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过年前，我妈喝多了说漏嘴，让我爸知道了我月入过万的事。大年初三，
他故意穿的破破烂烂提着大包小包上门。“宝贝女儿，虽然我和你妈分开了，但血浓于水，
听说你现在收入很高，肯定有很多存款吧。”“爸爸最近生活困难，吃饭都舍不得，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可是我亲女儿。”我不解道。“我现在还在读书呢，
都是课余时间去**的，有时候只有一两千，哪有多余的钱啊？”“爸爸，不是我不想帮你，
是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爸大开着门，故意用整个楼层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
“你少骗我，你妈说了你现在可有钱了，还跟我装穷，
你现在发达了连你亲生父亲都不管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生了你这只白眼狼！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发高烧吗？是我一路背着你去医院的啊！
还有你一直想要那套公主过家家套装，我二话不说就买给你了！”老式小区隔音不好，
长长的走廊上悄悄开了几道门，还有路过的邻居走上来看。我爸见状，神情愈发悲痛。
“你说你现在没钱，你告诉爸爸，是不是你妈把你的钱都拿走了，她现在花你的钱，
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倒是爽了。”“我过的这么辛苦，
你也不知道关心下爸爸！”我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恶意揣磨我和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们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妈还帮你还债，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她过的怎么样都不是你能评判的！
”“你说什么？你敢跟你老子这么大声讲话！”他自知我说的是事实，但又放不下面子，
梗着脖子，脸涨的通红就要来打我，邻居们见状不对，赶紧伸手拦下了他。没过几天，
他却趁我和我妈出门拜年的时候闯入我家，翻乱了我家中所有的衣柜抽屉，
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我调取监控，发现偷东西的是我爸。打电话过去质问时，
他却一边数钱一边数落我。“烟烟，我昨天就说了你爸我最近生活不如意，需要点钱，
谁让你不拿出来？那我当然以为你把钱都花在不正经的地方了。”“还好我今天去看，
发现你都有好好存着，知道把钱留给爸爸花，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现在还过年呢，
这些钱就当你孝敬爸爸的，谢谢宝贝女儿～”听着他有恃无恐的语气，我心中怒火中烧，
打开手机翻到备注是“1”的联系人。“教授，我愿意参加这个项目，
但是可以麻烦您帮我件事吗？”1.年前分岁酒，我妈高兴我长大了，有出息会赚钱了，
笑的眼角鱼尾纹乱晃。稍微多喝了几杯后，她接到了我爸来借钱的电话，她酒意上头，
一不小心就跟他说出了我今年月薪过万的事情。我爸沉默半晌，问了句。“真有这事？
”我妈骄傲地直点头。“那是当然，我的女儿是最棒的！她这辈子最不幸的，
就是遇见像你这样的父亲，这都怪我，是我识人不清……”话还未说完，我爸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我妈酒醒后，看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才逐渐回忆起昨晚的言行，顿时白了脸。
“烟烟，这可怎么办？对不起啊烟烟，妈昨晚上喝多了，
忍不住就想炫耀我辛苦养大的女儿现在功成名就……昨晚你爸打电话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
就，哎呀都怪我！”我放下手里的沃氏嗜盐富饶菌培养皿，放到培养箱后，摘下手套。
“没事的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就算知道了，
也不可能从我们口袋里掏钱。”我妈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生下我后，
我爸天天跟朋友出去喝酒打牌，她只是每天忙碌的照顾我。就算后来我爸变本加厉，
开始家暴她，打的她衣服下没有一块好肉，她也忍下了。被禁锢在传统道德枷锁里的她认为。
只有家庭完整，小小的我才会幸福。所以她忍耐着精神和肉体上的疼痛，
以此来让我获得幸福。直到我六岁时因为一件小到可以忽略的事，
被喝多了酒的爸爸打到嘴角出血。我妈才突然醒悟，带我离了婚。尽管有众多家暴证据，
但最后，我妈还是需要帮我爸还一半赌债，才能拿到我的抚养权。她一边赚钱养我，
一边还钱，还找外公外婆借了点钱。花了六年时间，
才还完了她需还的这笔空穴来风的赌债数额。“妈，你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吗？
”大年三十的鞭炮响了整夜，大年初一依然有人在街上噼里啪啦。
小孩的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街头街尾回荡。我爸却穿着褪色且破了洞的衣服。在大年初三这天，
提着一袋王王雪饼和王佬几来了。2.“宝贝女儿，虽然我和你妈分开了，但血浓于水，
听说你现在收入很高，肯定有很多存款吧。”“爸爸最近生活困难，吃饭都舍不得，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可是我亲女儿。”顾攀咧开嘴笑着，
殊不知自己的表情在我眼中有多谄媚。我妈出去拜年了。我今天需要观察古菌的变化，
因此没有出门。没想到，许久没见的爸爸竟然打着上门拜年的名头借钱。“爸，
我只是个学生，赚来的钱要交学杂费的，哪有多余的钱啊？”“不是我不想帮你，
是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听完我说的话，顿时有些生气了。
一些出门走动的邻居见我爸衣衫褴褛就来拜年，不禁有些好奇。是哪家穷亲戚来打秋风。
我爸见外面这么多人关注这边，眼珠一转，用整个楼层都听得到的声音大喊。“你少骗我，
你妈说了你现在可有钱了，还跟我装穷，你现在发达了连你亲生父亲都不管了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生了你这只白眼狼！”“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发高烧吗？
是我一路背着你去医院的啊！还有你一直想要那套公主过家家套装，我二话不说就买给你了！
”没错，我五岁那年发高烧。是隔壁邻居发现的。我爸当时在小区门口打麻将，
被邻居急匆匆叫走时，还意犹未尽。背我去医院的时候，一直在骂我。“玛德真没用，
早不发烧晚不发烧，偏偏要选我出来打麻将的时候烧。”“老子那几把手气这么好，
差点就赚回来了，都是因为你，害我没赚到钱，等从医院回来，我就让你妈给我钱。
