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中的重生

雨声中的重生

弓长舟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默林小雨 更新时间:2025-08-26 23:46

《雨声中的重生》是弓长舟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主角陈默林小雨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陈默林小雨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听到了吗,小杰?"林小雨的声音温柔,"这个C音听起来很明亮,因为它在这里..."她引导孩子的手放在琴弦上,"感受到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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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坠落的天才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一首不规则的练习曲。陈默坐在昏暗的公寓里,

    右手无意识地悬在膝盖上方,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弹奏一架看不见的钢琴。

    他的左手握着一个半空的威士忌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在瓶内晃动,

    折射出窗外霓虹灯破碎的光。三年前,他还是那个被誉为"钢琴诗人"的陈默。

    十八岁获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二十岁完成世界巡演,

    二十三岁创作的个人钢琴协奏曲《晨曦》被纽约爱乐乐团首演。

    评论家们说他的手指触碰琴键的瞬间,能让人听见灵魂的声音。而现在,

    他的右手——那只曾经让无数观众为之倾倒的右手——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食指和中指上两道狰狞的疤痕从指关节一直延伸到手腕,像两条丑陋的蜈蚣。手机屏幕亮起,

    是第十八个未接来电,来自他的经纪人张维。陈默看都没看就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桌上的灰尘被震动扬起,在透过窗帘缝隙射入的阳光中飞舞。

    公寓里弥漫着酒精、外卖和长时间不通风的浑浊气味。陈默举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无法温暖他体内那个永远冰冷的地方。他闭上眼睛,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滂沱大雨,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

    然后是令人窒息的疼痛和黑暗。车祸后的诊断结果像死刑判决:右手神经严重损伤,

    复健后可能恢复基本功能,但想要达到专业演奏水平几乎不可能。"几乎不可能",

    医生委婉的说法。陈默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的钢琴生涯结束了。窗外,雨势渐大。

    陈默拖着脚步走到窗前,二十六层的公寓俯瞰着整座城市。三年前,

    这座城市曾为他欢呼;现在,没人记得一个过气的钢琴家。音乐界永远在寻找下一个天才,

    而失败者很快就会被遗忘。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试着动了动手指。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神经末梢直窜大脑,让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曾经,

    这双手能在琴键上飞舞如蝶,现在却连一个简单的**都按不出来。

    陈默突然暴怒地将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回荡,

    威士忌顺着墙面流下,像一道肮脏的眼泪。"废物。"他对着自己的右手低语,声音嘶哑,

    "**就是个废物。"他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将脸埋入左手掌心。没有眼泪,

    早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流干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对命运的愤怒,对那个雨夜的愤怒。

    如果他按时到达音乐厅...如果他听从经纪人的劝告取消那场演出...太多的"如果",

    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陈默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青山康复中心,

    林医生"。上周偶然遇见的一位康复师坚持让他去看看,

    说那里有专门针对音乐家的康复项目。他把名片揉成一团扔向角落。"有什么用呢?

    "他自言自语,"再多的康复训练也改变不了事实。"他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卧室。

    床上堆满了脏衣服和空酒瓶。陈默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那裂缝像一张扭曲的笑脸,嘲笑着他的失败。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又听见了钢琴声。

    不是他曾经演奏的那些华丽复杂的曲子,而是一首简单、纯净的旋律,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又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浮现。陈默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公寓里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的城市灯光透过窗户投下模糊的影子。他伸手去摸床头的酒瓶,却发现已经空了。

    饥饿感突然袭来。陈默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他摸索着打开手机,

    点开外卖软件,机械地滑动着页面,却对任何食物都提不起兴趣。就在这时,

    一条推送消息跳了出来:《昔日钢琴天才今何在?陈默消失三年引猜测》。

    陈默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进去。

    文章配图是他最后一次公开演出的照片——舞台上,他西装笔挺,

    章内容却是各种不负责任的猜测:吸毒、精神崩溃、隐居国外...最让他愤怒的是评论区。

    曾经的乐迷们现在却写满了刻薄的评论:"早就觉得他江郎才尽了。

    ""那种炫技派本来就走不远。""听说他脾气很差,活该。"陈默关掉手机,

    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大声反驳,想告诉全世界他仍然能弹琴,

    仍然是个天才...但右手的疼痛无情地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他走到客厅角落那架被布蒙着的三角钢琴前——这是他公寓里最值钱的东西,

    也是他现在最不敢触碰的东西。陈默颤抖着伸手掀开琴布的一角,

    黑亮的琴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它。陈默缓缓抬起左手,

    悬在琴键上方。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

    左手食指轻轻按下一个C音,清亮的音符在寂静的公寓里回荡,震得他心脏发疼。

    一个简单的C音,曾经他能用两只手演奏出最复杂的乐章,现在却只能按出单音。

    陈默猛地盖上琴盖,响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喘着粗气,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他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

    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任何人联系了。门铃又响了一次,这次更加坚持。

    陈默拖着脚步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根折叠白手杖,墨镜下的脸庞清秀而平静。"谁?

