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剖腹取子?我重生在洞房夜

夫君剖腹取子?我重生在洞房夜

汤隐梦呓 著

汤隐梦呓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古代言情小说《夫君剖腹取子?我重生在洞房夜》,主角沈月影萧景琰沈清禾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我曾以为,你是我的良人。”“现在看来,”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比哭更让人心碎,“是我错了。”萧景琰看着她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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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疼。不是刀割,也不是火烧,而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从骨头缝里开始,缓慢的撕裂。

    沈清禾觉得自己像一具被掏空了的皮囊,生命正顺着身下那片黏腻的温热,一寸寸地被抽走。

    铁锈般的血腥气和羊水独特的腥膻味纠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

    几乎要将人的神智都熏得麻木。“哇——”一声啼哭,像一把锋利的冰锥,

    猛地刺破了产房里凝固如死水的空气。是她的孩子。沈清禾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眼皮却重得像是灌了铅,她只能徒劳地转动着眼珠,想去看一眼那个声音的来处。那声音,

    是她用命换来的。“王爷,是个小世子,母子平安。”稳婆的声音在发颤,

    那谄媚的尾音几乎要滴出油来。“辛苦了。”那个声音……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

    熟悉得像是刻进了她的骨血里。是她的夫君,当朝靖安王,萧景琰。他终于来了。

    “景琰……”她的嘴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带着濒死的祈求,

    “救我……”脚步声近了。那双云龙纹的皂靴停在床前,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没有等到那个温暖的怀抱,只感觉到一片让她从骨髓里泛起寒意的冰冷。“清禾,

    你辛苦了。”萧景琰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可那温柔底下,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你为王府诞下嫡子,是头功。”“王爷,您瞧,这孩子多像您。”另一个声音,娇媚入骨,

    像淬了蜜的毒,是沈月影。她那个被夫家休弃后,一直寄住在王府的庶姐。

    沈清禾混沌的意识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

    她看到萧景琰小心翼翼地将沈月影揽在怀里,护着她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而那双曾无数次凝视着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眼眸,此刻正满含着她从未见过的爱怜,

    看着她的庶姐。“是像我。”萧景琰低低地笑,那笑声拂过沈清禾的耳廓,随即话锋一转,

    每个字都淬着冰,“若非月影伤了身子不能有后,我又岂会容你活到今天。”轰——这句话,

    像一道天雷,将沈清禾最后残存的神智劈得粉碎。

    她看见沈月影从稳婆手中接过那个还在啼哭的婴孩,莲步轻移,走到她的床前。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血泊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又美又毒。“我的好妹妹,

    真是谢谢你了。”沈月影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却字字诛心,“这孩子,

    以后便是我的嫡子。你就只当是……为你那可笑的愚蠢,赎罪吧。”“你放心,

    这靖安王妃的尊荣,我会替你享了。这孩儿,我们也会替你……好生抚养。

    ”“不……”一口腥甜的血从喉间狂涌而出,堵住了她所有撕心裂肺的嘶吼。原来是这样。

    从大婚那日,她盖头下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药,

    庶姐代她上了花轿起……一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家族为了颜面压下此事,

    她从正妃沦为侧妃,忍受着满京城的嘲笑和鄙夷,原来,

    都只是为了给这对狗男女生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记在沈月影名下的嫡子。恨。

    滔天的恨意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对璧人,

    盯着那个她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视野中的一切都开始剥离,褪色,最终归于无尽的黑暗。

    ……“**!**!您快醒醒啊!”“再不醒,迎亲的花轿可就到府门口了!”窗外,

    喜乐喧天,唢呐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沈清禾猛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

    是自己闺房里那熟悉,绣着并蒂莲的流苏帐幔。空气中,弥漫着她用了多年的冷檀香。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端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用金线密密绣着鸾凤的大红嫁衣。

    嫁衣……她不是死了吗?死在靖安王府那个冰冷,充满血腥气的产房里。“我的好**,

    您可算醒了!”贴身侍女夏荷长舒一口气,急忙拿起象牙梳,“您再不醒,

    奴婢的魂都要吓飞了!”花轿……沈清禾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死死盯着镜中那张尚且稚嫩,

