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救渣夫了

重生后我不救渣夫了

回眸含笑颦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崔珩崔翎 更新时间:2025-08-26 22:37

《重生后我不救渣夫了》是回眸含笑颦在原创的短篇言情类型小说, 崔珩崔翎是《重生后我不救渣夫了》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我就要回去了。」我茫然不解,「云熙是谁?」他垂下眼帘,再看我时已平静无波。「没什么,你听错了。」回到京城,崔珩原先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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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世,我和崔珩是京城人人称道的夫妻。甚至被编成了戏文。

    惊才绝艳的世家公子蒙冤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在大雪天,被一个采药女救了性命。

    二人渐生情愫,互许终身。等一朝沉冤得雪,公子回京入仕,步步高升。

    面对青梅竹马的公主的纠缠,采药女子嗣艰难等磨难。他们仍情比金坚,不负白头之约。

    最终,公子位极人臣,采药女成了一品诰命。这出戏在京城演出,场场爆满,

    不知赚了多少人的眼泪。可重活一世,在和崔珩相遇那天,我没有冒雪进山。

    本以为他会冻死在风雪中,却不想在街角撞见。他深深看我,眸光幽深晦涩。「阿姝,

    原来你这般恨我。」1「阿姝,原来你这般恨我。」看着眼前的崔珩,我瞬间就明白,

    他也重生了。于是不由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你也回来了啊?

    这次不再莽莽撞撞地进山挖什么野参了?」他愣了愣,垂下了眼眸。「阿姝,你没去采药,

    是不愿再像前世那样救我吗?」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夫妻,片刻间,他便猜出了我的心思。

    这样也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崔珩,前世我的救命之恩不一直都是你的枷锁吗?

    「让你和云熙公主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害你被同僚取笑娶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女子。

    「今天你没进山,不也是为了躲开我吗?「既如此,我们不如就此别过,

    这一世再不要有任何瓜葛。」我一口气把话说完。仰头看他,目光坦诚。他长睫微微颤着,

    静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此生再无瓜葛。」这么干脆利落,

    让我不禁心情大好,甚至想关心他几句:「辽东苦寒,这一世没有我的照应,你自己多保重。

    」「好。」还和上辈子一样,他对我惜字如金,永远透着疏离。我亦无话可说,转身回家。

    可刚走了两步,手腕猛地被握住。崔珩拉着我,眉宇间落了雪,眸光涌动如潮。「阿姝,

    前世我只有你一人,也一直对你敬重有加。后来你病了,更让整个太医院来会诊。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恨我吗?」为什么恨他?一时间,无数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委屈、酸涩、惶恐、绝望⋯⋯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淡淡一句:「没什么,只是厌了,

    不想再见你。」他似没料到我会这样说,眨了眨眼,缓缓松开拉着我的手。「没事了吧?

    那我走了。」我理了理衣袖,再次转身而去。走得远了,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崔珩还立在原地。修长的身影在风雪中已看不清楚。方才,他说得没错。夫妻十余载,

    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家,他都对我甚好,从不会拂我的意。即便我小产后再难有孕,

    他也没有纳妾。当真是敬重有加。只不过,再敬重也没有爱。而我最开始,曾深深爱过他。

    2前世,那出风靡京城的戏文并不算添油加醋。崔珩出身世家大族,品貌才学样样出众,

    不知被多少闺阁女子倾慕。而他和云熙公主自幼相识,情投意合。本该迎娶公主,

    在朝堂上前程似锦。可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崔家牵连进一场谋反案,被判了全族流放辽东。

    第一个寒冬,崔珩的母亲崔夫人先熬不住,一病不起。他听说野参可治病,就独自进了山。

    可他一个外行人,如何挖得到参。又遇上风雪,很快迷了路。刚好,那天我也上山采药。

    在雪中将冻僵的他挖了出来。我知道了他们母子的境遇,心生怜惜。时常去接济,吃穿用度,

    一概送去。更将自己挖到的野参给崔夫人煎药。来年开春,崔夫人问我想不想嫁给崔珩。

    那时的崔珩在我眼中温润隽雅、眉目如画,宛若天上的仙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能嫁给他。