    "陈默隔着门问道,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沙哑。"您好,我是林小雨。

    "女子的声音清澈,"青山康复中心的音乐治疗师。林医生是我父亲,他给了我您的地址。

    我能进来和您谈谈吗?"陈默皱起眉头:"我不需要什么治疗。你走吧。""陈先生,

    我只想和您聊十分钟。"林小雨的声音不急不缓,"如果您听完还是没兴趣,我立刻离开。

    "陈默本想再次拒绝,但不知为何,那清澈的声音让他犹豫了。也许是因为孤独太久,

    也许只是因为好奇一个盲人治疗师能为他做什么。他最终打开了门。林小雨站在门口,

    没有立即进来。她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陈默注意到她的鼻梁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墨镜下的眼睛轮廓秀气。"您的呼吸很重,"林小雨突然说,"您刚才在弹琴吗?

    "陈默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我听见了。"林小雨微笑,"一个C音,

    然后是您用力关上琴盖的声音。公寓的隔音不太好。"陈默不知该说什么。

    林小雨继续道:"还有,您身上有威士忌的味道,但不是很浓。我猜您今天喝得不多,

    或者喝的是质量很好的单一麦芽。"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小雨从包里拿出一张CD:"这是我工作的音乐学校孩子们演奏的录音。我想请您听听。

    "陈默没有接:"我不再听音乐了。""那您为什么刚才要碰钢琴?

    "林小雨的问题直指核心。陈默感到一阵烦躁:"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只是来推销什么康复课程...""我不是来推销的。"林小雨打断他,

    "我是来邀请的。下周日我们学校有个小型音乐会,孩子们希望您能来当评委。

    "陈默几乎要笑出声:"你看看我的手。"他举起残缺的右手,"一个废人能当什么评委?

    "林小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看不见,陈先生。但我知道您听得见。

    音乐不只是手指的运动,而是心灵的语言。您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陈默愣住了。

    多年来,人们称赞他的技巧、他的速度、他的表现力,却很少有人提到"心灵"这个词。

    即使是他最忠实的乐迷,关注的也是他能多么完美地演奏那些高难度曲目。"为什么是我?

    "他低声问。林小雨微微一笑:"因为那些孩子需要听到真实的声音,

    而您...您需要重新听见音乐。"她将CD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地址和时间在CD盒里。

    无论您来不来,希望您至少听听这些孩子的演奏。"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陈默注意到她使用手杖的动作熟练而优雅,像一种独特的舞蹈。"等等,"陈默突然叫住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林小雨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听过您所有的录音。

    车祸前的...和车祸后的。"陈默如遭雷击:"什么车祸后?我没有...""去年冬天,

    卡内基音乐厅旁边的那家小咖啡馆。"林小雨轻声说,

    "您用左手弹了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当时我在角落里听着。

    "陈默的记忆突然闪回那个寒冷的夜晚。演出取消后,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一家咖啡馆,

    发现角落里有一架老旧的立式钢琴。在酒精的作用下,

    他用左手尝试弹奏了最简单的夜曲片段,错误百出,中途就放弃了。他以为没人注意到。

    "那不是演奏,"陈默苦涩地说,"那是个笑话。"林小雨转过身,

    墨镜后的眼睛似乎直视他的灵魂:"对我而言,那是三年来听过的最真实的音乐。"说完,

    她轻轻点头告别,用手杖探路走向电梯。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心中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长久封闭的房间里,突然吹进了一缕清风。

    他低头看着鞋柜上的CD,犹豫了很久,终于拿起来走回公寓。

    CD封面上用盲文和普通文字印着"青山音乐学校春季音乐会预演"。

    陈默将CD放进播放器,按下播放键。起初是几个孩子笨拙的合奏,音准和节奏都有问题。

    他正准备关掉,

    突然一段清澈的钢琴独奏响起——那是莫扎特《C大调钢琴奏鸣曲》的简单乐章,

    演奏者技巧并不纯熟,但每个音符都充满真诚的喜悦。陈默闭上眼睛,

    感到一种久违的悸动从心底升起。那不是什么高深的演奏,

    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触碰琴键时的感觉——纯粹因为音乐本身而产生的快乐。

    他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城市的灯光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亮。

