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角落，我望向那两个正在喝同一杯奶茶的身影。男生是我相处了三年的男朋友刘洋。
女生则是他的小青梅张婷。熟悉的弹幕又跳了出来。【别误会了，刘洋和她青梅竹马。
】【人家一起长大亲密点也没啥，要真有什么还有你啥事？】【刘洋不能不给人面子嘛。
】我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翻书。每次刘洋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弹幕都会跳出来第一时间替他解释。说刘洋只是不长嘴。他不回我消息，
和我冷战都是因为他爱我。可不长嘴的男人我要了干吗？没有边界感的男人，我更不想要！
1.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我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笔记本上划拉着。
我目光钉在右前方那两个身影上。刘洋和张婷。我的男朋友和他的「青梅竹马」，
正头碰头共喝一杯奶茶。张婷手指捏着吸管递到刘洋嘴边。他自然而然地低头含住，
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嘴角挂着那种我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张婷就势凑近。
几乎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同时笑起来。我的胃里泛起一阵酸涩。
眼前突然飘过一行行半透明的文字。【别想太多啦，他们只是发小！
】【刘洋就是不懂拒绝而已，他人很好的！】【要真有什么还能轮到你？】我扯了扯嘴角，
低头继续记笔记。这些「伪弹幕」是我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每次看到刘洋和其他女生过于亲密时就会自动弹出，替他找各种理由开脱。三年了，
这套程序已经运行得相当熟练。可现在……好像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下课铃响起，
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看着刘洋搂着张婷的肩膀走出教室，全程没往我这边看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刘洋。」我在教学楼门口叫住他。他转过身，
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啊，你也在那节课上？」张婷站在他身边，
冲我甜甜一笑：「菲菲姐，我们正要去吃饭，一起吗？」「不用了。」我盯着刘洋，
「能单独聊两句吗？」张婷识趣地退开几步，刘洋皱起眉。「又怎么了？」
「你们一定要喝同一杯奶茶吗？」我压低声音，「在教室里，所有人都看着。」「就为这个？
」刘洋的音量反而提高了。「刘菲，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婷婷就像我妹妹一样，
你连这个醋都吃？」或许是因为我清醒了。弹幕这次竟然真没再出现了。我看着刘洋冷笑道。
「妹妹？哪个妹妹会半夜给你发「睡不着想找你聊天」的消息？
哪个妹妹会坐在你大腿上**？」「你翻我手机？」刘洋脸色变了。「是你上次自己忘锁屏。
刘洋，我需要一点基本的尊重。」「尊重？行啊，那你先学会尊重我的朋友。
整天疑神疑鬼的，烦不烦？」他说完转身就走。张婷小跑着跟上，
回头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食堂方向。
手里的书包带子几乎要被我捏断。2.回到合租房时已经晚上七点。我和刘洋、张婷，
还有另一个女生王玲合租了一套三居室。当初是为了省钱。现在想想简直是自找罪受。
推开门，一股火锅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吃剩的火锅食材还摆在桌上，
啤酒罐东倒西歪。张婷穿着我的粉色毛绒拖鞋从刘洋房间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像是刚洗过澡。「哎呀，菲菲姐回来啦？我们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吃饭，就先吃了。」
我盯着她脚上的拖鞋。那是我妈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拖鞋，脱下来。」张婷愣了一下，
随即委屈地撇嘴。「干嘛这么凶嘛？我就是看这双比较舒服……」刘洋闻声从房间出来。
「又怎么了？」「她穿我的拖鞋。」「就一双拖鞋而已，你能不能别这么计较？」
这时刘洋手机响了，是他妈妈的视频电话。他随手接起来：「妈。」「洋洋，吃饭了吗？」
手机里传出刘母洪亮的声音。「婷婷在不在旁边啊？让我看看我儿媳妇！」儿媳妇？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张婷已经凑到镜头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婷婷啊，
什么时候改口叫妈呀？你和洋洋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刘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刘洋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把镜头转向一边。「妈，我这边有点事，
先挂了。」电话挂断，房间里一片死寂。「儿媳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妈就爱开玩笑，你知道的，她和婷婷家是邻居。」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门外传来张婷假惺惺的声音。「菲菲姐是不是生气了呀？我去道歉吧。」
「别管她，惯的毛病，过会儿自己就好了。」刘洋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我坐在床边，
盯着墙上和刘洋的合影。照片里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容灿烂。当时觉得那是爱。现在才明白，
