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慕总，儿童心理专家的完整报告送来了。”
慕晚晴僵硬地坐在她的办公桌后，身着钢灰色真丝衬衫，手腕上的钻石腕表冰冷地束缚着她，但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她的助理轻轻地将文件夹放在红木桌面上，仿佛生怕惊醒什么。
“她没有瘫痪，”助理轻声补充，“没有任何生理损伤妨碍她走路或说话。”
慕晚晴没有碰那份文件。
“那就是说，问题全在她的心里了，”她平淡地说。“他们称之为创伤性封闭，意思是她自我选择，忘记了如何做一个孩子。”
助理不敢作声。
慕晚晴闭上眼睛，良久。当她再次睁开时，已在拨号。
“撤回所有新员工的申请。没有我的亲自面试，谁也不准靠近她。”
“明白。”
“另外，”她补充道，声音变得锐利，“把我所有的办公都搬到顶层公寓来。我再也不会离开我女儿了，永远。”
新的顶层公寓是一座天空中的堡垒。十三楼，私人屋顶花园，茶色的防弹玻璃窗，还有一台寂静的三角钢琴，自从她丈夫在渤海空难中去世后，就再也没人碰过。
慕晚晴没有再婚，她不信爱情，只信自己。事业填补了空虚，直到念安的降临。但现在，连念安也退缩到一个她无法触及的角落。没有言语，没有脚步，只有当雷声滚过天际时，那遥远的眼神和颤抖的嘴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漫长的沉默，毫无进展的治疗，说话温柔、账单高昂的专家，还有慕晚晴，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隔着玻璃墙看着她的女儿，仿佛她是一件珍贵到无法触摸的瓷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