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还剩七天，脑子里的【阴间出租】系统说。想活命，就得拉满99个极恶之客，
送他们上路。我开着我那辆破桑塔纳，专门蹲点高级会所。今晚系统提示，
来了个五星级的大怨种。果然，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一脚踹在我车门上。
“你这破车，也配停在这？”我笑脸相迎，打开车门：“老板，去哪？”他嫌恶地皱眉，
但还是坐了进来，似乎在躲什么人。“随便开，给你一万，别让任何人跟上。”系统面板上，
他的罪恶值“噌噌”往上涨。
【姓名：颜槐】【罪恶值：88/99】【备注：抛弃怀孕女友，气死亲生父母，
为夺家产不择手段。】我舔了舔嘴唇，这可是个大宝贝。他以为他是掌控者，却不知道，
我的导航终点，从来都只有一个地方——十八层地狱售票处。1.一脚油门，
破桑塔纳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冲进了车流。后视镜里，
颜槐那张英俊的脸写满了不耐和警惕。他扯了扯领带，命令道：“开快点，
甩掉后面那辆黑色的宾利。”我瞥了一眼，那宾利跟得不紧不慢。【系统提示：乘客颜槐，
因焦躁情绪，罪恶值+1】我嘴角的笑意加深。“老板，坐稳了。”车子一个甩尾，
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险之又险地擦着一辆公交车**了另一条车道。
颜槐的身子被惯性甩到车门上，他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赞许。“技术不错，
再给你加两万。”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钱，扔到副驾驶。“只要把我送到清苑别墅，
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我没说话，只是专心开车。这人间富贵，对我来说，
不过是烧给死人的纸钱。而我，只要他的命。手机屏幕上，
那个血红色的倒计时冷冰冰地显示着：6天21小时13分。我必须在倒计时结束前，
送满99个恶贯满盈的灵魂上路。颜槐，就是我最后一个客户。“你在发什么呆！看路！
”他暴躁的吼声打断我的思绪。一辆失控的货车正迎面冲来。我猛打方向盘，
车子在公路上划出一道惊险的S形，与货车擦身而过。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随即怒火中烧，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想死吗？穷鬼！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酒气和昂贵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系统提示：乘客颜槐，发出死亡威胁，罪恶值+2】很好，88加到91了。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罪恶值满格，并且心甘情愿跟我“上路”的契机。“对不起，
老板，刚刚分神了。”我立刻道歉。他冷哼一声，松开手，重新靠回椅背。“一个臭开车的，
也敢在我面前走神，我看你是活腻了。”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烦躁地挂断，
然后直接关机。“一群废物，没完没了。”他咒骂着。没过多久，
他又说：“找个地方停一下，去给我买包烟，要蓝盒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老板，我不抽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
”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猪？进去最贵的那种就是。”我走进便利店，
脑子里的系统面板又跳了出来。【支线任务：激怒颜槐，让他主动暴露更多罪行。
】【奖励：生命时限延长12小时。】我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香烟，计上心头。
我买了两包最便宜的烟，顺便拿了一瓶矿泉水。回到车上，我把烟和找零递给他。
颜槐接过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黑了。他猛地将烟砸在我脸上，烟盒散开，
几根劣质香烟滚落在地。“**你妈！你耍我？”“我让你买最贵的，
你给我买这几块钱的垃圾？”他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扇我。2.我偏头躲过。他的巴掌落空，
打在车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老板，您没说清楚，我以为……”“你以为什么？
以为我缺你那点钱？”他气得发笑，指着我的鼻子，“你这种社会底层的蛆虫，
脑子里除了算计这点蝇头小利，还会干什么？”【系统提示：乘客颜槐，人格侮辱，
罪恶值+1】92了，还不够。我垂下眼，露出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再去给您买。”“不必了。”他声音冰冷，“开车，现在，立刻，马上！
”我重新发动汽车。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很。他点燃了一根自己身上的雪茄，
浓烈的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我被呛得咳了几声。“咳咳……老板，车里能不抽烟吗？
”“怎么？我的烟熏着你了？”他嘲讽地吐出一个烟圈，“我这根雪茄，比你这破车都贵。
让你闻闻味，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没再说话，默默打开了车窗。冷风灌进来，
吹散了烟味，也吹得他脸色更沉。清苑别墅区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安保极其严格。
到了门口，保安拦住了我的车。“对不起，非小区车辆，禁止入内。
”颜槐不耐烦地探出头：“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保安看清他，
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连忙升起了栏杆。车子开进别墅区，
在一栋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前停下。“到了，下车。”“老板，车费……”“急什么？
”他打断我，“你，跟我进来。”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情节走向不太对。“老板，
我只是个司机。”“我知道。”他笑得不怀好意，“我爸刚死，家里缺个哭丧的，
我看你挺合适。”我愣住了。他口中的父亲，应该就是新闻里那个刚刚过世的商业巨头，
颜氏集团的董事长。系统面板上的备注再次浮现：【气死亲生父母，为夺家产不择手段。
】原来如此。“老板，这不合适，我是外人。”“我说合适就合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让你进来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我被他强行拖进了别墅。
别墅里灯火辉煌，却空无一人，安静得诡异。大厅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黑白遗像，
正是颜氏董事长。颜槐把我推到遗像前，命令道：“跪下，给我爸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我若跪，也是跪地府，不是跪他。“我不跪。”我冷冷地回答。颜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说，我不跪。”我重复了一遍，直视着他的眼睛，“人死为大，
但我不认识他，没理由给他下跪。”他怒极反笑，拍了拍手。“好，有骨气。
我最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人。”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阴鸷。“你知道吗？我那个老头子，
临死前也很有骨气。他宁愿把所有股份都捐给慈善机构，也不留给我一分钱。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恶魔的低语。“所以，我拔了他的氧气管。他挣扎的样子，
跟你现在倔强的样子，真像。”【系统提示：乘客颜槐，主动坦白弑父罪行，
罪恶值+5】97了！只差最后两点。我心中狂喜，面上却是一片煞白，