那只是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证明。3.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玲发来的消息。【菲菲，
你还好吗？我刚回来，听说……】我没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窗外，
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是无声的嘲笑。凌晨我盯着电脑屏幕，
眼睛酸涩得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沙子。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是刘洋发来的消息。【还在生气？】我没回复继续埋头工作。
屏幕的光照在脸上，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覆了一层冰冷的膜。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深夜。
刘洋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举着喇叭喊我的名字。那时候他还是大一新生。阳光得刺眼，
追我的方式热烈得近乎鲁莽。「刘菲！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我红着脸跑下楼。想阻止他继续丢人现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刘菲，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
你是我要找的人。」那时的他会记得我随口提过的每一件小事。我说喜欢某家店的奶茶，
他翘课坐两小时公交车去买。我说想看某部电影的首映，他凌晨三点就去电影院排队。
他的喜欢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绚烂、夺目，让人无法忽视。而现在。
他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王玲又给我发来了消息。【菲菲，你还好吗？
要不要我帮你带点吃的回来？】她在酒吧打工，这个点刚下班。我回复：【不用了，谢谢。
】几分钟后，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王玲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她把袋子放在我桌上。「给你带了炒饭，就知道你还没睡。」我鼻子一酸，低声道谢。
4.王玲是我在这间合租房里唯一还能说话的人。她比我大两岁，因为家庭原因中途辍学，
现在半工半读。「刘洋还没回来？」她瞥了眼我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没注意。」
我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炒饭，突然发现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王玲叹了口气，在我床边坐下。
「菲菲，你别太往心里去。男人都这样，追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追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我停下筷子，抬头看她。「什么叫都这样？」「就是……天性吧。
你看我爸，当年追我妈的时候也是轰轰烈烈，现在呢？在外面养着三姐，
我妈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女人就该忍气吞声？」「不是该不该的问题，
是现实就这样。你换个男人，过几年还不是一样？至少刘洋长得帅，家里条件也不错。」
我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王玲的话让我想起我妈。她也是这样，
忍受我爸二十多年的冷暴力和出轨，还美其名曰「为了家庭完整」。想了想我摇头。
「如果爱情最后都会变成这样，那我宁愿不要。」王玲拍了拍我。「你以后就明白了。对了，
张婷今天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我扯扯嘴角。「她把水倒在我的毕业设计材料上了，
说是不小心。」「靠！那**绝对是故意的！刘洋什么反应？」
「他说是我自己没收好重要文件。然后陪张婷去看电影了，说是要安慰她受惊的心情。」
王玲翻了个白眼。「这你都能忍？要是我，早把开水泼她脸上了。」「没意义。
与其和他们纠缠，不如把时间花在正事上。」我继续修改着文档。王玲盯着我看了几秒，
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菲菲，你比我想象的坚强。」我笑笑没说话。不是坚强，
只是累了。和刘洋在一起的这三年，争吵、冷战、和好……循环往复。我已经精疲力尽。
5.王玲去洗澡后，我继续对着电脑工作。天边泛起鱼肚白时，
我终于完成了材料的重新整理。保存文档，合上电脑，我瘫在床上，
连衣服都没力气换就昏睡过去。刺耳的手机**把我从混沌中拽出来。我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嗓子干得发疼：「喂？」「是刘菲同学吗？」一个陌生的女声，
「这里是明德建筑设计公司人力资源部。」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是的，我是刘菲。」
「恭喜你，你的实习申请通过了。我们看了你的作品集，非常出色。考虑到你的专业能力，
公司决定破格录用你为正式实习生，参与‘城市绿洲’项目。」我握紧手机，
一时说不出话来。明德是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我投简历时根本没抱希望。「林同学？
你在听吗？」「在的！谢谢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下周一可以吗？九点，带着你的证件来公司报到。」挂断电话，我坐在床上，
第一次感到一丝久违的喜悦。这是**自己能力获得的机会。与刘洋无关，
与那段令人窒息的关系无关。房门突然被推开，刘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谁的电话？」