    却因巨大的惊骇而血色尽失的脸。窗外那阵阵喜乐,如同前世催命的梵音,

    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她回来了。她回到了大婚这一天。

    回到了所有屈辱与骗局开始的……最初。第二章:将计就计,坐实丑闻窗外的唢呐声,

    尖锐得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针,一下下扎着沈清禾的耳膜。这声音,和她临死前,

    产房外隐约传来的宾客笑谈声,何其相似。恨意,如同深埋在火山下的岩浆,

    在她冰冷的四肢百骸里无声地翻滚。她没有哭。上一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哭着闹着,

    求父亲主持公道,结果呢?结果是为了相国府那点可笑的脸面,为了和皇室那脆弱的联姻,

    她被按着头,从正妃变成了侧妃。真相?真相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愚蠢一次,家破人亡。

    再蠢一次,便是天理不容。这一世,她不要公道,她要他们——万劫不复。“夏荷。

    ”她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死寂的沙哑。正手忙脚乱的夏荷浑身一僵,

    回过头来,看见了**的眼神。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里面没有泪,没有慌乱,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冰冷的潭水。“去沈月影的院子,”沈清禾的目光落在镜中,

    看着那个穿着嫁衣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梳妆台最下层的暗格,有个紫檀木盒。

    把里面的东西,在来前厅的路上,不小心弄丢。然后,慌张地跑来找我。”每一个字,

    都说得极慢,极清晰。夏荷不懂,但她被**身上那股从未有过,令人胆寒的气势震慑住了,

    一个字也不敢问,只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沈清禾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属于她闺房的冷檀香,此刻闻起来却像是坟墓里的气息。她扶着墙,

    任由身体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一步步,走向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她算准了时辰。

    花轿早已走远,前厅的宾客推杯换盏,酒酣耳热,正是戒心最松懈的时候。她推开了门。

    嗡——前厅里那股混杂着酒气,菜肴香气和人声的热浪,在她出现的那一刻,

    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瞬间斩断。丝竹声停了。谈笑声没了。数百双眼睛,带着惊愕,疑惑,

    探究,像无数根针,齐刷刷地刺在她身上。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清禾!

    ”母亲李氏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几乎是扑过来扶住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了?!”父亲沈相国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

    他那双在朝堂上足以让百官噤声的眼,此刻像刀子一样,死死地剜着她。

    沈清禾的身体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坏的雏鸟。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却又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那副模样,我见犹怜。她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父母震惊又愤怒的脸上,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落针可闻的大厅。“父亲,母亲……女儿不孝。

    ”她缓缓跪下,任由泪水决堤,滴在那身华丽的嫁衣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女儿……女儿也不知为何,就在吉时之前,月影姐姐……亲自端来一碗安神汤,

    说是怕我紧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说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她说汤里加了安神的药,让我务必喝下……我喝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刚才才醒……”话音未落,人群中已经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天!

    这是……庶女替嫁?!”“我的老天,这沈月影不是刚被夫家以无所出的罪名休回来的吗?

    她怎么敢的啊?!”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沈清禾仿佛被吓到了,瑟缩了一下,

    抬起那张泪眼婆娑的脸,用一种近乎天真,愚蠢的善良,为她的仇人送上了最致命的一刀。

    “爹,娘,你们别怪姐姐!”她哭着摇头,语气里满是体谅与成全,

    “姐姐她……她一定是太爱慕王爷了!又因为……又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心里自卑,

    怕王爷嫌弃,这才……这才想出这个法子的!”“女儿愿意成全姐姐!真的!

    只要姐姐能得偿所愿,女儿……女儿没关系的!”不能生育!这四个字,

    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滚油里,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替嫁,是胆大包天,是丑闻!

    可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用欺瞒的手段嫁入皇家,这便是动摇国本的弥天大谎!是欺君之罪!

    就在这时,夏荷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是真实的惊慌失措,

    手里死死捏着几张泛黄的信纸。“**!**不好了!”她扑到沈清禾面前,带着哭腔,

    “奴婢……奴婢去大**院里,在路上捡到了这个……这……这好像是靖安王的笔迹!

    ”沈相国的目光如鹰隼般射了过去,一把夺过信纸。那上面,

    正是萧景琰写给沈月影的一首首露骨情诗,字里行间,尽是“山盟海誓”,

    “只盼早日与佳人相守”的字眼。物证确凿。“好……好一个靖安王!

    好一个……我的好女儿!”沈相国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那一声巨响,

    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颤。他此刻看到的,早已不是女儿间的争风吃醋。这是一场阴谋!

