生命二选一”的附加题,直接让他被扣成了负分。一个在关键时刻,
能毫不犹豫放弃自己妻子性命的男人,无论他有多么出众的能力,在品性这一栏,
都是彻头彻尾的零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沈家的女婿,更不配做我沈家的合作伙伴。
走出医院大门,江城的夜风带着湿气,吹起我的长发。秦越为我拉开车门,我坐进后座,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三年的时光,像一场荒诞的梦。现在,
梦醒了。傅铭川,你为你的白月光,放弃了你的整个世界。
03傅铭川是在林瑶的病房里接到律师函的。当时,他正削着一个苹果,动作温柔,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给过我的耐心。林瑶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铭川哥,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念念姐就不会……”“不关你的事。”傅铭川打断她,
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你身体不好,别想太多。”他的私人律师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傅总,这是……太太派人送来的。”傅铭川接过,
看到封面上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眉头狠狠一皱。翻开,里面除了离婚条款,
还有一份措辞严厉的律师函,控告他“婚姻期间精神虐待与冷暴力”。他嗤笑一声,
随手将文件扔在床头柜上。“欲擒故纵的把戏,又玩这套。”他语气里满是轻蔑,
“她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让她闹,闹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林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化为担忧:“铭川哥,你别这么说念念姐,
她肯定是一时想不开。我去跟她解释,都是我的错……”“你不用管。
”傅铭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养病,其他事我来处理。”他笃定,沈念离不开他。
那个女人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卑微到了尘埃里,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婚?
这不过是她为了博取关注,耍的又一次小聪明。他甚至懒得打个电话过去质问,在他看来,
冷处理是应对沈念这种女人的最佳方式。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沈念的求和,
而是傅氏集团的末日。第二天,周一。傅氏集团股价毫无征兆地,
在开盘瞬间开始断崖式暴跌。没有任何利空消息,没有任何预警。空头来势汹汹,
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用海量的资金,不计成本地砸盘。
整个傅氏集团的交易部瞬间陷入混乱。“怎么回事?谁在做空我们?”“查不出来!
对方资金来源是海外多个匿名账户,根本无法追踪!”“护盘!快!动用所有备用金护盘!
”傅铭川脸色铁青地坐在办公室里,一道道指令从他口中发出。然而,
他们的反抗在对方压倒性的财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短短一个上午,
傅氏集团市值蒸发超过三百亿。恐慌情绪在整个江城商界蔓延。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不是普通的市场波动,
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金融绞杀。下午两点,一则重磅新闻,
引爆了所有财经媒体的头条。【神秘京市豪门沈氏集团,正式对江城傅氏发起敌意收购!
】新闻发布会上,沈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沈立国,那个在华夏商界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
罕见地亲自出席。而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高定西装、气场强大、容貌昳丽的年轻女性。
傅铭川死死地盯着办公室巨幕上的直播画面,血液在瞬间凝固。镜头给到那位女性特写,
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介绍道:“这位,就是沈氏集团刚刚寻回的千金,
也是本次收购案的总指挥——沈念**!”屏幕上,那个他熟悉了三年的女人,
挽着沈立国的手臂,面对着无数闪光灯,言笑晏晏,从容优雅。
那双他曾以为只会盛满卑微爱意的眼睛,
此刻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属于上位者的锐利与冰冷。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沈念。她是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轰”的一声,
傅铭川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终于明白,那份离婚协议不是欲擒故纵。
那是一封战书。而他,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04傅铭川疯了一样地拨打我的电话,
听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冲到我们曾经的“家”,
那栋他一个月都难得回一次的别墅,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我的一切,
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从未在那里生活过。只有客厅的茶几上,孤零零地放着一枚戒指。
是我们的婚戒。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冰冷的触感仿佛在嘲笑他过去三年的眼盲心瞎。原来,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他看不起的妻子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以为自己是掌控者,
殊不知,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考察、被筛选、最终被淘汰的棋子。
巨大的羞辱和恐慌攫住了他。他想不通,为什么?沈家的千金,
为什么要伪装成孤女来嫁给他?答案,在第二天的记者会上,由我亲自揭晓。
我召开了我作为“沈念”——沈氏继承人的第一场个人记者会。台下,长枪短炮,座无虚席。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神秘的真千金,将如何打响她回归商界的第一枪。我走到台前,
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隐藏在记者群中,戴着帽子和口罩,双眼通红的傅铭川身上。
我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拿起了话筒。“首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今天召开记者会,有两件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