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舔狗那年,我以恩索报,缠着失恋的顾知野当我男朋友。他明明不喜欢我,却还是点了头。
恋爱刚满三个月,顾知野说带我去江市游玩,顺便带我回家见父母,还说让我嫁给他。
我收拾好行李,喜滋滋地跟着他出发。没想到顾家竟是豪门望族,顾知野的父亲不喜欢我,
顾家的保姆瞧不起我。就连顾知野也像变了个人一样:“林念不过普通家庭,
我不会和她结婚,答应做她男朋友,是感谢她救过我。”不会结婚?
我可不会一直当人女朋友的。我找到顾知野的父亲,问他要了两百万。
既然顾知野成不了我老公,那我用这钱再去挑一个老公好了。
1隔壁院赵玥玥的老公就是挑出来的。她花了二十万,挑出来的老公又高又结实,
既能洗衣做饭,又能上班挣钱。我羡慕得要死,也想学她挑个老公回家,可合计大半天,
余额里只有这个月的饭钱。每次想起这件事,
我就感觉非常遗憾……“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一道微怒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嫌弃。
一旁的女秘书出声安慰:“顾总不要生气,她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人,能懂什么礼仪?
”说着,她仰起头,鄙夷地看着我。“林念,你刚才说只要给你两百万,你就离开顾少爷,
从此不再纠缠他,这话是真的?”我点头:“是真的。”女秘书冷哼一声,
邀功似的凑到男人身前:“顾总您果然没说错,她就是一个拜金女!”“亏得少爷求您,
让您不要为难她。”“我看她就是仗着自己救了少爷,想要在您这里索求更多的好处?
她没有一点儿能配得上少爷。”听见这话,我生气了。“我要什么刚刚就已经说过了,
你们要给就给不给就直说。”“你也知道我救过顾知野,你要是觉得顾知野的命不值两百万,
那这钱我也可以不要。”“但我用在他身上的医疗费和伙食费得给我,那是我应得的。
”女秘书刚想怼我,男人抬手制止了她。“林**说笑了,我顾家不会不知感恩。
”男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唇角略微勾起,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他挥了挥手,
女秘书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知野说之前承诺过林**,
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我便替他报答了。”“林**是懂事的,既然拿了钱,
就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我接过支票仔细看了看,将它小心放进包里。“你放心,
我林念说到做到。”说完,我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我停了停,
转头看向那个正在朝我翻白眼的女秘书。“还有,不是我配不上顾知野,
“是顾知野配不上我。”2走出顾家大门时,阳光正好落在支票上,泛出刺目的光。
我把包往肩上甩了甩,转身走向街角的银行。先把这两百万存进去,
加上之前偷偷攒的三十万,挑老公的本钱算是凑得差不多了。
赵玥玥说她那套“挑老公”的法子是从一个神秘渠道学的,只对我们这种“特殊需求”开放。
我按着她给的地址找到那家藏在老巷子里的茶馆,掀开褪色的布帘时,
老板正用紫砂壶慢悠悠地沏茶。“要什么样的?“五十万基础款,百万优选款,
三百万定制款。”他头也不抬,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我把存折拍在桌上:“一百三十万,
要优选款里最能打的。”老板终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身上顿了顿:“姑娘是练家子?
”我扯了扯嘴角。当年为了逃家里的特训,我揣着几百块钱就跑了,
结果在山里撞见被仇家追杀的顾知野。那小子当时倒在血泊里,还嘴硬说不用管,
要不是我随手卸了三个杀手的胳膊,他现在早成后山的肥料了。“略懂。”我含糊道。
三天后,茶馆老板给我发了条短信,只有个地址和名字——傅司寒。
我按着地址找到市中心的拳击馆时,正撞见个肌肉壮汉被一记勾拳砸倒在地。
擂台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运动服,额角渗着汗,侧脸线条冷硬得像刀刻。听见动静,
他转头看过来,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扫过我时却微微顿了顿。“傅司寒?”我扬了扬下巴。
他从擂台上跳下来,毛巾搭在肩上,汗水顺着喉结滑进衣领:“你是?”“你老板。
”我晃了晃手机里的转账记录,“花了一百三十万,买你往后的时间。”他挑了挑眉,没怒,
反倒低笑一声:“买多久?”我走近两步,压低声音:“看你表现,比如现在,
帮我把后面那三个尾巴解决了。”话音刚落,他已经动了。我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
巷口那几个穿着黑西装、明显是顾家派来的人就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出声。
“你身手不错。”我有些意外。傅司寒擦了擦拳峰:“你也不差。
”他指了指我刚才下意识绷紧的手腕,“练过?”“嗯,家传的。”我没细说。
总不能告诉他,我爷爷是隐世家族的族长,我爹是江湖上能止小儿夜啼的“玉面阎罗”,
而我,是被他们逼着学了二十年武功、就为了逃出来过几天“普通日子”的叛逆大**。
跟着傅司寒回他住处时,我才发现这男人看着冷硬,住处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给我倒了杯水,忽然开口:“你救过顾知野?”“嗯。”“那为什么要卖了他换钱?