    愣了半晌,才低头讷讷问:「崔公子怎……怎会愿意娶我?」

    崔夫人笑着拉住我满是冻疮的手,轻轻拍了拍。「柳姑娘对我们有大恩,他若不愿意,

    我打断他的腿。」后来,崔珩真的来提亲了。婚礼办得简单,我却满心欢喜。洞房花烛夜,

    他迟迟不来。夜里风凉,我担心他受寒,灌了个汤婆子寻了出去。

    却见崔夫人房中映着他的影子。两人轻声说着话。「珩儿,娘知道娶她实在是为难了你,

    可眼下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你一心想回京洗冤,但没有柳姝,咱们在这根本活不下去。

    「只有娶了她,她才能死心塌地地照顾好你。你就暂且放下公主,好好跟柳姝过日子吧。」

    回京、洗冤、公主⋯⋯我全都听不懂,只隐隐明白,崔珩并不愿娶我。心口突然疼了起来。

    默默一个人回了房。又过了许久,夜深时,崔珩终于回来了。我很是忐忑,想问问他心里话,

    又怕他知道自己偷听他和崔夫人说话而生气。正不知所措时,他捧起了我的脸,吻了过来。

    唇齿间带着酒香,惹人沉醉。将我圈在身下时,更是温柔得一塌糊涂。他说:「阿姝,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崔珩的妻子,我会好好待你。」眉眼映着摇曳烛火,好看得夺人心魄。

    那一刻,我彻底沦陷。寒冬积得再厚的雪,到了夏天也会融化。崔珩的心就算是块冰,

    我也能焐热。那时的我,从未离开过辽东。并不知道有些雪积在山巅,万年不化。

    3靠我挖来的野参,崔夫人撑过了四个寒冬。她病得最重时,我没日没夜地去挖参。

    一次雪地湿滑,我摔了一跤,腹中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我疼得站不起身,

    在雪中挨了大半天,崔珩才找来。他背着我下山,血流了一地。回来后,大夫说我伤了根基,

    再难有孕。到了第五年入秋,朝廷来了旨意。说是崔珩一个庶出的弟弟投了军,

    五年来拿命挣了军功。用军功求皇帝重审崔家的案子,最后竟翻了案。回京之前,

    崔珩在院中独饮到深夜。我去送醒酒汤时,他拉住我的手,眼中春情浮动。「云熙,

    我就要回去了。」我茫然不解,「云熙是谁?」他垂下眼帘,再看我时已平静无波。

    「没什么,你听错了。」回到京城,崔珩原先的好友听说他娶了妻,纷纷递来帖子,

    邀我赴宴。但在宴会上,我永远被众人嘲笑。他们笑我分不清蜀锦云锦,读不懂诗词,

    写的字更是连三岁小儿都不如。我满腹委屈,跟下职回家的崔珩诉苦。他静静听完,

    只淡声说了句:「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必在意。」后来,京城里关于我的笑柄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说崔珩要停妻再娶。那时,我已知道他醉酒后说的「云熙」,

    是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公主。心中惶恐,每日抱着书本、曲谱勤学苦练,不吃不睡。

    崔珩看到了,蹙了蹙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又何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为了能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从琴棋书画,到礼仪规矩,

    再到管家算账,我全都从头学起。一年复一年。我没有一日不绷着一根弦。无论做什么,

    都生怕出一点差错,被别人挑出一点毛病。对于这些,崔珩都漠然视之。有时,

    我拿着不懂的文章去请教,他也总是叹一口气:「阿姝,你资质悟性皆平平,

    又何必如此强求?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4那时,我痛苦难挨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是一同住在府中的崔翎。他就是崔珩那个靠军功为崔家翻案的庶弟。当年,他没去辽东,

    反而到更远更冷的边塞投了军。五年出生入死,崔家洗脱了冤屈,

    他却因极重的箭伤落下病根。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连马都骑不了。整日卧床在家,

    离不开汤药。我懂医药,时不时去看看他,陪他说话,解解闷。后来,

    会絮絮告诉他自己又学会了什么,画了一幅怎样的画,弹了一首怎样的曲。

    他总是笑盈盈地听着,朗声夸赞:「嫂嫂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女子。」就这么一晃数年。

    崔珩在朝堂平步青云,也为我挣来了诰命。进宫谢恩那天,我一言一行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就连皇后都称赞有加。我兴冲冲回到家,去找崔翎。将宫里的事一股脑说给他听。那时,