    是靖安王和他那个卑贱的庶女,联手将他相国府的脸面,将他沈家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

    “来人!”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声震屋瓦。“备马!老夫今日,

    便亲自去靖安王府,问问他萧景琰——”“究竟是我相国府可欺,还是他皇家的规矩,

    已经成了摆设!”第三章:喜堂对质,恩断义绝靖安王府,金玉为阶,喜乐喧天。

    堂中暖香浮动,混杂着醇厚的酒气,满座的王公贵胄正含笑举杯,

    气氛热烈得几乎能将人的理智融化。司仪拖长了高亢的尾音,

    中气十足:“一拜天地——”新郎萧景琰一身刺绣金龙的喜服,缓缓弯下腰。他身侧,

    那顶着凤冠霞帔的身影也随之盈盈下拜。红盖头下,沈月影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成了!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京城中最尊贵的女人!沈清禾那个蠢货,

    此刻大概还睡死在闺房里……“慢着!”一声怒喝,不响,

    却沉得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将满堂喧嚣压得粉碎。所有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王府大门外,当朝相国沈渊,一身绛紫朝服,正一步步走进来。

    他没有怒吼,甚至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但那股从尸山血海的朝堂上历练出的煞气,

    却像无形的潮水,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冷了三分。宾客们不自觉地噤声,退让。

    而沈相国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影。不是侍卫,不是随从,而是一个穿着素净白裙的女子。

    是沈清禾。她换下了嫁衣,未施粉黛的脸上泪痕未干,却不见半分狼狈。

    她就那样安静地走进来,脚步很轻,却像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那双曾盛满爱慕与星光的眼眸,此刻像一口结了冰的深井,

    平静地望向大堂中央那对僵住的男女。那眼神,比她父亲的滔天怒气,更让人心惊胆寒。

    “沈……沈相?”萧景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心中那点算计得逞的得意,

    瞬间被一股冰冷的不祥预感冲得烟消云散。盖头下的沈月影更是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醒了?!“王爷。

    ”沈相国站定在大堂中央,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

    像钉子一样钉在萧景琰身上,“老夫只问一句,今日与你拜堂的,是谁。

    ”萧景琰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一下,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

    只能强作镇定:“相国大人说笑了。今日,自然是本王与令媛清禾的大喜之日。”“是吗?

    ”沈相国发出一声短促,满是嘲讽的冷笑。他猛地从袖中掏出那几张信纸,没有甩在地上,

    而是抬手,松开。那几张写满了缱绻情话的信纸,便如几只断了翅膀的蝴蝶,轻飘飘地,

    慢悠悠地,在死寂的大堂中盘旋落下。离得近的宾客探头一看,顿时一片哗然。

    “月影吾爱……天啊,这……”“这字迹,是靖安王的没错!这是私相授受的铁证!

    ”萧景琰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沈月影再也撑不住了,在无边的恐慌中,

    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惊慌失措的脸,哭喊道:“爹爹!不是的!

    是女儿……是女儿与王爷两情相悦!不关王爷的事啊!”她这一掀,这一认,

    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靖安王府和相国府的脸上,将“替嫁”的丑闻,

    血淋淋地撕开在了所有人面前!“孽障!”沈相国气得发抖,却没再多看她一眼。

    就在这片几乎要失控的混乱中,一直沉默的沈清禾,动了。她缓缓走上前,

    没有看那对惊慌失措的男女,而是从一旁惊呆了的礼官手中,

    拿过了那份用金线云龙纹装裱的皇家婚书。“王爷。”她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冬日里最冷的那一捧雪,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她的目光,

    终于落在了萧景琰的脸上。那张她曾痴恋了数年,梦了无数回的脸。只是此刻,

    那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与羞怯,只剩下一种让他心头发慌,空洞的冰冷。

    “我曾以为,你是我的良人。”“现在看来,”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

    却比哭更让人心碎,“是我错了。”萧景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竟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下意识地想解释:“清禾,你听我说……”“不必了。”沈清禾打断他,

    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王爷与姐姐情深至此,清禾岂能做那拆散良缘的恶人?

