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烬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妲己纣王 更新时间:2025-08-26 17:29

非常出色的古代言情故事,《摘星烬》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妲己纣王,小说描述的是:指尖触到他背后的伤口,引得他闷哼一声,气息都乱了半拍。她慌忙松开手,眼泪却汹涌得更厉害,像决堤的洪水:“我不走!要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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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宫车碾月苏妲己在颠簸中睁开眼时,车窗外的月光正碎在野地里。

    不是那种圆润饱满的月,是被风揉碎了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又像谁哭落的泪,

    沾在枯黄的草叶上,泛着冷幽幽的光。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褥,

    却隔不断车轮碾过石子的震动,一下下,硌得骨头都发疼。锦被下的手猛地攥紧,

    腕间那只累丝银钏深深嵌进肉里,冰凉的金属硌得骨头发疼。她才惊觉,

    自己竟不知何时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像要捏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她记得昨夜。

    昨夜纣王还坐在摘星楼的青玉案前,案上摊着未批完的奏折,烛火在他眼尾的细纹里跳,

    像淬了蜜的刀锋,温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锋利。他亲手为她簪上一支东珠步摇,

    那颗鸽卵大的东珠是南海进贡的珍品,被能工巧匠打磨得莹润通透,映着烛火,

    在她鬓边流转着柔和的光。“妲儿,明日起程时莫要回头。”他当时这样说,

    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细腻的肌肤,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的声音低得像怕惊散了殿角的月光,“孤已命人备下三辆马车,往三个方向走,

    只有这一辆是真的。出了朝歌西门,一路往南走,那里有孤为你建的别院,青瓦白墙,

    院里种满了你喜欢的合欢。等事了,孤便去找你。”她当时只顾着笑他鬓角又添了白发,

    伸手去拔那根刺眼的银丝,嘴里嗔怪着“大王又熬夜批奏折了”,

    却没瞧见他眼底翻涌的血色,像被墨汁掩盖的朱砂,浓得化不开。她更没听出,

    那句“等事了”里,藏着怎样的决绝。“停车!”妲己猛地掀开车帘,冷风像淬了冰的刀子,

    裹挟着尘土灌进来,呛得她剧烈咳嗽。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眼泪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护送的侍卫勒住缰绳,枣红色的马打了个响鼻,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

    在这寂静得能听见虫鸣的夜路上,格外突兀。“娘娘,不可停留。

    ”领头的侍卫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抖,他低着头,不敢看妲己的眼睛,“大王有令,

    必须在天明前驶出三百里,万万不能耽搁。”妲己踉跄着跳下车,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野草,

    冰凉的湿意瞬间浸透了薄薄的丝织品,贴在小腿上,像缠了条冰冷的蛇。她抬头望向北方,

    朝歌的方向隐在沉沉夜色里,只有那座高耸入云的摘星楼,轮廓在远山尽头若隐若现,

    像一座悬在半空的孤坟,透着不祥的死寂。“他骗我。”她忽然笑起来,

    笑声在夜风中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滑过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他说要与我看遍朝歌的合欢花,说要在鹿台种满西域的葡萄,

    等葡萄熟了,就亲手为我酿最烈的酒。他怎么敢骗我?”侍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身后的几个随从也跟着跪下,膝盖砸在硬邦邦的土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娘娘,

    大王是为了您啊!”领头的侍卫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西岐的军队已经过了孟津,

    朝歌城外全是兵甲,摘星楼……摘星楼怕是守不住了!大王他……他是想让您活着啊!

    ”“守不住?”妲己猛地回头,鬓边的东珠步摇在月光下晃出冷冽的光,

    像极了那年纣王剑上的锋芒。她死死盯着侍卫,眼底的泪瞬间收了回去,只剩下滚烫的决绝,

    “守不住,那我回去与他一起守!他是大商的王,我是他的妃,他的城,

    我怎能看着别人踏破?”她伸手去抢侍卫腰间的佩剑,那剑鞘是鲨鱼皮做的,摸上去糙糙的。

    侍卫们慌忙死死按住她的手,七嘴八舌地劝:“娘娘使不得!”“大王会动怒的!