「和你有什么关系？」「昨天的事，你别生气了。婷婷不是故意的，她哭了一晚上。」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刘洋，你知道我昨晚通宵重做毕业设计吗？」「所以呢？
我不是说了，你自己不收好重要文件……」「出去。」我打断他。「什么？」「我说，出去。
我要换衣服。」刘洋一脸不可思议地站起来。「刘菲，你吃错药了？我都主动来找你说话了，
你还这个态度？」「下周一我要开始实习，现在想休息。」我拉开衣柜，背对着他。
「走的时候带上门。」刘洋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震动的门框像是敲在我心上。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种解脱感。
6.换好衣服后我准备去打印补救好的材料。路过客厅时，看到张婷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
刘洋在旁边打游戏。「菲菲姐~」张婷甜腻地叫我，「听说你拿到实习啦？恭喜哦~」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门口。「喂，跟你说话呢！有没有礼貌？」刘洋放下手机。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他们。「张婷，我的拖鞋呢？」张婷一脸无辜。「啊？我不知道呀，
可能被阿姨收走了吧？」「那双拖鞋是我妈送的，如果今天天黑前我没看到它回到我房间，
我就把你那些「不小心」的行为都发到校园论坛上。你猜大家会更相信谁？」
张婷的脸色变了。「你，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还有，刘洋，从今天起，
别随便进我房间。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刘洋猛地站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受够了当你们play中的配角。」张婷跳起来拉住刘洋的手臂。「洋洋，
她疯了！你别理她！」我看着刘洋被张婷拽住的样子，突然笑了。「看，这不挺好？
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退出，成全你们。」刘洋甩开张婷的手朝我走来。「刘菲，
你把话说清楚！」「已经很清楚了。三年了，刘洋，我累了。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了我，
我要这样的感情干什么？」「我哪里不尊重你了？不就是和菲菲关系好点吗？
你至于这么小心眼？」「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摇摇头。「你永远觉得是我的错。算了，
没必要再说了。」我转身要走，刘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许走！把话说清楚！」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手腕立刻红了一圈。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狰狞得陌生。
这刻我彻底明白了。我爱的那个刘洋，或许从来就不存在。
那只是他追求时精心表演的一个角色。而现在。他连演都懒得演了。7.「放手。」
也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决绝，刘洋松开了手。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阳光照在脸上，
刺眼得让我想流泪。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轻松。
明德建筑设计公司的玻璃门在我面前自动滑开，冷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
我攥着新员工通行证的手心微微出汗。前台的接待员抬头对我微笑。「刘菲？」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右侧传来。我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穿着深蓝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后，
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陈总监，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刘菲。」前台立刻站起来。
男人点点头，向我伸出手。「陈默。设计部项目总监，也是你的直属上司。」「总监您好，
我是刘菲，很荣幸认识您。」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我看过你的作品集。」他松开手，
语气平静，「那个社区图书馆的设计很有想法，但结构上存在明显缺陷。」我心头一紧。
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缺陷？」「下午两点，带上你的笔记本电脑来我办公室。还有，
公司里不用用敬称，叫我陈默就行。」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肩膀线条像刀削般利落。
与刘洋那种阳光型男不同，陈默身上有种冷峻的气质。像是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别紧张，
陈总监对谁都这样，但他很公平。」前台**姐小声说。我点点头，
跟着人事专员去办理入职手续。整个上午都在填表格、熟悉公司环境和参加新人培训。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刘洋的消息。【晚上我哥们儿组局，你一起来吧。
】我盯着屏幕想起前天说的「分手」，他显然没当回事。我回复：「不去，已经分手了，
没事别打搅。】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我走到走廊接听。「刘菲，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刘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没闹脾气，我是认真的，
我们结束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那双拖鞋？我让婷婷还给你就是了。」
