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坡的恩怨

杏花坡的恩怨

爱吃的土豆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春杏兰芝 更新时间:2025-08-23 22:08

杏花坡的恩怨春杏兰芝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爱吃的土豆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不对,正经靛蓝带点青草香,这个发苦,像掺了胆矾。”“许是新法子做的吧?”春杏捏着那张印着红章的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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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染缸里的猫腻春杏把最后一摞土布搬进仓库时,裤脚的泥浆已经冻成了硬壳。

    三月的杏花坡飘着夹雪的冷雨,她往手心哈了口白气,刚抬眼就看见兰芝踩着水洼进来,

    红绸衫下摆扫过门槛时,溅起的泥点正落在春杏新做的布鞋上。“哟,

    这不是我们杏花坡最能干的姑娘吗?”兰芝摘下绣着牡丹的围巾,

    银镯子在手腕上叮当作响,“听说你男人在县城挣了大钱?怎么还舍不得买台洗衣机,

    看这手糙的——”她突然伸手想去碰春杏的手背,被春杏猛地躲开。春杏直起身,

    掌心的茧子在布堆上蹭出沙沙声:“自家的活,亲手做着踏实。

    ”她眼角的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粉红,那是十年前为抢回被偷的染布方子,

    被兰芝推倒在青石阶上磕的。兰芝身后的男人突然嗤笑一声,是村支书的侄子李庆,

    正踮脚打量仓库里的七口大染缸。春杏认得他,上个月还在供销社跟人抢最后一块的确良,

    被售货员骂得脸红脖子粗。“也是,不像我命好,有庆哥帮衬着。

    ”兰芝故意往李庆身上靠了靠,发梢扫过男人手背,“对了,上次你说要进的靛蓝染料,

    我托人在县城捎了些,比供销社便宜三成呢。”春杏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和丈夫正打算把西厢房改成新染坊,靛蓝是紧缺货,供销社每次只给两斤,

    还得凌晨去排队。“真能便宜三成?”她攥着布角的手指紧了紧。“那还有假?

    ”兰芝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从蓝布包里掏出张折叠的纸片,“你看,

    县城化工厂的提货单,我那染缸小,用不了这多。”当天下午,两辆板车就把染料送来了。

    春杏掀开木桶盖子时,一股刺鼻的腥气直冲脑门。用竹片挑了点染料,放在舌尖抿了抿,

    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不对,正经靛蓝带点青草香,这个发苦,像掺了胆矾。

    ”“许是新法子做的吧?”春杏捏着那张印着红章的单据,纸张边缘被手指捻得起了毛边。

    第二天天刚亮,春杏还在给染好的布洒水,就听见村口传来哭喊声。

    王大娘举着块褪成粉白色的红布冲进院子,

    布角还沾着没洗净的奶渍——那是给刚出生的孙子做襁褓用的。“春杏你看看!

    ”老人抖着布面,褪色的蓝水顺着指缝往下滴,“这才穿了三天就褪成这样,

    我孙子背上都起了红疹子!”紧接着,张木匠媳妇抱着染花的被面来了,

    刘婆婆拎着硬得能立起来的裤料来了,三十多号人堵在院门口,

    手里的布料全是昨天用兰芝的染料染的。春杏的手冻得发僵,抓起块湿布就往兰芝家跑。

    兰芝正在院里晒太阳,看见春杏闯进来,慢悠悠地用银簪别住碎发:“这是怎么了?

    谁惹我们大老板生气了?”“你卖的什么染料?”春杏把湿布摔在石桌上,

    蓝色粉末簌簌落在兰芝的绣花鞋上,“村民们用了你的染料,染的布全废了!

    ”兰芝的脸“唰”地沉了:“春杏你说话讲点良心!我好心帮你捎染料,你反倒来讹我?