    ”她顿了顿,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脸色惨白的沈月影,一字一句,清晰入骨:“今日,

    我沈清禾,成全你们。”话音未落,在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

    她双手握住婚书的两端。“嘶啦——”那清脆,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大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份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皇家婚书,被她毫不犹豫地从中撕开,再对折,再撕开,

    化作一堆无用的碎纸,被她随手扬在了空中。纸片如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像一场盛大而悲壮的葬礼,埋葬了她前世今生所有的爱恋与愚蠢。“从此,婚约作废,

    恩断义绝。”她转身,再不看那脸色比纸片还要苍白的二人,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那话语柔得像祝福,却比任何诅咒都要恶毒。“只望王爷,日后善待我姐姐。

    ”“毕竟她曾被夫家休弃,又身子不好不能有后,这一生,便只能……仰仗王爷了。”言毕,

    她再不回头,在那对男女屈辱又怨毒的目光中,在那满堂宾客的惊叹与议论声中,

    昂首走出了这座王府。留下身后,一场沦为全京城笑柄的婚礼,和两个声名狼藉的小丑。

    第四章:圣旨降罪,王妃梦碎相国嫡女手撕婚书,庶女替嫁不能生育。这桩丑闻,

    像一滴滚油滴进了沸水里,只用了一个时辰,便炸翻了整座京城。

    城南的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靖安王府换新娘”,

    引来满堂喝彩;城北的顽童们拍着手,唱起了新编的打油诗:“庶女休妻不能生,

    偏要头戴凤冠翎,撕了婚书撵出门,红盖头下不是人!”靖安王府,乃至整个皇室的脸面,

    就这样被人扯了下来,扔在泥里,任由千万只脚踩踏。紫禁城,慈安宫。

    宫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气氛却比腊月的寒冰还要冷。

    “啪——”一只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掼在金砖上,碎裂声清脆刺耳。“荒唐!

    ”皇太后靠在软榻上,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寒霜。她没有暴怒,

    但那双丹凤眼里压抑的怒火,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悸。“他萧景琰,是猪油蒙了心吗?

    放着沈渊的嫡女不要,去和一个不能生养的庶女不清不楚,

    他这是要让天下人看我皇家的笑话!”“太后息怒。”身旁的老嬷嬷连忙递上新茶,低声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平息此事,安抚住沈相国才是。”皇太后闭上眼,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决断。她知道,沈渊那只老狐狸,

    今日敢带着女儿闯王府,撕的就不是一张婚书,而是皇室的脸。此事若不拿出雷霆手段,

    皇家威严将荡然无存。“传哀家懿旨!”半个时辰后,一队宫中内侍,捧着明黄的懿旨,

    出现在死气沉沉的靖安王府门前。府内,那些喜庆的红绸还挂着,风一吹,

    像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无声地嘲笑着这场闹剧。“皇太后懿旨,靖安王萧景琰,

    沈氏月影接旨——”尖细的声音在大厅响起,萧景琰和沈月影面如死灰地跪下。沈月影的心,

    还存着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或许……或许太后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

    看在她肚子里或许已经有了龙孙的份上,承认她的身份……只听那宣旨的太监,

    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平直的语调,朗声念道:“靖安王萧景琰,行事不端,治家不严,

    致皇家蒙羞!着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萧景琰的身子重重一震,

    将头埋得更低。沈月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沈氏月影,”太监的声音顿了顿,

    那短暂的停顿像一把刀悬在她的头顶,“不守妇道,行止不端,本应重处。然念其已入王府,

    若强行驱逐,恐再生事端,有损天家颜面。”沈月影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

    垂死挣扎般的希望!“特降旨,”太监拖长了声音,然后吐出了最残忍的几个字,

    “沈氏月影,身份为——侧妃,即日入府。”侧妃?!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钉,

    狠狠地钉进了沈月影的脑子里!她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她费尽心机,赌上了一切,

    从正妻到侧妃,她甚至还不如上一世的沈清禾?!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只听那太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近乎怜悯,宣告的语气,继续念道:“为正王府风气,

    重塑皇家威严,哀家特为靖安王另择正妃。太尉之女柳凝霜,出身高贵,端庄淑雅,

    堪为良配。着礼部即刻择选吉日,令靖安王以亲王正妃之礼,迎娶柳氏凝霜入府。

    钦此——”“不——!”懿旨念完,沈月影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王妃梦,碎了。碎得彻彻底底,

    连一片完整的瓦砾都找不到。她不仅没能成为高高在上的正妃,反而要在一个即将到来,

    家世背景远胜于她的女人手下讨生活。她从一个机关算尽的胜利者,转瞬间,

    就成了一个贻笑大方,彻头彻尾的输家。她甚至还没有真正踏入这座王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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