    ”指尖触到冰凉的剑鞘,忽然像被烫了一下。记忆猛地涌上来——那年初见,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苏部落的祭坛上,她被绑在冰冷的石柱上,族人的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纣王就是这样握着剑,从火光里走来,他铠甲上的血还没干透,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滴,

    却笑着对她说:“从今往后,孤护着你。”那时他的笑容,比祭坛上的火焰还要烫。

    “放开我!”妲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侍卫的手臂,几乎要嵌进肉里,“你们告诉大王,

    他若敢死,我苏妲己就在这荒郊野外自焚,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让他到了九泉之下,

    连我的魂魄都寻不见!”她的声音凄厉,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

    让几个身经百战的侍卫都打了个寒颤。僵持间,妲己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住侍卫的手腕。

    那侍卫吃痛,下意识地松了手。就在这一瞬间,她夺过了佩剑,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猫。

    银亮的剑锋抵在自己颈间,锋利的刃口划破一层薄皮,渗出血珠来,

    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血腥味瞬间在鼻尖弥漫开来。“送我回去。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也在微微发颤,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燃着两簇不灭的火,“否则,我现在就死在这里。让他的心血,全都白费。

    ”侍卫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恐与为难。领头的侍卫看着妲己颈间的血珠,

    又望了望朝歌的方向,那里的夜色似乎更浓了。他闭了闭眼,终是咬了咬牙,

    颤抖着下令:“调转马头,回……回朝歌!”车轮重新滚动起来,

    朝着那座注定要燃烧的都城驶去。方向调转的那一刻,

    妲己仿佛听见自己心口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砸得生疼,却又莫名地踏实。她收起剑,

    指尖轻轻抚过颈间的伤口,沾了一点血珠,送进嘴里。一丝咸涩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像极了那年他为她疗伤时,她不小心尝到的血的味道。大王,你说过要护着我的。可你忘了,

    我也想护着你啊。哪怕,是一起坠入地狱。二、摘星泣血摘星楼的玉阶被血浸得发暗,

    薄薄一层血膜下,隐约能看见白玉原本的莹润光泽,却被这浓稠的红衬得愈发凄厉。

    妲己提着裙摆往上跑,绣鞋踩在血水里,发出“咕叽”的黏腻声响,

    像踩碎了无数个未说出口的誓言。楼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

    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挣扎,

    将墙壁上斑驳的箭痕映得忽深忽浅——那些曾用来守护这座楼的箭矢,

    如今成了刺穿它的利刃。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混杂着木头被烧焦的糊味,

    却独独没有她熟悉的龙涎香。那股清冽温润的香气,曾是她在这座深宫里唯一的慰藉,

    此刻竟比刀割更让人心慌。“大王!”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阁里回荡,

    被梁柱切割得支离破碎,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纣王!你在哪儿?”顶楼的门虚掩着,

    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散落的残卷。那些曾记录着王朝兴衰的竹简,

    此刻像无主的魂魄般翻滚。妲己推开门的瞬间,

    心口猛地一缩——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雕花栏杆边,望着楼下熊熊燃烧的火海。

    他还穿着那件玄色龙袍,十二章纹在火光中泛着暗沉的光,只是肩头破了个狰狞的大洞,

    露出底下外翻的皮肉,暗红色的血顺着臂膀往下淌,在肘弯积成小小的血珠,

    然后“啪嗒”滴落在地面。长发散乱地披在背后,有几缕被血黏在颈间,

    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背影萧索得像要随时被身后的夜色吞噬。“妲儿,

    你怎么回来了?”纣王缓缓转过身,脸上沾着烟灰与血污,

    将他原本深邃的轮廓衬得愈发沧桑。唯有那双眼睛,穿过浓重的烟火气望过来时,

    依旧像初见时那样,盛着化不开的温柔,“不是让你往南走吗?那里有孤为你备下的船,

    能载你去海的尽头。”妲己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腰。手臂收紧的瞬间,

    指尖触到他背后的伤口,引得他闷哼一声,气息都乱了半拍。她慌忙松开手,

    眼泪却汹涌得更厉害,像决堤的洪水:“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以为把我送走,我就能安心活着吗?”“傻丫头。”纣王抬手擦掉她的眼泪,