    他已病得夜夜咳血,下不了床。却还是兴致勃勃地听我说完,展颜一笑:「能娶到嫂嫂,

    真是兄长的福气。」之后没多久,他便病逝了。我的生活再次一潭死水,

    再不会有人笑着耐心听我说话,夸赞我聪慧。崔珩越来越忙,每晚宿在书房,

    连跟我吃顿饭的工夫都没有。不知从何时起,家中频频有人来做媒。说崔珩已官至宰相,

    却膝下空空,没有一儿半女。让我不如大度些,给他多张罗几房姬妾。后来,

    这事连皇帝都惊动了,要下旨赐婚。崔珩却抗旨不遵。他说,糟糠之妻不下堂,

    更何况我曾对他有恩,断不会让我受委屈。一时间,京城人人对我羡慕不已。

    关于我们的戏文,更是场场一座难求。夜深人静时,我躺在空荡荡的床上,

    觉得自己应该知足。崔珩待我虽一直淡淡的,但他本性如此。心里想必爱我至深。

    若不是那一天,我因为找一片曲谱,无意打开了崔珩书房的一个暗阁。

    我大概会这样知足一辈子。那暗阁里,是厚厚一叠诗文,

    写满了崔珩对云熙公主的思念和爱而不得。看落款,从我们成亲到现在。十余年间,

    竟从未断过。在云熙公主远嫁他人那日,他写道:【此生无缘,然在珩心中,

    熙儿是唯一爱妻,至死不渝】多少年来,我一直绷着的那根弦腾一下就断了。

    当晚就起了高热,且病势越来越重。崔珩第一次提前下职来看我,整夜守在床边,

    拉着我的手。「阿姝,没事的,整个太医院都在会诊,一定能医好你的病。」

    可我的身子早就被这么多年的操劳、苦学、焦虑、担忧掏空了。一副一副药吃下去,

    都毫无起色。灯枯油尽那晚,崔珩没有回来。咽气之前,我听到外面的奴仆们的声音。

    「夫人要不行了,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听说云熙公主死了丈夫,重回京城。

    她的车驾今晚入城,大人亲自去接了。」5重活一世,我再不愿纠结前尘往事,

    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同时,心底也存了个念头。将卖草药和野参的钱一点点攒下,

    盼着早日能攒够路费。辽东城不大,偶尔也会遇到崔珩。

    他那些在朝堂的经世之道在这里丝毫派不上用场。只能整日扛活、拉车,带人写书信。

    有一次,漫天大雪,他仍四处找活计挣钱。看到我提着药囊走过,

    下意识地把双手往袖子里缩。可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眼就能看到他手上鲜血淋漓,

    全是冻疮。我佯装不见,径直走过,心中却忍不住冷笑。这些罪,

    他上辈子可是半点也没受过。那时的他被我照顾着,吃得饱穿得暖,偶尔为人抄书到深夜,

    我都心疼不已。还没到开春,就传来了崔夫人的死讯。果然,没有我挖的野参,

    她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崔珩没钱买棺材,里正张罗着乡亲们凑钱。我看着自己攒下的银子,

    一文钱也没出。崔夫人下葬那晚,我正要睡下,忽听有人敲门。我以为有人急病买药,

    忙去开门。不想外面的人是崔珩。他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隔着茫茫夜色,与我对望。

    「阿姝,今日我才明白,前世我和我母亲受了你多大的恩。」我反手就把门关上。「滚远点,

    不是说了,此生再无任何瓜葛。」外面一片沉寂。过了许久,才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那晚之后,崔珩就消失了。他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私自离开流放地。若被人从外地抓住,

    会受重罚。我也懒得理会他去了哪儿,生活一切照旧。就这么一晃两年,我终于攒够了银子。

    也学会了各种医治箭伤的法子。早春的一天,我把房子也典了出去。带着全部家当,

    雇了辆马车一路向北而去。我要去找崔翎。上辈子唯一肯陪我说话,唯一夸我聪慧,

    说娶了我是福气的人。这一世,我会照顾好他,再不会让他缠绵病榻,英年早逝。

    6边塞的路并不好走。一连走了两个月,终于远远见到了军营。我偷偷守了好多天。这一日,

    边军和突厥人打了仗,拉回营许多伤兵。我连忙冲了过去,拉住一个长官模样的人,

    说自己最擅长治刀箭外伤。边说还边为一个伤兵止血缝合包扎,一气呵成。

    那长官看直了眼睛,大手一挥。「刚好军中缺人手,你这就去帮忙。」我大喜,

    道谢后就冲进了安放伤员的帐篷。面对因保家卫国受伤的将士,我全神贯注,

    拿出所有的本事,用心医治。一直忙到深夜,才为最后一人包扎好。我累得气喘吁吁,

    刚想去休息,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将军,那位女神医就在里面。」「好,我正要找她。」