”**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因为他不值钱了。”顾知野确实不值钱了。
当年在山里,他发烧时会乖乖喝我煮的姜汤,会把唯一的毛毯让给我,
会红着脸说“等我好了,一定对你好”。可到了顾家,他眼里的光就灭了,
只剩下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傲慢和算计。倒是傅司寒,这几天相处下来,比我想象中有意思。
他早上五点就起来练拳,却会记得给我煮溏心蛋;他话不多,
可我随口提一句想吃城南的糖糕,
就会拎着油纸包进门;有次我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又是爷爷拿着藤条逼我回去继承家业,
他听见动静,竟默默坐在客厅,开着灯陪到天亮。这天我正在厨房研究菜谱,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竟是顾知野的声音,带着点酒气:“林念,你在哪?
我爸说你拿了钱走了?你就这么缺钱?”我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放:“顾少爷,两百万买断,
你情我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了:“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打断他。“不用谢,”“钱我收到了,互不相欠。”挂了电话,
傅司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抱着胳膊看我:“旧情人?”我冲他笑了笑。
“前‘投资品’。”“现在换你了,傅先生,今晚想吃什么?”他走过来,
从身后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我练拳时磨出的薄茧:“你到底是谁?”我转头看他,
他眼里没有探究,只有纯粹的好奇。忽然就不想瞒了,我踮起脚,
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家在终南山,门口有棵五百年的老槐树,我爷爷管着方圆百里的山。
哦对了,我卡被冻了不是因为穷,是我偷跑出来时,我爹放话说,不回去就让我饿死在外头。
”傅司寒的瞳孔缩了缩,却没惊讶多久,反而笑了:“那你运气好,碰上了我。”他低头,
吻落在我额角:“以后不用偷跑了,我养你。”后来顾知野找过我好几次。
甚至带着他那个鼻孔朝天的父亲上门,说愿意再加钱,让我“回心转意”。
顾父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用钱打发的普通女孩。直到他看见我爷爷派来的人。
四个穿着青布衫的老者,往那一站,顾家别墅的大理石地面都震了震。“大**,
族长说您再不回去,他就亲自来绑人了。”为首的老者面无表情。顾知野父子目瞪口呆时,
傅司寒把我往身后一护,淡淡道:“她的事,她自己做主。”老者看了傅司寒一眼,
忽然躬身行礼:“原来是傅家公子,失敬。”我这才知道,我花一百三十万“挑”来的老公,
竟是傅家这一代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继承人。傅家,和我家一样,也是隐于市的古老家族,
只是他们擅长经商,不像我们家守着山林。顾知野大概到最后都没明白,
他看不起的“普通女孩”,其实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而他更不会知道,我当年救他,
不过是顺手为之,可后来挑傅司寒,却是花了真心思的。毕竟,比起一个会变卦的承诺,
我更喜欢傅司寒这样,一拳能打穿木板,却会把溏心蛋的蛋黄留给我的男人。至于那两百万?
我早就捐给了山里的小学。顾知野的命,哪值这么多?倒是我花出去的一百三十万,
买来了个会陪我看星星、会帮我挡麻烦的傅司寒,这笔买卖,血赚。
3傅司寒的真实身份曝光那天,我正窝在他家沙发上啃苹果,看他对着电脑处理文件。
老者的话落音时,他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
才慢悠悠地说:“爷爷要是想认亲,让他自己来。”老者没再多言,只留下个锦盒便退了。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块雕着玄鸟纹样的玉佩,质地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傅家的东西?
”我晃了晃玉佩。“嗯,”傅司寒过来,从后面圈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
“小时候扔了,他们找了十几年。”我笑出声:“合着我花一百三十万,
买了个豪门runaway?”他低笑,呼吸扫过我颈侧:“不止,
还买了个会做饭、会打架、会给你暖床的。”这话没说错。
傅司寒确实把“服务”做到了极致。我随口说想吃终南山的野栗子,
第二天他就背着登山包出了门,回来时裤脚沾着泥,
手里却拎着满满一兜带刺的栗子;我练拳时不小心扭了脚踝,他蹲在地上给我揉,
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比家里专门请的推拿师还专业;有次我半夜接到爷爷的电话,
被训得眼眶发红,他没多问,只把我往怀里按,拍着后背说:“没事,有我呢。
”倒是顾家那边,消停了没几天,又出了岔子。顾知野不知从哪听说我“背景不凡”,
竟托人递了张请柬,说要在自家酒店办场宴会,专门赔罪。“去吗?”傅司寒拿着请柬问我,
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正对着镜子试新练的招式,闻言勾了勾唇角:“去,怎么不去?