    ”她突然扯开嗓子喊,“大家快来看啊!春杏自己染坏了布,

    想赖到我头上——”李庆立刻叉着腰站在门口:“我可作证,那染料是正规厂家出的,

    春杏你别想败坏兰芝名声!”邻居们纷纷扒着墙头看,

    兰芝的娘举着洗衣板在巷口骂骂咧咧,说春杏从小就爱偷别人家的针线。春杏气得浑身发抖,

    却看见兰芝偷偷朝她勾了勾唇角。那眼神像极了十年前,兰芝攥着偷来的染布方子,

    站在晒谷场的阳光下,笑得一脸无辜。傍晚王强从县城赶回时,裤脚还沾着火车站的煤渣。

    他把张皱巴巴的信纸拍在桌上,是县城化工厂的回信,

    钢笔字歪歪扭扭:“我厂从未生产过此规格染料,单据系伪造。”春杏只觉得天旋地转,

    扶着门框才没摔倒。仓库里堆着的五十匹白布全废了,

    那是她和王强省吃俭用攒了半年的积蓄,如今不仅血本无归,还得赔偿村民们的损失。

    “兰芝为什么要这么做?”春杏的声音带着哭腔,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王强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是李庆常抽的“海河”牌:“我在供销社门口听见的,

    李庆想承包村里的老染坊,怕我们抢生意。”雨又开始下了,春杏望着窗外被雨水打透的布,

    突然攥紧了拳头。十年前她能追着兰芝跑过三座山,把方子抢回来,十年后,

    她也绝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得逞。第二章布市里的暗战春杏把蝴蝶牌缝纫机搬到院里那天,

    梧桐树上的积雪刚化尽。她在门板上贴了张红纸:“改衣换样,手工费减半”,不到半晌,

    院里就排起了长队。李婶抱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来改款式,春杏量尺寸时,

    钢卷尺在她后背弯出好看的弧度。“你这手艺真没得说,”李婶摸着改好的袖口,

    褶皱比原来挺括三分,“比兰芝那糊弄人的强多了——上次给我孙子改棉袄,

    针脚歪得像爬蛇。”春杏的顶针在布面上磕出轻响,忽然停住了。自从染料事件后,

    兰芝的男人李庆顺利承包了老染坊,却因为不懂“三浸三晾”的法子,

    染出的布总是发乌,堆在仓库里像堆烂泥。这天傍晚春杏刚锁好院门,

    就见兰芝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红绸衫换成了月白色的确良,头发梳得光溜溜。“春杏,

    我有话跟你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春杏侧身想走,却被兰芝抓住胳膊。

    她的指甲涂着凤仙花汁,掐得春杏生疼。“我知道错了。”兰芝的声音突然软下来,

    眼圈红得像兔子,“那染料是李庆弄来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你看村里就咱们两家做布料生意,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春杏冷笑:“现在知道错了?

    我损失的那些布怎么办?”“我赔!”兰芝立刻从花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

    二十块钱用红绳捆着,“你先拿着,不够我再凑。”她突然拽住春杏的手,

    “其实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李庆染不好布,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你爹传的染布方子借我看看?就看一眼,我保证不外传。

    ”春杏猛地甩开她的手,顶针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兰芝,你要是真心想道歉,

    就站在村口把真相告诉村民。至于方子,我爹临终前说过,要带进棺材里。

    ”兰芝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跺着脚骂道:“给你脸不要脸!你等着,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不出三天,村里就传开了闲话。有人说春杏在县城跟陌生男人勾肩搭背,

    有人说她改衣服用的线是从死人寿衣上拆下来的。李婶把春杏拉到柴房,

    压低声音说:“这些话都是兰芝她娘在井台边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说你改衣服时偷藏布料。”春杏攥着剪刀的手在发抖,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干活。

    她知道越是辩解,兰芝闹得越欢。直到那天去县城送改好的衣服,

    在布市拐角撞见个熟悉的身影。兰芝正跟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说话,

    手里举着块褪色的蓝布:“就是她染的,你看这质量多差,洗三次就褪成白的,

    根本比不上我家的。”那男人春杏认得,是县纺织品公司的采购员,上次来村里考察时,

    还夸她染的蓝印花布能出口。春杏悄悄躲在电线杆后,

    听见兰芝继续说:“她那染坊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全是偷税漏税,你们可千万别跟她打交道。

    ”等男人转身要走,春杏突然走出去:“兰芝,你还要不要脸?”兰芝吓得手一抖,

    布掉在地上沾了泥:“我实话实说怎么了?你有本事让税务局来查啊!”“查就查!