「不是拖鞋的问题！」我捏紧手机，「是你根本不尊重我，是你和张婷之间没有边界感，
是你……」「又来了！」刘洋打断我，「婷婷就是我妹妹，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我深吸一口气。「刘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什么日子？」他语气茫然。「算了。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靠在墙上闭了闭眼。8.三年了。刘洋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
下午我敲响了陈默办公室的门。「进。」里面传来简短的回答。我推门进去，
陈默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坐。把你那个图书馆设计的3D模型调出来。」我打开电脑，
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陈默起身站到我身后。「这里，承重墙的设计完全不合理。
你只考虑了美学，却忽视了最基本的物理定律。」他指向屏幕一角。
他的批评直接得近乎残酷，但每句话都切中要害。两小时的指导下来，
我的设计图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但确实更合理、更专业了。「谢谢。我从没想过这些角度。
」我诚恳地说。陈默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刘菲，你为什么学建筑？」
「我……喜欢创造能让人感到舒适的空间。」「不是为了一纸文凭？不是为了讨好父母？」
他直视我的眼睛。我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选择。」他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满意。
「下周一，你跟我去‘城市绿洲’项目现场。准备一下。」「我？可是我只是实习生。」
「我看过你大二时做的那个城市绿化方案，很有洞察力。这个项目需要新鲜视角。」
走出办公室时我的脚步轻快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纯粹因为我的能力而给予机会。
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女朋友，不是因为同情或施舍。下班时我打开手机。
十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刘洋，还有几条是王玲发的。【菲菲，刘洋在找你，
说你电话打不通。】【张婷今天生日，刘洋给她办了个派对，在咱们客厅。
】【他们用了你新买的投影仪。】最后一条消息附了张照片。刘洋和张婷并肩坐在沙发上，
面前是张婷的生日蛋糕。背景确实是我上周刚买的便携投影仪。还没拆过封。
我盯着照片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刘洋不仅忘了，
还在同一天给张婷庆生。我看到了刘洋发的朋友圈更新。一张他和张婷的合照，
他搂着她的肩膀，两人对着镜头比心。配文是。【祝我最亲爱的婷婷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清一色的【好甜】、【羡慕你们的感情】、【郎才女貌】。
我顺手点了个赞。这样也好。反正我已经和刘洋分手了，他和谁在一起，
在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9.「还没走？」陈默的声音让我猛地抬头。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黑色T恤加深色牛仔裤，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要走。」
我慌忙站起来。他看了看表。「这个点公交很难等，我送你吧。」「不用了，我……」
「顺路。住哪个区？」我报出地址，他点点头。「正好经过，走吧。」我们一路无言，
在等红灯时他却突然开口。「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知道？」「人事资料上写的。
生日快乐。」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鼻子一酸。「谢谢。」「家人没给你庆祝？」
「我爸妈不太记得这些。而且我和男朋友分手了。」说出「分手」
这个词时……心里某个地方轻轻松开了。陈默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车停在我住的小区门口，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公司重视人才，
不希望员工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我接过名片点头。很符合他人设的关心方式。
理性、克制、职业化。回到合租房，推开门就听见客厅里的笑声和音乐声。
刘洋、张婷和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围坐在客厅，投影仪正播放着某部爱情电影。
正是我的投影仪。张婷第一个看见我，她今天穿了件粉色露肩连衣裙，
头上戴着亮闪闪的生日帽，「菲菲姐回来啦？要不要一起吃蛋糕？」我径直走向投影仪，
拔掉电源线。电影画面戛然而止，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你干什么？」刘洋站起来，
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这是我的投影仪。没经过我同意就使用，这叫偷窃。」「偷窃？
刘菲，你疯了吧？用一下怎么了？」我把设备收进盒子。「怎么了？你和我什么关系，
凭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动我东西？想给你的好妹妹庆生可以啊，自己掏钱不行吗？」
「你……」「还有记住，我们已经分手了，别贱兮兮的往我跟前凑。」
客厅里的客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极点。10.张婷咬着嘴唇，眼眶开始泛红。「菲菲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