身体配合地颤抖起来。“你……你是魔鬼。”“魔鬼？”他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你说对了。今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他突然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跪是吗？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跪着活！”3.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顺着膝盖往骨头里钻。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你放开我！这是犯法的！”“犯法？”他笑得更开心了，
“在这个城市，我就是法。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旁边一个古董花瓶里，
抽出一根装饰用的高尔夫球杆。金属杆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用球杆的顶端，
一下一下地点着我的膝盖。“你说，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根钛合金的杆子硬？”恐惧，
让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任务失败，自己会死。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
让他凑满最后的罪恶值。“你不能这么做……你父亲刚去世，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我声嘶力竭地喊。“报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从不信报应。我只信，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他举起了球杆。我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神情焦急的女人冲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颜槐！你疯了吗？！”女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失声尖叫。
颜槐的动作停住了，他不悦地回头。“洛微？你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被称作洛微的女人，我认识。或者说，我在系统的资料里，见过她的照片。
【姓名：洛微】【关系：颜槐前女友（已怀孕）】【备注：被颜槐暴力对待，导致流产，
后患上严重抑郁症。】她就是那个被颜槐抛弃的怀孕女友。洛微没有理会颜槐的质问，
她快步跑到我面前，想扶我起来。“**，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颜槐看到洛微，
眼中的暴戾更盛。他扔掉球杆，一把推开洛微，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你这个**，
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嫌上次的教训不够是吗？”洛微的脸上毫无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颜槐，你父亲的死，跟你有关，对不对？”颜槐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洛微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伯父去世前一天，给我打过电话。他说，
他预感自己时日无多，还说，他改了遗嘱。”她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
传来颜董事长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小微啊，是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阿槐。
他被我宠坏了……我怕我走后，
他会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情……我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了你的名下，
算是……算是替他还债，
也给你和孩子一个保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大厅，
一片寂静。颜槐的脸，瞬间变得比遗像还要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洛微，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遗嘱……在你那？”洛微含着泪，点了点头。“所以，你就杀了他？”“闭嘴！
”颜槐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掐住洛微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把遗嘱交出来！
不然我让你和那个老东西一起下去团聚！”洛微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踹。我看着这一幕，脑子里的系统疯狂报警。【警告！警告！
检测到无关人员生命危险！】【宿主任务目标即将犯下新的谋杀罪行，罪恶值即将爆表！
】就是现在！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抄起那根被颜槐扔掉的高尔夫球杆，用尽全身力气，
朝他后脑勺砸了下去。“砰！”一声闷响。颜槐的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他眼中的凶光，变成了震惊和……迷茫。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洛微摔在地上，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我扔掉球杆，走到她身边。“你没事吧？”她摇了摇头，
惊恐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颜槐，又看了看我。“你……你……”“我是出租车司机。
”我言简意赅。这时，我的脑海里，响起了期待已久的声音。【系统提示：乘客颜槐，
意图谋杀，罪恶值+2】【罪恶值：99/99】【乘客罪恶值已满，满足押送条件。
】【终点站：十八层地狱。即将发车，请宿主做好准备。】我笑了。终于，凑齐了。
4.洛微带来的保镖冲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检查着颜槐的伤势。“报警！快报警！
”洛微颤抖着拿出手机。我按住了她的手。“不用报警。”她不解地看着我。“他这种人，
交给警察，太便宜他了。”我轻声说，“我有更好的去处，可以送他过去。”洛微怔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就在这时，别墅里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忽明忽暗。
一股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起，卷起了地上的纸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空气的温度，
骤然下降。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像是见了鬼一样，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别墅。“鬼……有鬼啊！”洛微也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我走到颜槐身边，蹲下身，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别墅外拖。“你要带他去哪？”洛微跟在我身后，
声音发抖。“去他该去的地方。”我把他拖到我的破桑塔纳旁边，拉开车门，
费力地把他塞了进去。车门关上的瞬间，整辆车都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仿佛装载了什么千斤重物。我回头，对洛微说：“谢谢你的录音笔，它帮了我大忙。
”“至于那份遗嘱，我想颜董事长会很高兴，由你来继承他的善良。”说完，
我坐进了驾驶座。洛微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发动了汽车。
桑塔纳发出一声与它破旧外表完全不符的低沉轰鸣，缓缓驶离了别墅。后视镜里，
洛微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我开着车，没有回头。车内的导航屏幕自动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