    陈默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第一次没有感到愤怒或绝望,

    而是某种模糊的、几乎被遗忘的感觉。希望。

    2.盲女的琴声周日早晨的阳光透过薄窗帘照进公寓,陈默坐在床边,

    盯着床头柜上的CD和旁边的邀请函。过去一周,那张CD他听了不下二十遍,

    每次都能在那些不完美的演奏中发现新的闪光点。

    他拿起邀请函又读了一遍:"青山音乐学校春季音乐会,下午3点,

    诚邀陈默先生作为特邀评委出席。"地址是城郊的一个小镇,距离市区大约一小时车程。

    陈默看了看表——上午十一点。他有足够的时间决定去还是不去。右手隐隐作痛,

    这是阴雨天气的常态。医生说过这种神经痛可能会伴随他一生,就像个永不消失的提醒。

    他走到衣柜前,里面挂着的都是三年前的西装和演出服,现在穿起来恐怕会显得可笑。

    最终他选了一件深蓝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这是他最近为数不多的"体面"衣服。

    镜子里的男人让他陌生——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凌乱的头发。

    陈默拿起梳子试图整理头发,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微微发抖。这不是神经损伤导致的,

    而是长期酗酒的结果。"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你真的要去那个什么学校,让所有人看着你这个废人评点他们的音乐?

    "但林小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您需要重新听见音乐。"陈默深吸一口气,

    拿起钥匙和手机出了门。初夏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他眯起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出门了,光线和噪音让他感到不适。叫了辆出租车,

    陈默把地址报给司机。车子驶离市区,高楼大厦逐渐被绿树和低矮的建筑取代。

    陈默摇下车窗,让带着青草香的空气吹散车内的闷热。"去青山音乐学校?

    "中年司机搭话道,"我女儿也在那里学琴。今天好像有什么活动。"陈默含糊地应了一声,

    不想多谈。但司机似乎很健谈:"那学校挺特别的,收了不少残疾孩子。

    我女儿说那里的老师都很有耐心,特别是那个林老师。""林小雨?"陈默忍不住问。"对,

    就是她!"司机的声音明亮起来,"虽然看不见,但弹得一手好琴。

    我女儿说她教琴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不强调技巧,而是教孩子们'听'音乐。

    "陈默望向窗外,心中泛起一丝好奇。在他的学习经历中,父亲陈志远总是强调技巧的完美,

    一个音符都不能错。"情感?那是在你能完美演奏之后才考虑的东西。"这是父亲的口头禅。

    车子驶入一个宁静的小镇,街道两旁是整齐的梧桐树,远处能看到青山的轮廓。

    司机在一栋红砖建筑前停下:"到了,就是这里。"陈默付钱下车,站在音乐学校门前。

    这是一栋改造过的老建筑,门口挂着"青山音乐学校"的木牌,旁边用盲文重复了一遍。

    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乐器声和孩子们的笑声。犹豫了片刻,陈默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门厅里贴满了孩子们的音乐会照片和手绘海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坐在接待处,看到他进来,

    眼睛突然睁大。"您...您是陈默先生吗?"女孩结结巴巴地问。陈默点点头,

    突然感到不自在。他本以为没人会认出现在的他。"林老师说您可能会来!

    "女孩兴奋地跳起来,"我是苏茜,学小提琴的。我...我听过您所有的录音!

    《晨曦》协奏曲是我最喜欢的曲子!"陈默喉咙发紧。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自己的乐迷,

    更没想到对方会提起《晨曦》——那部他再也没能演奏的作品。"音乐会还有半小时开始,

    "苏茜继续说,"林老师在二楼琴房,要我带您去吗?"陈默摇摇头:"我自己去就好。

    谢谢。"他沿着楼梯走上二楼,琴声越来越清晰。走廊两侧的教室门大多开着,

    能看到不同年龄的学生在练习或上课。陈默放慢脚步,

    被这种纯粹的音乐氛围所吸引——没有比赛压力,没有苛刻的评判,只有学习和享受的过程。

    最里面那间琴房的门半掩着,传出钢琴声。陈默轻轻推开门,看到林小雨坐在钢琴前,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盲人小男孩站在她身旁。她正在教孩子通过触摸感受琴键的振动。

    "听到了吗,小杰?"林小雨的声音温柔,"这个C音听起来很明亮,

    因为它在这里..."她引导孩子的手放在琴弦上,"感受到振动了吗?

    每个音符都有自己的'颜色'和'形状'。"陈默靠在门框上,

    被这不同寻常的教学方式吸引。在他的训练中,音符只是乐谱上的符号和手指的位置,

    从未被描述为有颜色和形状的东西。小男孩突然转向门口:"有人来了。"林小雨也抬起头,

    虽然看不见,但她的脸准确地转向陈默所在的方向:"陈先生,您来了。

    "陈默走进琴房:"你怎么知道是我?""您的脚步声。"林小雨微笑道,"很轻,

    带着犹豫,像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属于这里。"陈默不知如何回应这样敏锐的观察。

    小杰好奇地"看"着他:"您是那个很厉害的钢琴家吗?林老师说过您。""我曾经是。

    "陈默轻声说,然后看向林小雨,"我以为你只是康复师,没想到还教琴。

    ""音乐就是最好的康复。"林小雨站起身,引导小杰到门口,"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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