    ”春杏从蓝布包里掏出个红本子,封皮上的金字在阳光下发亮,

    “我上个月就办了营业执照,纳税证明都在这儿,倒是你男人承包的老染坊,

    我听说连卫生许可证都没有吧?”兰芝的脸唰地白了,转身想走,却被春杏抓住胳膊。

    “我告诉你,别再耍花样,”春杏的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不然我现在就去税务局举报你。”兰芝挣了三次才甩开,撂下句“算你狠”就跑,

    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得裤脚全是泥。春杏望着她的背影,

    突然想起爹临终前说的话:“染布就像做人,要守得住本色。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营业执照,硬壳封面被体温焐得温热。回到村里,

    春杏把纳税证明贴在了院门口的梧桐树上。村民们围过来看,

    李婶的男人念着上面的数字:“乖乖,每个月交这么多税啊!”兰芝的娘挤在人群里,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灰溜溜地走了。傍晚李婶带着三个邻居来找春杏,

    手里都拎着自家种的蔬菜:“我们商量好了,想跟你学染布,以后咱们一起干,挣了钱平分。

    ”春杏笑着点头,眼角的疤在夕阳下好像淡了些。她不知道的是,

    兰芝正扒着自家院墙的豁口,死死盯着春杏院里的热闹,指甲深深掐进了土墙里。

    第三章晒场上的较量麦收时节的太阳像团火,晒场上的麦子堆成了小山。

    春杏带着几个妇女翻晒新麦,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金黄的麦粒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她的粗布褂子后背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像层粘腻的薄膜。“春杏姐,你看那边!

    ”年轻媳妇小翠突然指着村口,兰芝正指挥两个男人往拖拉机上装麦秆,

    红头巾在烈日下晃得人眼晕。春杏眯起眼,那些麦秆堆在晒场最边缘,用麻绳捆得整整齐齐,

    是村里特意留给五保户张奶奶烧火的。“她怎么把那些拉走了?”“我刚才听见她跟会计说,

    ”小翠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这些是李庆帮忙清理的,要拉去造纸厂换钱,

    说给村里添置新板凳。”春杏把木叉往麦堆上一插,铁齿扎进麦粒的声音清脆响亮。

    她刚走过去,兰芝就迎上来,手里摇着把蒲扇:“这么热的天还干活呢?真是勤快。

    ”“这些麦秆是村里的,你不能拉走。”春杏挡在拖拉机前,影子正好罩住兰芝的花布鞋。

    兰芝冷笑一声,蒲扇往胳膊上一搭:“你说不能就不能?会计都在条子上签字了,

    有本事你去找村支书说去。”正说着,村支书叼着烟袋走过来,

    烟锅里的火星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吵什么呢?”兰芝立刻凑上去,声音甜得发腻:“支书,

    我们正清理麦秆呢,春杏非说这是村里的,不让拉。”她偷偷往支书手里塞了个油纸包,

    春杏看得清楚,是块水果糖。支书剥开糖纸扔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这些确实是要给张奶奶的,兰芝你怎么回事?”兰芝的脸有点挂不住,

    扯着衣角说:“我……我以为没人要呢,既然是给张奶奶的,我这就卸下来。

    ”她朝两个男人使了眼色,那两人却慢悠悠地掏出烟卷,划着火柴抽起来,根本不动弹。

    春杏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转身对帮忙的妇女们说:“姐妹们,咱们自己卸。

    ”十几个妇女立刻围上来,李婶喊着号子,“一、二、三——”粗麻绳勒得手心发红,

    不到半袋烟的功夫,就把麦秆卸下来码得整整齐齐。兰芝气得直跺脚,却不敢再说什么,

    眼睁睁看着拖拉机空着开走了。李庆从树后钻出来,狠狠瞪了兰芝一眼,

    把她的蒲扇抢过去扔在地上。傍晚收工时,春杏发现自己的木叉不见了。

    那是王强特意请铁匠打的,铁齿比普通木叉粗一倍。她在晒场转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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