得让他看看,我现在的‘老公’,比他强多少。”宴会当天,傅司寒替我拉开车门时,
引来不少侧目。他穿了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站在我身边,
比在场所有男宾都惹眼。顾知野远远看见我们,脸上堆着笑迎上来,
眼神却直往傅司寒身上瞟,带着点探究和不甘。“林念,好久不见。”他举杯,“之前的事,
是我不对。”我没接他的酒,只淡淡道:“顾少爷,我们两清了。”正说着,
顾父端着酒杯走过来,看见傅司寒时,脸色微变,显然是认出来了。“傅……傅公子?
”他语气里带着惊惶,哪还有上次见我时的傲慢。傅司寒微微颔首,没多话,
只自然地揽住我的腰,转向别处:“那边有你爱吃的草莓慕斯。”整场宴会,
顾家父子都对我们客客气气,连带着那些原本想看我笑话的宾客,也不敢乱嚼舌根。
倒是那个女秘书,不知死活地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林**真是好福气,
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我还没开口,傅司寒已经侧身挡在我面前,
眼神冷得像冰:“看来顾总的手下,不懂什么叫规矩。”顾父见状,脸都白了,
赶紧把女秘书拉走,低声训斥了几句。我看着那女人灰溜溜的背影,
忍不住笑了:“你这气场,比我爷爷还吓人。
”傅司寒捏了捏我的手心:“只吓对我不敬的人。”离场时,顾知野追了出来,
拦住我们的去路。他喝了不少酒,眼眶通红:“林念,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必了。”我打断他,“顾知野,
你从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前是我眼瞎,现在看清楚了。”傅司寒把我往身后带了带,
目光沉沉地看着顾知野:“请让开。”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让顾知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们转身离开,没再回头。坐进车里,傅司寒忽然开口:“刚才说‘以前眼瞎’,是认真的?
”我斜睨他:“怎么,吃醋了?”他发动车子,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有点。不过没关系,
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车窗外的霓虹闪过,映在他脸上,柔和了棱角。
我忽然想起刚认识他时,在拳击馆,他挥拳时利落的样子;想起他给我剥栗子时,
指尖被刺扎出的小血点;想起他说“我养你”时,眼里认真的光。一百三十万,买个老公。
当初只是句玩笑,现在却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划算的买卖。至于家里那边,
爷爷后来真的来了一趟,见到傅司寒,先是吹胡子瞪眼,说他拐跑了自己的宝贝孙女,
后来跟傅司寒比划了几招,被傅司寒用巧劲卸了胳膊(当然,
事后傅司寒被我罚了三天不许进卧室),反倒眉开眼笑,说这小子身手不错,配得上我。
我那被冻结的卡,也终于解冻了。傅司寒拿着我的副卡,每天不是给我买花,
就是给我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美其名曰“替大**花钱”。有天**在他怀里,
翻着手机里赵玥玥发来的消息,她又在炫耀她老公给她炖了燕窝。
我戳了戳傅司寒的下巴:“你说,要是当初我没花那一百三十万,是不是就遇不见你了?
”傅司寒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清晰:“不管你花不花钱,我都会找到你。
”毕竟,他早就查过,当年在山里救了顾知野的那个神秘女孩,身手不凡,性子跳脱,
像只野得抓不住的小兽。而他,找这只小兽,找了很久了。4傅司寒找了我很久这件事,
是后来在终南山老家听他跟爷爷喝酒时说漏嘴的。那天爷爷非要拉着傅司寒拼酒量,
老爷子喝到兴头上,拍着桌子说:“当年要不是这丫头偷偷跑下山,
哪能轮得到你小子捡便宜?”傅司寒给爷爷满上酒,眼尾带着笑看我:“是我运气好。
”他顿了顿,看向我,“其实三年前在城西的地下拳场,我就见过你。”我愣了愣。
三年前我刚逃家不久,钱快花光了,确实去那种地方打过几场黑拳,赢了点生活费。
“你穿件洗得发白的T恤,扎着高马尾,把一个一米九的壮汉踹下了台。
”傅司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点怀念,“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有意思。
”我挑眉:“所以你后来去茶馆‘挂牌’,是故意的?”他低笑出声,没直接承认,
只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算是……守株待兔。”爷爷在旁边哼了一声:“什么守株待兔,
分明是我家念念自带吸引力!”我被老爷子逗笑,转头看见院门口那棵五百年的老槐树,
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落在傅司寒的侧脸上,柔和得不像话。从终南山回来后,
傅司寒带我去了傅家老宅。那地方比顾家气派多了,却没那么重的铜臭味,
院子里种着不少花草,据说是傅司寒的奶奶亲手打理的。傅家长辈对我倒没什么架子,
傅老爷子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听说我会武功,眼睛一亮,非要跟我比划几招。
结果被傅司寒拦了下来:“爷爷,您这老胳膊老腿,别闪着腰。
”傅老夫人笑着打圆场:“这孩子,跟他爸一个样,护短。
”她给我递来一盘刚出炉的桂花糕,“尝尝,知道你爱吃甜的。
”原来傅司寒早就把我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倒是顾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