”还有他口中那套公主过家家套装。也是他没钱了，逼着我去找爷爷奶奶要钱。
最后从那一千块钱中抽出一百给我买了过家家套装。剩下的九百块都被他拿去自己花了。
而现在，他竟然还敢提。难道是以为我那时候还小就没记忆吗？我越听越生气，
但又始终顾及着那最后一丝情面。他却以为我听进去了，语气抑扬顿挫。“你说你现在没钱，
你告诉爸爸，是不是你妈把你的钱都拿走了，她现在花你的钱，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倒是爽了。”“我过的这么辛苦，你也不知道关心下爸爸！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恶意揣摩我和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们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妈还帮你还债，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她过的怎么样都不是你能评判的！
”他赶紧左右看了眼。只觉得周围邻居好奇的目光都带着嘲讽。顿时像是被人戳中痛处一样，
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敢跟你老子这么大声讲话！顾烟你现在牛逼了敢跟老子大小声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周围邻居自然都听见了我们刚才的对话，
也听到了“还债”二字。见我爸这副模样，哪还有不懂的。
几个平时跟我们关系友好的邻居纷纷上前劝阻。我爸渐渐冷静下来后，冷哼一声。
“你对你的亲生父亲如此冷血，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说完，
他提起带来的王王雪饼和王佬几，垂头丧气的走了。背影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佝偻了许多。
有邻年纪大的在一旁感叹。“做父亲的，不管从前做错了什么事，那都是年轻的时候了。
人到老了，最希望的就是子女平平安安，孝敬他们”“是啊，烟烟。
不管你爸以前对你怎么样，你看他现在两鬓霜白，人老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该放下的就放下，和和气气的多好。”3.一个状态十分年轻，
染着灰白发色的奶奶白了说话的大爷一眼，意有所指。“人老了年轻时犯下的错就没了？
人老了就得子女好吃好喝供着啊？照我说，那种吃喝嫖赌的人就应该死在街上没人管。
”“和和气气是好，那也得看什么人，王檬现在好不容易和烟烟过上好日子，
你以为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都是谁造成的？还和和气气？！
她们母女俩就活该过苦日子呗！”大爷不说话了，默默点了支烟走远了。
没想到我爸会在过年时过来要钱，我脑子也有点发懵。邻居奶奶给我解了围，我爸也走了。
众人觉得没什么看头了，也都议论纷纷的离开了。
奶奶又开导了我一会儿就去社区老年活动了。我想了想，还是去买了两个监控。
老式小区虽然房租便宜，但监控和安保设施并不完善。我觉得我爸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装在客厅里，一个装在我的小实验室里。刚装完，我爸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一时有些恍惚。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自从我有了手机后的第一个电话。
初中那会儿我有了手机，第一个存的是妈妈的电话，第二个就是爸爸的。
每个周末我拿到手机，就会第一时间看爸爸有没有给我打电话。但结果永远令我失望。
后来到了高中，我就再也没有眼巴巴望着通讯录里“爸爸”二字了。“烟烟，我是你爸爸，
我把你从这么小一点养到那么大，现在爸爸日子难过了，你手上又有点钱，
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点？你有在听吗？喂？”我叹了口气。“爸，我是真的没钱，
我们学校学费、生活费、水费电费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要用钱。
”“就连我们现在住的小区都是租的，你欠下的赌债让我们步履维艰，哪还有多余的钱啊？
”他却开始破口大骂，现实里不敢说的话，全都藏在电话里。“你***的，
老子养你这么大，现在想跟你拿点钱这么费劲，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不给我你就等着吧，
我告诉你，我是你爹，就算我打死你都没事！”他越骂越过分，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火气渐渐蔓延到脸上。“滚！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妈辛辛苦苦养我到这么大有你什么事！
你除了会家暴会堵伯酗酒会要钱还会干什么？没用的东西！就算我赚了一百万一千万，
也都跟你没关系，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去死吧你臭**！”说完，我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转头，我妈提着一袋子晚餐，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我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个笑。“妈，
我们晚餐吃什么？”“……西红柿炒蛋，冬瓜肉丸汤，红烧鲫鱼。烟烟，这鲫鱼可新鲜了，
妈走了两公里，有个钓鱼佬在那卖，特别便宜，活的10块，死的6块。
”“妈在那等了10分钟，有条鱼刚死就给我抢了，
那个阿婆抢不过我哈哈……”4.没过几天后，正当我以为我爸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时。
他却在家里没人的一个下午。光明正大找了个开锁师傅进去了。等到我们回家时，
除了大门完好，家里是一片狼藉。也许是我多次拒绝给他钱，他心生不满。
冰箱里的冻肉蔬菜都被扔在地上，蔬菜被踩烂，不能再吃了。客厅的抽屉，
房间的衣柜都被翻过。地上一片狼藉。我快步走向我的实验室，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我好不容易养活的沃氏嗜盐富饶菌掉在地上，
其他各类古菌厌氧菌同样被扫落在地。摇床里空空荡荡。我的心，嘎巴一下死了。
正当我气愤不已拉着我妈到家门外安全的地方查监控时。我妈手指门口的餐桌，示意我看。
一张白色纸条置于餐桌上。[烟烟，王檬：我这几天日子不好过，债主催的太急了。
找烟烟借点钱却被多次拒绝，没有办法，我只能上门自己拿了。]我妈看完纸条，
全身都被气的颤抖，她大叫一声我爸的名字，随后呜呜哭起来。“是妈妈不好，
如果不是妈妈说漏嘴，顾攀根本不会再找上门，也不会把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家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