    指尖粗糙得像磨过的砂纸——那是常年握剑、批阅奏折磨出的茧。

    他的指腹蹭过她颤抖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血丝,“孤是大商的王,这天下是孤的,

    朝歌是孤的,摘星楼也是孤的。孤走了,谁来守?”“那我呢?”妲己抓住他的手,

    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那里的跳动急促而慌乱,“我也是你的啊!你把我丢在半路,

    让我一个人看着别人踏破你的城,烧了你的楼,听着天下人骂你昏君,骂我妖姬,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纣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带着硝烟味、血腥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汗味,却依旧温暖得让她想哭。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闷的心跳,像敲响的丧钟。他埋在她发间,声音轻得像叹息,

    带着滚烫的呼吸:“孤欠天下人的,用这副躯壳还了便是。可你不一样,妲儿,

    你要好好活着,替孤看看江南的合欢花。”“我不要好好活着。”妲己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

    贪婪地闻着那混杂着血与火的气息——这是独属于他的味道,“我只要你。大王,

    没有你的江南,开再多合欢花,也是荒芜的。”楼下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靴底踏在玉石台阶上,发出“笃笃”的脆响,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金属声,

    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姬发的声音穿透火海,清晰地传进楼内,带着胜利者的从容:“纣王,

    降者不杀!”纣王冷笑一声,扶着妲己的肩将她推开半步。他伸手解下腰间的龙凤玉佩,

    那玉佩温润通透,是他们定情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他塞进她手里,

    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发颤:“拿着这个,去东门,有孤安排的人在那里等你。听话,快走。

    ”妲己把玉佩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那玉石捏碎:“我说了,我不走。”“妲己!

    ”姬发的声音更近了,就在楼梯转角,带着一种虚伪的温和,像淬了毒的蜜糖,“你出来,

    孤保你性命无忧。孤知道,你也是受害者。”纣王猛地转身,将妲己护在身后。

    他抓起栏杆边的青铜剑,剑身沉重,映出他染血的脸。剑尖指向楼梯口,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根即将断裂却依旧不肯弯折的钢骨:“姬发匹夫,也敢在此饶舌!”脚步声停在门口,

    姬发一身银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手持长剑站在那里,身后跟着数名侍卫,个个杀气腾腾。

    他看见纣王时,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快意,那是积压多年的怨怼终于得以宣泄的痛快。

    目光扫过妲己时,又带上了几分自以为是的悲悯,仿佛在看一件迷途的珍宝。“纣王,

    事到如今,何必再负隅顽抗?”姬发的声音洪亮,像是特意说给楼外的士兵听,

    “你残害忠良,宠信妖姬,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共愤。孤今日伐纣,乃是顺天应人,

    解万民于水火!”“顺天应人?”妲己忽然从纣王身后走出来,

    裙摆上的血迹在烛火下格外刺眼,像一朵朵开在黄泉路上的曼殊沙华。她直视着姬发,

    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嘲讽,“姬发,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姬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双曾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血丝与决绝,

    竟让他有些心虚。他终究还是移开了视线,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宽容:“妲己,

    你本是苏部落的女子,被纣王强抢入宫。孤知道你身不由己,只要你肯归顺,

    孤可以……”“可以什么?”妲己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像夜枭,在空旷的楼阁里盘旋,

    “可以把我送给你的部下做玩物,还是可以像处置战利品一样,把我钉在史书上,

    让我世世代代背着祸国妖姬的骂名?让你的‘顺天应人’,显得更师出有名?

    ”她一步步走向姬发,每走一步,绣鞋踩在血水里,便留下一个清晰的血印。

    那些血印连成一条蜿蜒的路,从纣王身边延伸到姬发面前:“你说大王残害忠良,

    比干王叔挖心时,你在朝歌城外喝着庆功酒,说这是‘除去奸佞’;你说大王宠信妖姬,

    可是谁借着‘清君侧’的名义,烧了孟津的粮仓,让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只能跟着你揭竿而起?”姬发的脸色沉了下来,

    银甲上的寒光仿佛都冷了几分:“妖姬休要胡言!百姓民不聊生,孤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妲己猛地提高声音,震得烛火都晃了晃,火星溅落在地上,“满嘴谎言!

    你不过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权利罢了!你恨大王灭了你的西岐,恨他压了你十年,

    如今借着‘民心’的幌子,报你的私仇!”“王权归一,有何不妥?”姬发握紧了剑柄,

    指节泛白,“难道他纣王就全都是对的?你就没有错?你蛊惑君王,祸乱朝纲,

    难道这也是假的?”“他有错!”妲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像淬了火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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