    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怔愣住,心口突然狂跳不已。门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真的是崔翎。却又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那样健硕挺拔,那样意气风发,

    眼睛像是洗过的黑曜石,凉得晃人心神。见我发呆,他深深鞠了一躬。「姑娘大恩,

    崔翎牢记于心。可还有个请求,姑娘能否去我的大帐中再医治一个重伤的人?」我讷讷点头。

    「自然可以。」「姑娘请。」他随意拉起了我的手臂。掌心干燥温缓,再不似前世那般冰凉。

    我心尖一颤,眼中发热,赶忙低下了头。很快走到大帐前,我正要进去,却又被拉住。

    「姑娘稍等。」月色下,崔翎的神色格外凝重。「里面的人是我在军中的参谋,

    但他身份特殊,还求姑娘不要跟别人提及。」我连忙点头,「好,我一定守口如瓶。」

    他明朗一笑,推开帐门。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苍白瘦削的男人。目光相汇,我们同时愣住了。

    半晌,那人缓缓开口,声音颤抖沙哑。「阿姝,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竟然是崔珩。

    我缓过神来,转身就走。「抱歉,这个人我不能医。」「姑娘,请留步!」

    崔翎急匆匆追了出来。方才,我拒绝得很生硬,他也不气,只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神色。

    「请问姑娘可是来自辽东城?」「正是。」他露出恍然神色。「刚刚他叫了姑娘的名字,

    我便猜到你们曾相识。「姑娘知道他私自逃离流放地,怕医治他会给自己招惹麻烦是吗?」

    这两年,我几乎已忘了崔珩这个人。刚才骤然相见,心生厌烦,下意识想离他远些。

    也难怪崔翎会这样误会。前世种种,我不便讲明,只是点头行了个礼。

    「我们确实曾在辽东见过,后来他私自出逃,衙门的人还找了许久。我不想跟他有瓜葛,

    还望将军不要怪罪。「我怎会怪罪姑娘?」崔翎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躬身凑到我耳畔,

    声音压得极低。「实不相瞒,他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只不过我娘出身乐籍,

    不被崔家相容,我也不在族谱上。「反倒因祸得福,崔氏满门获罪,我没被牵连,

    还能以白身从军。」竟然是这样……崔家从来不认他们母子,

    那为何上辈子他会用命去挣军功,为崔家翻案?似是看出了我的不解,

    他落寞一笑:「崔家虽对不起我娘,却是冤枉的,不该都在辽东城蹉跎而死。

    「我兄长历尽艰难逃出来,也是帮我跟突厥人打仗。「昨天,兄长用计谋引突厥人孤军深入。

    我们打了大胜仗,他却撤退时中了冷箭。「求姑娘看在民族大义的份上,救救他吧。」

    他一口气说完,静静看着我。月色银华,在他的眸中流转。里面是我怔愣的影子。其实,

    我早该想到。崔珩有前世的记忆,肯定会来找崔翎。这一世,有他出谋划策,

    也许崔家能提前翻案。也许崔翎不会身受重伤。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原来,

    他穿上甲胄这样挺拔如松柏。原来,他的眼睛这样明亮如星。原来,

    他可以说这么多话都不会咳嗽一声。我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去给他治伤。」

    7崔珩见我拿着医药包回去,有些诧异。垂下眼帘,低声说:「多谢。」我不愿理他,

    低头过去检查他胸前的伤。伤口虽深,却没伤及心脉,还有的治。

    我利落地为他清创、涂药、包扎。帐篷里悄然无声。唯有烛影幢幢,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极长。

    他忽地咳了几声,打破沉寂。「阿姝,你是为了崔翎,才学了这么好的医术吗?」见我不答,

    他眼中闪过苦涩,又道:「前世,我竟不知道,你何时对他上了心。难怪他去世时,

    你哭得那般伤心。「阿姝,你是因为心里有了他,这一世才不想见我的……」「啪!」

    我忍无可忍,用力将药瓶摔在地上,将他的话打断。「崔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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